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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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做什么好呢？自己善长的内装，爱好的料理，等等，周立辰都试着调查了，在一个了解不多的世界，要保证能维持下去，周立辰没有一点把握。
不是过于谨慎小心，长年工地的经历，周立辰养成了做事先有个规划，至少有三到五成胜算，能承受失败风险的前提下才实施。这里，周立辰最担心的是有奴隶的世界，他败不起，一旦连家底都扑了进去，亏了本，没有亲人朋友相助，别说娶妻吃用，难保自己得去抵债。
做不做人上人周立辰不在乎，但无法想像自己能做到像江威益这样卑微，不是不愿赌，而是不敢赌。
作坊的这点货周立辰不觉太累，可是时间都扑了上去，要再找份工也难。苦思冥想，唯有做些不费本钱的小买卖。
这日做好了晚餐，周立辰才一碗碗盛好，就见江威益拿着个竹编的托盘候着。
看到竹盘时，周立辰顿时脑子闪过了一个念头，心里活动了起来∶“阿益，这哪里来的？”
“奴才自己做的。”见问，江威益赶紧回到，前后翻了下盘，让周立辰仔细看了没有藏着其他东西。
江威益这些天闲着发慌，整理了院子时，顺手伐了枝竹子，编着打发时间。
“自己～～做的？”轻声地重复了句，周立辰有了主意。
“是。”
“明天起，多做些。”周立辰一时都不想担搁，匆匆扒完饭，拿起手灯斧头就往外走∶“走，砍竹子去。”
那么些天来，这一带林里从来没见到人影。竹林和树木是谁所有的？问江威益，江威益也答不出，周立辰顾不上那么多了。
江威益见周立辰走了出去，惊愕地瞪向远去的背影好一会，才意识到不是幻觉，跟着去了竹林。
有了设想，周立辰劲头上来了。换了颗银豆去添必要的工具。自己负责砍竹伐林，江威益削皮编折。
卖竹编的小贩多，东西粗躁些，但价格便宜。除了大富大余人家，一般有钱人家对这些下房用的东西也不讲究，大多都去小贩那里买。
周立辰学过一些竹子的工艺，虽然自己不会编，对造型熟悉。把工夫用在了外观和精制上，既耐用又美观，可以放到主屋客厅用。
江威益看出了周立辰的动机，随手试编了几个竹篮，递给周立辰看，虽然和外面市场上的大同小异，周立辰还是惊喜万分，不断地用手比试着形状，大少。江威益一边看着，一点点尝试了起来。
一改再改，直到周立辰看地渐渐满意了起来。几天下来，终于觉得可以卖了。
原打算让江威益拿去集市卖，可这样一来，没时间多做。而奴隶身份的江威益不能去和人交涉，等不到休假，周立辰抽了个空闲请了半天假，和江威益拿了竹篮，找店铺让人代销。
跑了镇上唯有的二家竹编店，老板对形状花样、做工都比较满意，谈了下来，周立辰定了家看上去高档些店。
开始看的比买的人多，渐渐地一天就是少些但能卖出几个。
周立辰白天送货，坐在马车上就想着新花样，有了方案，便让江威益试着做。
江威益编的不慢，可才编熟，花样一换速度就缓了下来。竹子的起皮，去毛刺只得周立辰每天晚上回家准备，没多少天，手上到处是伤痕，可一想到钱，周立辰就看到了希望。
因为编竹子，二人间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虽然大多是谈论编法，相处倒是渐渐随和了起来。
周立辰也没有空暇去防备江威益了，出门早，回家趁天没完全暗下来，先砍竹子。见周立辰只顾着忙活的，江威益以为周立辰不在意自己做饭的事了，主动地准备起了晚饭。
“主子，没毒的。”见周立辰迟疑不决，不敢动筷，江威益垂手期待地望着。
沉默了许久，周立辰微微叹了口气∶“不是不想信你，阿益，人有过一次•••”
“奴才先尝，可好？”江威益乞求地问到，淡漠地眼神略过一丝失望。
“不用了，我～～信你。”今天没有毒，能保证以后不放吗？如果真要放毒，长期住在一起总有机会的。何况这些日子，自己累，睡得死死的，如果江威益想动手，完全可以杀了自己，不是没有事嘛。至少还有解药这牵制，要放下心，总得有一个起步，周立辰下了决心，不是想赌命，而是博一次信任。
“主子～～，奴才～～不会了。”江威益的头深深地低了下去，轻声地保证着。
“坐下吃吧。”周立辰指了指椅子∶“以后咱们好好挣钱过日子。”
“是，主子。”江威益怔怔地注视着周立辰，微微松了口气，拿起筷子，给周立辰夹了些菜，自己也夹着先吃了下去。
知道江威益是不想让自己怀疑，不管是出于什么动机，既然打算信了，周立辰也不想过度再去疑神疑鬼了。
生意不算好，但多少能挣点钱，放下了防备，周立辰轻松快活许多，言语也随和了起来。常会打趣江威益几句，看江威益亦惊似怔，呆愣默望却不敢回嘴，周立辰心里看了满足，不由自主地多了温和关心。
江威益话虽不多，只是注视周立辰的目光里，疑惑的神色渐渐地有了许多释怀。
天气激剧的寒冷了下来。江威益几乎没有替换的棉衣，脚上的破鞋早已看不出是什么颜色。拿了工钱，抽了个休息天送完了货，便拉着江威益拐进了自己做工不远处的成衣作坊。
“悠哥，这是你内子？”和江威益各制了一件棉袍，一件外衣，定了棉鞋，量了尺寸的伙计闲聊了起来。
“是～～不是，是兄弟！”周立辰愣了下，怎么也说不出是自己妻妾，更开不出口说是自己的奴隶，随口应了句。
“阿悠还没成亲呢。”作坊老板一边缝着衣物，一边也凑起了热闹∶“阿悠，你这年纪也该快些了，哎，你看，我家阿林怎样？”老板指着一边一个年轻的新学徒。
“陈老板，您舍得阿林嫁了？”周立辰回笑着，示意着自己只娶不嫁。
“阿悠怎么会没人呢，您啊。”一边老板的内妻飘了眼一直默默站着的江威益∶“阿悠啊，何时请我们喝酒啊？”
“就是，阿悠成亲时可别忘了送糖过来啊！”内妾也凑了话。
“一定的，一定的。”一边选布料，周立辰呵呵一个劲的点头。
江威益一直垂头站着，脸上淡淡的仿佛与自己无关。木头！看地周立辰心里暗暗骂道。
难得二人渡个休假，餐馆少说也要几钱银子，周立辰现在怎么也不舍得去，便进了一家点心店。
点心店平时大多是一些平民百姓携妻妾孩子，休息日全家在外面简单地吃一点，一是省得回家自己再做，也算是做主夫的带一家去逛街消费一次。
也有带着奴隶的有钱人，这样的大众店就一个大堂，没有供奴隶吃的专桌。一般要点心时吩咐下伙计，伙计会取个临时矮桌和板，奴隶就跪坐在板上在矮桌吃。
周立辰要了二茏蒸饺，二碗菜面。伙计看了眼垂头站着的江威益，见周立辰没要矮桌，也就离开了。
“坐下。”看着没有表情的许威益，周立辰轻声唤了下。
周立辰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二重心态，既想摆出主子的架子，发号施令，体现自己的威严，又希望能随和相处，互相交流闲聊。虽然明白这二点很难公存，心里就是对江威益捉摸不透，暗下恼火。
“是。”江威益答了句，规矩地坐了下来。
晚饭时刻，店里人来人往，二人的样子，在别人看来，谁都以为是比较讲究规矩的贫穷夫妻。
晚上，周立辰几碗酒下去，人飘飘然了，眯着眼俯视着伺候自己洗脚的江威益∶“你倒是装的还是真的？”
“贱奴～不敢～。”江威益微微怔了下低头轻声答了句。
“阿益，我～＾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真的，想看。”
“贱奴～不～会～的。”江威益正替周立辰擦着脚的手微微一颤，赶紧回道。
周立辰虽然喝多了些，还是感觉到了，这人在乎解药，微微叹了口气。
听到周立辰主动提到解药，江威益哪里会不激动，几乎所有的忍耐，都为了得到解药。然而，听了周立辰的话，江威益迷茫了，自己现在做的一切，到底是装的，还是竟有些愿意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