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姐姐》绯红九

9、就连死亡都无法做到

　　“佐助，你杀掉大蛇丸了。”
　　一只乌鸦落在了佐助的肩头，开口却并非鸦鸣。佐助想将它拍去，无数羽毛散去后又在旁边的树枝上凝聚回了原型。
　　“接下来我会杀掉你和鼬。”
　　“是吗？明明你还没获得和我们一样的眼睛，我愚蠢的弟弟啊。”
　　乌鸦拍打翅膀盘旋在了空中，最后往前飞去。佐助追上，看到它停在了一名面具男的头上。
　　“那就让我看看你成长到了何种地步吧，佐助。”
　　另一边，你捂着胸口止不住的咳嗽着，鲜血溢出了嘴角。你深呼吸着，扶着墙壁缓缓靠在一边休息。这些天你为了抓紧时间找到佐助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次数愈加频繁，还能活到现在全靠药物吊着一条命。你好不容易勉强缓过气，闭着眼小憩着，却没有关闭连接着乌鸦的视觉，你还有要做的事，至少不能死在这里。

　　补充了会儿体力，你又扶着墙站起来，不顾还没恢复过来的身体加紧脚步往外跑去。佐助与迪达拉的战斗已经结束，你操纵乌鸦找到了藏进万蛇中的佐助，不顾在场的其他人，乌鸦落在地上，渐渐变化成了你的模样。
　　佐助拦下了要攻击的重吾，向你的分身走来。
　　长得比我都高了啊，佐助……
　　“鼬在哪里？”
　　“跟我来。”
　　你的分身转过身来，朝你本人奔跑的方向赶去，“蛇”的其他成员紧随其后。

　　找到了很可靠的同伴啊，那你之后也能好好活下去了吧，佐助。
　　封印大蛇丸保证他再无活路的尸鬼封尽，留存在佐助眼中让鼬会活下去的别天神，一切都准备好了，接下来只要你迎接死亡就可以了。
　　你停下脚步，感受着风拂过脸的感觉，自那夜过后头一次感到如此轻松。你抬手，放出的乌鸦飞了回来，正好停在你的手腕上。

　　来了。
　　你戴上了手套，注视着前方草丛的动静，走出来的却并非是佐助。你的瞳孔放大，瞬间反应过来了什么，操纵查克拉解除了身上的幻术。
　　走来的人并未随着幻术解除而消失，你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见鼬一手将你搂进了怀里。
　　乌鸦看到的是真的，但你始终留在晓的基地，并未离开一步。
　　活下去，照顾好佐助。
　　你注视着他的眼睛，明明他没有开口，你却听到他这么说着。
　　为什么，明明只差一点……
　　你想开口，又觉得喉咙哽咽发不出声。你想发动止水送给你的一次别天神，他却捂住了你的眼睛。
　　“我会了结一切。”
　　又是一阵脚步声愈来愈近，鼬及时松开了你，你看着他与佐助对峙，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身体本就损耗过度，又承受了重大打击，你觉得呼吸困难，连视线聚焦都变得无比艰难。

　　“等解决完鼬后就轮到你了。”
　　你终于听清楚了佐助的话，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抱臂看着，尽力维持自己冷漠的表情。直至二人离开，你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无力地倒了下来。
　　鼬很早时就和你约定过，等佐助杀掉他完成复仇后你就将改编过的真相告诉他，让你得以回到他身边继续保护他——你怎么可能做得到啊，怎么可能将所有罪过都推给他自己独活啊，怎么可能用欺骗换来自己的未来啊。
　　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

　　你能感受到鼬已经死了。
　　你醒了过来，看着面前还处于昏迷状态的佐助，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想摸一摸他的脸，又倏地收回手，警惕看着走来的人。
　　“佐助，别管他，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没等来人开口你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拦在了刚醒来的佐助跟前不让面具男靠近。佐助努力支起身看去，鼬留下的天照发动，你看见漆黑的火焰灼烧着面具男的身体，最后他不得不离开了这个狭小的房间。
　　“……”
　　“……”
　　佐助看向你，你看向佐助，谁也没有先开口。
　　“等你完全恢复了我会来找你的。”
　　你一开口就结束了整个话题，自顾自向外走去，又被不知为何熄灭了天照火焰的面具男退回了屋里。
　　“别急着走啊，你也有事要和弟弟交代吧？”
　　你没搭理他，接着又要推开他继续离开，面具男接下来的话又让你停住了脚步。
　　“比如当年的真相。”

　　“真相？就是佐助看到的那样，没什么可说的。”
　　你整理了一下表情，转过脸面无表情说道。面具男摊了摊手，绕到佐助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讲起了当年的一切。你想阻止他说出来，划破手掌甩出血，即将碰触到他的时候骤然消失。按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使用一次高天原就够呛了，一个踉跄就往前摔在了地上，佐助却接住了你。
　　你想推开他，毫无力气的身体根本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这算什么啊。
　　努力了这么久，甚至失去了鼬，还是让他知晓了这些，你苟延残喘活到现在有什么意义？
　　“欣，为什么骗我？”
　　你听到佐助这么说，声线带着情绪激动下的颤抖，你别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我从未骗过你，佐助。”
　　“从没骗过我？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啊！这还算不上是欺骗吗？！”
　　“有些事不是说了就能解决的。”
　　“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已经不是需要你保护的小孩了啊，姐姐！”
　　眼泪落到了脸上，温温的。你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触感了，这就是泪水吗，你好像想起来哭的滋味了。
　　“佐助……”
　　你闭上眼。
　　你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止水让你活下去，鼬让你活下去，既然如此你就把所剩无几的生命全都交由他吧。
　　“我这条命交给你了。”

　　交给他？
　　佐助像是冷笑又似自嘲般嗤了一声，忽然一把拎起你的领子将你狠狠压在了墙上。
　　“那我命令你不准死，姐姐。”
　　……你真的活得够累了，可你还需要撑下去，就算是为了和所爱之人的约定。
　　“我答应你，佐助。”
　　你睁开眼，宇智波斑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你感到冰凉的肌肤迎来温暖的触感，双眼被蒙上水雾，你奋力抬起手戳了下佐助的脸，他愣住了，握住你的手腕将那根手指含住。口腔与舌头的包裹很暖和，吮吸间咕啾咕啾的水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