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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护法遗迹 ...

  •   “这都什么时辰了,快醒醒……”
      只听得一个怒火中烧的声音在耳畔不断催促,楚承霜终于清醒过来,睁开了双眼。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满身酒气,还带回来一束白花。”
      楚承霜猛惊,连忙起身去看,只见那株曼陀罗华静静的躺在桌上,优雅的盛开着。当下长舒一口气,说道:“还好你没把它扔掉。”
      寒音怒道:“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一个人喝那么多酒,还有这花是哪来的?”
      楚承霜笑了笑,说道:“寒音姐姐,我只是太累了,借酒消遣一下。这花是我从后山采来的,好看么?”
      寒音仔细看了看,说道:“难看死了,死人才用的吧。”
      楚承霜顿时为之一窒,白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
      “嗯,我不懂,你赶紧些,今天还要去探路呢。”
      楚承霜起身梳洗一番,匆匆便下了楼,找掌柜询问得知吴末连夜便走了,至于何时再来,只道是遥遥无期。一时间,她不禁大感惋惜,只望着那曼陀罗华兀自出神。
      一辰不禁打趣道:“没想到我家公子也有心上人了,寄相思于物,可是时下最盛行的。”
      楚承霜轻哼一声,道:“你懂什么,我在研究这花有何古怪。”
      一辰望了一眼,问道:“曼陀罗华,谁送你的啊?”
      “我在后山采的。”
      一辰又道:“此地好像没有这种花吧。”
      “哦,是么?你去后山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一辰自是不会去的,当下话锋一转,说道:“这天气当真不错啊,阳光明媚,出去走走再好不过。”
      寒音接茬道:“是啊,我们早些出发吧,别浪费了这好天气。”说着,她一手挽着楚承霜,将她连拉带扯拽出了客栈。
      “一辰?”
      听得她的呼唤,一辰有些惊讶,道:“你叫我?”
      楚承霜点了点头,说道:“你能闻见青莲的味道么?”
      一辰一连深吸了几口气,摇头道:“没有。”
      楚承霜望着手里的曼陀罗华,心道:青莲精魄果然被这花给震慑住了。只是,他既要救镇上的人,为何见我释放恶灵却不出手阻拦,当真是有违常理。他跟踪我已久,却从未引得我察觉,法力足在我之上。他究竟会是谁呢?
      一辰见她发呆模样,顿时叹道:“不得了,了不得啊。什么人竟让我家公子如此神魂颠倒?”
      楚承霜哪里听得他的感慨,仍想到:这世间数得上名号的少年我都略有所闻,可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难道她也是女子不成?果真如此,昨晚真该邀上一辰,他常年混迹于脂粉之中,对女子再熟悉不过。
      寒音见她如此,不禁问道:“昨晚她见了什么人?”
      一辰忙道:“我怎么知道。你跟她一间房,居然还问我。”
      楚承霜迅速收起了曼陀罗华,猛的一把将二人拽至路边。刹那间,一辆马车从面前飞驰而过,小蔓惊呼一声,径直冲向一辰身边。
      寒音怒道:“什么人啊,太不像话了!”
      一辰望着小蔓,神气道:“我福大命大,他撞不着我。”
      小蔓连忙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公子,你不知道被车压过的痛苦,可我体验过一回,知道其中滋味。纵是要我舍命,也舍不得让公子受如此之苦。”
      一辰大感矫情,环顾四周,生怕被人看了笑话,不禁有些烦道:“别叫我公子,我是书童。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小蔓知他秉性,随即闭口不言,默默的站在他身后。
      寒音打抱不平,愤愤道:“一辰,小蔓对你如何,我们有目共睹,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她这般真心待你的人,你好自为之。”
      一辰冷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最好别给你爹带来灾难。”
      “你!”
      楚承霜连忙打断二人,说道:“机会来了。”
      放眼望去,数百个运送粮草的士兵正推着粮车缓缓走来。
      四人一路尾随出了城门,在荒郊野外趁着大队人马前进之时,解决了最末几人,随即装扮成士兵模样,混在运粮队伍的末尾。几人各自将帽檐压得低低的,一路上皆是眼神交流,生怕被人看出了破绽。
      不料,未走出十步,楚承霜突然感觉肩头被人拿住,当下不得不停在原地。
      见事态紧急,一辰、寒音同时赶来,左右一人一拳迎了上去。
      只听得“啪啪”两声脆响,接着闷声一片。楚承霜感到肩头之力已撤,顿时转过身来,那人蒙着面,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后面怎么回事?”话音未落,一个监军已经赶了过来。
      “路上不平,粮袋掉地上了。”
      监军训道:“混账,这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再掉一次,用你的人头去换粮食。”
      那人低头捡起粮袋,连声道:“是,是,小的知错了。”
      “真不知道都是从哪招来的废物。”监军嘟囔了几句便又向前去了。
      那人扯下面巾,低声道:“是我。”
      楚承霜定睛望去,竟是吴末。
      “别发呆,赶紧推粮车。”
      几人赶紧推车跟了上去,继续走在队伍的最后。一辰一连向吴末侧目数次,低声问寒音道:“你看那人有何古怪?”
      寒音一边推着粮车,一边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许久,好一阵才回过头来,说道:“异族人,有些古怪,却说不上来。”
      一辰见楚承霜和那人同推一架粮车,举止似是熟络,不禁疑道:“送花之人莫非是他?”
      寒音又看了吴末一眼,小声道:“我看他像女的,你说呢?”
      一辰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古怪之极,是男是女我还真是分辨不出了。”
      “怎么,一辰公子常年混迹于脂粉丛中,这才出行几日,竟连女人也识不出了么?”
      一辰哼道:“你懂什么,女子身上都有各自淡淡的体香,我这鼻子一闻便知。但那人身上却是男子的味道,虽然长得像女人,但胸部平平,举手投足却也十足汉子,我还真分不清了。”
      寒音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小蔓,你说呢?”
      小蔓也有些疑惑,道:“他身上的男子味道不像是特意熏香得来的,当真奇怪。”
      楚承霜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还是想帮你,就跟来了。”
      楚承霜未曾想到在边陲小镇竟有萍水相逢之人一直默默跟随,愿意帮助自己,当下心里一暖,感动不已,但终究仍是说道:“你我二人之力根本无法炼化这令牌。我的命无关紧要,没了便没了,可我不想连累你。”
      吴末问道:“这令牌我曾有所耳闻,只道其中有无数恶灵,尚不足为惧,可你始终认为我们二人无法抗衡。现下我有些好奇,这令牌究竟是何人制做,何以无法破解?”
      楚承霜说道:“这万恶令牌是我娘亲做的,旨在封印女王执政时因残杀而造成的恶灵。只是,这制作法门单传大祭司一人,娘亲还未授业便被俘了,天下哪里还找得到此等法门的传人。”
      吴末疑问道:“普天之下能掳走冥祭司的人恐怕只有那二位世外高人,他们没缘由为难一个晚辈,也许她不是被俘呢?”
      楚承霜想了想,说道:“我想过很多次,无极灵尊和睡神一定不会掳走我娘,据我父王所言,我娘亲确是被蒙面黑衣人掳走的,那人法力比我娘高出许多。这世上一定还有其他隐姓埋名的高手。”
      吴末问道:“可有人看见那位高手出招?”
      楚承霜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没有。”
      “既无人看见,何以知道他法力比冥祭司高出许多?”
      楚承霜愣了一下,显然有所触动,心道:我娘亲不是被人掳走的?果真如此,她为何要走,这简直不合常理。
      吴末又道:“事有蹊跷,也许,你父王才是关键所在。”
      楚承霜心道:莫非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先是娘亲被俘,没过几年含烟也失踪了。见过她们最后一面的都是父王,可为何父王多年一直不闻不问,甚至有意封锁消息。难道他知道内情,并且参与其中?
      吴末低声道:“先不说这些了,再有五里就是遗迹,等会我们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楚承霜思绪飞转,哪里停得下来,一边应了他一句,一边仍想到:父王为何要让母后和姐姐消失,理由何在?如果这一切真是他一手谋划,下一个失踪的会不会是我。
      吴末轻拍了她一下,道:“快到了,你跟他们说,依计行事。”
      楚承霜正自出神,不经意望了他一眼,突然转念一想:不对,我怎么怀疑起父王来了。她仔细看了吴末一眼,想到:这个人的话似是有魔力,怎么像是挑拨我和父王的意思。不过,我与他素昧平生,即便如此,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吴末突然转过来,望着她道:“赶紧,遗迹就要到了。”
      楚承霜这才想起他刚才说的话,看他洒脱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心下叹道:也许是我多心了。当即轻声呼唤寒音,指着遗迹比划了几下。
      吴末突然喊道:“头儿,我想小解。”
      此言一出,前方顿时吵嚷纷纷。“我也要去。”“是啊,憋了半天了。”
      小蔓不禁扑哧一笑,一辰赶紧捂住她的嘴,生怕她漏了陷。
      寒音望了吴末一眼,对一辰道:“要方便,亏他想得出来。”
      一辰嘴角一扬,说道:“我倒真想看看,他是不是个爷们。”
      监军不耐烦道:“要去就赶紧去,都给我快点。”说着,他自己倒先走到草地里去了。
      “跟我走。”话音未落,吴末径直跑向了树林深处。
      几人会意,连忙跟了上去,躲在暗处。小蔓回过身来,拔掉几根小草望着队伍轻吹一口气,适才原地顿时出现了几个人,继续推着粮车在末尾缓缓跟着,直到队伍彻底在视线中消失。
      一辰见了有些惊讶,道:“小蔓,真没看出来,你还会这手。”
      小蔓哧哧笑道:“这是个小把戏,叫草木皆兵。”
      一辰点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我们都疏忽了。”说着,回首望去,只见吴末正望着自己。四目交接,二人都笑了笑,意味深长。
      小蔓看了看吴末,又看了看一辰,默不做声。
      一辰问道:“在下一辰,请教美人芳名?”
      吴末笑道:“在下吴末。除了在下,你身边可都是美人。”
      一辰意欲调戏一番,说道:“我平生最爱美人,我看你也像得很呢。”
      吴末不禁笑道:“早听闻中原的贵胄公子喜好男风,我还不信,今日竟让我遇见了一个,眼见为实,这下不得不信。可惜啊,可惜了你身边如此佳人。你不需要,我可喜欢的很呐。”
      一辰当即心中一横,意欲看个真伪,遂调戏道:“吴公子既如此说了,小生还真是看上你了。如不嫌弃,我俩携手一生再好不过。”说着,只见他突然上前,伸手便向他胸口抓去。
      眼见一辰动粗,楚承霜连忙出手,“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他手上,赫然留下了一排五指印。随即笑道:“我这表哥平日里颠三倒四,没个正经。还望吴公子海涵。”
      吴末淡然一笑,道:“此等举动,我早已见惯不怪了。一辰公子大可不必怀疑,对我而言,投缘即是朋友,其他一概不论。”
      一辰始终怀疑他别有用心,当下板着脸道:“楚承霜是我未来的夫人,你要敢对她有任何企图,我绝饶不了你。”
      听得此言,小蔓的脸色明显黯淡了下来,显得有些苍白。
      “一辰公子多心了,我只是想帮她而已,别无他意。”
      见二人一直僵持不下,楚承霜连忙道:“好了,办正事要紧,有什么意见回去说也不迟。”
      一辰冷道:“我看吴公子对此地很是熟悉,莫非以前来过?”
      吴末点头道:“正是,且不止一回。你们要进伏龙山我确实无能为力,但我认识一人或许帮得上忙。”
      楚承霜心想:莫非他在吴垠军中还有内应?
      一辰顿时抢道:“慢着,莫非你是吴垠派来的奸细,想引我们上钩么?”
      吴末眼中透出了一丝惨淡,缓缓道:“他杀了我娘亲,我比你们还要恨他。”
      楚承霜见他如此,当即说道:“我信你,我跟你走。”
      小蔓牵着一辰的手,柔声道:“公子,我们去看看吧,我相信他不会骗我们的。何况,公子、南王和北公主都是高手,入得了险境也能全身而退啊。”
      这番话,她特意将公子说在最前。一辰听了,心里不禁有些得意,态度也缓和了许多,遂说道:“你们姑娘家都去了,我这护花之人自然要去。莫说是遇上高手,就是遇上吴垠,我也不惧他半分。”
      几人穿过黑水玄树林,石殿前一队侍卫赫然在列。
      吴末突然高声道:“老兄,换班了。”
      一个侍卫看了看日晷,应声道:“还有一个时辰呢,你怎么来这么早?”
      旁边一个侍卫小声说道:“我看他像新来的,我们也站了两个时辰了,不如让这些小崽子多站会。”
      那侍卫高声说道:“你新来的吧?”
      吴芒答道:“是,小弟新来的,还望大哥多多指教。”
      那侍卫又道:“指教就不必了,好好站着就行,别让闲杂人等进入遗迹。”
      几人过去接了班,那一队侍卫生怕多耽搁一刻,飞快的走远了。
      一辰问道:“你说的人呢?”
      吴末说道:“在里面,只有一个时辰,长话短说。”
      一辰率先冲向了石殿,只见四周一尘不染,全无遗迹腐败之状,心里不禁生疑。与此同时,楚承霜等人也已进了石殿,吴末走在最后,在门口望了一阵,随即走上前来。
      “吴公子?”
      听得这声音,寒音几乎脱口而出,“左儿!”
      话音未落,石殿暗门打开,左儿缓缓走了出来。
      “是你们?”
      左儿迟疑了一下,向吴末道:“快带他们走吧,我只见你一人。”
      寒音急道:“左儿,你怎么了。连我们都不想见么?”
      左儿眉头微皱,道:“吴垠已经怀疑我了。大局为重,我们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一辰恍然道:“你是我们的细作?”
      “切”,寒音白了他一眼,说道:“早也该猜到了,陛下怎会没来由的发怒将她赶出神界。”
      左儿点了点头,说道:“本有人与我里应外合,但现在只剩我一人了。”
      一辰想到:这就想得通了。日照谷一战,狂战竟能大破吴垠盟军,那统帅之人一定事先跟左儿互通了军情。遂问道:“那人是吟朗?”
      左儿恨声道:“正是。且不论吴垠叛变该斩,单凭他杀了我的好姐姐,我也一定要手刃仇人,为姐姐报仇。”
      楚承霜问道:“她不在了,陛下可有指派新人接替么?”
      左儿摇了摇头。
      楚承霜说道:“我去向陛下请命,这人选我再合适不过。”
      “不”,左儿说道:“陛下已有安排,只是,这人究竟是谁,要等到最后一刻方能知晓。”
      寒音问道:“连你也不知道么?”
      “我不知道。陛下此举定有他的用意。”
      一辰心想:陛下此举真是瞒天过海,若不是左儿亲口说出,我们至今仍蒙在鼓里。看今日这阵势,吟朗生前一定将计划告诉了寒音,寒音当真守口如瓶,未向旁人吐露半句,仍是只有三人知晓。可为何左儿却亲口泄露了计划,连我、楚承霜还有那个奇怪的人都知道了。她此举无疑暴露了自己身份,平白增添几分危险,莫非也是陛下授意,故意让我们都牵扯进来,这究竟是何用意?他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吴末,只见他正凝神倾听,并无甚异样。
      左儿又道:“当年我被逐出神界,在西域结识了这位吴公子,是他帮我在荒漠中建起了营地,助我修行突飞猛进。自我进伏龙山以来,吴公子与我约定,每三月在这遗迹见上一面,共同商议伐吴大计。没想到,这次他把你们带来了。”
      吴末回想起了往事,缓缓道:“事已至此,我也不跟你们绕圈子了。我娘亲出自西域药学世家,祖上除了制药炼丹还精通各类奇毒的制法。很多年前,吴垠意欲从我外祖父手里求得一颗血脉灵蛊。谁料他们一言不合,吴垠竟出手强夺了丹药,意欲杀人灭口,我娘亲全力阻止,被他乱刀剁得血肉模糊,鲜血流干而死。那时,柏松辅祭在我家中做客,听闻响动便赶了过来,吴垠不敌来者,当即逃之夭夭。自那时起,我便立志手刃仇人,誓为娘亲报仇雪恨。”
      寒音问道:“你爹呢,他怎么舍得让你去报仇,这可是命悬一线的事。”
      吴末苦笑一番,说道:“他是个中原的负心人,自他知道我娘怀有身孕之时,便丢下休书一封,从此一去不返。”
      听闻他的遭遇,楚承霜不禁觉得有些凄凉,不忍让他再想下去,连忙岔开话题,问道:“吴垠夺了那颗灵蛊,莫非真能让他打通了血脉,如愿以偿?”
      吴末淡淡一笑,说道:“殊不知,他抢的那颗灵蛊尚缺火候,说是嗜血蛊也不为过,年复一年,定要他越发痛不欲生。”
      楚承霜哈哈笑道:“这再好不过了。”
      吴末说道:“时辰无多,我长话短说。树林里的巡卫队列皆由机关操纵,门外日晷之下便是机关所在。我与左儿去过几次,此阵天衣无缝,当真难以破解。”
      左儿接着说道:“此阵是军师许易所创,至少由十个不同阵法组合而来,看似毫无规律却又环环相扣,亦真亦幻,变化莫测。最难解的便是每一个阵法交叉的时间,尽是精妙算术,白天暗合日影变换,夜晚便由星象主导,一日一变,绝无重复。”
      楚承霜问道:“我们之中可有谁是算术高手?”
      一辰咳嗽一声,说道:“我倒想见识见识,这阵究竟有多难。”
      左儿又道:“许易的算术可谓当世无双,吴垠的机关阵法十之有九皆出自他手。万箭台便是他的杰作,至今无人能过。”
      一辰听她将许易说的如此传神,心下有些不服,急道:“机关在哪,快带我们去看看。”
      “且慢。”楚承霜叫住左儿,问道:“你可知道谷流觞的下落?”
      左儿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无涯与我约定,找到谷流觞就将她带来见我,可是,至今毫无音讯。”
      楚承霜也跟着皱起了眉头,缓缓道:“这可遭了,凶多吉少。她要再次投胎,要找起来便如大海捞针,难之又难。”
      吴末连忙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也许她被哪位高人救起,隐居在世外呢。”
      楚承霜望了下寒音,又道:“左儿,我跟你打听一个人。”
      “谁?”
      “吴芒,他还好么?”
      左儿望着寒音,想说些什么,终究难以启齿,遂看着楚承霜道:“他无甚大碍,内伤只需些时日调养即可。”
      寒音总算稍稍宽慰了些,但仍是放心不下,一颗心在胸口砰砰直跳。
      左儿见她忧心模样,眼神暗示道:“今天是七月初一,七月十五中元节,红沙镇上,我们不见不散。”
      寒音念道:“还有半月时间……”。不知怎么的,她又忧心道:“只有半月时间……”
      楚承霜看懂了她的心思,问道:“这才不到一个月,他们能下地走动么?”
      左儿抿嘴一笑,说道:“你多虑了,伏龙山的大夫个个都是顶尖好手,再过十日定能让他恢复如初。”
      楚承霜拍了拍寒音的肩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遂跟着左儿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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