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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傲罗与线人 ...

  •   “你是CTK决斗俱乐部那个!”斯拉文卡难以掩饰自己的惊诧,她从未想过她们俩会以这样的方式再度重逢。

      塞尔温握着魔杖,既没动也没说话,她这人的交互特点简直比嘉柏利还保守。饭菜飞过来,整整齐齐摆到了斯拉文卡面前,斯拉文卡小心观察着塞尔温,那根外观和她的相似的魔杖让她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亲切感。

      但塞尔温是个食死徒。斯拉文卡在心里提醒道。

      “你叫什么?”斯拉文卡试图撬开她的嘴,塞尔温确实张了,不过是为了咬一块烤的焦黑的面包。

      “我们魔杖的刻字一样,”斯拉文卡盯着她的魔杖说,她想要试着打听到一些自己魔杖方位的边角料信息,“你见过我的魔杖吗?”

      塞尔温把魔杖收回斗篷,斯拉文卡悻悻地把目光移回自己面前的食物上。她吃了几口,对方忽然开口了。

      “你从哪得到的?”这是个没有好奇的问句,斯拉文卡觉得别人回不回答她都不是很在乎。

      “我在奥利凡德那买的,他说他给你定制了更合适的……落叶松木,”她想到了她的第一根魔杖,“真神奇,你不会相信,我第一根魔杖也是落叶松木……独角兽内芯,杖身坏了之后它就枯萎了。”

      塞尔温静止了几秒,开始继续咀嚼面包,斯拉文卡锲而不舍的在后面追问,“你从哪弄的凤凰羽毛?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凤凰。”这么说也不对,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就有一个,斯拉文卡没做补充,她怕提起邓布利多会打消眼前这位少言寡语的食死徒的回复欲。

      “我偷的。”过了将近一分钟塞尔温回道,仿佛才听见问题。

      “好吧——”她有点不知道怎么接,思来想去换了一个话题,“我认识一个姓塞尔温的人,他在赫奇帕奇,你们是亲戚吗?”

      第一次,她们的视线交汇了,塞尔温连目光也透着死寂,斯拉文卡在那儿找不到任何线索,但她敢肯定,涅瑞赛德·塞尔温——杰罗米跟她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我有一个朋友跟我说,我妈妈差一点就嫁进塞尔温家族了,”她看见对方的眼睛以肉眼几乎捕捉不到的程度睁大了一点,“但她最后选择了我父亲(斯拉文卡忍不住嗤笑了一下)。”

      塞尔温没说话,准确来说,她那一天都没再说话。

      时隔一天,巴蒂在快凌晨时回来过一次。他搂着斯拉文卡睡了一阵,但等她清醒后她们没能碰上。

      此后两天她依然没有见到巴蒂。

      塞尔温似乎在这里住下了,斯拉文卡经常在屋里听见她那死板的脚步声。嘉柏利跟巴蒂一样不见踪影,这让斯拉文卡很难不去联想食死徒行动,她还是为这个事实感到痛苦。她们一不在一起,想要离开的愿望就会变强烈,但任凭她问什么,塞尔温都不作回应。

      又一天早上,罗齐尔破天荒的来了。他倒是个不错的突破口,相较于另外两个食死徒,罗齐尔很容易被激怒,傲慢的本性让他会在无意中倒出很多信息。可那天早上,罗齐尔没心情理会叽叽喳喳挑衅的斯拉文卡。他用禁锢咒把她钉到椅子上,随后把塞尔温叫了出去。

      罗齐尔的说话声很小,也可能是离餐厅太远了,斯拉文卡只能捕风捉影地听见几个词句:

      “警告……他不信我……现在只有我跟你了……”
      “我不会弄错的……他是他的人……”

      “啪”的一声,嘉柏利突然显形出现在餐厅,斯拉文卡惊讶地望着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嘉柏利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斯拉文卡的心砰砰直跳,这里有什么事发生了,在巴蒂、嘉柏利、罗齐尔和塞尔温他们四个人中,显然出了什么变故。

      “罗齐尔在外面?”嘉柏利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斯拉文卡点点头,冲他晃了晃身体,他把禁锢咒解开了,也就是在那一霎那,在斯拉文卡还没来得及活动身体之前,罗尔区跟塞尔温回到了餐厅。

      罗齐尔大叫一声,一道红色咒语擦着茶壶盖子冲向嘉柏利,被他反手挡开。塞尔温冷峻地站在斯拉文卡的斜后方,她不知道这个寡言的女巫是在看罗齐尔和嘉柏利的战斗,还是在看自己。斯拉文卡没动,佯装自己还被咒语锁着。

      “塞尔温!我说的都是真的!嘉柏利是叛徒!”罗齐尔吼道,两个男巫各站餐桌两头——罗齐尔在窗后,嘉柏利则在壁炉前。塞尔温上前一步,走到了斯拉文卡旁边,她还是默不作声,有点凸出的眼睛半眯着,来回打量着他们。

      “埃文,我想巴蒂比你更清楚,谁应该相信,谁应该防备,你不用把霍格莫德村袭击的失败归咎到我身上,懦夫。”嘉柏利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在斯拉文卡看来,那笑却很陌生,原先粘在嘉柏利脸上的面具碎了,让斯拉文卡看见一块名为“真实”的一角。

      “他在撒谎——”罗齐尔飞快瞥了一眼塞尔温,“我亲眼看见了……”

      “赫希拉,你知道他现在为什么要跟你摊牌此事吗?如果不找个合理的理由,黑魔王大人追责的对象可就是他了。”嘉柏利说着往斯拉文卡她们的方向挪了一步,罗齐尔对这个动作应了激,又一道红光射过来,嘉柏利退回原位顺带回了罗齐尔两发咒语,战斗正式开始了。

      罗齐尔能力不弱,但对付嘉柏利还是要吃力些。来来回回的咒语把餐厅墙上挂的人像都给吓跑了,橱柜上的花瓶被削短了一半,切割边缘整整齐齐,另一半被炸的四散在地板上,在被射出焦黑坑洞的桌布上,以及斯拉文卡还没喝完的果汁里。

      斯拉文卡向后缩着身体,装出一副想要远离麻烦的模样。塞尔温的注意全放在他们俩的打斗上,除了嘉柏利,她骗过了剩下的人,把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

      她脑子很久都没转的这么快过了:巴蒂选择相信嘉柏利,罗齐尔想要在塞尔温这拉回一票。塞尔温呢?塞尔温还在观望,她在分析嘉柏利跟罗齐尔谁更可信,又或者她谁都不想站,只是在看热闹。

      斯拉文卡跟塞尔温以前交过手,透过眼前两个食死徒的争斗,她有理由认为塞尔温的实力更强一点。如果嘉柏利把罗齐尔打败,我或许能拿到他的魔杖,解决掉塞尔温。

      她被这个下意识的想法惊了一下,她没想过要相信谁,莫名其妙的,她竟然把自己跟嘉柏利划到了同一阵营。

      罗齐尔踉跄一步,阴差阳错的躲过了嘉柏利的咒语,后者又追加一道,这次成功射中了罗齐尔的耳朵。斯拉文卡竭力按捺住自己飞快跳动的心,心想机会就快到了。

      可是她跟嘉柏利都大意了,罗齐尔朝桌子底下射了一发咒语,嘉柏利闷哼着弯下了腰——他中了钻心咒。

      不不不……

      嘉柏利完了,斯拉文卡悲哀地想。

      罗齐尔直起身,又给嘉柏利来了一发咒语,金发男巫的头破开一道口子,血从里面留下来,把他原先就很苍白的脸糊上一半扎眼的红。

      斯拉文卡知道她错过了机会,塞尔温动似乎动了一下,就在这时,嘉柏利突然朝她们俩中间相隔着的桌面射出一发咒语,放在那个位置的空杯子爆成碎片,塞尔温垂着的袖子急速掉出魔杖。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斯拉文卡仿佛条件反射般的,以极快的速度夺走了塞尔温的魔杖。

      “唰”的一声,斯拉文卡在她和塞尔温之间筑起一堵冰墙,罗齐尔惊愕地张大嘴,怎么也没想到他设下的禁锢咒被解开了,斯拉文卡的咒语把他甩到墙上,她朝嘉柏利跑去,抓住了他的胳膊。

      她们一同旋进黑暗。

      移形的不是斯拉文卡,她可不想再掉进另一个食死徒的窝。一到目的地,斯拉文卡便跟嘉柏利拉开距离,阳光亮的刺眼,斯拉文卡紧紧握着塞尔温的魔杖,耳边传来一声惊诧的“哥哥”。

      “别动!”等斯拉文卡再反应过来时,她手里已经拿到两根不属于她的魔杖。一个瘦瘦矮矮的金发女孩,最多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穿着一条长到脚踝的棉质睡裙,惊恐地看着斯拉文卡,又看看跪在地上的嘉柏利,最后不顾斯拉文卡的高声阻拦跑到了他身边。

      “别动——别动——你在流血,”女孩的声音听上去快碎了,她用裙子去抹嘉柏利脸上的血,斯拉文卡在慢慢放松警惕。

      她环顾四周,这只是另一间普通的、和每个巫师家庭大差不差的餐厅,窗外阳光照耀,没有一丝食死徒的气息。

      “我哥哥怎么了?”她仰起头,焦急地问向斯拉文卡,嘉柏利嘴唇发白,钻心咒的余韵还在他体内残留,斯拉文卡挣扎一番,把女孩拉开。

      “钻心咒,头上的伤口应该是普通咒语……帮我一下,拿把椅子过来。”斯拉文卡吃力地把他拽起来,近处看,那头上的伤口算得上触目惊心。

      “拿水过来,你这有安抚药剂吗?或者活力药剂也行。”斯拉文卡对她说,后者迟疑又慌张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确定,我也许可以去书房找一下。”

      “好吧。”斯拉文卡犹豫了几秒,把魔杖还给对方。她看上去还是个孩子,估计也就刚上一年级,嘉柏利是她哥哥,可她怎么没在埃斯波西托老宅?

      待解答的疑问太多了,斯拉文卡得先把主要人物安顿好。她试着用普通的治愈咒愈合了头上的伤口。柏利瞪着眼,一言不发地盯着斯拉文卡,那眼神看得她心里毛毛的,很不自在。

      “我找来了,是这个吗?”金发小丫头急急忙忙递来一小瓶药剂,除此之外,她竟然端了一盆水。梅林在上,小孩子的心里都在想什么?斯拉文卡无奈地想,她让她接水是拿来喝的,又不是用麻瓜的方式把他哥哥的脸擦干净。

      但她什么也没说。

      “你给他喝吧。”斯拉文卡腾出空位,她绕过桌子,走到落地窗前的那一片暖融融的阳光下,嘉柏利的目光追随着斯拉文卡,死死焊在她身上。斯拉文卡现在读懂那眼神里的意思了——防备,以及担忧。这可真是稀奇,她以为到死都不会在他脸上看见这种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斯拉文卡问嘉柏利,女孩背对着斯拉文卡,以为是在问她,“梅娜塞拉……梅娜塞拉·埃斯波西托。”她小声道,一边小心擦拭着哥哥的脸。

      “这么说你不是喝了复方汤剂的傲罗,你确实是嘉柏利·埃斯波西托本人。”她对嘉柏利说,也故意说给梅娜塞拉听,“你妹妹知道你是食死徒吗?”

      梅娜塞拉显然有什么话要说,她吸了一口气,可能差一点要做反驳,但兄妹俩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段时间后嘉柏利回道,“我不是食死徒。”

      “但某人可是给你打了货真价实的标记……”

      “我哥哥不是!”梅娜塞拉立即否定道,“他为傲罗办公室卖命,卧底只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没关系塞米,”嘉柏利站起来,挡在她妹妹前面,紧张感在她们都露出魔杖后加重了,“我们聊聊,斯拉文卡?”

      “好啊——你先来。”

      “女士优先,你男友跟我说你们重归于好了,他正打算安置一个新家,你怎么愿意从那逃出来?还是厌倦他了?”嘉柏利的绿瞳透出一丝狡黠,斯拉文卡不合时宜的将那双眼睛和先前她在对角巷碰到的那个食死徒联系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带我来这的人是你,我那时候只是抓到了你的胳膊。”斯拉文卡说。一想到巴蒂,她的胃就会缩成一团。

      “所以你原本是不打算走的,你决定选择巴蒂·克劳奇,一个食死徒。”这话听着可真讽刺,嘉柏利戳破了她和巴蒂前些天的爱情泡泡,现在斯拉文卡只得面对摊在她眼前的现实问题了。

      “在他成为食死徒以前我们就在一起了,如果你是真的食死徒,你妹妹也不会轻易放弃你的……爱不是说消失就能消失。”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斯拉文卡·加兰,恕我难以相信你。”嘉柏利冷冷地说。

      “你想从我这听什么?难道我给出肯定回答你就相信我啦?”斯拉文卡有点生气,“你说自己不是食死徒不也是一面之词,烙在你胳膊上的标记可是真的,你要怎么证明你是WUG的线人呢?”

      “我可没说我是WUG的线人。”

      “那我们来看看我的推理怎么样。”斯拉文卡说,“两年前我们还在学校的时候,有个低年级的女孩在霍格莫德村遇害了,当时你就跟雷古勒斯在一起,利奥波德说过WUG在霍格沃茨安插的卧底想要打入食死徒内部,我们不如大胆设想一下,你是那个卧底傲罗发展的线人。

      “去年在对角巷找我的人也是你,你三番五次的找我问雷古勒斯的死,不可能是出于六年级时你们俩那短暂的交情吧?”

      “照你的话,我的线人身份板上钉钉,你又该怎么证明你的。”嘉柏利的声音很是冷静。

      “除非你没有两头卖。”

      “那是不可能的!”梅娜塞拉从哥哥背后走出来,嘉柏利拉着她的手,想拦住她前进的脚步。

      “哥哥为了跟食死徒划清界限做了很大的牺牲!如果他为两方同时卖命他根本……”她气的脸色涨红,“反正那是不可能的,你没必要在这不停试探。”

      “是你哥哥先试探我的,”斯拉文卡语气稍带点不快,嘉柏利的目光还在她身上上下观察,倒是梅娜塞拉语气软了一点,“哥哥也不是……那种意思,我能理解,如果你是坏人,你不会出手相救的。”

      “你妹妹比你懂事嘉柏利,真是枉费我在边上担心你会死在那。”斯拉文卡说着忽然觉得很没趣,嘉柏利要真是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不信任她,当初他就不会解开她身上的禁锢咒了。

      算了,斯拉文卡后退半步,在桌边拉了把椅子坐下来。

      梅娜塞拉眨巴着眼望向她哥哥,嘉柏利看上去没先前那么紧绷了,他妹妹抱住他晃了一下。

      “能去厨房给我倒杯水吗?”嘉柏利低下头轻声询问道,梅娜塞拉冲她哥哥笑了笑,离开了餐厅。

      “所以我猜的真的没错?在对角巷的食死徒真是你?” 斯拉文卡急不可耐地问,“你当时想找我帮什么忙?”

      “利奥波德那时候不太相信你,毕竟你男友是食死徒——去年还是预备役,我对他打探了几次,确定你不知情,在考虑要不要把你介绍给钱皮,就是跟我接头的傲罗。”嘉柏利拉开不远处的另一把椅子,“我没想到他会把你带走。”

      如果嘉柏利当时告诉她这个真相,斯拉文卡或许真会成为WUG的线人,她那时候正在气头上,巴蒂是食死徒的消息将彻底终结她们的恋情。可是嘉柏利没能提前告诉她,而有些事已经彻底改变了。

      “我承认我当时没打算走,至少等巴蒂回来,我们好好谈谈,把我的魔杖要回去,”她看了眼塞尔温的魔杖,不管怎么说别人的魔杖用着都很不顺手,“不过既然走了我也不会再回去了。”

      嘉柏利神色闪过一丝忧虑。梅娜塞拉端来三杯沏好的茶和一小碟饼干,斯拉文卡吃了一块,肚子反而开始饿得咕咕直叫。

      “这里离埃斯波西托老宅不算远,就算她们找到,也没法进来,这附近施了很多防护咒。”嘉柏利的话让她有点莫名其妙。

      “所以呢?”斯拉文卡问。

      “我担心塞尔温的魔杖被她施加过追踪咒,好在遇上今天这种情况后她能对魔杖的方位有所感应。”

      “还能有这种方法吗?”要是知道,她就也给自己魔杖施加一个了。

      “那种方法远距离应该不会太好用,”坐在哥哥身旁的梅娜塞拉小声道,“我的魔杖也有,但它放在楼上我就感应不到具体位置了。”

      “不管怎样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甚至都等不到明天应该就会人尽皆知,塞米你去收拾东西,等晚一点我联系上其他人,我们转移到更安全的场所。”

      梅娜塞拉做了一个“我不想”的口型,她泄气地钻进她哥哥怀里。

      “我不会也要跟去吧。”斯拉文卡说。

      “你是重要证人,WUG需要从你那获悉一些情报,不单单是巴蒂·克劳奇,埃文·罗齐尔、赫希拉·塞尔温,这些人肯定都还要再调查一遍,当然也包括雷古勒斯·布莱克。”嘉柏利说。

      她不明白,“雷古勒斯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真的,”梅林在上,这人可真执拗,“我听到的消息就是他被人杀了,不确定被哪边杀的,各种说法都有。”

      嘉柏利没完全信这个说法,梅娜塞拉往他嘴里塞了块饼干,中断了这个话题。

      “反正你需要之后把你知道的全部信息再交待一遍,在那之前,你不能单独行动,不能联系任何亲属、朋友,不能做任何对调查可能造成影响的事。塞米你去收拾东西,现在就去,我需要联系傲罗负责人。”

      “好——吧——”梅娜塞拉不情愿地离开了餐厅。

      “你待在这,而且要把魔杖交给我。”嘉柏利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币,在上面捣鼓着什么,八成是WUG的联络物。

      “我不会逃走的,我们刚才不都已经谈好了。”斯拉文卡想把魔杖放进兜里,可惜她就穿了一条裙子,真是棒极了,“我不会给你的,没了魔杖要是突然碰见食死徒我就死路一条。”

      “不会有那种事发生的。”嘉柏利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魔杖。

      “我可没忘刚才是我救的场。”斯拉文卡有几分骄傲地说,嘉柏利应该对几块小饼干不感兴趣,斯拉文卡心想,把那小碟饼干拿了过来。

      “我能问你些事吗?”斯拉文卡问。

      “关于什么的?”

      “有些事我有点想不明白,我记得雷古勒斯以前说他感觉你变了,你是成为食死徒后被傲罗办公室策反的吗?你怎么被他们说服的?”斯拉文卡承认她有点私心,要是像嘉柏利这种从小浸泡在强烈支持伏地魔环境中的人都能够改邪归正,那巴蒂说不定还有希望。

      但斯拉文卡怀疑嘉柏利能记住她这串问题不能,刚才他从柜子里拿出来纸和笔,这会正忙着写东西。

      “不是……”嘉柏利含糊道,“是我主动联系的他们。”

      “这可真是件稀罕事。”斯拉文卡没想过要把这句话说出来,嘉柏利蹙起眉头。

      “又不是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是那样,人都是很复杂的。”嘉柏利说。

      “是因为你们父母的死吗?”她联想到埃斯波西托老宅画像说漏的话,嘉柏利写字的动作顿了几秒,“……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他敷衍道,匆匆写了几笔后把信封好,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怀表。

      “今天是几号?”斯拉文卡被那个动作勾起了好奇,她有多久没关注过时间了?她在埃斯波西托老宅呆了快一个月,连报纸都没见过。

      “4月15号……”

      “你在开玩笑吧!”如果说这话的是西里斯,斯拉文卡绝对会把它当玩笑,“怎么会已经四月了,从我醒过来到现在也不过只有几周。”

      “我以为他跟你坦白了,巴蒂在你来到埃斯波西托老宅之前一直都对你用了夺魂咒,没过多久你开始反抗,再加上把你单独安置在别的地方风险太大。”嘉柏利说,“他修改过你的记忆。”

      “所以我已经失踪……至少有五个月了,对外看来。”斯拉文卡想到了她哥哥,她想到阿米莉亚,所有和她亲密的朋友,她想象着她的失踪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担忧。而她曾经竟然真的想过就这么一直跟巴蒂生活下去,她的脑子是被巨怪吃了吗?

      看看外面的天,斯拉文卡在心里骂自己蠢货,不管怎么看,这都不像是一二月的伦敦。天气已经在转暖了,晴天也不是昏昏暗暗的那种,斯拉文卡恍然有种距离1980已经过去很多年的堂皇。

      中午,她们三个简单吃了点罐装速食,得知日期后,斯拉文卡就不怎么饿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跟家人朋友重逢后的画面。

      大概三点过后,她们一起移形离开了嘉柏利家。斯拉文卡以为会到傲罗办公室,但嘉柏利说那里已经被渗透了。

      “战争现在到最关键的时刻,嘿嘿嘿,谁都不想输给对方。”一位等候在目的地的秃头男巫说道,他正研究着从塞尔温手里夺走的魔杖,“落叶松木——龙腱肌……还是龙心脏?不错,是龙腱肌,我想这上面没有追踪咒。”

      “为什么要那么说?”斯拉文卡还在想有关战争的那句评价,秃头男巫以为她在问魔杖,“我能感觉出来,当然像龙神经啦龙腱肌啦这类的内芯,它们一般都不喜欢主人在魔杖上做什么附加咒语,它们的脾气可不如独角兽那么温和。”

      “抱歉我是说,‘战争到了关键时刻’,那是什么意思,这里有什么新情况吗?”斯拉文卡问,嘉柏利出去了,另一位黑发女巫和一位棕发男巫像是交接般走进她们所在的房间,在这个类似于书房的地方。

      “啊——那个呀,自那个能打败神秘人的男孩出现后就变成这样啦,嘿嘿嘿,他肯定怕的紧哟,你说是不是米拉?”

      那个叫米拉的黑发女巫一脸严肃,她的目光随意扫过斯拉文卡的脸,最后落在她手里拿的魔杖上面,让斯拉文卡感觉对方像是要抢东西的劫盗者。

      “打败那个人的男孩……你们从哪知道的?”斯拉文卡不想承认自己有多失落她错过的形势变化,比今天已经是四月还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战争竟然要疑似结束了。

      “我需要代表WUG对你进行问询,加兰小姐,”米拉回给她公事安排,“你需要对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进行详细复述,这之后,我们需要收回赫希拉·塞尔温的魔杖……”

      “只有这个不行,”斯拉文卡不得不打断她,“我手头没有别的魔杖。”

      “我这里留存了很多很不错的魔杖,我会为您挑个合适的。”秃头男巫插道。

      “那真是不错,但我很抱歉我不能交给你们,如果我自己的魔杖就在这,我非常愿意配合,问题就在于它还在对方手里。”

      “你的魔杖在巴蒂·克劳奇那儿。”棕发男巫双手插兜靠在墙边提醒道,一副吊儿郎当样。

      这她当然记得。

      “你们对赫希拉·塞尔温有多少了解?”斯拉文卡问。

      “我想我们掌握的情报应该比你多一点,加兰小姐。”米拉语气平平道。

      “所以你们应该知道,她是个实力还算厉害的食死徒吧。”

      “你跟她交过手?”问话的是棕发男巫,米拉眼底先前的一丝不耐烦转为了探究,她转向身旁那位男巫,问道,“嘉柏利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她的情况,钱皮?”

      原来这就是钱皮,曾经安插在霍格沃茨的卧底傲罗,斯拉文卡暗暗打量着他,钱皮撇下嘴耸了耸肩,目光锁定斯拉文卡。

      “怎么回事呢,斯拉文卡,有关赫希拉·塞尔温你都知道点什么,吐出来给我们瞧瞧。”钱皮用他那尖细的嗓音说道。

      “我跟她打过一次,是的,我输了,坦白说,她非常厉害,我得庆幸我们第一次交手不是在战场上。嘉柏利卧底这么久,应该对她的水平有大致了解。”斯拉文卡在钱皮的沉默中得到了肯定,“像塞尔温这样的巫师,她不会甘于到奥利凡德那再买一根新的,她会从巴蒂那把我的魔杖拿到手。至于巴蒂,我不觉得他是塞尔温的对手,虽然他也很厉害,但要是塞尔温执意要拿,他应该没办法阻止这个行为。”

      “如果是那样你的处境会变得很危险,加兰小姐,”米拉说,“她们是食死徒,不会跟你和和气气的做交换,再加上,你对巴蒂·克劳奇很重要,恐怕她们两个都不会轻易放过你。”

      “是啊……”斯拉文卡当然相信巴蒂会一直找自己,她们前几天还在像恋爱的情侣那样咬耳朵,今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

      至于塞尔温,她对她的判断不是出于什么武断的感觉。消黑眩明那么高强度的亮光她都能把眼睛睁开,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塞尔温会竭尽一切。倘若斯拉文卡把魔杖交给WUG,她当然能够相信,塞尔温此生都很难再找回它,但同时,斯拉文卡也认为自己必定会因为这一选择而付出巨大代价。

      “我很理解你们的考虑,”斯拉文卡说,“但是很抱歉,我还是认为,我不能交出这个魔杖。

      “为了我自己考虑。”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傲罗与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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