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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菩提玉斋香茶庆祁未来 ...

  •   “喻疾,你说的不错。贞洁这个词本身就是对女子的限制和歧视,当用贞洁去形容女生就是对女子的不尊重。当贞洁沦为评判女子的标准时,这个世界的权利就会全部落在男子手中,女子守在阴暗的闺房了,麻木地学女红,与塞外圆月,烈马好酒无缘。”

      “嘿嘿,虽没有哥哥这么风流儒雅,但这些我还是懂的。”喻疾挠挠头。

      “那我们先去找采花贼吧,如果喻疾的猜测是对的,那堂娘一事就了了。如果不是,也是除害了。已经日沉了,时间不早了该吃夜了。”言樾望着窗户,窗外金乌西坠,日薄西山,落日熔金。

      “不如留下来在这吃吧,我来做,尝尝我的手艺。”吴茗诗热情招呼着,又蹒跚地去拿起桌上围裙。

      “你行动不便,不用操劳了,不如我来。”

      “就是就是,啊!!!公子,你会做饭啊?”

      “有这么夸张吗?我看书学了点,应该不至于烧了人家屋子,不如就做个菩提玉斋,怎么样?”

      “维夏哥哥,菩提玉斋是什么?”喻疾揪着李维夏的衣角,小声的问着。

      “额……就是蛋炒饭。我们不挑,不当厨子没理由点菜,你看着做就行。”

      “灶披间里有鸡蛋,些葱姜菜都在篮子里,我今中午去集市买的,新鲜着,要用什么就拿吧,要帮忙就说,毕竟这纸上得来终觉浅,书上的克克量量不容易掌握这么清楚。”吴茗诗领着程祯一一介绍。

      “知道了,谢谢。维夏,要不你去打桶水,要是真把人屋子烧了我没钱赔给人家,钱难挣,我这腰包难变间屋子出来。”

      “好嘞,公子你真的能行吗?程家破家荡产了?公子你要真把人家屋点了,我去卖身赔给人家,程家东山再起的时候,公子莫要忘了赎我。”

      “程家有钱,我没钱。当着喻疾面,别说什么卖身,这不挖人心骨掏肉里蛆虫吗?”

      喻疾,李维夏和吴茗诗从程祯开始做饭就终始不渝的凝睇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我紧张。”

      慌慌乱乱一阵子,一钵平常的菩提玉斋就在几人的凝睇下诞生。李维夏拿着四个碗,四双筷子到口袋房子洗净。“碗筷来了。”

      “尝尝怎么样。”

      “哥哥下厨味道自然是可以的。”

      “我试试”程祯夹起一筷子饭,放在嘴中嚼了两口“书上说的不错嘛,要是程家真衰败了,我也倒不至于去乞讨,可以去卖菩提玉斋了。”

      “庆祝公子第一次下厨,以及希望探查堂娘一事样样顺利,咱们四人探查组以茶代酒干一杯。”

      四人一起举起茶杯,茶杯碰撞在一起,碰撞声述说着四人对未来的美好祈愿“事事顺利!”

      罗罗鸟在屋檐上栖息,啼鸣着“多罗罗、多罗罗”。十冬腊月,败叶干枯,互相搓弄,沙沙秋吟,罗罗鸟鸣声啼啼,一切都是未知数,善与恶从来不是仅靠一个季秋判定……

      吃饭的时间并不长,珠流璧转,日居月诸,喻疾洗好碗筷,三人便离开了。夜深了,人的评头论足是不长眼的,夜里姑娘同几个男人在一起传出去不好听,坏人姑娘名声。

      “哥哥,若是那堂娘与我有关,你会不要我吗?”

      “我记起来了,那说书人说第二种就是堂娘是被命格不好的人招来的,而你说过稹大仙说你的命格不好。就是这样吗?当然不会,如果人生一切都是由命格在冥冥之中安排,那改命郎早就飞黄腾达了。命格好与坏不是伤害一个人的理由。”

      “谢谢哥哥。”

      “不早了,去睡吧,不要多想,我带你回来就不会不要你,这种给别人一点希望再将希望丢至谷底的事我做不出来。晚安,做个好梦。”

      “嗯,哥哥晚安。”

      “维夏,你到我屋里去,我与你说些事。”

      “好嘞,公子,恰巧我也有事要同公子说。”李维夏走进程祯屋里。“我刚才收到程家的信,是给你的。”李维夏将信封递给程祯。

      信上写着“久违之宇时切葭思。已是十冬腊月,临到小雪。这不俗话说,十月朝,糍粑禄禄烧。祖母擘画做些糍粑,她一直叨念你,小樾,知道你跅弛不羁不愿待在这满屋子旧朽子的院里,但回来看看好吗。天气冷了,注意添衣。楮墨有限,不尽欲言。”

      程祯看着信上的字,他喜怒不形于色。

      “公子,程家那边怎么了?莫要真是破家荡产了。”

      “维夏 ,要是我不在程家待了,你是跟着程家还是我?”

      “我跟你。真出事了?”

      “没有,临到小雪了,程家叫我回去看看而已。”

      “你回去吗?”

      “等堂娘弄清楚了我就回去。我不是因爱而滋养大的,我是权利争夺的属品,所以我不能一辈子信马游缰,朱颜绿发时逍遥物外一把就够了,够我剩下半生回忆了。”

      “官争权斗也自有它的意趣。”

      “是,但我不愿同那些酸儒虚与委蛇人应付。可能有些人觉得自由换些款子与随侯之珠值当,但我从小就是活在金堆里。”

      “公子,你太理想了。你自幼就是活在金堆里,你现在的样样件件都是花着程家的钱,你离了程家,不过就是离水之鱼。”

      “你说的我也谂知。我在满目疮痍的程家里做太多荼蘼绮丽的梦了,所以忘了我力有未逮,忘了夤夜中的谵语吧,维夏。我做梦做久了都有点想知道我十七岁的那个贵人或良人是谁了,望他救我一命。”

      “你博洽,智周万物,拿钱换自由,我梼昧,是个鲰人,拿自由换钱,也想不出什么要说的。”
      “嗯,夜深了,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嗯,公子,一夜无梦。”李维夏退出程祯的房间,把门关上。

      “和讨光摇不一样了啊,我的结局还会是那样吗。”

      讨光摇,讨过摇将,讨烛九阴神便可讨前尘影事,烛九阴以呼吸吐纳统御四时嬗变,亦是西北幽都的守护者。问甘渊,即观他日事,甘渊控日月之行以掌时间之理。

      未来的一切尽管预知也是摇摇欲坠,飘忽不定。而就是预知未来之事将生命置地为笼,事事踌躇,忧天地陷落,忧已知未事。

      但这讨神奢财,也并非布衣民讨得起的,所以他们生活在未知的迷宫,而讨神的多财善贾人则踮起木箱观迷宫,也不知迷宫外还有观他们的局外人。

      程祯一夜,几场梦境交织,淹于苦水委泪,含冤而终,无得个风光落葬。放纵不拘的程祯于丑时同富丽庸沉的程家没了生息,他带着一株夏天的蒲公英殒命,向往下次的自由,珠流璧转,冠毛被微风卷走,只留下枯根和被自由遗忘的程祯。

      程祯惊梦,下床去倒茶水,手抖抖索索,瓷壶作响。“安生,安生,安生……”一杯茶水下肚,心也没有定住。程祯穿好外衣,去了楼下的掌柜,要了烈酒“醉一场吧。”

      提酒灌口,落了酒水在衣服上,程祯也不予理会“天凉个好秋,天凉好个秋……”

      等第二天李维夏来敲门,程祯依旧颓然于地上,酒味扑鼻。“这么大的酒气。”

      “公子,公子!”“哥哥!”
      喻疾扶程祯上床,给他喂水,程祯醒了过来“唔”

      “公子,你还好吗?”
      “现在没事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头晌辰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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