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花之密语】樱花树下的尸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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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阳看着阳台上栽种的车厘子树，脸上的疑惑和郁闷交织，然后拿出手机查找车厘子树的百科。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车厘子树三年没有结过果子，是什么原因。
这棵车厘子树是盛阳在大学时买的，后来毕业进入了杨震的侦探事务所工作，就把它一起带了过来。因为需要打理办公室，再加上要一直守着电话，盛阳甚至是不会离开事务所的，那么怎么打发时间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在阳台打理一下盆栽当然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手机和电脑再好玩，也不能一直玩吧，所以事务所的房间里还专门配备了专门的健身房，里面摆放着好几种健身器材，这些东西说白来，就是买来给盛阳打发时间用的，因此连事务所的主人杨震也没用过几次。
盛阳是照着网购时附赠的栽种手册来照顾这棵车厘子树的，因为阳台不够大，他没能买一颗专门的授粉树，但也帮它做了嫁接，也有帮它修剪树枝，真的是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可是这树连花都不结，更别提结果子了。
盛阳自认为自己已经照顾得够周全了，可是三年过去了，车厘子树始终没有结果，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他先是试图联络把树苗卖给自己的那家网痁，可这时他才发现，那家店早就关门了，于是他只能给车厘子树拍了个照，上传网络并求助网友。
事实证明，照本宣科果然是不够的，栽种手册上关于车厘子树的各种病害和养护都写得条理分明，而且几乎没有丝毫遗漏，可无奈的是，商家发货发的并不是车厘子树的树苗，而是樱花树。
盛阳当然听说过网购有很多买花苗却送其它花苗的缺德故事，但他认为这只是小部分，而且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倒霉。可事实告诉他，是的，你就是这么倒霉。
所以，错误的照顾方式，让樱花树开不了花，如果它开花了，盛阳早该发现自己种错树了。
虽然盛阳也挺喜欢樱花的，可在这种情况下种出樱花树，还是让他觉得郁闷。
当然，最让盛阳遭到打击的是，杨震回来时给他带来的机票。
“去Z省？这么突然？”盛阳凝视着手上的机票，心里涌起疑惑：事务所的业务向来局限于Ｇ省，怎么突然有任务要远赴Ｚ省？当然，能出远门是件好事，要知道在侦探事务所呆了这么久，他唯一一次出门还是跟杨震软磨硬泡才能以助手的身份随着老板跑一趟白云山，那一次还差点被凶手给害死。
虽然至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但盛阳从来不是宅男，吃住都在事务所是为了工作，有机会出去的话，他肯定不想错过。
对于盛阳随口的问题，杨震点了点头，一如既往地板着脸回答：“你不是喜欢樱花树吗？听说那里研究出了一种新的樱花，正好带你去看看。”
“咦？”因为没注意到‘正好’这个词，盛阳脸颊开始发烫，有些扭捏地开口：“其实、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喜欢樱花，但还是要……”谢谢你
“嗯？你不喜欢樱花？”杨震不明所以的打断了他的话，指着阳台上的那棵樱花树，诧异道：“你不喜欢樱花为什么要种樱花树？”
盛阳脸更红了，这一回不是因为害羞，而是羞愤。
G省到Z省没有直达的飞机，所以先飞往杭州，然后打车到达余杭。一路舟车劳顿，到达酒店时盛阳把行李往飘窗一丢，然后累得瘫在床上。
那一刻，盛阳想跟这张舒服的席梦思相亲相爱，直到天长地久。
但还不行。
“健身器材没少用，怎么还这么弱鸡啊。”杨震一脸嫌弃地踢了踢床：“你要是不行，那你就等明天再去看樱花吧，我先走了。”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这句话如同兴奋剂注射到盛阳的身上，他一骨碌爬了起来，疲惫感没有消除，但有种更重要的信念感支撑着他勇闯天涯！
到达林科院的培育中心，杨震拿出了自己的证件给里面的工作人员，然后就有一名带着口罩的工作人员带着他们进入种植樱花的区域。
还没进入时，盛阳就闻到了一股十分浓郁的味道，这让他忍不住偷偷的看了杨震一眼。随着离得越近，味道就越重，原先还以为是有人在吃螺丝粉的盛阳终于意识到了这里是林科院的地盘，而工作人员之前是没有带口罩的，是在确认了他们要去的地方时才特意带上的口罩。
盛阳恍然大悟，然后同情的看了杨震一眼。盛阳本人还是挺喜欢吃螺丝粉的，但有几次跟杨震经过卖螺丝粉的店铺时都见他不自觉地皱眉，显然并不喜欢吃，如今为了自己能看樱花而来林科院真是为难他了……
等等，是为了自己才来的吧？
盛阳热血沸腾之际，思绪不免飘急。又因为杨震说因为发现自己喜欢樱花所以才带自己去Z省。然而，冷静思考后，盛阳突然意识到，或许真相恰恰相反。
因为要去Z省，又想起自己喜欢樱花，而那里有樱花，于是决定带上自己这个助手去呢？
虽然很沮丧，但很显然，比起前者，后者才更像杨震的为人。
盛阳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跟着杨震和工作人员进入到樱花林中。
被几棵樱花树包围在其中，盛阳终于给自己判了死刑。因为真心想带自己看樱花的人，不会带自己来看新研究出来的螺丝粉味道的樱花，更不会有工作人员指着明显被松过土的位置告诉杨震说：“就是在这里挖出的尸体。”
好吧，看来确实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盛阳见杨震蹲在地上，于是也跟在他身后往那块地上看，可观察力不行，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杨震到底在研究些什么，于是只能双眼发空的望向远方……
樱花林中的风轻轻吹过，带着那股螺丝粉的味道，让盛阳有些不适。他看着杨震专注地检查着现场，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敬佩。杨震作为侦探，总是能够迅速地投入到案件中去，不受外界干扰。
他虽然喜欢吃螺丝粉，也喜欢樱花，可是散发着螺丝粉味的樱花实在太超过了，他实在不太能接受二者结合，因为太黑暗了。
说起来，林科院怎么会研究这种东西？他们的思路是怎么来的？
就在盛阳胡思乱想，杨震认真堪察现场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工作人员赶紧打招呼：“院长，您怎么过来了？”
“来看朋友的。”王院长挥了挥手，威严道：“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王院长朝盛阳慈和的笑了笑，然后上前拍了拍杨震的肩膀，告诉他：“警察堪察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而且尸体被发现到现在都一个月了，就逄真有什么没发现的线索，凶手难道还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保留一个月？”
杨震站起身，对王院长点了点头，道：“尽职而已。”
“好久不见，都长这么大了。”王院长一脸感慨：“当年见面，你还是一个孩子呢。”
“嗯。”
杨震点点头，依然没什么表情，看起来不太热情，这让大小也算得上个领导，所以周边时时有人讨其好的王院长顿时有些尴尬。可再尴尬，杨震去世的父亲也是他王院长的恩人，所以心里虽然有些不高兴，王院长也还是摆着一张慈和的笑脸，要请人上办公室喝茶。
杨震摇了摇头，道：“谢谢王叔叔，不用了。这边检查完我还要去一趟警局。”
见杨震这么不给面子，王院长也没生气，哈呵呵地道：“也是，你忙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等到人一走，一旁被当成隐形人的盛阳立刻走了过来，但眼睛仍一直盯着王院长的背影，眉毛都被他皱成了毛毛虫的样子。刚才杨震和王院长的互动被他看在了眼里，为此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虽然还不知道案件的详情，而且王院长表现得也十分自然，但盛阳的直觉告诉他，王院长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简单。
但现在有一件事很重要。
盛阳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候，把自己那张不笑都要往上弯的嘴角努力往下压，抱着对方肯定不会回答自己却不能不问的心态开口：“老板，你到浙江到底是查什么案子啊？什么都不说，我想帮忙都帮不上。”
“帮忙？”杨震面无表情看了他半天，毫不留情的评击道：“算了吧，你以为我带你来干嘛的？乖乖看樱花就好，别捣乱。”
“……啊？”盛阳愣了一下：“你不是让我来当助手的？”
“然后像上回一样没有防备之心，差点被人推下山摔死？”杨震差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就只是单纯带你来看樱花，你不是喜欢樱花，但阳光上那棵樱花树半死不活的吗？”
“……”虽然但是，那只是他种错了树啊……可惜盛阳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悻悻地点了点头，干巴巴得笑道：“对对对，我太喜欢了，谢谢你啊老板。”
“嗯。”杨震故作无意的转过头，然后眼睛猛得睁大，三步并两步往刚才才检查过的樱花树走去。不过，刚才他检查的是土地，这一回他要检查的是树干。
樱花树的树皮上，有一个很少的，几乎看不清楚的刀刻纹路。这纹路很清，图案也并不复杂，就是一个月牙包围着一个十字架，而十字架的左上方还有一颗星星。杨震很确定自己曾经见过这个图案，却不能确定是从哪里看到过。
他拿出手机将图案拍了下来，然后用手机里的APP将树纹给去掉，只留下了图案，在把图案保存好后，直接用浏览器的扫一扫扫描了图案，于是画面直接跳转到了搜索结果。
但这个搜索结果让杨震直皱眉头。
“怎么啦？”
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盛阳凑了上来，想看看杨震捣鼓了这么久的手机都捣鼓了些什么。但杨震却机警地收起了手机，沉着脸摇了摇头，反问道：“看完了吗？”
盛阳无奈的点了点头。先不说这螺丝粉味的烟火让他一点都没有赏花的兴致，单说有命案发生，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好吧，况且杨震还好像发现了线索，他可不能拖了后腿。
在坐车赶往下一个目的地的时候，杨震终于在盛阳的软磨硬泡之下告诉了他接下的这件案子的相关资料。
一个月前， Z省林科院的培育中心的樱花树下被人发现埋了一具女性尸体，报案后发现死者是G省人，但警方除了死者的身份和她是失血过多而死外，找不到其他线索。
死者名叫杨小惠，有固定工作，警方联系过她的亲人、朋友和同事之后，也没从他们口中打听到死者近期有计划外出旅行，公司也没安排她出差，甚至是手机里的通讯记录和各种APP都查看过一遍，也依然没有发现她为什么突然会来到Z省，更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悄无声息的来到林科院，并且埋尸在里面。
案件调查到这里，基本构得上是死局了。
杨小惠的父母听说过杨震的名声，所以在给了定金之后，还财大气粗的包了车马费和住宿费，请杨震尽快飞去X省，调查清楚是谁那么丧心病狂，杀死了他们乖巧听话的女儿。
查看完杨小惠的埋尸地，杨震接下来就带着盛阳来到了负责这件凶杀案的刑警队。队长陈宇接过杨震递过来的杨小惠父亲签署的授权委托书，确实真假后，如实将他们查到的案件详情一一告知。
杨小惠是失血过多而死的，但她全身上下只有一个伤口，就在左手腕的大动脉上。杨小惠是右力手，但左手的伤口却是左深右浅，可见是有人站在杨小惠的面前，给她的手腕划出的血口。期间伤口平整，可以确认受到伤害时杨小惠没有一点挣扎的迹象，受伤后也没有包扎，体内也没有药物痕迹。
“你认为凶手是经过杨小惠的同意之后才割伤她的?”杨震的眉毛拧得跟毛毛虫似的，但脸上的神情即使神经大条出盛阳都能看出来，他对这个说法保持着不同的意见，更别提刑警队长陈宇了。
“很难说。”陈宇摇了摇头：“我手头上有过一件自杀案，但是是有人催眠了被害人，暗示他自杀的。”
“可是我看完了调查卷宗，也没发现你们有查出杨小惠身边有哪个跟Z省有关联的关系人，不管Z省人还是来过Z省，就算是身边有Z省朋友的，也有不在场证明。那么，凶手又是怎么做到隔空催眠杨小惠，让她连公司都没有请假，父母也没有交代就独身一人来到Z省的？”杨震掏出手机，从相册里把在埋尸现场拍到的那张照片调出来后，交给陈宇，并附言：“我有证据她不是被催眠的。”
这个图案让陈宇皱起了眉头：“这是……”
“这是棒子国真理教的教徽，就在埋尸的那棵树一米三的高度那里。”杨震抽回手机，找到老同学的微信号，把图片发送了过去：“好了，照片发给你了，你可以派人出现场采证。”
盛阳探着脑子，当着陈宇的面侵犯杨震的个人隐私，亲眼看着照片发送的微号昵称是田园犬，而且最后一个聊天时间标注着2020年，是整整四年前。
见了鬼的，这生疏客套到见了面都不打招呼的样子，哪里像认识的？……等等，这两个不会是有什么旧仇吧？
杨震的话让陈宇的脸黑一阵白一阵。他没想过自己的队员能出这么大的纰漏，还得一个警校毕业后就跑去当了维和警察，连一天刑侦技术都没正经上手过的家伙给查缺补漏出相关证据，给这件停滞的案子带来了曙光。
陈宇牙都痛了，紧咬着腮帮子拿起手机，把图案发给队员们，让他们立刻带着技术科的人一起重出一次现场，然后沉声问道：“你不可能只把这照片给了我，你还发给谁了？”
“我把图案给了两个人，一个是杨小惠的父亲杨带坤先生，经过回忆他证实了曾经在杨小惠的房间里看到她曾经贴过画着这个图微的海报。”杨震无可无不可的和盘脱出：“我还发给了季向空，让他用发挥他宅男该有的能力，去调查林科院里哪个人跟斜教有联系。”
就在这时，杨震的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响了两下，他挑着眉看着微信上标注的昵称是博美的给他发了消息：你才是宅男！我是黑客，但我不宅！
紧接着，就是关于委托他调查的案件相关资料。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张杨小惠的居家生活照，而杨震眼尖的发现做为背景的客厅里，摆放着一些宗教相关的装饰品，其中有一些还跟那个教徽的图案十分相似。
接着，是杨小惠生前曾经频繁访问的一个关于樱花的论坛，并且在该去上与一个用户名为‘月夜樱花’的用户有过深入的交流。而陈宇还十分体贴的把月夜樱花的真实身份也一起奉上——林科院院长，王皓永。
同时，他也是真理教在中国的负责人。而月夜樱花和杨小惠的在论坛里的一些讨论也被重点标记了出来，他们这才知道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杨小惠并非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而是一个深陷邪教泥潭的信徒。她自愿接受了王皓永的引导，甚至在邪教仪式中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接着跳出界面的，是王皓永王院长披着黑袍站在一群卑躬屈膝的人群中间的照片。
盛阳眼皮一跳：“这不是今天才见过的那个王院长吗？他跟杨小惠认识？”
杨震其实也觉得王院长的态度很奇怪，但他们那么久没见，所以他并没有多想。没想到，他今天特意来见他们并不只是单纯为了来见故人，而是来盯着这件案子的。
到底什么样的一个人才会从一个最初的受害者轻易的转变成一名加害者？
王院长和杨震父亲的相识是在一次解救人质的行动中。杨父是兵，王院长是人质，而且还是一个因为一场银行抢劫案而被当成人质的，还正巧跟那位劫匪有仇的倒霉蛋。
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当时要靠他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王院长很可能当场就被枪杀了。他之所以没在事后被杀，多亏了杨父的果敢和好枪法，才把劫匪的命留在了当场，也保住了王院长的性命，让他不至于英年早逝。
王院长这么些年，也一直很感激杨父的救命之恩，杨父还活着的时候，他逢年过节都要提着礼物去拜访，一直到杨父英勇牺牲。然而并不是因为人走茶凉，而是因为王院长是鳏夫，而杨母是寡妇，即使他们没什么意思，但走得稍微近点，难免会招人闲话，所以这些年来，王院长时常会打个电话问候一下，还会寄些礼物，以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份救命之恩。
可惜，人是会变的。
杨震的目光定最后那张提示真相的照片上，面色阴沉如水。他沉默不语，或许是心中的波澜让他选择了缄默。
无论杨震的心情有多复杂，这份资料也被共享给了陈宇。陈宇看完之后，拿过杨震的手机，把陈宇发给杨震的资料全部给删掉了。
“好了，杨小惠的死亡原因已经查明了，你可以买票回Ｇ省交差了。”陈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嘴巴嗫嚅了半天，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没再去纠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说道：“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别想太多了。别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是王皓永自己的选择，跟你没关系。”
案子查到这里，确实也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因为取证工作由警方来完成，比杨震一个私家侦探来完成更适合。尤其涉案的还是杨震的熟人，陈宇当然不可能让他再插手，即使他知道杨震并不是一个会因为对方有跟自己交情就会选择徇私的人。
他太正直了。
而且这几年来也经历了太多的失去了。
回酒店的路上，杨震是沉默的。
虽然他一直不怎么喜欢说话，可是盛阳可以感觉得到他心情很低落。
杨震坐在酒店的房间里，面对着窗外的夜色，心中五味杂陈。他想到了王皓永，这位曾经的长辈，如今却成了邪教的领头人，他的内心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但同时，他也对杨小惠的选择感到困惑和不解。
杨震的沉默在盛阳在手机APP里订回Ｇ省的票时结束，他听到他用一种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开口：“我一直以为，一个人的品质和行为是一致的。”
盛阳愣了一下。他看到杨震语气中不易察觉的痛苦时，想了想，才轻声说道：“老板，或许我们无法理解他们的选择，但我们能做的，就是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杨震转过身，看着盛阳，缓缓地点了点头。他知道盛阳说得对，无论个人的情感如何复杂，作为侦探，他们的职责就是还原事实。
第二天，杨震和盛阳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G省，他们将整个案件的真相告诉了杨小惠的父母。虽然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但杨震知道，真相是对他们最好的尊重。
杨父杨母听着杨震的叙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释然。杨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我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但至少我们知道了真相。我们的女儿，她选择了自己的道路，即使我们不理解。”
杨母紧紧握着杨震的手，声音哽咽：“谢谢你，杨震。至少我们知道了小惠的死因，即使不尽如人意。”
回到事务所后，盛阳给自己在网上买了一本《樱花栽培养护手册》。虽然种错了树，但他并没有打算重新再种一棵车厘子树的打算，为了以后不被杨震再带着去看一回螺丝粉味的樱花，那就用在家也能赏樱当借口吧。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花之密语】樱花树下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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