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鎏金岁月》kissmebeforeyougo

4、六年级情人节（1）

　　今天早上霍格沃茨礼堂格外热闹，猫头鹰来来去去几乎挤满了礼堂的上空，它们腿上都绑着粉色的信封，甜蜜的情人节氛围在礼堂里弥漫。女生们明显精心打扮过，发丝的卷度都恰到好处，大部分男生也一改平时不拘小节的样子，规规矩矩地整理过乱发。

　　黛西长叹一口气，放下手上最新一期的《简明魔文解说》，对着今天格外浮躁的室友说，“奥普拉，能先专心吃饭吗，别忘了你一会儿还有占卜课。”

　　奥普拉随手拿起一片吐司，空口吃起来，视线还粘着格兰芬多长桌，她随口问，“你说他会看我写的信吗？”

　　黛西回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难得詹姆没有缠着莉莉，因为他和布莱克快被猫头鹰给淹没了，隔着两张桌子，她都能感受到布莱克的不耐烦和烦躁。

　　“当然不会。”她收回视线，继续看关于最新古代魔法阵勘探的消息，“莉莉说，布莱克都是把情书直接扔进公共休息室的壁炉里做燃料的。”

　　“这不是情书！”奥普拉红脸反驳。

　　“好吧，这只是你想多交一个格兰芬多朋友的友谊之信。”黛西面无表情地附和她。

　　奥普拉纠结一会儿，狠狠咬了一口吐司，“你能让莉莉帮我把信给布莱克吗？也许猫头鹰送得太多了…”

　　“等等，”黛西像是看到一只巨怪，“六年了，你还不知道莉莉和波特他们的关系吗？你倒不如直接送一份吼叫信更有效。”

　　“好吧…”奥普拉垂头丧气，”也许我应该当面…”她小声嘀咕。

　　黛西刚想点醒这个执迷不悟的少女，她的男友切萨雷·格利特走到她的身边，他也是一个六年级的拉文克劳，蓝眼、高鼻，金色的短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校袍里的衬衫扣到最上一颗，身材高大，手里还夹着草药学课本。

　　“早上好，亲爱的，”切萨雷俯身在她的唇边留下一吻，“情人节快乐。”

　　黛西瞬间把奥普拉的少女情怀抛到脑后，她甜甜一笑，“情人节快乐，今晚去图书馆吗？”

　　“当然，听说图书馆来了新书，我们可以早点去看看。”切萨雷在她身边坐下，一手揽住她柔软的腰，顺手给她加了一些南瓜汁。

　　“哦——今天是情人节！”对面的奥普拉忍不住抱怨，“你们不会把这么美好的日子还浪费在图书馆吧。”

　　他们俩齐齐转头看向奥普拉，异口同声，“当然。”然后又相视一笑。

　　奥普拉忍不可忍地拎起书包，把最后一口吐司塞进嘴里，又飞快地瞥了一眼格兰芬多长桌，听到布莱克大声抱怨说要发明一个猫头鹰驱逐咒，失落的和黛西说了声再见，大步赶向教室。

　　黛西摇摇头，切萨雷疑惑地看着奥普拉的背影问：“她怎么了？”

　　“Love is a pain, Cesa. (爱是一道伤，切撒)”黛西故作深沉地回答，“尤其是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

　　“那还好我是一个幸运的男人。”切萨雷揉揉她的脑袋。

　　“相爱容易，相处难。”

　　切萨雷假装皱眉思考几秒后说，“我想我们相处得还不错？”

　　“当然。”黛西笑着抬头吻吻他的下巴，“比如我们的情人节就可以用这篇文章开启。”

　　说完，她把期刊摊到男友面前，和他一起讨论里面最新发现的魔法阵里设计的古代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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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一顿丰盛的早餐并结束一场精彩的学术讨论后，黛西告别她的男友，提着书包向变形术教室走去。

　　六年级的高级变形术即使是四个学院一起上课也人很少。毕竟，变形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需要强大的魔力和无边的想象力作为支撑。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麦格教授这学期只收OWL中拿了O的学生。

　　上这节课的格兰芬多人数最多，莉莉和甚至包括佩德鲁在内的掠夺者都在这个班级，Marauders这个愚蠢的名字，总让黛西联想到在小学里，有个在老师面前自称“嗜血黑夜骑士”的男生，不知道麦格教授对这个掠夺者称呼有什么想法。

　　这节课的内容是跨物种变形，把猫头鹰变成狗。

　　在所有人都在试图让猫头鹰先长出一个狗头时，布莱克和波特非常轻松地一挥魔杖，他们面前的猫头鹰还没反应过来就瞬间变成了两只黑狗，它们对视着彼此，想要大叫却发出了犬吠。

　　“Nice one.”麦格教授在他们身后满意地说，“格兰芬多加十分。”

　　詹姆立刻兴奋地望向莉莉，在麦格教授离开后，他快活地说：“伊万斯，要我教你吗？这很简单！”

　　莉莉的小狗还保留着翅膀，它看上去惊恐极了。黛西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它，避免出现一只新品种的飞天狗。

　　“管好你自己，波特。”莉莉头也不回地拒绝。

　　詹姆沮丧地趴在桌子上，棕色圆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莉莉美丽的背影。

　　“别管这些了，叉子。”西里斯拍拍他的肩，“来！让它们来一场变形物种的决斗！”说完，他指挥着可怜的猫头鹰小狗扑向詹姆那只。

　　詹姆立刻来了劲，兴奋地也挥起魔杖迎战。

　　他们身后，莱姆斯在尝试过几次后，也成功了，他开始尽力教会彼得，虽然此时彼得的猫头鹰除了长了一条不会动的狗尾巴以外毫无变化。

　　莉莉的小狗很快就变形成功了，但很显然它对自己的新身体并不适用，在桌上横冲直撞，她赶快抱住小狗。

　　黛西的小狗也成功了，但还保留着猫头鹰的毛色，她正试图也让它变个色，如果选择在变形物体上叠加变色魔咒，那会不稳定。她猜测，波特和布莱克是直接在变形术中融入改变颜色的变形，这又让变形更难。

　　“所以，你今晚会和切萨雷约会吗？”莉莉凑过来小声地八卦问。

　　黛西的变色咒维持了几秒就失效了，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天文塔？黑湖？长廊？”她猜了几个热门约会地点。

　　“图书馆。”

　　“好吧，我毫不意外。”莉莉无奈地耸耸肩。

　　黛西转头轻快的对她眨眨眼，揶揄道：“那你呢？哪位幸运的男士能看到你的红色战袍？”

　　今年圣诞节购物时，莉莉买了一套红色带蝴蝶结的性感套装，黛西看到她还把套装塞到了箱子最底下带来了霍格沃兹。

　　“才没有呢！”莉莉脸上浮上两朵可疑的红晕，她佯装镇定地挥动魔杖，把怀里的猫头鹰变了回来，猫头鹰亲热的用喙蹭蹭她的手指，她又小声补充道，“它在毕业前都不会有任何作用了。”

　　黛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她的身后传来激烈的犬吠声，还有撞翻桌椅的声音。

　　“格兰芬多扣十分，禁止在课堂上以任何形式打斗。”

　　麦格教授把波特和布莱克的两只猫头鹰变回了原样，可怜的猫头鹰们，立刻逃一样躲进平时避之不及的笼子。

　　莉莉回头瞪了詹姆一眼。

　　看到莉莉终于愿意在回头看他，詹姆立刻挺起身板，说道：“嗨！伊万斯，情人节快乐！今晚能一起约会吗？”

　　莉莉翻了个白眼，转过身不理会他，她压低声音和黛西说，“总是这样，格兰芬多的分今年又是垫底。”

　　“我以为在经历了去年宝石一夜见底以后，你会对分数开看一点呢。”黛西打趣道，“往好处想，至少他们很受大家欢迎。”

　　莉莉显然也想到了早上猫头鹰在他们身上下的粉色信封的雨，半个霍格沃兹女生对他们不正常迷恋，她像是要吐槽但又憋住了，最后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得不说，在这种时候，有他们这样的人存在，对同学们来说是一种保护。”黛西继续说。

　　上周刚发生了赫夫帕夫麻瓜出生的二年级生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石化在地窖里一整晚，要知道，最近的冬夜都有零下五度左右。这件事后，波特和布莱克第二天就把几个斯莱特林冻成冰雕吊挂在大礼堂外的走廊上，确保每个来吃晚饭的学生都能看到他们惊恐的脸。

　　想到那几个斯莱特林难堪的样子，莉莉飞快地轻笑一下，但又很快板起脸，“波特他们不应该这样。”

　　“确实，他们不应该在犯罪现场嚣张大笑然后被麦格教授抓住。”黛西故作严肃地配合她。

　　莉莉想起了波特一边被教授抓走一边嬉皮笑脸地对她大喊别担心，她摇摇脑袋，把波特滑稽的样子赶出大脑。

　　她看着妹妹和自己相似的侧脸，“你要保护好自己，黛西。”

　　“我的决斗还不错，放心吧。”黛西抬头，对上莉莉担忧的眼睛，“反倒是你，最好多学一些黑魔法防御，毕业了就是不这些小打小闹了。”

　　莉莉和她说过，在圣诞节前，邓布利多有邀请她加入一个组织，一个对抗神秘人和食死徒的组织，莉莉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这个圣诞节也有跟着邓布利多安排的老师学过防御魔法。

　　“到时候，我要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莉莉扬起下巴，绿眼睛耀耀生辉。

　　“对巫师来说，掉牙是一瓶药剂就能解决的事。”黛西提醒她。

　　“那就先发明一个永久除牙咒，”莉莉开玩笑道，“你和切萨雷有说过关于毕业后的打算吗？”

　　她知道黛西毕业以后想去读大学，然后在麻瓜世界找份和考古相关的工作，支持爸爸妈妈开启他们期待了很多年的亚洲旅游。但是切萨雷是个混血巫师，虽然他并不歧视麻瓜，但是巫师对麻瓜的优越感是根深蒂固的，他几乎不可能过这种放弃了魔法界，长期生活在麻瓜界的生活。

　　“说了，他很支持我。”黛西不自觉地嘴角上翘，“而且，他对麻瓜化学很感兴趣，说不定他也会去大学进修一下。”

　　“那太好了！”莉莉由衷地为妹妹的幸福高兴，“说不定毕业我就能参加你的婚礼了呢…霍格沃兹传统不是吗？”

　　在她看来，黛西和切萨雷再般配不过。切萨雷是拉文克劳的追球手，也是拉文克劳最受欢迎的男生，他们三年级就正式交往，现在已经非常甜蜜的在一起三年了。

　　切萨雷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总是把黛西照顾得很好，这点很重要，鉴于黛西会津津有味地捧着枯燥的理论书忘记吃饭。而且，他们还是兴趣爱好（以及学术兴趣）一致的拉文克劳，最起码他们能听懂彼此那些虚无缥缈的学术笑话。

　　莉莉能想象到，以后黛西的家里，一定是黛西和切萨雷坐在温暖的壁炉前一人捧着一本大部头，沙发边的书整齐的叠起来快到天花板，她的金发小侄子或者侄女，也捧着一本比他人还大的书撅着屁股在地毯上认真阅读。

　　想到这个画面，莉莉都快笑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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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城堡里好像突然涌出了过多的情侣，从算术占卜到图书馆这条路上，黛西已经撞破了六对接吻的情侣，天还没黑呢，有一对已经快要衣冠不整了。

　　又是一个转弯，她看到一个非常高大的背影，宽肩，标志性的黑色长卷发，毫无疑问，校园风云人物西里斯·布莱克。他的面前应该是一个女生，虽然被他的身影遮挡住了并看不见脸，但是黛西听到女生似乎在有点紧张的对他表白。

　　她无疑撞破别人的私事，打算第六次换一条小路，但是这是唯一通往图书馆的长廊，她只好退到拐角处，等他们说完再走。

　　“是吗？”这是一个过分冷漠而不耐烦的声音，“我以为你脑子里只有如何去捧你主子的臭脚丫或者砍下哪个家养小精灵脑袋呢，闪开，别挡道。”

　　布莱克转身向她在的这个拐角处走来，但走起路并不像那些过高的人容易畏缩驼背，他的姿态松散张扬。他看到了角落里的她，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灰色的眼睛很冷，浑身上下是挥之不去的古老纯血贵族带给他的冷漠，黛西不喜欢这种他带给人的压迫感，虽然任何一个人在他面前都容易感到局促。

　　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她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和机油味，她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一个巫师身上会有机油味——

　　“西里斯·布莱克！你这个血统叛徒！”他身后的女生尖锐地爆发，“只有娶了我，你才能——”

　　她看到了之前被挡住的黛西，突然像一只鸡被掐着了脖子，卡着发不出声音，苍白的脸立刻涨得通红。

　　黛西也终于看到这个女生居然是斯莱特林的罗齐尔，在她的印象里，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纯血小姐，整日满脑子只有血统、珠宝和互相追捧吹嘘的下午茶，或许有出息点，还会几个黑魔法。

　　太可笑了，一个满脑子都是维护血统的斯莱特林居然爱上了格兰芬多的血统叛徒，这出戏简直可以直接搬到英国国家歌剧院上演。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泥巴种！”她恶毒地瞪着黛西。

　　黛西她身后的布莱克突然转身，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一道红光击中罗齐尔的脸。

　　“好好洗洗你的臭嘴。”布莱克厌恶地说。

　　罗齐尔的脸上蒙上一大块泥巴，她努力挥动魔杖把泥巴弄下来，但是它牢牢得扒在她脸上。

　　这下黛西是真的笑出了声，她抬头冲布莱克感激的笑了下，他懒洋洋地扬了下下巴，不以为然地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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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胳膊绝对是断了。

　　肩胛骨传到一抽一抽的痛，似乎有骨头刺到了肉里，但是黛西没空想那么多，她需要应付更多。

　　晚上在给了男友一个晚安吻后，黛西回到寝室，看到枕头旁的《精灵语的词根与妙用》，突然想起今天就是还这本书的deadline，她想赶着宵禁把书赶快还了。

　　从拉文克劳高塔跑下来时，在楼梯口她感到后背被狠狠推了一把，猛地滚下长长的楼梯，卡在平台上，她感到右臂断了，额头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不及呼喊，一道无声咒打在她身上，她的脖子像是被人卡住了一样，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楼梯处传来几个脚步声，她努力扭头看去，三个斯莱特林解除了幻身咒，露出身影，是下午遇到的罗齐尔，她的朋友塞尔温还有七年级男生的埃弗里。

　　黛西意识到大事不妙，努力想要摸索魔杖，但是罗齐尔很快用了一个缴械咒，她的魔杖飞向了斯莱特林。

　　“脏兮兮的泥巴种。”罗齐尔不怀好意地笑，看着摔在地上的拉文克劳，“笑呀，你怎么不笑了呢？下午不是很喜欢笑吗？看看你那恶心的嘴脸，和你的泥巴种姐姐一样让人作呕。啧，我大发慈悲没去收拾你们，偏偏你还要自己撞上来，怎么会有人那么贱呢。”

　　“和这种低等东西废话什么，她听得懂吗。”塞尔温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尖锐得像被拔了毛的鸟。

　　黛西努力想呼救，但是她的嗓子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她刚举起尚好的那只手，想要大力击打地面吸引附近老师或是级长的注意力——

　　埃弗里突然大力地甩动魔杖，她被抛到空中，再重重地摔下，来来回回，她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肺都要砸碎了，似乎还能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她想要失声尖叫，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又是一下摔落，地板被砸得砰砰作响，她感到肋骨扎到了内脏，痛得她几乎昏厥。

　　但是，塞尔温对着她的脸浇下水，让她瞬间在昏厥中清醒过来，水蒙着她的脸，越来越多，她开始慢慢感受到窒息，头顶罗齐尔的声音清晰入耳。

　　“别白费力气了，蠢东西，你觉得我们会不做任何准备就来找你玩吗？为什么你这种低贱的东西都能出现在这里，搅得空气都臭烘烘的，真是太让人烦恼了，要我说你最好在肮脏的麻瓜界躲得好好的别出来，不然……”

　　她渐渐快听不到声音，她像是快要溺死，在不断地缺氧、缺氧、缺氧，想要张大嘴巴呼吸，却把一口水呛进了肺里，她用手抓脸，想要抹去这些水，水却顺着指缝流淌，越来越厚得裹着她，窒息感带来强烈地绝望淹没了她。

　　三个斯莱特林笑着站着看她在地上扭曲挣扎，表情痛苦，用力抓花自己的脸，好像在看一个玩具垂死挣扎的样子。他们的污言秽语也像波涛汹涌的水一样冲进她的身体。他们笑着，笑着说我快要死了。黛西心想。

　　终于，在她又一次快要窒息昏厥后，塞尔温撤掉了水，还没等她大吸一口气——

　　“Crucio！”

　　一道钻心剜骨打在黛西的身上，她开始剧烈地抽搐，她从不知道痛苦可以达到这种程度，有一双带手在绞蹂她的所有器官，好像要把内脏的液体都挤出来，她大张着嘴拼命发出无声的尖叫，止不住地痉挛，她的每一根骨头都在燃烧，这种痛苦让她想要冲向扶手，把自己一头撞死来获得解脱。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分钟，十分钟，还是一小时，极端的折磨让她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好了，安东宁，”罗齐尔满意地看着她痛苦扭曲的身体，“别把她玩死了，邓布利多还在呢。”

　　埃弗里停下手，眼里闪着兴奋地血腥，他喘着粗气说，“让我再试试一个斯内普给的新咒语吧。”

　　罗齐尔挑起眉，“真有趣，用斯内普给的咒语对付他最喜欢的泥巴种的孪生妹妹。”

　　埃弗里咧嘴残忍地狞笑，他抬起魔杖，“神锋无影！”

　　黛西模糊的视线看着自己皮下的肉绽放在空气里，血瞬间扩散开来浸湿了她的白衬衫，她几乎麻木得快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三个斯莱特林哈哈大笑，对斯内普的咒语赞叹不已。

　　罗齐尔上前蹲在她的身前，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她感觉到尖细的指甲掐到她的肉里，“贱东西，知道看你不该看的东西的代价了吧？”

　　黛西发不出声音，她只能用眼睛仇恨地紧紧逼着她，火焰在她染了血的绿眼睛里跳动。

　　“别这样看我，泥巴种，”罗齐尔轻声说，表情轻蔑，“会让我忍不住想要挖了你的眼睛。”

　　“你可别离她那么近，”楼梯上的塞尔温掐着嗓音说，“麻瓜血都溅到身上了，脏死了。”

　　“放心，看着她我的眼睛都脏了，我可不会把她留在这儿，这楼梯我以后还要走呢。”罗齐尔站起身，挥动魔杖，把黛西无力的身体用漂浮咒，一路运到男盥洗室，再把她扔到冰冷潮湿的瓷砖地上。

　　塞尔温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地歪头打量着这个金发泥巴种，突然觉得她和她姐姐如出一辙的勾引男人的脸庞是那么的碍眼，“罗齐尔，让我们给这个小娼妇来个完美的收尾吧。”

　　说完，她让地上的血液流到那张脸上，留下“MUDBLOOD”的字样，她满意地咯咯笑。

　　罗齐尔也跟着笑了出来，她上前把脚踩在被血迹浸透的脸上，“虽然醒来你不会记得我们，但你会牢记今天我们教你的这课，希望你能学会认识你的身份，mudblood.” 她又补充一句，“Oops，也有可能你再也醒不过来了。”说完，她把魔杖用力戳在她的脸上，念了一个记忆咒语，然后把缴来的魔杖扔到地上。

　　意识的最后，黛西用力扭头模糊地看着三双皮鞋和镶着银绿色边的校袍下摆离开了盥洗室，她又慢慢把头转回，注视着月光下泛蓝的天花板，耳边是没关好的龙头的滴答滴答声和她的血液顺着瓷砖缝隙流淌的声音。

　　她颤抖着左手，一点点去摸索地上的魔杖，匍伏爬行着用指尖去够魔杖，每动一下她能感受到皮开肉绽撕扯的刺痛和内脏搅动的痛苦，血迹在冰冷的瓷砖上留下一道痕迹。在血模糊眼睛之前，她握住了魔杖，血手染红了白蜡木魔杖，空气好像越来越冷，全身都不受控制地颤栗着。

　　她用尽全力掐着手心让自己保持最后的清醒，指甲几乎要断在掌心，她举起魔杖对准自己的大脑，闭上眼，在脑海里一笔一画深深刻下——

　　“ROSIER”
　　“SELWYN”
　　“AVE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