《年少的悠风》to闻春

14、番外·艾尔海森的一日三餐

　　“哎呀，稀奇，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
　　西餐厅内，艾尔海森独自坐在窗边，荧惊讶的声音突兀的从他身后响起。
　　荧旁边就是空，他此刻低头专心致志玩手机。
　　艾尔海森抬了抬眼：“嗯。”
　　“我哥和我一起来和客户吃了个饭……所以海哥，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艾尔海森：“吃饭。”
　　“吃饭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卡维去委托人那里监工，要一个月不在家，他说想吃这家餐厅的饭，叫我打视频吃给他看。”
　　“……”
　　“哇，海哥你真宠他。”
　　空终于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眼，诧异地看了看这两个人，嫌弃地摇了摇头。
　　什么弱智对话弱智行为，海哥也是真干的出来这事儿啊。
　　艾尔海森看了她一眼：“我看起来像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吗。”
　　空在心底默默给艾尔海森道歉，是他把艾尔海森想得太恋爱脑了，他海哥怎么可能会那么听话。
　　“不过他说我要是不来，他也不回来了。然后让我吃完给他写篇吃后感。”艾尔海森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最平平无奇的事，“所以我来了。”
　　空暗想看来是他刚刚夸早了。恋爱果然使智商降低，连艾尔海森都变成这样了。
　　荧乐得不行：“海哥你真听老婆的话。”
　　荧还想多扯几句，被空忍无可忍地拉走了。
　　艾尔海森吃完饭走出餐厅时，卡维的消息轰炸一样发过来。
　　【滈唥洧技朮：艾尔海森！！一点了！吃完了吧！】
　　【滈唥洧技朮：三秒钟之内，我樱雪冷魅月要收到你的回复】
　　【滈唥洧技朮：艾尔海森！我天天在工地吃盒饭！】
　　【滈唥洧技朮：怎么还不回我！】
　　【，：吃完了，味道不错】
　　【，：可是你好像完全吃不到吧】
　　那头沉默了一分多钟，卡维终于回过来一条消息。
　　【滈唥洧技朮：呵呵，所以请我们的高材生用你的文采给我好好描写一下那美妙的味道】
　　【，：别闹】
　　【，：你回来了想吃多少吃多少】
　　【滈唥洧技朮：我不管】
　　他发完这一条又是半天没再说话。艾尔海森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又看，没收到消息，正准备先开车回家，卡维的消息又过来了。
　　【滈唥洧技朮：你那名字太难听了，快换上我给你精心挑选的高级网名】
　　【，：？】
　　【滈唥洧技朮：小熊海森·已有脑婆】
　　【滈唥洧技朮：奶糖☆海森学长】
　　【滈唥洧技朮：选吧】
　　艾尔海森站在街边满心疑惑，好像第一次认识这几个字和符号。
　　【，：有别的选择吗】
　　【滈唥洧技朮：那冰雪清樱·冬月莉莉丝·玫瑰爱】
　　【滈唥洧技朮：三选一，我很大度】
　　【，：你回来我们再好好聊聊这件事】
　　【，：可以吗】
　　卡维看到他那句可以吗，心情大好。
　　【滈唥洧技朮：行】
　　卡维刚回完消息，身后就走上来一个人远远喊着他：“您快过来看看这边这个……”
　　卡维放下手机，匆匆跟上去。
　　艾尔海森估计他去忙了，便收了手机回家。
　　卡维其实才去了一星期。说不清是谁更想谁，卡维虽然忙，但一有一点点空闲就要给他发消息。
　　他总是极有耐心地一一回复。他也常常数着时间等，记着卡维一般在哪些时间段给他发消息。到了那些时间，他就会格外注意手机是否收到了消息。
　　卡维不在家，他就不怎么会待在家里办公。但一去了办公室，事情好像也跟着多起来。
　　虽然不至于忙到吃不上饭，但他不怎么追求口腹之欲，只要不饿就不吃。
　　一天晚上十一点多艾尔海森才回到家，打开灯。
　　少了个人总觉得冷清很多。正是因为这份冷清，他才会愿意偶尔去办公室坐坐。只是这会大概正好碰上忙季，他一去就不太能脱身了，事情一件接一件。
　　十一点多能把自己摘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脱下外套，手机也在这时响起来。
　　是卡维的视频通话邀请。
　　艾尔海森顺手接通，把手机放在沙发上，理了理衣服袖子才把手机拿起来。
　　卡维的声音在电话接通的第一刻就响起来：“艾尔海森，你这么晚还没睡吗？”
　　“不然怎么接的你电话。”
　　卡维那头黑漆漆的，大概是关着灯躺床上准备睡了，但还是没忍住要给艾尔海森打电话。
　　艾尔海森眉眼浸在小夜灯暖色的灯光里，“你不是也没睡？”
　　“我就是想打电话吵醒你。”卡维看着他，皱了皱眉头，“你这是才从外面回来？”
　　“嗯。”艾尔海森解释道，“最近比较忙。”
　　卡维根本不需要解释，他只知道艾尔海森现在才回家，“所以……”
　　虽然镜头里的画面有些模糊，但卡维能清清楚楚看出他脸上的倦色，凭着对艾尔海森的了解，他问：“你到现在，吃饭了吗？”
　　艾尔海森顿了顿，没和他撒谎：“没有。”
　　他看不见卡维的脸，但能察觉到卡维的情绪。
　　默了默，他刚要开口：“卡维……”
　　“别说了别说了，还不去吃饭？不想下厨点外卖，不想点外卖就去楼下那家馄饨铺吃点也好。”卡维嘟囔着，“……你之前还叫我要吃早饭，还说什么不想八十岁还犯胃病就赶紧吃。”
　　确实。但那是卡维，和他自己不一样。
　　艾尔海森还是“嗯”了一声，“饭我会吃，你早点睡吧。”
　　“必须吃！”卡维道，“快去吃！”
　　“嗯，挂了，晚安。”
　　艾尔海森记着他的叮嘱，点了个外卖。
　　外卖来得很快。他吃着饭时，又收到了卡维的消息。
　　卡维说快把给他的备注取消了。
　　艾尔海森看着对话框顶上的那个备注，“高冷霸气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我最爱的好学长”——卡维自己给自己弄的。
　　他点进去取消了，发现卡维改了个名字。
　　【一日三餐：看到了吗，再忙也要记得你的一日三餐】
　　艾尔海森没忍住笑了笑。
　　【，：知道了，好学长】
　　——
　　没过几天，艾尔海森又被大学时的老师叫去了。
　　那个老师他一直有联系，当初协助他完成过许多学术研究。
　　老师问他，愿不愿意陪他去一场学术研讨会，认识几个老教授。
　　艾尔海森自然不好拒绝。
　　那位老师笑眯眯的，加了他微信后又缓缓问他，能不能暂时把名字改成自己的真名，要是不方便也没关系，只是这样让那几个跟不上时代的老教授找起人来更方便，不用研究半天去给备注。
　　艾尔海森本来在心里暗想这几个老教授真是落后的离谱，冻着张脸飞速琢磨着怎么拒绝，却忽然想到了某人。
　　他只淡淡道：“好的。”
　　于是第二天，两人的共同好友荧发现了这一变化。
　　啧啧啧。
　　她咂摸着下巴，想着这俩的情侣名真有意思。
　　卡维——艾尔海森的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