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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咒回/无cp】女同竟是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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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妇女节特别放送,亲情友情大乱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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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关西人和关东人不对盘。这点体现在已经有人提出,要把关西腔和意语、法语等并列为可选修的“外语”。京都的姊妹校到东京高专参加交流会,遗憾的是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死。临行前,姑娘们开了一场茶话会。
“女性同性社会□□望?”真希微妙地重复了一遍你的话,“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东京的高专还真是一点儿文化知识都没有教给你啊,真希。”
相较自己的双胞胎姐姐,禅院真依的眉眼多出一份如蛆附骨的艳丽。你时常会想《今昔物语》里的骨女大概就生得她的模样吧。她望着真希,牵出一抹刻薄的笑:“区别于同性恋(homosexual),翻译成英文是female homosocial,简称…”
“女同。”你插嘴。
“……”
“……”
和室顿时沉默了,不管是长桌左侧的东京女咒术师阵营,还是右侧的京都众都一脸麻木。那个金色双马尾的小个子姑娘一副失魂落魄,用母语念叨着“gay or European”。
禅院之间更是气氛险恶,眼神里赫然写着“今天必有一个禅院横着出去”,可能这就是世家的姐妹情吧。只有桌尾的家入硝子用两根手指夹着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半晌,反应过来的野蔷薇在你额头上重重敲了一下:“不要偷换概念啊!”
她恶狠狠道。
你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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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话会虽然叫茶话会,主角却是硝子老师的二手烟和偷偷点的低度米酒。酒不醉人人自醉,野蔷薇显然已经把这儿当成了KTV包厢,醉醺醺地催促“少爷们”上西瓜果盘和鸡米花,再多拿两个话筒来,她要点一首《姐就是女王》。
“不管管你的学生吗?”庵歌姬一身巫女式的白衣绯绔,捧着茶杯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家入硝子,“真是的,毕竟是没什么的底蕴的东京,比不得我们京都的女孩子优雅。”
“啊,”硝子含糊地咬着烟,“…”
“少爷!?”禅院真依提高了嗓门,一脚踩上了矮桌的边缘,红扑扑微醺的脸,不无讥诮,“我们学校倒有很多大少爷,不如就让你好了。”
庵歌姬:“……”
钉崎野蔷薇哪里受得了阴阳怪气,几乎当场就要从短裙下掏出她的宝贝锤子,真希表情严肃地夹在妹妹和后辈之间,最后决定,不死人就不插手。你冷静地举起一只手:
“我倒觉得你们那个加茂学长蛮帅的。”
一言既出,两个人都震惊地看着你,野蔷薇是因为“不是才夸七海老师适合结婚的吗”,真依则嘲笑你天真。
“那你可要做好和一群女人共享他的准备了。”她恶意满满道。
你踌躇了,随即斯斯艾艾道:“真依学姐要一起吗?”
“……”
难得有噎住自己的人,真依狐疑地打量你,分不清到底是真女同还是故意顶她的。她于是去看自己的姐姐,顿时脸黑了下来。那个叫野蔷薇的狐狸精喝醉了酒,把滚烫通红的脸蛋贴在真希穿黑丝的大腿上,满足地发出了一声嗟叹。真希也没有抗拒,表情柔和地抚了抚狐狸精橘色的短发。
……妈的,女同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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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有人幽幽提出:“你们是为什么成为咒术师的?”
禅院真依率先呛声:“不做咒术师,等着一满十六岁就被送到嫡子的床上吗?”
她几乎下意识去看自己的同胞姐姐,发现她也在意味深长地注视自己。真希绑高马尾,穿黑丝短裙,隐藏在平框眼镜后的金瞳称得上凌厉漂亮。即便如此,禅院直哉还是咋舌说男人婆再怎么打扮也没有女人味。反观真依齐耳短发,小心翼翼地着长袖高领上衣,哈伦裤的裆垂到膝盖以下,被评价为“笑起来有女人的样子”。
真相是,真希不畏惧做女人,更不畏惧做自己。
她想起小时候大人玩的一个把戏,叫做“杀鸡儆猴”。真希桀骜,时常有家法加身的时候。在宗堂里,他们把真依一同叫来,掰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目睹鞭子落在姊姊的脊背上。她哭得支离破碎,真希却有余力咬住唇瓣,嘶哑地叫妹妹闭上眼睛。她于是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隐晦的血色,杀鸡儆猴,杀鸡儆猴。
想来,她的胆子就是在那时被吓破的。
禅院真依不由得迁怒上了那只鸡:“你看我做什么?”
是嗔怒的京都腔。
真希沉静地注视着妹妹,勾起唇角:“只是看看。”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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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就是在那时滑向了奇奇怪怪的地方。
先是三轮霞抱着柱子嚎叫,生活不易,打工人叹气,尤其她上有父母,下有弟妹。你心想,她应该和七海老师喝一杯。名叫西宫桃的美国女孩嘟着嘴,一会儿骂东堂葵“见面就问喜欢的女人类型,真的又讨厌又油腻”,一会儿骂自己的爹妻管严,否则她就该在加州的格瑞魔法学院就读了。
庵歌姬原是不打算喝酒的,毫无防备下接过了硝子递来的一大杯清酒,抚摸着眼尾的伤疤开始骂五条悟是个混蛋,从学生时代起就是,另外把毛豆奶油大福当饭吃是真的很恶心,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大福。
三轮霞晃晃悠悠地抱着刀,打着酒嗝反驳:“但是…五条悟…帅死了啊。”
一言既出,女咒术师们既爱又恨地点起了头。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你大着胆,“所有人,面对五条悟只有三种想法:fuck him,kill him, or be him。”
野蔷薇混沌地点头,接着打了个冷颤般的疯狂摇头。
禅院真依的家族荣誉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什么啊,论长相和年轻,他比得过我们家的伏黑惠吗?”
颇有些怒气冲冲。
“你和伏黑是怎么回事?”真希脸色大变,口气变得低沉而危险,“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了,真依。”
长桌的另一头,野蔷薇和西宫桃就虎杖悠仁的问题吵起来了。一个口气轻蔑“宿傩的容器”,另一个挽着袖子准备拼命。
“但是悠仁他真的很好,”你认真对西宫桃说,“有责任感又乐观,笑起来两颗虎牙尖尖的,像湿漉漉的小狗。改天我让他冲你笑一下你就知道了,小狗勾能有什么坏心眼呢?所以不要再欺负他了,前辈。”
“……”
“……”
“顺便一提论好看,我觉得还是狗卷学长。”你补充。
伴随着有人大声嚎叫“五条老师的屁股才是最翘的”,野蔷薇和西宫桃对视了一眼:“这糟心玩意儿让给你们京都高专吧。”她说。
西宫桃:“敬谢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