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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五十回(上) ...

  •   那声音似乎从头顶传来,刘戊赶着往上望,除了房顶镂刻的色彩斑斓图案,什么都没有,便急道:“心肝祖宗,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自上次分开,我是日日想你,夜夜想你啊,恨不得长了翅膀马上飞到你身边。

      你是知道的,楚国离京城这么远,又没有诏命,我也进不了京啊!可是本王想你的心是真的一天没有断过啊,我到了京城,哭过太皇太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寻你,我找遍了整个少使馆,她们说你已经调走了,却不知道调去了哪里,我又到咱们的宅第去寻你,家仆也说你好久没有去过那里了。

      心肝肝啊,你知道吗,这两天找不见你,我是寝食不安啊,短短两日足足瘦了三斤啊,他们都以为我是为太皇太后过世伤心难过,其实我是思念你才瘦的啊,相思销骨,如今我是相信这话是真的了。心肝宝贝,求求你快现身吧,让本王抱一抱,就是看一眼也好啊!”

      只听空中女子娇媚道:“你就是说的好听,谁不知道楚国自古多美女,你回了王宫,要多少女人不得,她们个个楚腰纤细,为了取悦你不知饿了多少顿呢,你哪里还会想得起千里之外的我。”

      说着传来呜呜咽咽哭泣声,刘戊便跺脚赌誓道:“我的祖宗奶奶,你可知道什么,我那婆娘在王宫把我看得死死的,身边伺候的宫女一个个都是歪瓜裂枣,本王上哪里看见纤腰细细的美女啊,就算有纤腰细细的美女,早就被媚儿你比下去了,本王是一见了你,就再也忘不了,睡去醒来都是你啊!”

      那声音止了哭声,说道:“这些甜言蜜语的话都是哄人的,我哪里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刘戊几乎哭着道:“祖宗,那我要怎么做你才相信呢?”

      媚儿想了一想说道:“除非……”

      话说了一截便止住了,刘戊就要跪了下去,苦苦哀求道:“到底要我怎么做啊,祖宗?”

      媚儿接着道:“除非……除非你让我在你脸上画个东西。”

      刘戊哈哈大笑,“我的心肝,还是你疼我,就在脸上画个东西啊,那还不容易,来来来,你随便画。”

      媚儿笑道:“你真的答应?不后悔?”

      刘戊笃定道:“答应,不后悔,不就是让心爱女人在脸上作画吗,这不丢人。”

      媚儿笑道:“好,那你就闭上眼睛,在我画好之前千万不能睁开眼睛,否则就算你违约。”

      刘戊果然往地上盘腿一坐,然后闭上眼睛,“快过来吧,我的心肝,快让本王闻闻你身上的味儿也是好的。”

      媚儿笑道:“你急什么,我可过来了。”

      刘戊竖着耳朵听着渐渐走近的脚步声,笑道:“心肝宝贝,刚才你的声音明明是在空中,却一眨眼从旁边走来了,真是奇怪,一会儿你可要告诉本王是怎么回事。”

      媚儿笑道:“想得美,我可不会告诉你这个秘密,不能睁开眼睛哦,千万不能睁开哦!”

      刘戊笑道:“放心,本王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

      媚儿刚近了前,刘戊一把搂住纤腰,头埋在她的怀里,拼命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心肝肝,还是这个味儿,还是这么香,简直馋死本王了。”

      媚儿推开她道:“瞧你这点儿出息,好歹也是个诸侯王,馋猫似的,不准睁开眼睛哦,我可要开始作画了。”

      刘戊连连承诺,“好好好,本王不睁开眼睛,本王就这样抱着你,嗅着你身上的味道,耐心等待你在本王脸上作画,好不好?”

      媚儿一面作画,一面抚摸着他脸颊,叹气道:“唉,才两年不见,你竟憔悴了不少,瞧瞧胡子都白了好些,刚才还说在楚国摸不到女人,这白胡子可不是出卖了你。”

      刘戊着急道:“我的好祖宗,本王真没有骗你啊,我那老婆看得我看得太紧了,就是来给太皇太后守灵,她都要跟了来,时刻守着我,我哪里有时间去找女人呢!”

      媚儿啐了一口,“呸!两年没见,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还是那么怕你婆娘,你说你没时间找女人,那现在是在干什么?我才不信你在楚王宫就不偷腥。”

      刘戊咧着嘴,在媚儿身上来回索吻着笑道:“别总把本王比作猫啊,其实啊,本王是一只大老虎,老虎猎起食物来,可比猫凶猛多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媚儿推着他道:“别乱动,别乱摸,我还没画完呢,就算你是只老虎,在本官面前,你也保管变成了一只猫,还是一只听话的乖乖猫。”

      刘戊笑道:“好好好,只要你高兴,你说本王是狗都行。对了,你刚才自称本官,到底现在在哪里高就啊,为什么离开了少使馆?”

      媚儿笑道:“说起来就一言难尽了,自从上次你走了之后,我……”

      媚儿说不下去了,刘戊急道:“本王走了之后,难不成你又找了别的男人?”

      媚儿立即变了脸色,“呸!死没良心的,难不成你的心被狗掏去了不成,人家为你守身如玉,你却这样糟蹋人家,那年你回了楚国之后,我何尝不是日夜思念你,每天在少使馆魂不守舍的,做起事情来自然总出错,有一次不小心得罪了匈奴使者,就被罚来玲珑殿当差了。太皇太后薨了之后,我就盼着你能进京吊丧,这些日子等你的消息,人家日夜煎熬,何尝不也熬瘦了呢,你却说出那样的话来气人家!”

      说罢,赌气摔了手中的毛笔,又哭起来,刘戊急忙搂着叫心肝宝贝,“乖乖,都怨我这张破嘴,惹宝贝生气了。”

      说着竟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骂着自己道:“都是这张破嘴,浑说、乱说,惹得宝贝生气了,看你以后还涨不长记性!”

      媚儿噗嗤笑了,“轻着些吧,看把我的画都扇模糊了,就白费了我半天力气了。”

      刘戊呵呵笑道:“宝贝笑了就好,模糊了你可以重画一张嘛,反正我搂着你又跑不了。”

      媚儿笑道:“罢了,本官也累了,画成这样就得了。”

      刘戊听了,笑道:“小心肝小宝贝,那我是不是可以睁开眼睛看你了。”

      媚儿道:“瞧你,急什么,你不想到铜镜面前照照自己,看看本官的画作如何啊?”

      刘戊笑道:“也好,反正不急这一时,就先照照。”

      媚儿领着她来到一面铜镜前,让他坐了,才让他睁开眼睛,就见铜镜里面一张硕大的脸被画得横七竖八,仔细辨识一番,竟然画了一只王八,刘戊不怒反笑,“本王的心肝啊,你怎么这么淘气啊,你在本王脸上画了一只乌龟,是骂本王是乌龟王八蛋吗?好好好,只要你能消气,你能相信本王,让本王当乌龟王八蛋都可以,本王在你面前就是乌龟王八蛋,这下你总该相信本王了吧?”

      铜镜里一张俏脸美丽绝伦,似笑非笑地瞅着,刘戊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站起来,回过身,恶狼扑食似的将媚儿揉在怀里,迫不及待地亲了下去。

      媚儿半推半就,刘戊更来了兴致,一面双手揉搓,一面嘴里祖宗心肝乱叫不已,芙蓉帐暖,花香四溢,把个刘戊累的气喘吁吁。

      又战了两个回合,刘戊便有些体力不支,停下来,一面摩挲着媚儿,一面叹道:“两年不见,你越发媚气可人了,两年前还是个含苞待放的花朵,如今可是全身上下都绽放了,本王可真是好福气啊!”

      媚儿抹着他的嘴唇笑道:“你是好福气,我可就倒霉了,就这样偷偷摸摸的,将来可怎么样呢,等太皇太后入了地陵,你拍拍屁股走人了,又把我一个人抛下了。”

      说罢,便翻过身去不再打理刘戊,刘戊忙陪笑道:“心肝美人,先不要想这些了,本王会从长计议的,这次我从楚国给你带了许多宝贝呢,我已让人将这些宝贝都送到咱们的宅第去了,你见了一准高兴。”

      一面说,一面又动起手来,媚儿躲闪,“好啦,现在可是太皇太后的丧期,要是被人发现了,你这个王爷也就当到头了。”

      听如此说,刘戊果然警觉起来,四下望望,又笑问:“心肝,这玲珑殿是干什么用的,怎么这半天也没有人进来。”

      媚儿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道:“怎么,你现在害怕了?”

      刘戊笑道:“本王有什么可害怕的,你既然约了本王到这里来,这里自然是安全的了。”

      媚儿笑道:“好狡猾,玲珑殿是皇帝消夏的地方,只因现在天气没那么热,皇帝还不曾过来,再过几天,可就没这么安全了。”

      刘戊笑道:“刘启小儿可真会享受,在这个地方消夏果然有趣,但他一定万万没想到,本王会在这里睡里他的女官,哈哈哈,痛快,痛快!”

      媚儿冷笑道:“你千万别得意忘了形,国孝期间做这种事可是要掉脑袋的。”

      刘戊道:“去他奶奶的,什么国孝家孝,本王来了可是给足了刘启小儿的面子,再说了,守着你就是掉了脑袋,本王也乐意,即使本王不做这种事,刘启小儿也想让本王的脑袋搬家,那本王还不如在他的龙床上乐呵乐呵呢!”

      说毕,便想将一股怨气都撒在媚儿身上,于是搂着媚儿又亲热起来,媚儿推不过也躲不开,只得由着他纵横驰骋,看着他猥琐不堪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阵恶心,只得用“为国献身”安慰自己,用换取父亲的安危告诫自己,她这样做是值得的。

      刘戊得了这样一个所在,便将诸事抛却脑后,除了按时哭灵外,得空就往玲珑殿跑,为了晚间也能来鬼混,便常寻了哭灵为借口,到灵堂转悠一圈,就千方百计跑来找媚儿。久未偷腥,被媚儿勾得魂儿都没了,媚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其狼狈猥琐之相难以尽描。

      如此两个月的功夫,太皇太后的陵寝才入了地陵,各诸侯王也相继返回封地了。刘戊自然舍不得,媚儿便试探道:“既这么难舍难分的,干脆带了我回楚王宫,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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