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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战火 ...

  •   符苑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临近傍晚,房子里点着一盏昏黄的小油灯照明。房间虽然破旧了些,但是处处都十分的干净简洁。单调的木桌上摆着几本厚厚的书,几乎没本书的边角都被磨破了。翻开书页,每一页都写满了沧桑。除了书之外还有一套笔墨纸砚。砚台里的墨水呈现出一种半干不干的状态,主人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用过了。
      “笃笃笃”忽然有人敲响了房门,宁愿一时没有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便没有吱声。
      “吱呀~”一声,那人见他没吱声,便推开了门。
      “苑儿,你都几天没吃东西了,吃点东西吧。”
      进来的是一个高瘦的人影,长着一个端正的国字脸,脸色很白,嘴唇上毫无血色,似乎是因为条件不太好,双颊有还些微的凹陷。枯瘦的手里是一个满是豁口与岁月痕迹的盘子,盘子里面只有一个有硬又黑的馒头。另一只手上是一个同样沧桑的水杯,里面是正在冒着水汽的白开。
      见符苑再打量他,似乎想露出一个微笑。干涩僵硬的嘴角努力的向上弯起,形成了一个牵强的弧度。他的身板就像是一个残破的纸扎人,让人担心那本就单薄的面皮上豁出一个裂口来。
      符苑感觉到背脊发凉,正打算说些什么。去没料到男人突然先她一步放下手中的东西,一阵风似的走出门去了。在寂静冷肃的空间里没有留下任何气息,甚至是脚步声都是轻飘飘的。
      符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是潜意识里又似乎觉的这一切十分的合理 。就在她还在思考之际“轰隆隆”一阵来自远方的巨响划破了天际,打破了她的思绪她连忙起身来到窗边,透过那模糊带着气泡的陈旧破璃,她见到了远方大片的黑烟在火光的映衬下,争相汇入了浓黑的夜幕。凄厉苍凉的哭喊声由远及近。“嗡嗡嗡~”随即巨大的轰鸣声盖过了一切生息。
      在巨大的轰鸣声中符苑猛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是战斗机,这个地方显然正在遭受战争的侵蚀。
      作为一个大学生,符苑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但她立刻反应过来此地不宜久留。
      “笃笃笃~”突然,毫无征兆的,门被敲了几下之后被猛的推开了,一个面相“慈祥”的老太太冲了进了拉着符苑,就往楼下冲去。屋里的灯全灭了仅仅凭借普老太太手中的一柄红烛照明。
      她们现在正处于小楼的二层,符苑被老太太铁钳般的手拉着手腕往下冲着。
      “正直啊!我带着苑苑下来啦,快把地窖门打开”
      刚刚那个送饭的男人正守在下面僵直的等待着他们。他的身边是一个黑洞洞的方形小口,深不见底。见到那个洞口,老太太立马拉着符苑冲了下去。男人也随之跳了下来。“咔哒”一声,男人关上了地窖的门。
      老太太坐到了一堆干草上面,并且示意符苑坐列她的身边,符获有些排斥,可是现在情况不明她只能照做。老太太的脸在暖黄的烛光照耀下,并没有浸染上一丝暖色,反而程现出一种“冰冷僵硬的慈祥”她如同世界上一切正常的老太太一样,安慰着符苑,在那阵阵的炮火声中,说着些家长里短。
      这一切都很不寻,可是符苑的身体异常的疲惫,她似乎是睡着了,在梦里她变成了这个符苑,一个与她截然不同的人。有一个老实本分的丈夫周正直和一个温柔勤劳的婆婆阿心婆,一家人在这样困苦的世道里过得还算不错的,虽然吃的不算好,但是至少不会饿肚子,这个世界的原本符苑很满足。
      迷迷糊糊中符苑似乎被冻醒了,地窖地漆黑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阿心婆和周正直似乎也睡下了,符苑侧耳听了听,外面冲天炮火已经停了,但时不时还是传来抽泣声,哀嚎声与呻吟声。在地下,显得隐隐幻约,乎远乎近,被扭曲得十分诡异。
      地窖里阴寒刺,骨符苑怎么也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再次睡着了。她的眼睛逐渐的适了黑暗。她的两侧似乎分别躺着周正直和阿心婆他们没有给符苑带来温暖。反倒是一动不动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反倒像是丝丝的往外冒着寒气。
      符苑打量着他们手心逐渐的冒出了冷汗。
      “咚咚咚,咚咚咚”
      诡异寂静的地窖里突然传来了阵阵撞击声。
      符苑吓得心里一颤,地窖里除了一堆堆干草和一些农作物外,就剩下几个大缸,里面似乎是阿心婆腌的“咸菜”。
      符苑对这个世界的“符苑”还是有一种割裂感。
      周正直和阿心婆似乎是从来不肯“符苑”这个新媳妇进地窖的,符苑心想莫不是这对母子背着“符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咚咚咚~”沉闷的撞击声,还是不断的重复着。周正直和阿心婆依然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符苑爬起身来逐渐向发出声音的那口大缸靠去。当她来到缺前时,声音又突然消失了。大缸用油纸布封得很结实。
      符苑使上吃奶的力气,“啵”一声钢盖终于打开了。
      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符苑抑制住自己想要疯狂呕吐的欲望,向缸内看去,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对苑却感觉个女人破碎的脸,正时隐时现的在眼前浮动着。
      突然一个有些干涩沙哑的击音在符苑的身后身后响起“它们都坏掉了呢…”符苑被吓了一跳一转头,发现周正直正笔直僵硬的站在她的背后。符苑感觉似乎可以从周正直这里套到什么线索。于是她接着问到“什么坏了?
      周正直歪过脑袋,脸上带着一个奇怪的表情。嘴上却波澜不惊,用沙哑的声音,毫无变化的音调说到“咸菜坏了啊,妈腌的菜坏了,已经发臭了呢。”
      符苑似乎听到他脖子弯曲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周正直那张正直的国字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符苑心中禁不住的想,难道这一家子的人都有什么怪病,所以才显得这么不自然。而且这一家子人之间的氛围很奇怪,看似很温整有爱实则像是演技拙赛的演员照善写好的剧本在演戏,让她不得不提高警惕。虽然符苑现实世界,是个单身狗,可是他还是感觉到了周正直,并不像一个正常的“丈夫”。她从来没有靠近过自己的妻子,而懦弱胆小的原符苑也毫无意见,她只要有口饭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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