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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恋情想起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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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元治元年暮春,新选组发生了一件说不上大也说不上小的事。
局长近藤勇收了养子。
据说近藤勇难得召开一次助勤以上的干部开会,之前他的口风极严,连算得上是他心腹的土方都被蒙在鼓里,直到当天年仅十七岁的谷乔太郎在会议时座次被安排在近藤的上手——平时土方的位置,大家才知道,近藤打算收这个还是新选组的见习队员,并没什么出类拔萃的武艺,更没什么高深的学问,待人处事更是一无是处的小子为义子。
近藤甚至为了这个养子的名字去找到了已经隐居的养父近藤周助,为他起名为近藤周平。
可奈子完全看不上这个看起来风一吹就倒,脸色苍白气质阴沉的小子,她不大明白,近藤勇看起来像是要培养养子做天然理心流的继承人的,可是这个谷乔太郎看起来实在是个孬种。
而且,他还和新选组大部分高层有着矛盾。
这倒是不关这个阴沉的年轻人什么事,主要是他的养父谷三十郎的缘故。
谷三十郎是文久三年加入新选组的,他是十番队队长原田左之助介绍入队的使宝藏院流枪法的高手,当时他带着自己的养子谷乔太郎和门徒们,受到了新选组的欢迎。
谷三十郎的枪的确耍的不错,一开始队士们都还很敬仰他,新选组的高层也对他很是欢迎,然而慢慢的,矛盾显现了。
谷三十郎实在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倒不是说他想取而代之近藤——那样他早就被近藤土方肃清了,谷三十郎自从入队来就一直在和近藤套近乎,而近藤虽然是个极有个人魅力的领袖人物,可他也有着他的缺点,好色,任性,有一点成绩就喜欢换飘飘然,喜欢听别人奉承,于是谷三十郎越来越受近藤信赖,随之,谷三十郎的态度开始改变了。
先是对待队士,刚入队之时,谷三十郎总是很亲切的,然而慢慢的现在他开始颐指气使了,渐渐的他对队长,斋藤,永仓他们也开始用了高人一等的态度,最后,连土方也受不了了,一开始谷三十郎对土方这个年纪比他还小的副长是很尊敬的,现在,他的态度变得趾高气扬起来,仿佛土方只是他的一个晚辈而不是他的直属上司。
原因到现在才清楚——他和近藤攀上了亲戚。
2.
可奈子皱着眉坐在到道场外面,不耐烦的等着谷三十郎和他那个阴沉的前养子在道场折腾完再进去练习。
道场里现在分成了两拨人,一拨围在谷三十郎身边奉承着他的枪法,另一拨则围着新出炉的近藤周平——他现在在由冲田总司教授天然理心流的剑术。
真是令人厌烦。
可奈子的情绪现在十分的不快,如果是以前,她早就冲进去挥刀砍向那个她看不痛快的家伙,现在她居然忍耐着一言不发坐在道场门口,真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在非任务期间让可奈子收敛下她那股子嚣张我行我素的气焰,实在是件不大容易的事情。
原因大概是坐在可奈子旁边那位三番队队长吧。
斋藤一一本正经的端坐在可奈子的身边擦拭着自己的佩刀,一句话也没有对可奈子说,然而可奈子不自觉的就觉得仿佛被他的气势压了下去。
仿佛自从那天在屋顶两人交谈过之后,可奈子不自觉的就在斋藤面前矮了一头。
或许是斋藤平素里虽然非常严肃,可是可奈子不管怎么无礼都没挑起过他的怒气,也就自然而然把他看轻了些,直到那天他说“没有下次”的时候,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压迫感,让可奈子着实激灵了一下。
从来都没有这么窝囊过的可奈子,对这种状况着实感到暴跳。
“斋藤桑,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你能指教一下我的剑术吗?”
这已经是习惯性的挑战了,可奈子虚岁才只有十七,甚至连身形还未长成,斋藤虽然年岁也不大,只有二十岁出头,可毕竟比可奈子多在腥风血雨里历练了几年,何况男女本身基础就有差别,可奈子自然从未赢过斋藤。
然而,这个人让自己这么不舒服,就算明知道暂时打不过,不痛痛快快打一场,可奈子实在是意难平。
然后比过了,心情会变得更糟。
光想想心情就更加不快了。
可奈子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平复了一下自己难得动摇的厉害的心情,她转头看向斋藤等待着他的回答。
斋藤抬起头来看向居高临下的可奈子。
湛蓝的,清澈的,纯粹的双瞳很平静的直视着可奈子的眼睛,她呼吸一窒,有些不自然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会因为对方的眼睛太过干净纯粹而感到不快,估计这个人的内心已经糜烂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感涌上了喉咙,可奈子无比的厌烦的叹了口气。
“好。”
斋藤一看了她一会儿简短的答应了可奈子,然而他却完全没有进入道场拿木刀的意思,他看了可奈子扶在一轮霜纹的手一眼,语气肯定的道
“原野应该也是拔刀术的高手吧。”
可奈子怔了一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确是拔刀术的高手,然而她和斋藤的比试一直都是用的木刀,居合自然无从用起,而在参与新选组的几场战斗中她则是不知为何下意识隐藏了这一点,她完全不知道斋藤是从何看出来她擅长拔刀术的。
“如你所闻,我也擅长居合斩。”
斋藤一将他的佩刀池田住鬼神丸国重纳入刀鞘中,站了起来,然后他的呼吸变了。
稳静缓慢,几乎听不到他的气息。
斋藤的左手扶上了刀柄,右手拇指将刀锷向右斜前稍推——正是鲤口之切法。
“不知原野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