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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战争结束 ...

  •   悲伤扼住她的喉咙,让她近乎喘不过气,眼泪无休止地流着,这使她身边唯一的伙伴——杰罗米,那个红发男孩,难以用言语给予安慰。他沉默地搂着斯拉文卡的肩,拖着她那如同已被蛆虫啃去大半的埃隆·塞尔温的尸体向前走着,一步比一步沉重。

      后来,斯拉文卡走不动了。她蹲在地上放声大哭,杰罗米在长满灌丛和野草的植物间焦急踱步,她感到他轻轻安放在她背上的手。斯拉文卡听见他那模糊的耳语,但很快又会忘记,艾达死前的恐怖画面萦绕在她脑海中,不断循环播放,任由杰罗米对她说什么,斯拉文卡能听懂的都只有他话里的那些哀痛、残余的恐惧与崩溃。

      她好像直到那一刻才明白,这个战争根本就没有希望。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不管是正义的一方,还是中立的一方,她们都不过是在原地打转,努力被浪费在了没有终点的目标上,难度高的可怕。她们只是一群跳梁小丑,以为找回失踪的人,不断葬送同伴的生命,就能结束只有伏地魔本人才能叫停的战争。

      她们走了又走,可就如这场可笑的战争一样,对前路毫无头绪。斯拉文卡不知道这是哪,杰罗米也不知道,他凭借记忆跳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片幽静繁茂的深林。高大的阔叶树在头顶上撑开一把把深绿色的叶伞,各种鸟儿的啼叫,沿路看不见身影的动物悉悉索索的响动,慢慢掩盖住了她渐弱的哭声。

      布满黄叶的路面倾斜着,延申至一条窄细的溪谷,杰罗米迈下半步,侧过身向斯拉文卡伸出手,这个动作又刺痛了她。我那时候怎么没跑过去拉住艾达?

      她又开始回忆了,杰罗米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走入谷地。

      她们的脚步停在了潺潺流动的河溪前。

      斯拉文卡出神地望着对岸又一片相差无几的林子,艾达死前奋战的身影在丛林中晃荡,杰罗米递过来一个东西——一个干净的玻璃杯里装着半杯清水,斯拉文卡的疑惑打断了有关艾达的幻想。她愣愣地接了过去。

      “喝吧——”杰罗米说,手里却拿着一个空杯子,她才想起来他向来善用变形术。斯拉文卡抿了一口,杰罗米叉着腰,也像她刚才那样望着对面的树林。

      她看着他,长久以来第一次注意到他右耳根处裂开的伤口,耳垂部分被刀片一般的利器削掉大半块肉,如同一侧手臂上那道略微内陷的猩红血肉。待他收回远眺的目光扭回头,斯拉文卡又在他左眼上找到了一处伤口。他眼球上爆掉的血管,他手背上外翻的皮肤,他脖子上青紫的伤痕,每一处都让她无比难受。

      她们逃出来了,可代价实在是太大。

      “过来,我帮你处理一下。”斯拉文卡用喑哑的嗓音说道,杰罗米朝她靠拢过来,垂下眼眸。

      她抬起手,白木魔杖上全是触目的血红,斯拉文卡念了一句普通的疗愈咒,杰罗米的耳朵愈合了些,耳垂少了肉,恐怕再也没法恢复原样;他手背上的皮肤缓慢弥合着,胳膊的伤口也开始结痂了。生效的咒语给予了她一些慰藉,斯拉文卡终于觉得自己能吸进一些新鲜的、不再有血腥味的空气了。

      “我帮你处理一下手和脖子上的血泡吧。”杰罗米轻声道。他举起魔杖,另一只手一点点扯开黏在脖子上的头发,斯拉文卡闭上眼睛,等到那几处烧伤的地方不再那么灼痛后,她看向杰罗米。

      “你会没事的。”他说,仿佛要相信这句话必须专门强调。

      “我没抓住她。”

      “那不是你的错,她离得太远了。”

      “为什么我用的是盔甲护身而不是直接击伤罗齐尔……”

      “太晚了,就算你攻击他,阿瓦达索命也发出了。”

      “她的尸体还在那,艾达还一个人在那。”

      杰罗米这次没立刻回答,他弯下身子乘了点水,快速啜了一口,斯拉文卡荒谬地想要往回走,回到塞尔温老宅。

      “都是我的错,斯拉文卡。我不应该告诉你们塞尔温家族的事,如果不是我要回去取母亲的东西,再怎么样,死的人也不会是她。对不起。”

      “不……”

      “赫希拉要杀的人是我,我们都被她骗了……也许她想杀了所有人。”

      那她们绝不能往回走,斯拉文卡找回一丝理智,她们绝不能现在回到那个地方。伏地魔要来,罗齐尔他们会处理好那片废墟,他们可能会让女孩的尸体直接消失掉,留下一堆白骨,埋在有老塞尔温尸体的后院里。

      “我们走吧……”斯拉文卡在悲痛中找回自己的声音,但那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脆弱,“继续往前走。”可你还能走多远呢?

      “我们也许该顺着河流往下游走。”杰罗米说,“我想我可能记起这是哪了。”

      “是吗?”

      “我想这应该是加洛韦森林,我们之前在这边生活过一段时间,”他接下来的说法让她很震惊,“这里离北爱尔兰很近。”

      “什么?”

      “就是绿岛。”他用巫师之间的称呼解释道,但斯拉文卡不解的不是这个,“我知道北爱尔兰是绿岛,我们怎么会显形这么远?”

      “我不知道,”杰罗米开始向下走,斯拉文卡怔愣地跟在后面,“我七岁之前一直都没有固定居所,我觉得我妈妈很长时间都不知道她要去哪。我们在这生活了一年,我当时……那时候急着走,我只想离开伦敦。”

      “在危急关头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

      河道拐了个弯,跟她们的路径分道扬镳。斯拉文卡走累了,不再一直沉湎于先前的食死徒袭击,杰罗米领着她逐渐走出遍野丛林,低矮的绿地起伏的更加明显了,房屋稀稀拉拉的扎根在眼前。

      “这有很多麻瓜。”斯拉文卡提醒道,她衣服上还沾着血,就算用魔法焕然一新,她们的穿着对麻瓜来说也怪怪的。

      “好吧,我看看能不能做个变形。”杰罗米魔杖点在她肩上,他想了一阵,从嘴里念出一长串咒语,斯拉文卡的衣服全变了。她穿着一件麻瓜们会穿的那种风衣,里面是牛仔裤和包着吊带的深蓝毛衫。

      “真不错,我也该多学点变形咒。”斯拉文卡咕哝道,杰罗米换了身跟她差不多的装扮。她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话,这么看上去,她们俩还真有点像一对姐弟。

      她们俩并排往镇子上走,凹凸不平的泥路连接着修盖简陋的屋子,各个都相隔甚远,沿途路过一个牵着牛的麻瓜,对方向她们投来好奇的一瞥。

      “我们穿的太新了。”在进入一家小小的酒馆以前,斯拉文卡小声道。

      屋里清清冷冷的装着三个麻瓜,两个在角落里表情严肃的咬耳朵,一个在吧台后面,哼着欢快的小曲,一边用手控制抹布擦杯子。见她们俩过来,吧台后的中年男人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两撇小胡子随着微笑的表情一抖一抖的。

      “两位是来这边旅游的吗?”老板双手紧握在胸前问道。

      “楼上还有房间吗?”杰罗米没什么底气地问,斯拉文卡的手开始来回翻弄自己的口袋,她从里面找到了一枚金加隆,这是她在很多天以前,观看艾达的演讲时专门准备的。原本她们要用这点钱去庆祝一个本该平平无奇的周六。

      “呃是这样的先生,来这的基本全是我们镇子里的人,这附近也没什么景点,你们要在这落脚的话,可以是可以,就是楼上是我们自己的家,倒是有一间客房空着。”他挠挠脸讪笑道。

      “我们要了,”斯拉文卡说,“希望价格能便宜点。”

      “再贵在这个小地方又能贵到哪去呢,”他有点没想到地小声道,从桌子下面掏出一个小本,“好吧,我看看,威尔森附近的住宿应该是80磅一周……”

      斯拉文卡碰了碰杰罗米的手,递给他那枚金币,他意会后小心拿出魔杖,趁着麻瓜低头看本上内容时,魔杖在金币上点了点,几秒过后,那枚闪闪发光的金币变成了两张崭新的橙黄色纸票。

      “我知道了……”

      “可以的话,我们想日结,”斯拉文卡笑了一下,感觉面部肌肉很不自然,“我们……还没想好下一步要去哪玩。”

      “好吧——呃,我刚才在想要不然35磅一周,包含早餐,按天来的话就是5磅,您还满意吗?”

      “这价格很公道。”斯拉文卡看了眼杰罗米,把纸票拿出来,老板笑盈盈地抽走一张,竟然找给她更多绿色的票子。

      “两位随我来,如果你们不吃早饭的话,也可以换成下午的,就是味道一般般,都是自己家里做的。”

      老板晃晃悠悠地领着她们来到二楼,他打开一间西边靠里的屋子,对着她们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早上已经过了,晚一点你们可以下来到一楼吃晚饭,这里还有别的什么需要吗?”老板问。

      斯拉文卡摇了摇头,杰罗米客套几句,送走了老板。

      他关上门,带点不安的走到桌子前,魔杖擦过桌上一小点纸片,很快变成了一只白色蝴蝶。斯拉文卡坐上桌子面对着的床头,思绪随着蝴蝶纷飞在空中。

      “你有什么打算吗?”杰罗米问道,蝴蝶越变越多,全落在他肩头。

      “我不知道,”她坦白道,“我想……回去带走她的尸体,”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现在肯定是不可能了。你呢?”

      “我想回北爱尔兰,”杰罗米说,“妈妈死后,我就没再回来过了,我想回去看看,休息一段时间……”

      斯拉文卡思索一阵,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赫希拉·塞尔温想杀了你,当时她三番五次地朝你攻击,你回自己家,早晚会被她找上门。”

      “我知道。”

      但你还是执意要去。斯拉文卡想,或许杰罗米已经不是很在乎了,艾达的死对她们俩都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好吧——我跟你一起。”

      “你说真的?”

      “是啊,”她自嘲地扯起嘴角,“现在回去我要干什么呢?”我也累了。伦敦到处都是麻烦事,说不定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又有几个她认识的人死了。

      “那我们明天启程?”他问道,斯拉文卡仰头倒进床上,闭上了眼睛,“你决定吧,反正我也不认路。”

      那句话映射了她内心打算自暴自弃的念头。

      第二天,杰罗米从酒馆买了点吃的,带着斯拉文卡重新上了路。这次他走的很坚定,估计是因为这是回家的路。

      她们在名叫白湾*的港口买了两张前往绿岛的船票,杰罗米善用变形术让这趟旅程顺利很多,仅用半天时间,她们俩就彻底离开了旧岛*。

      绿岛空气清新,环境舒适,也可能是斯拉文卡的心理作用。来到这片新土地,让她有种抛弃过往,重新开始的感觉。

      杰罗米用幻影显形回到了他住的镇子。这里面临大海,前排是一座座低矮房屋,商铺被夹在居民楼之间,有糖果店、书店、小诊所……看来,这里也不再是杰罗米记忆中的那个小地方了。

      斯拉文卡挽住他的胳膊,她们俩慢腾腾地往里走。来来往往要路过的麻瓜实在太多了,每个人都好像会朝她们投来探究的目光。
      她们穿过两条街道,走出一段狭长的胡同,来到一处房屋不再整齐排列的区域。杰罗米找到一座红顶小屋,但很快,他沮丧地发现这里住进了麻瓜。

      “警察以前审问过我,他们不懂索命咒,一直没找出死因。整件事情结束后我就走了,我没想过有一天还会再回来。”他说,语气有点难过。

      “那房子说不好还是你的,去敲门看看。”斯拉文卡鼓励道。

      他按她说的按响门铃,几秒后,从门后面传来一句让她们别着急的女声。大约等了一分多钟,一个高个女人打开屋门,手上抱着正哭得厉害的婴儿。她们几个迷茫地望着彼此,一时半会儿谁也没搞清状况。

      “有事?”女人问道,语气很烦躁,斯拉文卡觉得是孩子的缘故。从屋里又跑过来一个男孩,躲在她妈妈腿后面观察她们。

      “我……”

      “女士,您是怎么搬进来的,我弟弟之前住这然后……他离开了几年。”斯拉文卡说道,女人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

      “呃……我很抱歉,我去年搬了回来,我妈妈说这边有栋空房,她说那个叫史密斯的女人死了,她儿子失踪了,再加上房子以前没有登记,所以……她说我可以住这。”女人说,并不是很抱歉,只是有点为难。屋里还传来了其她孩子的声音,她朝里面吼了一句,男孩跑回了屋里。

      “好吧……”杰罗米干巴巴地说,对方又补充道,“我们可以再协商,我只是暂时手头有点紧,三个孩子要养,市里开销太大了。你可以先住着,不嫌弃的话……”

      “没关系,我们只是回来看看。”杰罗米脱口一句跟他期初打算背道而驰的安排,女人也看出了他的失落,她侧过身,邀请她们先进屋。

      “我叫贝丝,贝丝·米勒,这个叫佩西,”她抬了抬抱着孩子的胳膊,跟她们介绍道,“另外两个无所谓啦,你们知道也用不上,那两只猴子恨不得住在外面。”

      “杰罗米,”杰罗米简短道,米勒把目光移向斯拉文卡,让她不得不走一遍社交流程,“赫希拉。”

      杰罗米扭过头,怪异地望着斯拉文卡,看得出来,这名字让他倍感恶心。

      “我把大部分东西都收拾到阁楼了,可能会少几样,不过最值钱的我都没有动,防止出现财产纠纷,要看你们自便。”米勒无所谓道,孩子的哭声让斯拉文卡开始烦躁,她跟着杰罗米一路来到三楼。

      杰罗米顺着梯子爬进阁楼,斯拉文卡说想留在下面,她从旁边屋子搬了把椅子,阁楼传来光亮,杰罗米的声音在里面忽大忽小:
      “回来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我们有很多办法夺回房子。”斯拉文卡说。

      “算了吧——”他故作不在乎,“只是套房子而已。”

      当然,能够赋予房子以“家”的名义的人已经不在了,仅剩的只有麻瓜和麻瓜建的新城,住在不属于自己的群落也不会太快乐。

      到头来,我们还是要回到伦敦,可能这才是我们的最终归宿。斯拉文卡苦涩地想。

      杰罗米搬下一个纸箱,他坐到地板上,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大部分都是麻瓜照片,对于杰罗米,最值钱的东西应该莫过于此。

      他拿出一个蛇皮袋,将基本不剩什么首饰的首饰盒塞进去,接着是一枚掉漆的飞贼,三张线条很幼稚的画……等他装完那些在他定义里重要的物品之后,杰罗米开始收拾最重要的照片。他把它们一张张抠出相框,摆放在地板上,然后翻开一本厚厚的相册,把照片又一张张地装进去。

      斯拉文卡默不作声地瞧着,这件事他做了很久,很久,耐心大的出奇。等他终于装好以后,原先放相框的下面露出一枚女士胸针,杰罗米慢慢拿起来,图案上的蝴蝶眼睛掉了一颗,滚到斯拉文卡的脚边。

      她递回去,杰罗米一言不发地修复别针,可他怎么也装不好。斯拉文卡知道用咒语能解决这个问题,可她也知道杰罗米为什么不这样做。他修了又修,弄了又弄,最后投降般地垂下胳膊,放空地盯着地板。

      斯拉文卡听见眼泪落在地板上的“啪嗒”响声,那声音比孩子哭闹更让她受不了。

      “我修不好了——”他宣布道,接着,又重复了一遍。

      “过来这儿。”斯拉文卡轻声说,她伸开胳膊,杰罗米挪到她身边。斯拉文卡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头上,她们依偎在一起,仿佛真的是一对手足。

      “噢抱歉——”米勒结束了悲伤的氛围,她提着一串珍珠项链,几分心虚道,“刚刚在楼下找到的,你们要不要也拿走?”

      杰罗米抹掉眼泪,扭头看向那串项链,过了一会他说,“你留着吧。”

      “真的?”米勒嘴角上扬,杰罗米虚脱地点点头,站了起来。

      “你们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三楼的两个房间都空着,房子的事可以等我妈妈从利斯本度假回来之后再商量嘞。”米勒说,他看向斯拉文卡,等着她表决。

      “就这样吧,我们今晚先住这。”斯拉文卡说,米勒点点头,离开了她们。

      杰罗米把剩下的东西装好。他叉着腰,靠在楼梯扶手上,斯拉文卡开始考虑以后的事。

      “我们该怎么办?”他问。

      “回伦敦。”

      “你确定?”

      “不,”斯拉文卡说,“我不知道,说实话我不想回去,我累了。在这还好,一回去,你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想神秘人、战争还有食死徒,我真的恨这一切。”说着,她也站了起来,“也许是我不够坚强……我只是感觉,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我们根本——就没找到结束战争的最佳方法,只解决食死徒有什么用?”

      “但我们至少可以解决杀死艾达的那个,还有赫希拉。”杰罗米说。

      斯拉文卡望着他,慢慢的,她拨开了脑海中的迷茫。

      “你说得对,罗齐尔要为此付出代价,还有赫希拉。我们把她们俩无论怎样都要送进阿兹卡班,然后找回艾达的尸体,我要体面的安葬她,这场战争永远都不会结束,我只要保证我身边的人能全身而退。我要带她们离开,其它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们明天就走。”

      斯拉文卡嗯了一句,又转而否决道,“这次要好好准备,赫希拉很强,我得比她更强,这次一定不能再出差错,我们一定得制定好对策。”

      “同意。”

      就这样,她们在这住下了。斯拉文卡把米勒找过来,她们俩向她公开了自己的巫师身份,斯拉文卡了解这种人,她会忍不住对外说,除非给她点甜头。于是她们三个达成了交易,只要米勒愿意做好配合,比如不过问她们俩为什么一早跑到后面的山上,毫无怨言的给她们添两口饭,愿意长期(斯拉文卡认为自己需要至少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共处一室,那么她们就能用魔法让她处理家务事的效率提高大半,好空出时间做自己的事。

      事情这样定了,斯拉文卡和杰罗米从早练到晚,她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厉害地鞭策自己,想要战胜赫希拉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11月初,她们俩按原路回到伦敦,斯拉文卡原本想先见阿米莉亚一面。她让杰罗米等在魔法部对面的老拐杖酒吧,独自来到魔法部。

      令她没想到的是,这的气氛很不寻常。

      大厅空荡荡的竟然没有几个职员,遍地都是纸张,传讯用的纸飞机在空中乱飞,前台接待处竟然连一个人都没。

      斯拉文卡疑惑地走过去,在桌上那一排魔法部出品的各种册页中,翻出一份像是被传阅了很多人的预言家日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无比震撼的标题:

      “那个连名字也不能说的人消失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战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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