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同人文》琪淇

8、暴躁的清欢

　　“巅积雪，山腰白云，天巧神工，各显其技。”
　　这首歌描写的便是苍山。
　　雷无桀气喘吁吁地跑着抱怨道：“哎呀……这苍山……这么大啊……累死我了……”
　　李寒衣见雷无桀气喘吁吁的样子不忍笑了一下……
　　李寒衣忽然问了一句：“雷无桀，你是为了什么而拔剑？”
　　雷无桀愣住了，沉吟半晌后依然没有回答。
　　“有人拔剑是因为想要做英雄，以一剑之威势平天下不平事。有人拔剑是因为畏惧，因为他不拔剑，其他人就会拔剑，如果不想死便只能拔剑。那么雷无桀，你是为了什么而拔剑？”李寒衣继续问道。
　　雷无桀依旧不知如何回答。
　　“你当年为何拿起剑？”李寒衣望向他。
　　李寒衣见雷无桀沉默，便望向了赵清欢……
　　“你呢，又是因为什么而拔剑？”
　　赵清欢毫不犹豫的说：“因为我有我想守护的人！江湖凶险，我只能拔剑保护我所想保护的人……我相信我哥哥亦是如此……”
　　李寒衣见清欢提到赵玉真不禁陷入沉默……

　　雷无桀回想了一下后说：“那天看见师父长袖一挥，一柄火红色的长剑冲天而去，一道红光竟将整片云彩都染得通红。我生平从没见过如此玄妙的剑术，师父问我是否想要习剑，我当时没有犹豫，只因被那一刻的剑之美震撼了。”
　　“是，剑是世间最美的事物。你师父若不是见过了一剑之美，现在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但你说的是习剑，我说的是拔剑，二者却是不同的。习剑可谈风流，但拔剑，却只能论生死了！”李寒衣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某种威严。
　　雷无桀摇头，生死？雷无桀听过了那么多的江湖故事，不管对江湖怎样神往，却从来不认同这样的江湖。江湖胜败常见，生死又是何必？雷无桀缓缓道：“拔剑可论剑道，不言生死。”
　　“你不想谈生死，可别人对你拔了剑，却要你死。那么你就这样赴死吗？”李寒衣问道。
　　雷无桀只觉得脑子乱乱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寒衣冷笑一声，右手轻轻一挥，一柄长剑从草庐中飞了出来，插在了雷无桀的面前。
　　“这柄剑叫听雨，是为师送给你的入门之礼。”
　　……
　　“师傅，你为什么送他不送我啊……”清欢非常不满道。
　　李寒衣无奈解释：“你的配剑青霄乃是天下十大名剑排名第四，仅次于我的铁马冰河……难不成你让我把我的铁马冰河送你？”
　　清欢想了想觉得寒衣说的也对，就没有反驳……
　　“那……不用了……”
　　雷无桀见二人交谈，憨憨的笑了
　　雷无桀上前一步，拿起了那柄剑。那是一柄精致秀美的长剑，轻盈无比，握在手上几乎感受不到重量。他正不解为何李寒衣忽然话锋一转之时，忽然觉得周围剑气四现，他猛地抬头，却发现李寒衣白袍舞动，眉宇间竟隐隐有几分杀意！
　　“来，对我拔剑！”李寒衣朗声道。
　　雷无桀并不是没有对李寒衣拔过剑，那日在登天阁上，雷无桀曾用尽毕生功力挥出过那一剑烈火轰雷，可那日，雷无桀只是为了获得一个与李寒衣相见的机会，如今，似乎并没有拔剑的理由。
　　“来，拔剑！”李寒衣微微皱紧眉头，身边剑潮汹涌，整个山腰上狂风大作，树木摇晃，大片大片的树叶散落开来。
　　雷无桀本想拔出剑刃，他使劲一拔……
　　雷无桀：“？？？？哎我？”雷无桀显然是蒙圈了。
　　李寒衣冷声道：“我说……拔剑！”
　　雷无桀被催显然是着急了……都使出吃奶的力气，脸都红了却还是没能拔出。
　　“师父？”雷无桀擦了一把汗，困惑地望着李寒衣。
　　“听雨剑是剑灵冢所铸的剑，是认主的。你心中没有拔剑的意志，所以拔不出它。你需要找到拔剑的理由。”李寒衣双手束在身后，那柄铁马冰河重新回到了剑鞘中。
　　雷无桀对李寒衣出神入化的御剑本领敬佩不已：“师父，我要多久才能像你这般御剑？”
　　“御剑？还没有拔剑却想御剑，以你的资质，我看至少需要十年吧。”李寒衣丝毫不留情面。
　　“十年？可我在于阗国遇到过一个无双城的少年，已经能够一个人驾驭五柄飞剑了。”雷无桀有些沮丧。
　　清欢打断道：“雷无桀，那小无双年纪轻轻就能操控无双剑匣同时控制四把飞剑……所以你还是稳扎稳打吧……”
　　雷无桀听完清欢讲话更沮丧了……
　　沮丧+1000000
　　“飞剑？”李寒衣微微皱眉，“他是不是背着一个剑匣？”
　　“是的。”雷无桀回忆了一下，“那人背着一个剑匣，剑匣中有十二柄细小的飞剑和一柄火红色的长剑。几柄飞剑叫云梭、轻霜、绕指柔什么的。”
　　“是欧阳无双的十三剑匣，想不到百年之后，无双城终于又出了一个能打开剑匣的人。”李寒衣神色微微一动。
　　雷无桀急忙赔笑：“那师父，要不我们换一柄剑，开始练剑？”
　　“练剑？”李寒衣冷冷道，“我们已经开始了。以后每日我会和你试一次剑，你什么时候在我面前拔出了你的剑，我再教你剑术。”

　　时间飞逝，再回眸，早已物是人非 。
　　清欢早已习得雪月剑仙的月兮花晨和纸落云烟，而雷无桀却还是拔不出剑……
　　山下有人赶来，而且是两个人。步伐都是极快，只不过有一个人步伐沉稳矫健，而另一个人则有些轻浮飘荡。雷无桀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朗声高喝道：“大师兄！三……萧兄弟！”
　　正在行进的二人对视了一眼，萧瑟微微皱眉：“他怎的知道我二人来了？”
　　唐莲则面露喜色：“想来是已进入二师尊止水剑的剑境第一重了。没想到一个月不见，他的境界竟又长了。不像某些人，只是跑路越来越快了。”
　　萧瑟不理会唐莲的讽刺，只是又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两个人赶到的时候，雷无桀正悠悠地坐在树干上，右手指尖微微翘起，上面停着一只漂亮的小蝴蝶。唐莲笑了笑：“二师弟看上去很是闲适。”
　　雷无桀挠了挠脑袋：“师父让我每天不用练剑，就在这里闻花香，你说什么功夫，练起来可以这么轻松？”
　　“这功夫练起来可不轻松。苍山之上动物皆有灵性，那只蝴蝶停在你的指尖，不惊不飞，能做到这样的人可不多。”唐莲忽然收起了笑意，一跃而起，指尖银光一闪，已经握住了那柄指尖刃，便冲着那只蝴蝶斩去，“我要它一双翅膀。”
　　“大师兄你怎么变得这么没有人性了？”雷无桀笑道，一个翻身跃了下来，手轻轻一挥，那只蝴蝶就慢悠悠地飞走了。
　　“那就要你的脑袋！”唐莲追了下去。
　　“听雨！”雷无桀唤了一声，那柄放在树下的听雨剑应声出鞘。
　　“不错，不仅拔出了剑，竟然还能御剑了。”唐莲赞道。
　　“师兄，看好了，我这一剑月夕花晨！”雷无桀高声喊道，气势十足，猛地冲唐莲挥去。然而周围一阵狂风呼啸后，只见剑身上静静躺着一朵茶花。
　　雷无桀顿时愣住了。
　　唐莲也愣住了。
　　萧瑟扭过头，不忍再看。
　　唐莲几步走向前，一刃将那朵茶花砍得粉碎，说道：“你称这叫月夕花晨，二师尊同意吗？”
　　雷无桀尴尬地收起了剑，摆手道：“可千万别告诉他。”
　　“你们两个今天上山来，是找我还是师父？”
　　“找你，和你说一个人的事。”萧瑟笑道。
　　“什么人？”雷无桀不解。
　　“一个女人，叫叶若依。”唐莲答道。
　　“我不认识。”雷无桀想了想。
　　“不，你认识她。”萧瑟嘴上挂着几分暧昧的微笑。
　　雷无桀顿时想起来了，是那日雪月城中遇见的绿衫女子。叶若依？倒是个配得上她的好名字。雷无桀脸上带着一丝恐惧：“你们别提在她了，我害怕清欢听到了误会到时候她会一剑劈了我的……”
　　萧瑟听到此话瞬间来了精神：“原来你喜欢赵清欢啊，上次跟冥侯月姬对战时我都提醒过你了……啧啧，你就不怕道剑仙一剑给你五马分尸？……”
　　雷无桀气急败坏刚想说些托词反驳萧瑟……
　　大师兄疑惑打断道：“我记得清欢小师妹挺温柔的啊，不至于能一剑劈死你吧……”
　　雷无桀一脸笑容满面春风的说道：“你可不知道，最近他一直跟师傅练剑，虽然剑法没长，但这脾气到是越来越像师傅一样暴躁……”
　　萧瑟见不远处有一股剑气，是清欢的无量剑气。
　　萧瑟暗暗的筹划着什么。

　　萧瑟拍了拍雷无桀的肩膀，阴森的笑着对雷无桀说道：“对啊……暴躁的女人，你是不是觉得叶若依比清欢小鸟依人多了？”
　　雷无桀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说道：“确实……有一点……”
　　站在一旁的唐莲早已看穿一切，殊不知萧瑟再给雷无桀挖坑，雷无桀居然毫不犹豫的360°转弯的跳了下去……
　　雷无桀还在傻笑……
　　只见清欢早已在他身后，扯了扯他的红发……
　　雷无桀以为是萧瑟在扯……
　　“别动……”
　　可是清欢扯的更用力了……
　　雷无桀吃痛的捂着头发……
　　回头一看……
　　omg，悲剧了。
　　雷无桀一脸怂……急忙紧急避险。
　　“清欢，我……错了……”雷无桀刚想再说一些甜言蜜语试图麻痹怒冲发冠的清欢。
　　没等雷无桀开口，清欢直接把他拎起来飞走了……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清欢，我错了！”
　　“晚了……”
　　萧瑟唐莲在地下幸灾乐祸……
　　“萧瑟，唐莲，你们给我等着”只见雷无桀的声音渐渐的变小……
　　可见惹了清欢可没有好下场，说不定清欢会召出狮子咬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