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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舞定情 ...

  •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就到了雪月城一年一度的百花大会……
      百花大会人山人海,花朵们都在争奇斗艳,美艳极了……
      自负风雅的两位段姓公子见到了叶若依。那位摇着紫扇的公子段宣易眼睛里流露出了鹰一样的光芒:“宣恒,这位姑娘是你的师妹吗?”
      段宣恒望了一眼,摇头:“倒好像没有见过她。想必是来观礼的哪个世家弟子吧。”
      段宣易紫扇一收,随手拿起一杯酒,往前走去:“待为兄先去掠上一阵。”
      萧瑟目光一冷:“大师兄。”
      唐莲轻轻一点头,指尖一弹,只见那段宣易手中的酒杯忽然就炸裂了,酒水崩散开来。段宣易眉头微微一皱,忽然伸手,那杯像花一样绽放开来的酒水忽然就在空中停滞住了!
      “大师兄你失手了。”萧瑟在一边幽幽地说。
      “闭嘴,别看他了,假装不是我俩干的!”唐莲沉声道。
      “本来就不是我干的。”萧瑟把头扭到了一边。
      那边的段宣易冷冷地朝四周望了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颇为显眼的唐莲和萧瑟。虽然他们此刻并没有特别的举动,但有些人,就是平平常常地站在那里,也能让你感受到他身上的特别。
      “他们是?”段宣易问。
      “一个是大师兄唐莲,另一个是三师尊新收的弟子萧瑟。”段宣恒答道。
      “竟然是雪月城两位城主的弟子。不过,唐莲?倒是听到这个名字很久了。”段宣易冷笑,忽然将手微微一抬,“据说唐门有道暗器叫天女散花,不知道是不是这样。”那杯酒水被他一丢而起,落在了空中,忽然之间冲着唐莲以及萧瑟的方向倾泻而下。
      “天女散花?”唐莲冷哼了一声,手一抬,那片水花再度停滞在了空中。
      “段宣易用的是不是天女散花我不知道。唐莲这一手,看着倒像是正宗的隐水诀。”白衣文士微微一笑。
      司空长风摇头道:“不是隐水诀,这是师兄自创的武功,叫积水成渊。”
      他刚说完,就见唐莲周围的酒杯中的水忽然流了出来,冲着唐莲的上空汇聚起来。只闻酒香四溢,那汪酒水汇成一道长河,唐莲手轻轻一挥,那条长河轻轻流动。萧瑟忽然想起了在那个月夜,也拉起一条酒水汇成的长河在屋檐奔走的青衫男子,这才有些觉得,两个人真的像是一对师徒。
      “哥哥。”段宣恒有些着急,他和这位门中弟子人人敬畏的大师兄对过招,明白他的可怕。
      段宣易却往前踏了一步,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积水成渊?”
      “如何?”唐莲缓缓问道。
      “渊?不过是一个小池塘罢了。”段宣易一跃而起,一脚踏在了那条长河之上!
      唐莲手轻轻一挥,那道长河冲着段宣易击去,段宣易运起隐水诀,不退反进,试着去拉那条长河。
      你以水成渊,我便抢你的渊!
      唐莲坦然一笑,拉起了那条长河,当头冲着段宣易砸了下去。
      段宣易忽然拿去了原本别在腰间的长扇,猛地张开,挡住了那长河一击,微微后撤几步,又拿出了左腰的长箫,冲着唐莲刺去。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白衣文士轻声吟道。
      “唐兄好功夫。”段宣易沉声说道,他已经用尽了所有擅长的武功,连出了十几招,可唐莲却依然悠然地转着那条长河,既没有向前逼近,却也没有给他留出半分可乘之机。
      “认输?”唐莲缓缓说道。
      “做梦!”段宣易一咬牙,忽然将扇子翻转了过来。
      银光乍现!
      司空长风的长枪在那一瞬间飞到了他的手中。
      白衣文士身边的长剑忽然开始震鸣。
      风雅已息,只论生死!
      那一道银光乍现,无数飞针冲着唐莲飞去。
      “暗器!卑鄙!”有人忍不住惊呼起来。
      “我以暗器杀唐门人,何为卑鄙?”段宣易怒喝!
      唐莲猛退,但是那二十四桥扇的那一招“断”,却也是唐门中人以唐门绝顶暗器暴雨梨花针所造,凶险无比!
      “我来吧。”白衣文士站了起来,准备出一剑救下唐莲。
      忽然有一道剑光袭来,微有寒气,却显露红光。
      第一道剑气,斩落飞针无数。
      一袭红衣站在了庭院之中。
      又出一道剑气,逼得那段宣易连退十余步,直至口吐鲜血,跪倒在地。
      再出一道剑气。
      白衣文士放下了手中之剑,眼神中露出了几分惊喜:“月夕花晨?”
      只见一道剑气之下,雾雨轩内百花会上所有的花卉,在瞬间,花瓣全部脱离花枝冲着那柄剑飞去。五颜六色,姹紫嫣红,交叠飞舞着在那柄长剑周围,繁花飘摇,极尽繁华。而那繁华的尽头,站着的,正是雷无桀。
      此刻终于能被称为剑仙传人的——雷无桀!
      司空长风拍案而起:“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一来就把我这百花会给弄秃了!”
      繁华三千,我赐你一剑。
      雷无桀剑指段宣易,第三道剑气延绵不绝,花香四溢,却尽是杀机。
      段宣易猛退,运起隐水诀,却瞬间被剑气所破,真气一泻千里。他又试图再度用那“二十四桥明月夜”,却发现原本已经练得炉火纯青的扇与箫,对自己隐隐有抗拒之意。他想起了当年父亲传授他武艺的时候说的话,“二十四桥明月夜”正面那二十三桥极尽风雅,有君子之风。而背面的那一桥“断”则是破釜沉舟,虽然厉害,却有违君子之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他原本不以为然,心想兵器就是兵器,哪有这么多讲究。但今天,终于明白了父亲说的话。
      可惜,他马上就要死了!
      “江南段家虽然不比唐门、雷家堡,但也算是个大世家,长子死在这里,不太好吧。”白衣文士坐了下来,这次就不应该轮到他出手了。
      司空长风也不急,放下了长枪:“不管是谁,都不能死在雪月城。”
      唐莲虽然刚刚脱险,但看到这种场面,依然出言喝道:“无桀,住手!”
      雷无桀此刻繁花绕身,剑气如潮,乍看之下似乎帅得惊为天人了,可他心里却叫苦不迭,他何尝想真的杀死段宣易。只是刚才情急之下出了一剑,意外地使出了货真价实的月夕花晨,可他却控制不住这股强大的剑气,竟无法收回来!
      “雷无桀!”唐莲再喝一声,往前踏出一步,准备奔上前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段宣易吓得面色发白,已经退无可退,膝盖一软,半跪了下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股风雅之气。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紫色的身影踏入了那片花海之中。她悠然而来,似乎全然不惧那喷涌的剑气,她就这样挡在了雷无桀的面前,轻轻握住了一朵飘在周围的茶花。
      是她。赵清欢。
      雷无桀大惊失色,但依然控制不住手中的剑势。赵清欢忽然往前踏了一步,手轻轻一碰那柄听雨剑。只见听雨剑从她髯边堪堪划过,划破了她的发绳,那头墨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
      雷无桀看呆了,却见赵清欢一个转身,忽然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别怕,我来帮你控制住剑气……”
      雷无桀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呆呆地应道:“嗯。”
      赵清欢轻轻将他的手挥起,将那片花海微微带起,只是瞬间,那股杀意逼人的剑气忽然变得和煦温暖了,虽然依旧剑气如潮,却没有半分杀机。赵清欢一个踏步,拉着雷无桀忽然退后了一步,而后放开了雷无桀的手,说道:“跟着我的动作。”
      雷无桀只能喃喃地点头,赵清欢的声音温柔好听,却有一种近乎于命令的魔力。
      “夯货。”赵清欢莞尔一笑,退了一步,衣袖一甩,长袖翻滚,竟原地起舞。
      雷无桀几乎没有犹豫,提着剑便跟上了赵清欢的步伐。
      繁花纷飞,雷无桀红衣翻滚,提着美剑轻舞。而身边那个能被称为美人的绝世女子长袖翻飞,步伐曼妙。
      所有人心中此刻只有四个字:风华绝代。
      “这才是真的风雅。”白衣文士笑道,“江南段家?差远了。”
      “这就是望城剑舞。”司空长风沉吟道。
      “是的,望城剑舞。道剑仙赵玉真因他的妹妹清欢生了一场大病,大病初好的时候赵玉真便编辑出这《望城剑舞》,也可称《清欢剑舞》。此剑舞可净化生灵,除去魔气。风雅至极。
      这个剑舞有上下两谱,上谱曰云门,若行云流水,闲情漫步;下谱则曰杀阵,杀气横行,千里可闻。这边舞的,想必就是云门。”白衣文士笑道,“只是有舞无乐,似乎有些可惜了。”
      “雾雨轩那么多歌姬乐师,怎会无乐?”司空长风说道。
      白衣文士摇头:“不是我小看你雪月城,能配得上若依剑舞的乐手,可不好找。”
      话音刚落,忽然听闻一阵笛声响起。白衣文士一愣,冲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衫的瘦削男子正拿着一根笛子在那里吹着,他面色如水,波澜不惊,可笛声中却蕴含着丰富的情感,并且与庭中二人的舞步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似乎这首曲子就是为这首剑舞所作。
      “不!并不是似乎,这首曲子就是若依剑舞的曲子。是《韶》,据说已经失传了的舞曲《韶》!这人是谁,你雪月城怎会有这样的弟子?”白衣文士再度站了起来,眼神放光。
      “是我的弟子,萧瑟。”司空长风得意地说道。
      “好。这一次百花会,我没有白来。”白衣文士兴致大起,四顾一番后,一跃踏出了雅阁,落在了庭院之中。身边的乐师看着面前忽然发生的这一切已经有些愣神了,又见一个人忽然落在了自己的面前,更是呆掉了。
      而这个一身白衣、面色儒雅的文士冲他轻轻挥了挥手:“劳驾,借琴一用。”
      乐师点点头,慌乱地站了起来。却见白衣文士手轻轻一挥,那张古琴就落在了他的手中。文士也不坐下,右手举着古琴,左手猛地一扫琴弦。
      如千军万马,踏破荒原!
      “是谁?”场中的雷无桀、赵清欢以及萧瑟心中都是一惊,这一声琴音气势太强,是他们难以企及的。
      中年文士微微一笑,往后撤了一步,将琴重新放回了桌上,悠然地坐了下来,朗声道:“不用顾虑我!此生能见一次真正的清欢剑舞,是我的荣幸!”
      剑舞并没有停下,三个人心中虽然大惊,可脚下的步伐以及笛声却依然没有杂乱。中年文士闭着眼睛,静静聆听了一下,手指在琴弦上微微拨动。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真正的若依剑舞之曲——《韶》,但是以他的通天之才,从握住琴的那一刻起,便已通晓了所有的曲音。
      世上之事,皆有道可循。一法通,万法皆通。
      从他坐下来的那一刻起,萧瑟就猜出了这个白衣文士的身份。有人练剑一生,却武艺平平。而这个人却读了半辈子的书,自称通晓天下之事。有人戏弄他,那你这书生可会用剑?便递给他一柄剑。
      他沉吟许久,拿起剑,有些不自然地挥了挥后,忽然就递出了一剑。
      这一剑,堪称绝世!
      这一剑,亦成就了江湖上的又一位剑仙。
      儒剑仙,谢宣。
      萧瑟吹笛,谢宣抚琴,赵清欢长袖起舞,雷无桀剑舞助阵,站在一边的唐莲忽然有一点懊恼,好像有一种被抽离出来的感觉,可心中的那股激昂之气已经被激起,他随即一跃踏上了屋顶,一袭黑衣在风中飞扬,朗声高歌。
      “我欲乘风向北行,雪落轩辕大如席。我欲借船向东游,绰约仙子迎风立。我欲踏云千万里,庙堂龙吟奈我何?昆仑之巅沐日光,沧海绝境见青山。长风万里燕归来,不见天涯人不回!”
      那是在于阗国内,无心曾经高歌过的一首歌,唐莲只听了一遍便记下来了,只觉得诗歌中那“山之绝,海之尽”的气魄,让自己有些神往。此刻终于忍不住,放声念了出来。他一向在门中以沉稳谨慎著称,很少有这么张狂的时候。但这个时候的唐莲,才更让人觉得,像是百里东君的弟子。因为百里东君号称酒仙,年少时便以张狂潇洒著称。
      一曲终了。
      萧瑟放下了笛子,儒剑仙谢宣的双手也离开了琴弦,赵清欢收起长袖,而雷无桀也将剑重重一挥,所有的花瓣朝天而起,如天女散花般倾泻而下,下了一阵姹紫嫣红的花雨。
      而花雨落地,雷无桀抬头,眉宇间略带着几分羞涩,他看向赵清欢,犹豫了一会儿轻轻说道:“清欢,好巧啊……”
      如果说江湖上的好事者也能排一个最烂开场白榜单的话,那么这一句,想必就能列入其中了。
      萧瑟收起长笛默默地走到一边,唐莲则从屋顶上跳了下来,默默地问萧瑟:“虽然我也不太懂这其中之事,不过这开场白,是不是略微有些烂?”
      萧瑟撇了撇嘴:“简直烂到令人发指。”
      赵清欢微微一笑,挽了挽头发:“是啊,要不是我随师傅下山,也不会遇见偷偷溜下山的你啊。”
      气氛尴尬。枉费雷无桀剑仙一剑,绝美动人,弄了个相当有气魄的开场,可这开场白,却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一段剑舞。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谢宣轻抚琴弦,轻吟道,微微缓解了几分尴尬,他站起身,望了望远方,忽然道,“有故人要到了。”
      “还不快跑?”司空长风站在雅阁之上,对着谢宣说道。
      谢宣一个纵身,跃回雅阁,背起了放在边上的书箱,再度跃回了院中,他冲着众人道:“今日得见雪月城少年子弟,才知江湖第一城不是妄言,这次百花会没有白来,就此别过,没有什么可以赠送的,便送你们几本书。”他一挥手,一本略显古旧的书从书箱中飞了出来,落在了赵清欢手中。
      赵清欢看着封皮,神色一惊:“这是?”
      “清欢剑舞虽是好舞,但耗费内力,你是女子,不可常舞。此舞名惊鸿,所舞之时,如鸿雁在空中翱翔,重柔美,少杀伐,与你有益。”谢宣垂首笑道。
      赵清欢轻轻点头:“多谢先生。”
      谢宣又将一本封面上没有字的书递给了萧瑟,忽然道:“这位小兄弟,我们是否见过?”
      平时连司空长风也不放在眼里的萧瑟此时却也毕恭毕敬,点点头,话语简短:“稷下学宫。”
      “难怪。”谢宣神色依旧波澜不惊,“那这本书我没有送错,这本书没有名字。因为是我写的,名字还没有想好,若是你看完后想出什么好名字,便可自己写上。”
      儒圣谢宣的无名书?场中已经了解到此人身份的人心中都是一动,谁都知道谢宣博通千古,在学识上早已能与前朝圣人比肩,但所写之书从不写书名。他曾说过,当别人看到他的书,有所感悟的时候,那就已经与他无关了。那些感悟,那些看到书本想起的事,都是别人自己的东西,所以从不提名,将这件事交给看书的人。只可惜,江湖上有资格被他赠无名书的人屈指可数。
      谢宣又转向唐莲:“我常常听你师父抱怨,收了个假正经的徒弟。可刚刚得见小友朗声高歌,却颇有你师父年轻时候的风采。我送你一本书,这本书你师父年轻时也很喜欢看。”
      唐莲一愣,急忙接过了那本古书,却见上面写着两个字:酒经。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师父年轻时就爱这个?”
      “你师父号称酒仙,平日里嗜酒如命,我十二岁见到他时就已经这样了。当时他说世上之酒已然淡而无味了,便问我讨要了这本《酒经》,里面的酒可不是普通的酒,‘小白连浮三十杯,指尖浩气响春雷’,别浪费了。”
      “晚辈记下了。”唐莲急忙抱拳。
      “果然是个一本正经的。”谢宣又转向雷无桀,递给了他一本封皮精美的小册子。
      雷无桀接过去后,望着书名不解道:“前辈,这是什么?”
      萧瑟瞥了一眼书名,若有所思地念道:“晚来雪?”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是江南才女谢飞宣所著,情之动人,据说连宫里的娘娘都看哭了。送你这一本《晚来雪》,学学里面的主人公,下次见面,别再说那么尴尬的话语了。”谢宣笑道。
      雷无桀脸顿时就烧了起来,赵清欢倒是坦然,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好了,我要走了。”谢宣忽然转过了身。
      远处有声音传来:“我才刚来,你就要走。就真的这么怕我?”
      谢宣快步往前走着,口中吟道:“相见不如不见,不见如相见,眼虽不见,心已见。”
      “死书生。”远处那声音冷冷说道。
      “凶……”谢宣越走越远,最后的两个字已经难以听清了。
      雷无桀一脸慌乱,转头也想跟着跑,却被一剑拦住了去路。刚才说话那人已经赶到了,一袭白衣,面戴灰巾,正是那雪月剑仙李寒衣。
      “师父。”雷无桀点头哈腰,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李寒衣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刚刚我在苍山上,忽然望见此处有一道剑气。”
      “这一剑,不错。”李寒衣缓缓说道。
      “师父你夸我?”雷无桀瞪大了眼睛,惊喜地不敢相信。
      “但是,谁允许你跑下山的?”李寒衣提起一剑,便把还张着嘴巴大笑的雷无桀打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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