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位》南门门

42、树立威严

　　第二日清晨
　　叶晴冉刚起，蔡惠若就来到了她房中。
　　“昨夜睡得可好？”蔡惠若问道。
　　“一切都好，谢谢师父关心。”
　　“晴冉，从今日起，我便教你鬼医门的医术。但你要有心理准备，据我所知，鬼医门里并没有能医治极寒之毒的法门。”
　　“那梓凝岂不是……”
　　“你也不用过于担心，等你学成后，就同时身怀两派功法，说不定可以悟出救人之道。” 蔡惠若见她眼里的光暗了下去，于心不忍，便轻声安慰道。
　　“我明白，谢师父提醒。”叶晴冉说道。
　　“那我们开始吧。”
　　蔡惠若先简单测试了下叶晴冉的药理基础，发现她基本功很扎实。接着又丢出几道难题，都被她一一解开后，便说道：“没想到叶雲竟肯将如此高深的医术传给你，为了让你相信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可谓是煞费苦心。”
　　这几题都是多年前秦淮河一带瘟疫泛滥时的病症。当年因为没能及时研究出治病方法，导致上千人都丧命于此。没想到叶晴冉竟能举一反三，片刻间就抓住症点，道出解救之法。
　　“叶雲从未教过我任何医术，都是梓凝将她所学的转授于我。”叶晴冉听后，淡淡地说道。
　　竟有此事？蔡惠若暗暗吃惊。
　　原本她只以为叶晴冉是念及与叶梓凝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才要救她一命。如今看来，叶梓凝竟与叶晴冉一样，都是一个善良大度，不贪恋权力的人。
　　毕竟当初这二人的身份，一个为长女，一个为嫡女，都是最有资格成为下一任谷主的人。
　　蔡惠若想了想后，又问道：“可如今她已知道你是她的药引，说不定也想抓你回去续命。你还这样为她四处寻找解毒之法，值得吗？”
　　“梓凝不是这样的人。当初我被叶雲抓住关在地牢里，是她冒险将我放走。后来为了救水瑶，也是她将守卫引开，拖住叶雲，这才让景承有机可乘，救出水瑶。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救梓凝！”
　　蔡惠若见她说的坚定，便也不再多言。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又过了数日。蔡惠若给叶晴冉布置了许多功课，这让叶晴冉每天都过得很充实，甚至有些忙不开交。
　　这日，她在药阁中寻找所需药材时，偶遇了段燕堂。这才想起，自上次接风宴后，就再未见过他。心想着，既然遇上了，那就打个招呼吧。
　　此时，段燕堂也看到了叶晴冉。他本不想理睬，却见叶晴冉已朝自己走来，只能等在原地。
　　“少门主。”叶晴冉行礼道。
　　“嗯。”
　　“接风宴上多谢少门主相助，晴冉感激不尽。”
　　“那并非我本意，是我娘授意我那样做的。”段燕堂冷冷地说道。
　　这时，蔡惠若走了过来，见叶晴冉与段燕堂相遇了，便问道：“晴冉，药材找到了吗？”
　　“回师父，已经找到了。”叶晴冉答道。
　　蔡惠若见段燕堂还是有些排斥叶晴冉的样子，便说道：“燕堂，我与你爹要离开几日，明日便启程。我不在的时候，晴冉的功课就交给你了。你需每日抽查，不得遗漏。”
　　“娘！”段燕堂抗议道，他可不想与叶晴冉有什么瓜葛。
　　“晴冉如今已是我门下弟子，也算是你的师妹。你这个做兄长的，没点见面礼也就算了，难道连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都不肯帮忙吗？”
　　段燕堂见蔡惠若有些生气了，只得应承下来，说道：“孩儿不敢，依娘吩咐便是。”
　　“这还差不多，那便这样决定了。”蔡惠若说道。
　　她知道，叶晴冉能在鬼医门中活到现在，都是因为有自己护着。如今，她将有数日不在门中。叶晴冉少了庇护，难免会遭暗算。毕竟，鬼医门与药王谷素为世仇，有多少人巴不得拿叶晴冉开刀。
　　她思来想去，也只有段燕堂将安排在她身边，才能保她周全。
　　蔡惠若离开后，段燕堂并未立即去叶晴冉处，而是到了第五日才来到别苑。
　　刚一进门，就看见叶晴冉蹲在地上，正背着自己洗衣服，身边没有一个侍女下人。便说道：“这些事你让下人做就行了，何必亲自动手？”
　　叶晴冉听到段燕堂的声音传来，立马起身，说道：“无妨，她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段燕堂听其这样说，就知她被怠慢了。顿时，面露不悦之色，脸立刻阴了下来，说道：“她们竟敢如此怠慢你。”
　　“其实她们这样做，也可以理解，毕竟我……”叶晴冉明白自己原先是药王谷的人，又身份特殊，不被待见也是情理之中。
　　只听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段燕堂打断道：“哼。来人！将伺候的人全部带上来！”
　　“是！”
　　不一会儿，侍女五人，随从五人，一共十人被带到了他们面前。
　　“为何消极怠工？不好好伺候叶姑娘？”段燕堂问道。
　　“回少门主，我们最近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才没能伺候。”为首的侍女答道。
　　“我竟不知鬼医门已沦落至此，一个个小小的侍女都能发号施令，带头忤逆。”段燕堂冷笑道。
　　几人见段燕堂已经动怒，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立刻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请少门主恕罪！请少门主恕罪！”
　　段燕堂瞥见叶晴冉因长时间泡在水中，已经有些肿胀的手。怒极反笑，说道“恕罪？你们不听吩咐，以下犯上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来人，将他们带下去。每人打三十杖，领五十钱，逐出鬼医门。”
　　“少门主……”叶晴冉刚想开口求情，就被段燕堂制止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是我娘的入室弟子，他们如此怠慢你，就如同不给我娘面子，坏了门规。如果这次不罚得重些，杀一儆百，以儆效尤。以后你在鬼医门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段燕堂清楚蔡惠若将叶晴冉交给自己，就是为了保护她。
　　接着，又对手下的人说道：“从我府上调几名得力的侍女随从来照顾叶姑娘。”
　　“是！”
　　叶晴冉知道段燕堂是在为她做样子，好让众人明白，她不是可以随意欺凌的。
　　“多谢少门主。”叶晴冉感激地说道。
　　“我娘既然已收你为徒，你就不用和下人一样唤我少门主了。”
　　“那我唤你什么？”
　　“随我娘便可。”段燕堂说道。
　　“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