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第十二执行官》北屿雾凇

21、真神？伪神？

　　“你们…想要造神？”
　　空默然。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想要成神？！

　　“可以这么说。”神官笑道，“不过，与你所见过的造神不同，他们想要真正的创造一个神明。”
　　“又或者，并非创造，而是降临。”
　　“或许，你在进入世界时见过一个白发的类人生物？”

　　是那个让他与妹妹分开的神明！

　　“你知道什么！”

　　“别紧张。”神官语气平淡，话锋一转，“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醒来呢？”

　　空一愣，“什么？”

　　神官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带着淡淡的倦怠，“虚妄，真实……徘徊于梦中，又能怎样醒来呢？”
　　“旅行者，你，该回去了。”

　　“等等！你还没有告诉我……”

　　视野中的画面旋转、模糊，空向神官的方向伸出手，却无法控制梦境。

　　“！”
　　躺在床上的少年突然坐起，却没有吵醒睡熟的派蒙。

　　空扫了一眼旁边小床上盖着被子睡得正香的派蒙，揉了揉太阳穴。

　　为什么……
　　仅仅是一夜，他就先后两次在梦境中链接到了神官的意识？

　　空沉思，没有在意旁边的白发生物翻身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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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行者的身影如星辰般破碎，意识回归躯体。
　　一双颜色渐深的眸轻轻阖上，神官含笑开口，“草神大人深夜造访，又是为了什么呢。”

　　寂静过后，光华流转，银发绿眸幼童模样的神明出现在屏障前。

　　一堵无色琉璃墙，既是保护，也是防备。

　　“若如同旅行者所言，你的成神计划开始于不就之前，”她抬头望着无边赤色，“但你的意识，却早已达到神明的程度。”
　　“你想做什么。或者说，你们想做什么？”

　　良久沉默过后，神官轻笑，“我不知道。”

　　小吉祥草王无言。

　　“并不是敷衍哦，”神官抬手划过，指尖落点于虚空中的某处，“用你更熟悉的方式说的话，我，神官，就像是诞生之初就设定好的虚空程序，思想，行动，一切都按程序的方式运营。”

　　他……没有说谎。

　　短暂链接到神官的意识后，纳西妲垂眸思索。

　　“所以，不必恐惧…也不必担忧…”

　　崩塌…坠落…
　　神明缔造的乐土，被时间定格。

　　“毕竟，我是【生】的造物啊。”

　　“……”

　　得到信息后，智慧之主离开了。
　　神官主动从“梦”中脱离，梦境破碎后，能够在梦境中穿梭的小吉祥草王也无法将意识停留于另一个国家。

　　神官静静注视着神明离开时的方向，许久之后才闭上了眼睛。

　　意识下沉、又随流而上，跃出水面的瞬间，疲倦席卷了身体。

　　在能够熔炼骨肉的熔岩之中引导意识不断延展、锤炼身体，将躯壳改造成适宜意识的形状，精神疲惫痛苦到极点，却无法切断。

　　与星海的博弈……

　　已经大部分转变为透色、仅能看出一点原本的墨绿色的眸子阖上了。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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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钟离”
　　……什么？

　　“……漩涡……但……跋掣……”

　　耳边声音忽近忽远，飘渺的如同从水面之上传来。
　　意识朦胧，仿佛是分割后接触不良的线路，处理模块与接受模块之间无法同步。

　　直到许久以后，大脑才反应过来此刻所处的位置。

　　……哈。
　　他知道了。

　　此处是梦境，月余前，璃月港与钟离见面之时。

　　原本应该被自己加固封印的大量记忆与信息在看到钟离时便如潮水一齐涌入脑海，意识在其中沉浮，与钟离对话时神智几乎没有。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一番交流后不禁没能获得想要的信息反而露了不少破绽。当时被记忆冲击反应迟钝没有察觉出来，现在想想，或许岩神察觉了异常，不然随后也不会找来小吉祥草王进入自己的梦境。

　　但是……为什么？

　　那次是他处理记忆和信息是一时不查进入梦境，而此时的他意识已经成为真正的「神」，又为何会进入梦境？
　　还是如此模糊不清的梦。

　　璃月港一见，自己漏了什么吗？

　　神官思考着，同时注意着梦境中的人物言行与信息。

　　以他的记忆能力，虽不说过目不忘，但也高于常人许多，回忆更是常常如同留影机一般重构当时场景。
　　不管怎么说，也不会出现如今这种画面模糊、声音朦胧的梦境。

　　总归不会是他的意识出了问题。
　　那么，是谁干预了他的梦吗？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卡修特斯还是克莱因特？

　　如今他的意识能力已经超过了此世众多魔神，但卡修特斯毕竟是曾经的执政之一，即使分割灵魂权柄受损，也能够在世界的本能帮助下侵入自己的意识。
　　他人力量的侵入触发第一防线，大部分的精力用于构建梦境的壳阻止入侵，剩下的力量自然不够构建足以媲美现世的梦境场景。

　　但是……为什么？

　　即使分裂权柄，降格为魔神，但执政的职位仍在。如今时间执政与空间执政失踪沉睡，四位影子执政仅余二位，天理也早已在他重构躯体时与他相见确认方案，随后就告知了卡修特斯。
　　卡修特斯不会做出阻止他们的事情的。

　　神官觉得有必要将卡修特斯放进来询问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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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修特斯此时正在给克莱因特编辫子。

　　与他眸色一致的晶体从少年耳边细辫上拆了下来，他将克莱因特有些微炸的白发打理整齐，随后分出耳边一缕发丝，编织整齐的麻花辫。
　　克莱因特撑着下巴，看着窗台上的小伞雀啄食他洒在窗台上的小麦。

　　“还是团雀更可爱。”

　　许久，他下定结论。

　　卡修特斯抬眼看了看灰蓝色的伞雀，“嗯”了一声便又专注于手中半身的发辫。

　　“所以就是很奇怪啊，卡修。”
　　克莱因特勾起一个笑容，“生之魔神却并不在乎生命，死之魔神却向往生机。”

　　“嗯？”

　　白发少年模样的魔神仰头，抬手掩住半身的眼睛，感受到对方的眼睛闭上了才笑道：“所以，卡修，收手吧。”

　　生之魔神沉默着。

　　“哎呀，你难道要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里吗？”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