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他》奶萌加甜

47、真正的他

　　第二学期第一次模拟考试成绩出来很快，紧接着就是毫不停歇的小考大考，期中考试后学校开始筹办高三年级的成人礼。乔初被拉去当二年级代表主持。

　　教导主任给她发了一堆的稿子。

　　周心怡作为八卦的中心，天天给她说着不知道哪里打听过了的八卦传闻。
　　这天，体育课铃声一响，一班整体集合。
　　七班这个学期原本是没有个一班分到一节课上的，跑道上却是被他们占据。

　　“听说，他们班有人早恋，主任搜手机的时候地上掉了那种东西。一问，谁都不承认。主任觉得他们在互相隐瞒，让他们跑圈，跑到有人出声透露为止。”徐媛掐着嗓子道。

　　“那到底是谁呀？是班级里内部谈恋爱？”

　　徐媛:“就是不知道呀。要不然干嘛宁可错杀三千也不可错过一个？”

　　杜浩:“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先人的智慧。”

　　”不过，有人传是一班的简慕和七班的那个小太妹。徐媛目色不善的看向乔初。

　　周心怡:“小太妹？谁？许心如？别睁眼说瞎话，你不知道他以前很讨厌许心如吗？”

　　徐媛:“那你是没见过许心如撩人！是根木头也得被她撩起火。更何况这十七八岁的少年，血气方刚，各种探索心思，那万一就没把控住呢？最近他们不是经常放学一块走吗？”

　　乔初:“污蔑人前先讲证据。你这么能编，是想以后当编剧吗？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天天都在发情期？”

　　“乔初你没事吧！我说的也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

　　“所以说你会编。无凭无据，空口说白话。让整个班替他隐瞒，他好厉害呀。”

　　周心怡点头:“就是就是。一班没啥人喜欢他。”

　　乔初:“……”。

　　徐媛无话可说，但还是硬生生憋了一句:“那谁都会变，更何况我好像还看见他在校外聚众斗殴来着呢……”

　　乔初:“好像？”

　　徐媛:“好啦好啦，懒得和你们扯。爱信不信！”

　　刚刚只搭了一句话的杜浩沉默的看着乔初。别人也许听不出，只觉得她刚刚是在表达对简慕的不屑鄙夷，可他听到的是她有意无意的为他开脱。哪怕是个还莫须有为定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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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班解散，七班还没停。

　　她还要回教室练主持稿。主任说她的搭档是个神秘人物。
　　不知道会是谁。

　　放学的时候，周心怡和她一起坐车去商场买小女生的东西。路过文兴和时，等红绿灯的六十秒。

　　乔初无意间瞥见他靠着一杆树吸着烟。一旁是戴着几个大金链的社会混混，他们给他递烟，被他拒绝。只专心抽着手头的一根。

　　她只觉得呼吸困难，头昏眼花。过了红绿灯后很久很久才缓过神来。

　　周心怡没有看见，以为她晕车，连忙给她递了风油精。

　　乔初靠着车窗。一时间很多思绪乱飞。徐媛今天有句话说得太对了，人总是会变的。真的总会变的。
　　她今天为他辩驳的时候甚至从心底心虚。她知道，简慕现在一班已经没有人把他当做从前的他对待了。甚至，或许真的会替他隐瞒什么。

　　——

　　周五是高三的成人礼，高二的凑了个热闹。

　　高三的宣读着誓言，高二站坐在外围的观众席，有很多人都为之动容。

　　乔初和魏巡候场，等待下一个环节。

　　魏巡一身黑色西装，她一身吊带白色鱼尾礼服。衣服是学校老师给搭配的，她上场前才给换上。

　　广播室的老师和两个人交代了几句调音调了什么，魏巡笑嘻嘻，活络的聊了几句。听到下边宣誓声音快停了才出了广播室。
　　抬头瞥见站在阳光下的白裙少女。这么久不见，她像是自然发光体，光站在那久让人瞧着挪不开眼。

　　乔初察觉到他，微侧身问:“你居然会回来做主持？”

　　魏巡走上前，“我下个学期还要回来的。这学期要拍戏，都是请老师跟组学习。不过还是太累了。”

　　“还回来？”她诧异道。
　　如果没记错，上一世魏巡高二休学后就没在回来了。至于后来，她也没多关注，只是生活中确实随处可见都是他。超市里，公交站，各大广场上。

　　他红得一塌糊涂。

　　“嗯，我挺喜欢这的。”

　　魏巡抬着下巴，微笑的看向台下，“宁城一中的校服很好看不是吗？就是按成绩分班有点没有人情味。哦，其实……”

　　“也挺好的。”

　　乔初不可置否。

　　“乔初，魏巡，你们两个准备好要上台了。”策划的老师提醒道。

　　——

　　魏巡自带红气，整个学校他的粉丝不少。一上场就是轩然大波。

　　“魏巡耶，居然是魏巡！”

　　“他旁边那个女生是谁？好好看！”

　　“天哪，他们两个穿的是情侣装吗？好配！”

　　“你小心点说话，不怕被魏巡的粉丝知道？”

　　“我就是他粉丝呀，我也觉得挺般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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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一班的淡定，其他班的女生已经开始骚动起来。

　　七班班主任皱着眉让自己班安静。

　　林溪将视线从舞台中间的乔初身上挪开，偏头看向上面几个座位的简慕。

　　徐平生正在评头论足:“这魏巡怎么又转了回来？最近他好像拍了一部投资特别大的电影，网络上火。看他这样子确实是有点春风得意。”

　　说完他把一瓶水递向旁边的简慕，“今天主任又来找你了？该不会有谁告密了吧！”

　　他思考片刻:“要不要，干脆随便找个人认了得了。”

　　简慕目不斜视看着舞台。半晌不咸不淡道:“放心吧，没证据的事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就算查出来，也不打紧。这事总不用我来担。”

　　“所以你和三班许心如是真的？”徐平生试探道。
　　他知道那个掉出来的避孕套是他的，这事他没有很惊讶。平时他也不敢过问太多关于他的事。

　　但是许心如什么的，倒也不至于吧。

　　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厌恶她。

　　简慕嗤笑一声，戏谑着:“三班的谁？许心如是谁？”

　　算个屁？

　　只不过他那好舅舅真会给他找事。那是丝毫不怕带坏他。也对，在他心里他才是最坏的那一个。

　　徐平生:“……”。

　　看。这就是他见识过最真实的他。相比不知天高地厚的，一直找他麻烦的姜思宇。在和姜思宇勉强做面子工程的兄弟的时候他就见识过。

　　大概是他在文兴和惹了事的那一次。姜思宇惹了事他原本是去帮忙的。最后对方带的一些兄弟个个都能打。

　　姜思宇丢下他一个人挨揍。
　　“恰巧”，他就被在那的简慕“施以援手”。

　　他后来问过他，那天他是路过吗？

　　他只冷笑着:“看到有姜思宇，让他们下了狠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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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们，奋斗吧！愿你们不负韶华，不负青春，不负自我！”
　　魏巡并肩和乔初站在一块，他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还多。露天的台子也没有任何的灯光。两台噪音巨大的音响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响声。可少年少女明媚的脸上不需要任何修饰，惊艳着无数人，在这一刻。

　　简慕坐在台下看着她，耳边振聋发聩的鼓掌声和眼前少女灿烂的笑意。这是第一次，他后悔了。

　　他后悔给自己选定了这天黑到底的路。一条没有她，不能有一点光的路。

　　——
　　散学典礼最后的环节是全年级都可以参加的送祝福卡片。

　　乔初写了一句一直想对简慕说的话，特意挑了一张葱郁大树的祝福啦卡写上，写的时候甚至还挑了一只新笔。

　　魏巡在一旁收祝福卡收到手软，瞥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面色促狭:“你是要送祝福还是要告白呀？”

　　“告白呀。”她收了笔，冲他微笑。

　　“……啊？”他下倒是换成他发愣了。

　　乔初没多和他聊，冲着七班的地盘过去，刚下楼就碰见杜浩往上走。

　　“乔初——”

　　她低头，视线好不巧的瞥见一前一后走下来的简慕和许心如。他们没有看见她，只是她一个人盯着两个人的背影看了很久罢了。

　　杜浩上来:“乔初，要不要祝福卡？”

　　“班长，你要以身作则不要偏心徇私呀！怎么我们其他人没有祝福卡呢？”

　　他抬头，面色发僵。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周心怡冲她点头。

　　乔初松了口气。

　　——

　　第二天，乔初还是决定准备好的东西就该送出去。管那个人想不想要，怎么想。
　　既然她想送，那她就必须送出去。她凭什么憋着？

　　刚好这天赶上了一场风雨呼啸。六月的雨淅淅沥沥，撒满地。

　　碰巧她就又赶上了简慕这人的好时候。

　　简慕似乎一如既往地有耐心度量大。姜思宇冲上去揍他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伸手挡的意思。反而脸上的云淡风轻的笑更加激怒了姜思宇。

　　“你他妈的有娘生没娘教？你就跟你妈一样下贱！居然还去告状，以前没发现你怎么那么能呢？能什么？能装逼！”

　　“别他妈一副受害者的表情，我他妈的看着就要吐。你知道为什么乔初周期那群人那么不喜欢你吗？就因为你他妈会装，太会装。”

　　“你他妈揍老子的时候怎么不装？回头还他妈告状！我真他妈被你恶心吐了！”

　　徐平生极力的拦住发怒的姜思宇，耳边的脏话震得他耳朵直痛。

　　简慕不紧不慢站直身体，擦了下嘴角的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我让你他妈的听不懂！”姜思宇红着眼睛，回头随手抄起一把椅子就冲他砸过去。整个七班的女生发出恐惧的叫声。

　　乔初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冲上去替他挡。只知道，看见简慕一动不动的样子，又气又急，脑子一热就已经挡在了他前面。

　　双手交叉挡在头上，可椅子实打实砸上来的时候，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还是无比强烈。

　　她几乎痛得失声。

　　半倒在简慕怀里的时候，终于看见他惊慌失措的表情。那双漆黑好看的眼睛里是撕裂开的震惊和慌张。

　　“乔初！你在想什么呢？！”他满腔的怒意还是因为她绝了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