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番外-小茗我呀，有点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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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茗，是沉夫郎的婢男。
我平时的日常就是给夫郎带饭，安慰夫郎，打听煞姑娘返回的时间，然后被小杏塞点八卦消息。
虽然我不喜欢小杏，但不得不说，他的消息真的很准。
自从夫郎被救回来，和姑娘的感情明显好了很多。悄悄说，我感觉夫郎比以前更骄纵了，但即使如此，姑娘总是宠着他。
终于不出意外，在第二年刚入秋的时候，夫郎怀上了第二胎。
同时和这个孩子一起到来的，还有两则消息。
一是老族长笑春风去世，笑煞姑娘继任新族长。
其实啊，老族长的身子骨早就不行了，在夫郎怀第一胎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老族长面色暗沉，印堂发黑，不是好兆头啊。
哎，也是，听小杏说，老族长在她的长女去世的时候，就心衰力竭，不能承担族里的重任了。
可是那个时候煞姑娘才刚成年，还没有孩子，老族长再怎么受不住，也得顶起来，瞧着怪可怜的。
说起这个，本来三年前应该是灵姑娘——也就是老族长的长女，掌管族里事务的，可惜她英年早逝。
当时三夫人还怀了孩子，后来不小心流掉了，他也郁郁寡欢。几个月后，煞姑娘就成年了。
二是二夫人、三夫人被处以绞刑。
二夫人的罪名是谋杀，三夫人的罪名是杀妻。
我听说啊，那个小萍，还记得他吗，就是那个怀了鬼胎，溺水而亡的男人。
哦，你记起来啦，他呀，原来真的是被谋杀的，据查证，凶手就是二夫人。小杏原来当时说的，还真不错呢。
听说从他的遗物里面，有人发现了三夫人给的安鬼胎药，但其实，那根本不是什么安鬼胎药，那是中了金蛇蛊之后的解药。
对，就是那个煞姑娘一直在研究的蛊虫。
之所以能够发现这个解药呢，是因为它原封不动。就是说，小萍还没来得及吃呢，就被害死了。
小萍的死因就是这样，他发现了鬼胎蛊的秘密。
哎，也就是说，鬼胎蛊是假的，鬼胎就是人中了金蛇蛊。不过有一点，下蛊的人专门挑怀孕的人下手。
哎，下蛊的人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为什么偏要为难怀孕的人呢？这可关乎族里子嗣的大事，他猖獗一日，族里一日就没有后代。
这不是正巧验证了三年前，族里大巫祝的占卜吗？
嘘，这话你可不要和别人说呀，小茗的舌头要不保的。
至于那天夫郎喝的安鬼胎药，和金蛇蛊的解药不一样，我却辨认不出那是什么药。那天我明明怀疑它，真后悔没有阻止夫郎。
如果我阻止的话，夫郎是不是就不会小产了？
哎呀，你瞧我，说着说着都忘了。二夫人具体的杀人动机，这我还不知道。我去问小杏，小杏却三缄其口，好像说了能摘了他脑袋一样，气死我了。
不过呀，后来我就不问了。因为姑娘跟夫郎解释了，夫郎似乎对回答很满意，而且还不爱告诉别人。
我死缠烂打，夫郎才肯告诉我，说人不是二夫人杀的，是姑娘故意让她顶的名。
可是为什么要顶名呢？我不懂。
难道二夫人这辈子就没做过一件错事吗？
夫郎一脸莫讳如深，他说，二夫人做过的最错的事，已经被其他人顶了名。所以他只好顶了别人的名。
可是一共被判的只有两个人啊。唉，听不懂。
之后我又问夫郎，那二夫人之前总是纠缠姑娘，你不生气了吗。
夫郎春风得意地笑，他说，根本不在乎。
我怀疑夫郎又在骗人，他之前也总说不在乎，结果二夫人一作妖，他晚上就躲被子里面偷偷哭，躲的还是煞姑娘的被子，被我在外面听见了。
夫郎说，二夫人也是可怜人，他最大的不幸就是死心眼，为了煞姑娘，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那三夫人呢，我问他，你不恨三夫人吗。
自从夫郎被救出来之后，三夫人就再也没有和夫郎说过话。
说来也奇怪，夫郎和三夫人的初遇，那也是莫名其妙的。
夫郎说，三夫人欺骗了他的感情，他讨厌三夫人。但三夫人对自己的妻主最忠诚了，他又有点敬佩他。
说到这里，其实啊，三夫人一直讨厌二夫人，因为二夫人对妻主不忠。
但自从夫郎进了寨子之后，我能感受到，三夫人明显对二夫人的态度好转，而二夫人呢，把夫郎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关系的缓和，或许是因为，有了共同敌人的缘故吧。
但是啊，三夫人大概也是万万没想到，即使二夫人这么讨厌夫郎，但只要煞姑娘轻轻勾勾指头，二夫人就能不顾一切地奔向她。
唉，痴情的人总是这样。
至于笑煞姑娘，悄悄说，我觉得也真是绝情呢。
不过我听小杏说，煞姑娘小时候过得并不好，她父亲死的早，才五六岁的时候，就被放在灵姑娘父亲的屋里寄养。
那时候，家家的孩子几乎都有宠物，拿灵姑娘来说吧，她最喜欢的是小猫，足足养了七八只呢。
但是煞姑娘没有这些，她只有自己去后山打的蛇。
所以她的宠物就是七八只蛇。
人人都说，怪可怜的。
但是，可怜有什么用的，苗寨里最不缺的就是可怜。
还有，其实煞姑娘本来不叫笑煞的，毕竟是说，谁家好姑娘给起这么个破名字。
这是因为她老拿着蛇玩，族里的孩子觉得她怪，不合群，给她取了个煞神的外号，久而久之，也没人记得她的真名了。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煞姑娘听到这些外号，会不会难过。
只知道，等到煞姑娘再大一点时，她的巫蛊之术已经非常好了。那时大家都怕她炼的蛊虫，但有一天，她忽然就说，以后她就改名叫笑煞了。
没有人知道煞姑娘是怎么想的，也没人敢问，煞姑娘从没解释过。
不过后来夫郎说，是因为煞姑娘习惯了这个名字。
再多的，他不肯说了。
我觉得呀，即使煞姑娘用了从前的名字，那又能怎样呢。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煞姑娘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不过现在事情都结束了。
小茗我呀，也该去干活了。今天中午，夫郎想吃酸汤鱼。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番外-小茗我呀，有点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