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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重见塞尔温 ...

  •   巴蒂走的时候肯定把帘子给拉开了,不然斯拉文卡不会被那些耀眼的阳光给打搅到。

      她全身都很酸痛,四肢好像幻影显形后分体了,从身体独立出去,不怎么听大脑的使唤,还有那些散落四处的红紫色吻痕,简直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斯拉文卡呆呆地望着激情留下的证据,两天来,她从未感到如此挫败。曾经她不止一次尝试过结束这段关系,依托着足够充分的理由,斯拉文卡很少对自己产生过怀疑。

      可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

      她本应在见到巴蒂的那一刻就义正言辞的做出决断,终结她们的恋情,在这之后的此生,她应该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她爱上的人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食死徒。这样做才是正确的,而不是纵容他的索取,仁慈地用沉默代替立场,或者在确认他对自己的感情后,罪该万死地产生了那一丝“不如我们就继续这样”的念头。

      几声不太高兴的咳嗽中断了她的迷思,画框里的老太太不知何时回到了这间屋子,眉毛扬的高高的,斯拉文卡从她不太寻常的探究目光中推测,对方大概要对昨天晚上发表些负面评价。

      “我的曾孙在餐厅,让你下去吃午饭。”老太太用很不屑的语气说,趁着斯拉文卡收拾的功夫,她果然开始了暗讽,“我就知道那小子把我从这赶出去准没好事,我警告你们,最好别在我们至高无上的埃斯波西托老宅做些污秽之事。可怜的梅林,得亏我走得早,要是我的女儿在婚前做出这种下流事,我非得把她逐出家门。”

      斯拉文卡假装没听见,离开时,把那句“时代变了”关在了身后。

      餐厅只有嘉柏利一个人。今天天气不错,把他那头金发照的反着光,绿瞳也变成了淡色,可惜照耀进来的光没法驱散他身上那股阴沉,每次跟他在一起,斯拉文卡总有种哪里不太对劲的不舒服。

      她径直走到已经摆好盘的桌位坐下,看得出来,这会嘉柏利才刚用完餐。她们面对面坐着,气氛紧绷的厉害。

      “巴蒂要我给你带话——”

      斯拉文卡刚拿起的叉子又撞上盘子,刮擦声大得惊人。

      “他说这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了,你在美国的经纪人受了重伤,已经离开了伦敦。”嘉柏利冷淡道。

      “是你们……”

      “是食死徒没错,但不是我们负责的,现在战争到了非常关键的时刻,非本土巫师身份很敏感,黑魔王大人向来不怎么喜欢国际巫师解放协会那伙人。”嘉柏利轻飘飘地说,“真要说起来,你男友多管了一个闲事,他利用合作司的职位之便帮你的经纪人开了后门,不然以他混血巫师的身份恐怕很难回到美国。”

      还没吃饭,斯拉文卡就彻底饱了,现在胃里装的全是担忧。

      “他有说过……”斯拉文卡头疼的发现自己攒了很多问题,“关于我——我本人失踪之后,我的家人朋友她们……”

      “她们要找你也是徒劳。”

      “我不是指的……算了,”但凡嘉柏利不是个食死徒,斯拉文卡跟他的沟通都能提高十倍的效率,“他有说什么时候再来这边吗?”

      “今天晚一点,我估计。”嘉柏利说。

      她不再说话了,开始摆弄盘子里那点让人提不起什么胃口的羊排,嘉柏利的监视给这顿饭又增添了些消化难度。斯拉文卡忍不住想夏安的伤,好歹在这场战争中他还捡回了一条命,至于她们的工作,如果斯拉文卡一直受困于此,她很是怀疑自己其实已经失业了。

      “我一直以为你会跟雷古勒斯在一起。”嘉柏利的话突然的像晴天里一道雷砸中了这个房子,斯拉文卡惊诧地望向他。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六年级那阵你们好像走得挺近。”嘉柏利说。

      “……我们是朋友,”斯拉文卡有点奇怪的看着他说,“没什么特别的。”

      “你们肯定很了解彼此,”嘉柏利若有所思道,“所以有关他的谣传是真的吗?”

      “什么?”

      “他实际没死,我们有一阵认为他是傲罗办公室的线人,不然就有点太奇怪了,每个人都说他死了,每个人都没见过他的尸体,这么来看,他作为证人被保护起来的概率更大一点。”嘉柏利说,斯拉文卡少有的在他眼里看见了确切的怀疑。

      “不……”斯拉文卡迟疑地摇了摇头,“他死了——被你们的人杀死的。”

      “那是不可能的。”嘉柏利很快回道。

      这个问题让斯拉文卡陷进了另一种担忧,一提到雷古勒斯,就越不过关于挂坠盒的秘密,从嘉柏利话里透出来的怀疑让斯拉文卡有点担心他实际上查到了什么,这么问是在向自己试探。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当时的情况很复杂,他……跟我们透露过一些担忧,他是个很善良的人,所以我能理解他想要退出的心情。”

      “我们?”
      “他的哥哥,我们都认识。”

      “西里斯·布莱克。”嘉柏利说,斯拉文卡耸了耸肩,“要是他真的被保护起来还好呢,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恐怕不是线人。”

      “你怎么确定?”

      “我不确定,所以我用了‘恐怕’。”斯拉文卡说,“我吃完了。”

      回到牢笼,疑虑膨胀的更大了,斯拉文卡回想她们的对话,愈发感觉嘉柏利的开端不是很自然。她很确定嘉柏利试图从她这套出来什么信息,也很确定,嘉柏利不会轻易相信她那些半真半假的回答。

      可惜,她现在被软禁在埃斯波西托老宅,就算察觉到了某些非同寻常的端倪,也很难运用到实践,没了魔杖,逃出去以后的日子遥遥无期。当然,等待斯拉文卡解决的问题太多了,没过多久,对于巴蒂的纠结又占领了思绪。

      斯拉文卡觉得自己应该更正态度,食死徒是无法触碰的红线,是啊,从理性的角度看,巴蒂犯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错误:他既不是生活困苦的底层巫师,也不是对伏地魔和食死徒抱有天真希冀的学生,他不同于米切尔或者雷古勒斯。

      可也正因如此,正因他是比她遇到过的食死徒还要亲密的存在,斯拉文卡很难做出客观公正的决定。

      他是出于什么理由成为的食死徒,对于这个问题的探究让斯拉文卡害怕,就像昨晚她害怕会看到他手臂上的标记那样,斯拉文卡害怕在那众多因素中,也有自己那份。

      如果这里还有其它原因,那一定是当巴蒂晚上回来时,当他再度踏进屋里的那一刻,斯拉文卡发现她是那么期待能够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感受他身体的热度。她对他前所未有的渴望,让过去她们所有丑陋的争执都变得无足轻重。

      也许她该承认,她也无可救药地深爱着他,她也不是真的想离开他。

      “嘉柏利告诉你了吗,你经纪人受伤的事。”巴蒂问,把一堆装着新衣服的袋子放在桌子上。

      “他说了……”斯拉文卡语气干干的,她坐在床边,看他解开外袍,接着是里面的领带,衬衣上的袖扣。自从她得知了他成为食死徒之后,巴蒂忽然变得跟以前很不一样,也许是她有意识地认定他是个危险的人,但又不会真的伤害到自己。

      “别担心,我已经把他送走了,”他说着,慢慢走过来,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你的工作不会受到影响,你哥哥,还有你那些朋友,她们也不会有事。”

      斯拉文卡没说话,她知道这些许诺隐含的条件。巴蒂弯下腰,蜻蜓点水的吻了她。

      “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

      斯拉文卡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我们能谈谈吗?”

      “我不想,”他的语气一下就冷了,“实际上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斯拉文卡。”

      他是从什么时候起习惯这么叫自己了?斯拉文卡低落地想。

      “你杀人了吗?”问出这句话时,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

      “是的——”巴蒂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暖意。可下句话让斯拉文卡意识到他是在玩弄自己,“我杀了阿列克赛。”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那件事。”

      “是吗?我以为你还为这事纠结呢。也罢,不如就让我们敞开谈谈,免得加兰小姐猜来猜去。”

      “我不想跟你吵架……”

      “我杀了他——利落、迅速,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他杀了埃尔维斯之后又想接着杀我,显然,他觉得他有那个能耐。我们同时用了死咒,然后就那样……”他比划了一下,“他死了,我也挺惊讶的,我以为他至少会撑一段时间,你说对吧?”

      这真相不算坏,斯拉文卡却不想继续听了,诸如“射杀”、“死亡”这类字眼让她感觉很恶心。

      “那之后?我还没有杀人,让你失望了,我倒是动过别的手脚,可惜了钱德勒那张脸,维多利亚喜欢的很呢。”

      “是你干的!”斯拉文卡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尖叫。巴蒂瞪着她,顿了几秒冷冷地说,“是我主导的,维多利亚需要吃点苦头才能闭紧她的嘴。”

      “你不该……”她吐不出后面的话,她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做,他会有那样的念头还不是因为她?巴蒂接着说起一年前他决定投奔伏地魔,斯拉文卡怕的厉害,她不想从他嘴里印证她就是另一个诱因,她对他成为食死徒的缘由一点都不好奇。

      “拜托你,巴蒂,别说了,求你了,我不想再继续听。”斯拉文卡想要立刻从他面前跑掉,巴蒂眯起眼睛,“好啊——”他说,继续开始解袖扣,那枚疯狂的、与死亡相接的戒指在他指间发着冷冷的银光,当他把袖子折起来时,斯拉文卡赶忙挪开了视线。但她侧头的动作似乎激怒了巴蒂。

      “怎么了?”他问,憋着一股怒火,斯拉文卡想从他身边逃掉,巴蒂的手伸过来,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视线掰到她不想看到的画面上——黑乎乎、阴森森,似乎在皮肉上蠕动的黑魔标记。

      斯拉文卡闭上了眼睛。

      “把眼睁开,斯拉文卡,”巴蒂厉声道,“睁开眼好好看看——我身份的证明,我发现昨天晚上你的目光就躲来躲去的,你需要学着适应这些变化了。”

      斯拉文卡以极小幅度摇了摇头,“别再逼我了,我不想跟你吵架。”

      “我应该感激你的宽宏大量吗?”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累了,巴蒂。”

      巴蒂没说话,斯拉文卡再睁开眼睛,看到巴蒂只是沉默的端详着自己,目光里的情绪又都消失了。他总是这么喜怒无常,斯拉文卡疲惫地想。

      他勾起手指,关节似有似无地擦过她的锁骨,慢慢移到了脖子。巴蒂似乎想要摸她跳动的血管,又好像只是单纯的放在那上面。
      “你太瘦了……”经过一段很长的寂静,他终于说道,“这样可不好在战争里活下来。”

      斯拉文卡不太想接话,恰好,巴蒂再次俯身吻上她的唇。这个吻比昨天克制的多,他轻咬着她的唇瓣,试图挑起她的回应,一只手摸上她的后脊,像一条蛇在上面滑行。随着吻的深入,欲望渐渐明显起来,斯拉文卡往后坐了一点,被巴蒂直接推到了床上。

      “我真的累了……我的脑子一直很乱,忍不住想各种东西,我们还是……”斯拉文卡见缝插针的话还没说完,又被巴蒂亲没有了。他浑身都散发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斯拉文卡担心他在被抵触后会再次翻脸,然后她可能会终于忍不住开始跟他争吵。她实在不想这样。

      “巴蒂……”斯拉文卡不敢相信她会这么温和,巴蒂可能根本就没感受到她在推他,“我真的累了。”

      “我知道,你说过了,”巴蒂接着去吻她的脖子,“我也没那个打算。”话是这么说的,身体出卖了他。斯拉文卡按着他的肩膀,依然没使什么力气,巴蒂亲完她的脖子,很纯稚地亲了斯拉文卡的脸颊,然而,下一秒,她就那么感觉到了他的手指。

      “别……”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点,”他说,动作很轻柔,“昨天我弄疼你了吗?”

      斯拉文卡躲不开他的目光,她们靠得太近了,再加上,它们实在太过炽热。

      “我们不该那样。”斯拉文卡从喉咙里咕哝出这句话,巴蒂模糊的哼了一声,听不出是肯定还是否定,手上的节奏快了点,斯拉文卡感受到了小腹的战栗。

      “回答我——”他惩戒似的加重了力度,斯拉文卡噤声几秒,把话憋了出来,“好吧,我想是的,我不太喜欢你那样……”

      “是吗?”他屈起手指,斯拉文卡觉得巴蒂可能会错意思了。

      “我是想说……算了。”

      他停了下来,一言不发地望着斯拉文卡。

      “告诉我,我想知道。”巴蒂说,动作又变的轻柔了。

      “……你变了很多,巴蒂,”斯拉文卡这么说着忽然很讨厌自己的多愁善感,“让我感觉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巴蒂没回答,因为他把头埋下去了,斯拉文卡努力抑制住想要踹他的冲动,她微微张开嘴,想给自己换气,很多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互相搏击,斯拉文卡闭上了眼睛。

      “怎么样,你喜欢吗?”过后,他又开始执着地问道。斯拉文卡点了点头,实在不想说什么话。

      “那我呢?”巴蒂接着问,她睁开眼睛,看见他湿润的唇角。

      “你爱我吗?”他又问了一遍。

      “是的……我爱你,巴蒂,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知道,待在这,待在我身边,你可以把责任全推给我,你可以说全是我逼迫的。”他轻轻吻了过来,手换了一个地方揉,“我很抱歉,昨天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独身将近一年了……”

      “好吧……”斯拉文卡含混地说。

      “你还觉得累吗?”

      “我想是的……”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揽上了巴蒂的腰。

      “什么事!”巴蒂不快道。

      “塞尔温过来了,她来拿东西,我想你可能会想跟她谈谈。”嘉柏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谁是塞尔温?”斯拉文卡忍不住问,巴蒂没说话,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出去。

      “让她先别走。”他有点心烦地说,直起了上身。

      “我在学校也认识一个塞尔温,”斯拉文卡想到了石楠俱乐部的杰罗米,以前有段时间,她和艾达,她们三个经常在一起进行魔咒训练,“她们是亲戚吗?”

      “可能吧,不清楚她的事,”巴蒂重新披上外袍,走前又亲了她一口,“一会就回来。”

      话虽如此,等到斯拉文卡准备睡觉时,巴蒂才上来。斯拉文卡尽量不去想他们是不是在讨论食死徒行动,这会让她有种有蚂蚁在身上爬的感觉。

      巴蒂沾着洗过澡后的潮湿,在她快要睡过去时钻进了被窝。他紧紧地搂在背后,鼻息伴着心跳,又变回了从前那般亲密。

      那天以后,她们就这样又和好了。从埃斯波西托老宅逃跑有一阵变得很遥远(主要是斯拉文卡一直没能拿到魔杖),罗齐尔仿佛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来过,嘉柏利大部分时间都刚好跟斯拉文卡错开见面,他们口中的塞尔温也没再出现,好像这里只有她和巴蒂。

      如果有意不去想食死徒,不去想伏地魔,不去想战争和软禁的事实,斯拉文卡会想要沉迷这段时期。巴蒂像以前那样按时到魔法部上下班,他不在的时间其实不长,斯拉文卡看会书的功夫很快就会把时间打发过去。那之后,她们如过去一样,用亲吻,激情和甜言蜜语填满时光。

      人真是奇怪,过去她们的恋爱似乎总如没有上过油的钟表,要么过分敏于这个,要么过度怀疑那个,而当帷幕揭开,真相公之于众时,一切有种尘埃落定的释然。

      甚至她有过更过分的想法。某天当她们结束以后,斯拉文卡迷迷糊糊的抱怨暂住其他人家里的不适,在那一瞬间,她或许有想过跟巴蒂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她有想过真的跟他组建一个家庭。那听上去太荒唐了,以至于她在第二天醒来就立刻否定了这种可能。

      可是巴蒂抓住了这份转瞬即逝的设想,并试图将它变为一种事实。时隔一日,他告诉斯拉文卡他正打算在白索兰巫伯*附近买一套房子。

      “什么?”斯拉文卡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从对方的胸前直起身,“什么房子?”

      “我们的房子,我们总不能一辈子租房住吧,我也很讨厌住在这,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就回我们自己的家。”巴蒂拉着斯拉文卡的胳膊,把她轻轻拉回自己身边。

      “我不确定……”

      “你可以按照你喜欢的随意布置,以前你不是说过,敏坎家里有一间非常大的图书室,我们也能弄成那样,你会有这辈子都看不完的书。一间超大的试衣间,还有……表演需要单独的工作室吗?我们可以空出一个房间单独供你工作使用,或者你想设计成什么样就设计成什么样,只要留给我一个能睡觉的位置就行。”

      那听起来太美好了,所以斯拉文卡认为恐怕这永远都不会成真。

      “听上去挺不错的。”斯拉文卡说了句套话。

      “明天我要去办点事,塞尔温会过来,她会来给你弄吃的。”巴蒂一这么说斯拉文卡就想到食死徒袭击,突然间,她的爱意被稀释了,过去几日的欢愉仿佛从未存在,理□□要击碎感性,让“离开他”的念头重新占据上风。

      “你什么时候回来?”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没什么变化。

      “不会很久。”巴蒂吻了吻她的头顶。

      第二天一早,斯拉文卡就被叫醒了。巴蒂睡的位置是空的,早已没了余温。敲门声很有规律的响起,催促斯拉文卡赶紧打开房门。

      走廊里,一个瘦高瘦高的女巫僵直地站在门前,纤细的身体裹在又大又重的黑色斗篷下,斯拉文卡看到她脖子上突出的筋和清晰可见的血管。再往上,红褐色的头发被黑色巫师帽挡去了大半,只留下额前几根打弯的碎发,那双褐色眼睛跟嘉柏利的绿色眼睛一样,都很小心的不流露丝毫情绪。

      “下楼。”从塞尔温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有效信息,就好像说话的不是人,也不是富有感情的其它生物。

      更奇怪的是,斯拉文卡总觉得她身上的某处特质让她很熟悉。

      她跟着塞尔温走下楼,在对方拿出魔杖摆动餐具的那几秒,斯拉文卡终于想起来了。

      她们以前早就见过。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重见塞尔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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