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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两个 ...

  •   “所以,那个连名字也不能说的人真的消失了吗,盖比?”

      “不好说,但经多方证实,他确实不见了。著名食死徒特拉弗斯在周二的威森加摩庭审上承认,那个晚上之后,那个连名字也不能说的人跟他们失去了联系。”

      “值得一提的是……”

      “巴蒂?”

      斯拉文卡轻轻走过去,巴蒂没回头。斯拉文卡下来时,他背对着她,坐在一楼与厨房相连的餐桌前。她听见他把收音机的声音调小了。

      与赫希拉·塞尔温的战斗结束之后,巴蒂带着她显形到了这栋别墅里,周围绿林环绕,尽管他没说,斯拉文卡知道这就是她们在白索兰巫伯的房子。

      她果然分体了,到地没多久,她就浑身疼的昏了过去,但也不是完全失去知觉。头两天的晚上,斯拉文卡的意识会昏昏沉沉的从梦里时不时回归,分体的腿和胳膊已经不疼了,额头上被塞尔温击中的位置只留下像被火烧的轻微痛感,但由于高烧,她总是被困在天旋地转的恶心感中,就算再次昏睡过去,难受也会延申至梦里。

      事情就是这样,巴蒂到了现场,扭转了战局,把她带到了安全地带,并为她疗伤。斯拉文卡经过将近一周的病痛折磨,今天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傲罗把人转移到圣芒戈了。”他简短道,声音有种提不起劲的低沉,斯拉文卡反应了一阵,才听出来他是在说杰罗米。

      “谢谢你赶到了现场,你怎么知道我在哪?”斯拉文卡拉开他身旁的椅子,巴蒂随手关上收音机,脸上是斯拉文卡读不懂的表情,她只知道他不是很开心,或者说,她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丝难过。

      “巴蒂?”

      巴蒂回过神,“我在你魔杖上施了追踪咒。”

      “我知道这个咒语,这么说你刚好就在那附近。”

      “没有,”他心不在焉地盯着收音机,“一个魔杖对另一个魔杖施加追踪咒会形成链接,我的魔杖传来强烈感应,那种感觉能指引你到它在的地方。”

      “我懂了,”斯拉文卡想问这些天的袭击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问这段时间他都在哪,话到嘴边,她发觉最想说的只有对他的想念。“我那时候以为自己要死了,塞尔温解决完杰罗米下一个就是我,人在临死前的想法可能才是最真实的……我那时候想到了你,巴蒂,我就只是觉得很难过。”

      “你只会在快要死的时候才想起我。”

      “那不是真的!”斯拉文卡急忙说,“我、我那时候跟你说了我的计划,事实上,解决完塞尔温和罗齐尔之后,我本来打算把你、阿米莉亚和莱希拉姆你们三个都转移出去。是的,我那时候是想离开伦敦,或许直接离开英国也说不定,我就是……艾达死之后,我对这场战争太失望了,我都不知道未来等着我的还有什么,无论怎么做都没有转机,还不如保证你身边最重要的几个人的安危。”

      巴蒂没说话,他的目光静静落在她们俩放在桌面的手上,斯拉文卡犹豫了一下,握住了他的。

      “你答应过我你不会离开。”斯拉文卡孩子气地说,巴蒂喉结动了动,“我还能去哪?”

      “好吧——我承认,几个月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没真的决定好留下来,可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嘉柏利的真实身份是傲罗的线人,我当时帮了他一把,我没想到他直接用了幻影显形。

      “那之后,我在WUG做了口供,我必须回归自己的生活,巴蒂,我还有工作,还有家人朋友在伦敦,我真的想过放弃一切跟你在一起,真的……”

      “直说你接受不了我的食死徒身份不会怎样,”他用那种平淡如水的语气说道,“我也没想过要怎么找你,石楠会的那个人找到我说你在那,是塞尔温一个劲的说她要找回自己的魔杖,我那天根本没过去。”

      斯拉文卡不相信,他还在她的魔杖上加了追踪咒,他这么说是因为他现在心情不好,刚才收音机里在说伏地魔,尽管她不想承认,但巴蒂是真心要追随这个史上最邪恶的黑巫师,他的消失肯定给了他不小的打击。

      肯定是这样,斯拉文卡难过地想。

      “这么说,都是塞尔温故意设计的,她从一开始就想被我带走。”

      “可能吧。”他无所谓道。

      “塞尔温庄园的事你了解吗?”

      “埃斯波西托老宅废弃后,那是新的中转点,我只去过一两次。”

      那这段时间你都在忙什么呢?

      肯定是执行伏地魔留的任务,去搞袭击,威胁伤害别人啊,你这个蠢蛋!斯拉文卡简直想尖叫,她是那么的爱他,又忍不住要恨他。一遇到巴蒂,她的灵魂就会矛盾的碎为两块。

      “我要出去一趟,”他抽回手,站起来说道,斯拉文卡遏制住了上前抱住他,幼稚地问他还爱不爱自己的冲动,“你的魔杖在你睡觉的枕头下面,要走要留你随意,我现在是WUG通缉名单的重要人物,你回去跟你那位司法部的女朋友把我供出来也无妨。”

      “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我也不会离开,我会在这等你回来。”斯拉文卡说。他没再回话,穿上斗篷离开了屋子。

      斯拉文卡给自己随便弄了点吃的,她窝在沙发里,回忆着那天巴蒂到场后说过的话,他的神情举止,斯拉文卡想从中找到一些他还深爱她的证据。

      可另一种声音又在身体里反问她,这难道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从以前开始,你不就希望他会以这种平静地方式放手,让你离开。他选择了新的生活,一种跟你截然不同的身份,他是个食死徒,倘若他真的决定结束,或许这对你们彼此都是最好的结局。

      道理是这样,这种理智的声音对当下的她无济于事,巴蒂一回来,她就彻底定下决心,要带他——她们两个彻底离开英国。

      他回来了,带着大大小小的袋子,除了一些生活所需品,斯拉文卡还看见几盒疗愈魔药。巴蒂如以前那样准备晚餐,他的所作所为,就跟楼上斯拉文卡睡过的房间,衣柜里放着的新衣服那样,让她对他的感情,她们的未来有了更多的信心。

      尽管如此,巴蒂在未来几天依旧保持着这种不冷不淡的态度。他话很少,不同于去年她抑郁那段时间他刻意压抑自己的真实想法那样,这一次他是真的不太想跟人交流。斯拉文卡从来都没在屋里见过一份报纸,了解外界的仅有渠道便是他放在餐桌上的收音机,只要空闲下来,她就能看见他孤零零地坐在桌前,听有关“那个连名字也不能说的人”、“食死徒”和“小哈利”之类的播报。

      这里有一点她十分确定,那就是伏地魔的消失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斯拉文卡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振作起来,对生活重新建立起热情。她试过找他闲聊,显然作用不大,巴蒂对战后去向、未来工作或是梦想中的生活没什么想法。她们俩说一会,总会扯到“我早晚都会进阿兹卡班”这个断定上,最后匆匆结尾。

      斯拉文卡也试过用更加积极的行动来调动他的情绪,比如为她们准备一些丰盛的晚餐,在气氛合适的时候说些柔和的心里话,引导他表达真实的自我。这个设想在第一步就以失败告终了,她只会做简单的英式饭菜,通常味道也很是一般。

      有一天晚上,斯拉文卡从楼上杂物间里翻出一盘巫师棋,她跟他提议开一局比赛,从而把巴蒂的注意力从收音机上转移出去。结果她得知,他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这个。

      “它被扔进杂物间肯定是有原因的。”巴蒂说。

      又有一次,斯拉文卡在书房翻到以前她们俩在有求必应屋发明的决斗咒语,她问他有没有兴趣看一下她最新的咒语发明,他一如既往地回绝道:

      “你自己玩吧,斯拉文卡,这后面住了一户麻瓜,你问问他们有没有兴趣学魔法。”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巴蒂,你什么也不说,或者你有什么想干的事吗?我可以陪着你去做。”

      “好吧,我想去看看那个打败伏地魔的波特,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跟传闻一样,抵挡得了阿瓦达索命。

      “我想出去找伏地魔,我想去复仇,怎么样,要跟我一起吗?”

      他是故意的,斯拉文卡忍下破口大骂的冲动,以及更多的悲伤,她难过于他心里那些疯狂可怕的念头,更难过于她不知道怎样才能打消它们。

      “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

      “那就别问了。”巴蒂重新打开收音机说道。

      她们俩就这样客客气气地过了大半个月。

      十一月末,白索兰巫伯下雪了,斯拉文卡是被冻醒的。一大早,巴蒂在楼下客厅的壁炉前做整理工作。他不快地抱怨这场雪来的太突然,前几天的暴雨让他没法把木头上的潮气去的太彻底。

      “用别的东西变形呢?”斯拉文卡裹着毛毯,递过去一杯冒热气的红茶,巴蒂用这个小杯子给自己暖手。

      “不管变什么属性都还是一样,”他盯着那簇虚弱的小火苗说道,“我倒是可以做一个魔法火焰,但是房子太大了,除非我们俩一天到晚都窝在一个房间。”

      “我没意见。”只要他不把他的宝贝收音机带上去,她正想跟他呆在一个房间呢。要知道,她们俩连卧室都隔了半个走廊那么远,斯拉文卡每天晚上无聊到用提前睡觉打发时间。

      巴蒂扭头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继续道,“地产经纪人说这后面一直走有麻瓜开的商铺,我没去过,估计要从那个山坡上绕过去才能看见。”

      “我跟你一起。”斯拉文卡没多想说道。看巴蒂的表情他是想阻止的,他一张口,话又变成了一句“随便”。

      雪不下以后,她们俩裹着厚厚的斗篷出门了。斯拉文卡给她们俩施了个保温咒,她感觉效果一般般,这片区域的风刮得厉害,每走几步就要席卷一次,吹的人脑袋隐隐作痛。

      巴蒂走在前面,他步子不是很着急,也可能是昨晚雪下的太大了,积雪堆了几英寸厚,人走过去,每一脚都迈的很不方便。

      “巴蒂——”斯拉文卡喊了一声,风带着冷气立马往她嘴里灌。巴蒂停下来,侧过身扭头看向她,“要不你还是回去吧。”他声音混进风声,听不出里面的情绪。

      “不是……我只是有一个想法。”她追上他,跟他并排继续向前。

      “什么?”

      “你想过跟我去巴黎吗?”

      “什么?”

      斯拉文卡又重复了一遍,巴蒂用“你真是疯了”的神情看着她。

      “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让你进阿兹卡班,倘若留在英国,傲罗早晚会找到你。我知道这挺荒唐的,我也知道这种想法很混蛋。”她停下来,摘下手套,揉了揉塞尔温留给她的那块疤痕,“我既不想支持你,也不想背叛你。作为食死徒,你以前肯定做过不好的事,以后或许依然会做。留在这,猜测你每次的行踪,结束之后还要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让我良心很不安,是的。”

      巴蒂还是侧着身,他抬头望着远处雪白的树林,什么话都没有。

      “你以前说过,你从来都没出过国,你说你想去巴黎看看,不如我们就在那重新开始吧。只有你、我,我们两个人,忘记过去的一切,忘记伦敦、食死徒、战争,还有伏地魔。只有我们。”

      “如果我的答案是——不。”

      他转过身,继续朝前走。斯拉文卡料到他会这么说,那我就把你绑过去,她想,准确来说,她早就这么想了。她才不管他要怎么样,什么伏地魔,什么复仇,让那些东西统统见鬼去吧,他能阻止她去美国,她也能把他绑去巴黎。

      她小心掏出魔杖,摊牌过后,她想要现在就实施这个计划。

      她冲他发射一道昏迷咒,巴蒂像是提前知晓一般猛地转身挡开了。

      “很好玩是吗?”他从嘴里咬出几个字,“我跟你说了,我们俩的魔杖有链接,你在我背后动歪心思的时候,我可是能感觉到的。

      “我可不是你那个红头发的呆瓜小跟班。”

      “既然这样我们俩不如正式比一次,你要是输了,就跟我走,要是赢了,我们俩到此为止。”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口的,让她们俩到此为止听起来太难受了。

      “你找个愿意跟你玩的打吧,我不奉陪。”

      “是因为——”她大跨两步跟上他,“你不想面对你比我弱的事实吗?”

      他再次停下来,眯眼瞪着她。

      “我了解你巴蒂,我们俩都对对方太了解了,你以前对我放水是因为你害怕我发现——我其实不比你弱。你说你多么多么的恨我,也不过是因为你忍不住嫉妒我罢了。”她用尽自己毕生的刻薄挑起怒火,巴蒂握着魔杖的手在不间断的寒风中冻得发红,“是的巴蒂,你想的不错,你就是脆弱、敏感、自卑又……”

      他冲她甩出一道红色咒语,斯拉文卡压低身体接过去,转而放出三束白光。雪天为这几道咒语打了掩护,巴蒂连退几步,有些踉跄地接过去。

      斯拉文卡向前逼近,她连续甩动魔杖,把一边六棵树上的所有积雪都牵引过来,让它们飞冲向巴蒂的身上。后者迅速放出火焰咒,热源冲着她的脸,斯拉文卡额头上连着发际线的那道疤立即传来阵阵灼痛。

      她用坚冰咒从雪地里拽出三座高耸的冰石,挡住了巴蒂魔杖喷射的火焰。他随即射出两道粉碎咒,炸掉了斯拉文卡头顶上的粗壮树干,当斯拉文卡显形到他刚才站的位置时,巴蒂已经不见了。

      该死!

      她可不想让他真的从这逃掉。

      “快出来吧——懦夫!用你的脑子想点计策,说不定能赢呢。”

      斯拉文卡一路向前,走入一段缓坡时,她听见身后侧传来积雪被踏入的响声。斯拉文卡快速转身扔出一道粉碎咒,巴蒂接住这发咒语,却被巨大的冲力带着后退一步。

      斯拉文卡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她继续发射粉碎咒,一次比一次力度强,巴蒂的偏执症发作了,他也学着她那样只用粉碎咒做进攻。她们俩直来直去地扔攻击,没有任何技巧、策略可言,只是单纯的攻击对方,看谁先被打倒。

      当斯拉文卡的又一道粉碎咒炸烂他的斗篷时,巴蒂那道恰巧炸掉她身后那棵形态十分高大的树。斯拉文卡显形到了更后面,巴蒂的粉碎咒追着她炸掉更后面的又一棵。两棵树的根部齐齐断裂,朝同一侧轰然倒去。

      斯拉文卡这次要来真的,她用魔杖扬起周边的各处积雪,眼前空气中飘动着无数个雪白颗粒。巴蒂的粉碎咒朝这边又冲来一束,斯拉文卡没耐心继续收集,她控制着那些飘游在空中的颗粒,让它们全部冲向巴蒂,缠在他身上。

      两棵大树彻底倒下了,斯拉文卡显形到他跟前,巴蒂忙着摆脱那些不断往身上粘连的雪,斯拉文卡给他来了一发缴械咒,但他不肯认输,缴械咒偏斜着,被巴蒂伸手甩到了远处。

      “放弃吧,巴蒂,你已经输了……”

      “有本事就让我输得心服口服,来啊!”他吼道,斯拉文卡这次很愿意成全他。她后退几步,上下挥了挥魔杖,黏着在他身上的雪像粉碎咒那样全部炸掉了,几滴血水喷溅到周围的片片雪白,如此醒目。

      巴蒂趴在地上,他的手松开了,魔杖静静躺在他手边。斯拉文卡不想到这一步,他浑身细碎的伤口看得她很难受,伤疤跳的厉害。

      “巴蒂,你输了……”

      他握住魔杖,飞速朝她甩了一道缴械咒,斯拉文卡赶在那之前显形到了后面,巴蒂又射来一道粉碎咒,斯拉文卡生气地发出相同咒语。两束黄色的光碰在空中,一阵巨大的冲击随着咒语相撞发出的响声向周边急速扩撒,把斯拉文卡冲飞到身后一棵树上。

      她的头又开始疼了,那棵树上的雪全压到了她身上,斯拉文卡动了动,模糊地意识到自己的魔杖不在手边。她挣扎着,隐约听见远处传来什么响声,很快,那声音越来越近。斯拉文卡急忙挥动右臂,可没有她预想的那样冲出雪层,她伸直的胳膊还被埋在雪里。

      声音的源头很快过来了,斯拉文卡感觉身上的雪又沉了一倍,她更加用力挣扎起来,可事与愿违,她越是这样似乎越是牢固那些雪层。

      头上的疤疼开始变得钻心的疼,斯拉文卡被压在身下的左臂变麻了,她慌慌张张地停顿一阵,很快又开始挣扎。这次效果更差,斯拉文卡发现下面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死亡的恐惧让她更加喘不上气。她想让自己镇静下来,可一想到这附近唯一能救她的人,八成也被埋在雪下,斯拉文卡就忍不住绝望起来。

      她真是该死。她停下来,渐渐又开始后悔这场幼稚可笑的比赛。

      他不想去巴黎就放过他啊,反正他也不爱你了,他有更想要效忠的人,他已经没救了,斯拉文卡,你的这个决心来的太迟了。
      斯拉文卡伸直脖子,呼吸着雪里最后那点空气。

      她对时间的概念很模糊,休息一阵后,斯拉文卡准备做死前最后的挣扎,她深吸一口气,使劲踢打着压在身上的雪。被压在身体一侧的手臂已经彻底失去知觉了,斯拉文卡的保温咒开始失效,刺寒随着窒息蜂拥而至。

      她阖上眼,失去意识。

      不知道过去多久,新鲜空气闯入她的胸腔,斯拉文卡听见有人在叫她,但那呼叫声很短暂,因为下一秒,她便疯狂咳嗽起来。

      她冻僵了,身体冷的不像话,旁边叫她的那个人也僵硬着身体。他把她抱进怀里,尽管这个动作也起到什么升温作用,对方的手跟她的不知道谁冻伤的更厉害。如果有人路过,肯定会觉得这画面很搞笑,她们俩抱在一起,只不过是在一起发抖罢了。

      “你疯了……”巴蒂颤抖着说道,“我们俩都疯了……你差点就死了你知道吗?”

      “如果那天你没到,我就死了。”这句话一出口,她心里仿佛只剩一片荒芜。

      斯拉文卡僵硬地转过去,巴蒂睫毛上都是一片白,他上下嘴唇全裂了,下巴不停的抖动。

      她捧住他的脸,吻了上去。

      “巴蒂……”斯拉文卡感觉自己好像尝到了血腥味,“跟我走吧,巴蒂……我们一起去巴黎……我们……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巴蒂缓缓闭上眼睛,不知道是在点头,还是单纯的颤抖。

      “好吗?”

      “……好,我们一起去巴黎。”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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