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046章气极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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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为何那样？》
第046章气极的笑容
霍格沃茨的深夜，八楼走廊的石墙缝隙里，漏进些许风声。
这几天西弗勒斯已经调查清楚有求必应室的信息，的确如雷古勒斯·布莱克所说，它算是一个相当安全的密室。
哪怕其实会有不少小崽子使用，但只要想法足够独特，就不会被重合进入一个房间。
有求必应室理论上似乎真有无限可能，但西弗勒斯知道它也有生成空间的极限。
恰好人类并不是拥有无穷想象力的存在，每个自认为独特的想法或多或少都会有相似之处。
不过他并不是要让自己的那些东西在密室里保存，让人永远无法发现，也就无需担心他的想法不够“独特”。
停在挂毯前，西弗勒斯在心里清晰想着：“我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
脚步第三次踏过石砖的瞬间，墙面像被魔力融化般，缓缓浮现出一扇木门。
门后的房间有一座教堂那么大，四周“高墙”林立，像一座座山岳。
不知道多少人堆积的杂物被放到了这里，西弗勒斯甚至会猜测这里的垃圾是每个巫师施放消失咒后送来的破烂。
放眼望去，房间内满是灰尘与废弃之物。那座座“高墙”都是废弃物品堆积起来，最终形成的小山丘。
断裂的橡木书架歪在墙角，上面堆着发霉的羊皮卷和破损的器皿。地面散落着生锈的盔甲碎片、褪色的挂毯残片，还有几尊缺头断臂的石像……
西弗勒斯用了一个改良的光亮咒，照亮这个暗淡的房间。
房间里面“不干净”的黑魔法物品不少，而且因为它们身上都落了一层灰，和普通废弃物混杂在一起更加危险。
西弗勒斯没有擅自动任何东西，小心探查过后，在相对普通的一堆杂物旁停下脚步。
把口袋里要藏起来的物品放进柜子里，西弗勒斯没对柜子施咒加工，任由灰尘重新覆盖此处。
越多的痕迹会留下越多的破绽，西弗勒斯并不信任一个能由很多人进进出出的有求必应屋，把东西放在这里，不过是他暂时无处可去。
早在自己的东西上做好了万全准备，哪怕是最不幸的情况，有人进了这个房间，发现了垃圾堆里的这处地方，不是他本人就看不到他存放的物品。
魔法会随时间而衰退，幸好他只需要等Voldemort视察结束后，就可以把东西取回来。
等风头过去，他再安排一处真正安全的地方进行他的研究，那时就不用担心被发现了。
西弗勒斯在这间“垃圾”房走走停停，准备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黑魔法物品。
转了大半圈，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灼痛，像是有滚烫的火焰裹住了皮肤。
西弗勒斯猛地缩回手，撸起黑袍袖口。
那道食死徒标记正泛着妖异的红光。
可西弗勒斯并没有感应到Voldemort在召唤他，同样也没有感觉到来自Voldemort的痛苦……
西弗勒斯更有意识地运转起了大脑封闭术，标记如此异动，一定是有什么和Voldemort有关的事发生了，而他却还没有注意到。
深夜时间，Voldemort不会这个时候出现在霍格沃茨。
那么……这个他用来“藏东西”的房间里，本身就藏着一个魂器？
西弗勒斯其实并不能知道他的食死徒标记有多特别，他只知道自己和Voldemort似乎有某种灵魂上的感应。
此前他一直苦于没有线索，无法寻找到Voldemort藏匿的魂器，此时此刻却有一个魂器就如此轻易出现在这里。这确乎是西弗勒斯从未想过的可能。
Voldemort向来谨慎，魂器是他最核心的秘密，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霍格沃茨一个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藏物间”里？
困惑像潮水般暗涌上心头，让西弗勒斯甚至想揪着黑魔王的衣领，狠狠质问他到底在想什么。
可在确定能解决这一问题前，他根本不能让Voldemort知道他在做什么。
运转着大脑封闭术，好让自己以绝对的冷静去面对那未知的魂器。
食死徒的标记成了西弗勒斯最好的向导，西弗勒斯循着那种难以名状的呼应，避开地上的垃圾堆，最终停在表面起泡的旧柜子旁。
在另一边柜子的顶上，有一个布满麻点的男巫半身像，它身边有一堆灰扑扑的旧发套，在那堆垃圾中还有一个古旧褪色的王冠一样的东西。
一顶锈暗的冠冕——像展翅的鹰。
已经不需要额外的证明，西弗勒斯手腕骤然加剧的灼痛感就是最好的证据，标记的红光几乎要映亮西弗勒斯的脸。
西弗勒斯不再前进，只是专注地凝视着冠冕，没有第一时间直接触碰。
魂器本就是恶毒的黑魔法物品，贸然接触很可能沾染上不详的诅咒。
食死徒标记的灼热感与冠冕的波动像紧紧缠绕的蛇，每一次共振都让他想起Voldemort黑暗的魔力。
错不了，这就是Voldemort的魂器。
Voldemort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顶平平无奇的冠冕做灵魂的容器？又为什么把它藏在这里？
Voldemort什么时候来过霍格沃茨？
他曾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西弗勒斯从不知道黑魔王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外界只传言他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他会蛇佬腔，这是他血统最好的证明。
“Voldemort”是个法语词，哪怕他一直以来都是说的英语，西弗勒斯也从没怀疑过听来的说法——那位大人是从国外回来的斯莱特林血脉。
可是这顶冠冕魂器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里，几乎完全点燃了他的思绪。
是的，Voldemort有很多破绽，他对霍格沃茨很熟悉，对邓布利多很忌惮……他可以知道很多东西，但为什么能对霍格沃茨的禁书区如此熟悉？甚至给出书单让他寻找？
西弗勒斯之前从未深思这其中的问题，他盯着冠冕看了许久，久到眼睛发酸，才下定决心般走向冠冕。
而冠冕早已急不可耐。
如西弗勒斯能凭借标记感应到魂器，魂器自然也能感应到标记。
这毕竟作用于灵魂。
黑魔标记，尽管气息略有些奇怪，但他的仆人来了。
从被分裂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的情况。一开始只认为为了永生，一时的黑暗也可以忍受。
时间对他没有了意义，冠冕中留存着千年前的四大创始人的魔法、智慧，冠冕中本身留存的魔法刻痕都还值得研究。
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这些东西都被他“吃”得差不多了，他就开始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是自己被封存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他等了很久。
这个房间就像被诅咒了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巫师进来。
这里越来越多的只有那些垃圾，越来越令人麻木的是那平庸的时间流去……
可是今天，一个巫师，带着黑魔标记进来了。
这就是他脱困的时机！
可是那个仆人竟然都还不靠近。
他在犹豫什么？
觉察到那道魔力静止不动，似乎很快对方就要离开的魂器急了。
西弗勒斯脚步刚挪动半步，身前就突然传来“哗啦”一声轻响。
那顶冠冕竟从那堆旧物上滚落，稳稳停在了他的脚边。
西弗勒斯瞳孔微微一缩，瞬间明白过来。
魂器在引诱他。
魂器会主动吸引活人靠近，吸收佩戴者的生命，扭曲携带者的理智，让人为其所用。
他应该理智地用隔绝黑魔法的龙皮口袋把魂器关起来，然后呢？
西弗勒斯几乎无法转动自己的大脑。
Voldemort要来霍格沃茨，他能寄希望于Voldemort，对方是来这里回收魂器，然后像麻瓜用胶水粘上撕碎的纸一样，把他切了不知道多少片的灵魂粘回去吗？
他带走魂器，Voldemort来这里看不到魂器，又会有什么风波？
西弗勒斯本该越想越害怕，可他只有越来越高涨的怒火。
一定是因为这个该死的魂器在，它上面恶毒的黑魔法挑动他不该有的情绪。
西弗勒斯突兀地笑了一声，站在原地没动，大脑封闭术瞬间运转到极致。
他能清晰感觉到，冠冕里的魂片正试图穿透他的意识，想探入他的思绪，可撞上坚固的精神屏障时，只能徒劳地反弹回去。
昏暗的光中，冠冕表面的暗绿色光晕闪烁了几下，像是在表达挫败。
“Lord？”西弗勒斯已经换了表情，似乎惊疑不定地蹲下，探向地上的冠冕。
就在这时，冠冕上方的黑雾骤然凝聚，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显现，黑发如墨垂落肩头，苍白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猩红眼眸里没有丝毫温度，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正是青年时期的汤姆·里德尔模样。
青年Voldemort的目光扫过西弗勒斯，最终落在他撸起的袖口上，视线定格在那道泛着淡红的食死徒标记上。
西弗勒斯浑身一僵，随即眼底浮起恰到好处的惊讶，声音带着克制的颤抖，微微躬身：“主、主人？”
他刻意放低姿态，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仿佛是突然见到主人的普通食死徒，既惶恐又敬畏，还有恰到好处的疑惑。
青年Voldemort的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猩红眼眸里掠过一丝贪婪——西弗勒斯身上鲜活的生命力，像蜜糖般吸引着他，只要稍稍汲取，就能填补魂片的能量空缺。
但他更快压下这欲望，如今更重要的是弄清外界情况，毕竟他被困在冠冕里太久，对外面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你的标记……”青年Voldemort上前一步，更加清晰地感知到西弗勒斯身上的黑魔标记波动怪异。
那里面同源的力量丰富得让他迷惑，这让他一时都忘了要说什么。
西弗勒斯恰到好处地敬畏道：“主人，我早已从邓布利多那里知道您会莅临霍格沃茨，指导现在的巫师教育。
“请您恕罪，属下没想到您会现在就出现在这里。”
眼前的灵魂并不如西弗勒斯所见的Voldemort的样子，除了那一双眼睛，他们似乎没有相似点。
西弗勒斯递来的话，恰好给了魂片谈话的由头。青年Voldemort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坦然承认：“我现在只是一缕意识，本体还在处理更重要的事，先过来看看霍格沃茨的情况。”
接着，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西弗勒斯身上，猩红眼眸里的贪婪几乎不加掩饰，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你是个忠心的仆人。现在，贡献你的一部分生命能量给我，让我能在霍格沃茨多探查一会儿——等我确认这里信息，会给你更多奖赏。”
西弗勒斯早有预料，并没有如青年Voldemort所想地靠近，反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手从黑袍内侧的暗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水晶瓶。
瓶中装着淡紫色的液体，在这般昏暗的室内泛着柔和的光泽。
赏金猎人不负所望地带回了最高品质的月光露，而西弗勒斯没有犹豫地就将之制成了一批完美的灵魂稳定剂。
月光露不能等。
哪怕不是他所预想的最好的版本，但也一定会对Voldemort残破的灵魂起作用。
西弗勒斯双手捧着水晶瓶，微微低头，姿态恭敬到了极致：“主人，您的意识刚显现，直接汲取生命能量恐会损伤魂体稳定。
“这是我近期研制的灵魂稳定剂，能温和补充魂体能量，还能加固意识形态，比直接汲取生命力更稳妥，恳请主人收下！”
青年Voldemort的目光落在水晶瓶上，猩红眼眸里闪过一丝探究。
他能感知到瓶中液体里蕴含的温和魔力，确实没有生命能量那般“灼热”，却带着能滋养魂体的气息。
他略一沉吟，没有立刻接过，反而追问：“你竟还会研制这种药剂？”
“只是偶然摸索出的配方，想着或许有一天能为您所用。”西弗勒斯垂着眼，声音依旧恭敬，“若主人觉得不妥，我再立刻贡献生命能量，绝无半分犹豫。”
青年Voldemort仍旧觉得奇怪，一个食死徒，擅长魔药的食死徒，怎么会平白无故去做这种对灵魂有好处的魔药？
“抬起脸。”青年Voldemort有意看看这个仆人到底什么情况。
西弗勒斯顺从地抬头，在与魂片对视的同时便感知到他的大脑被再次侵入。
西弗勒斯任由对方看到了他和Voldemort相处的某些细节，便于对方“演戏”，同样又在关键时刻扭曲部分记忆。
比如在他被大坟墓的幽灵所伤后，Voldemort对他的对话中多了一部分对“保护灵魂，提升灵魂强度”的谈话。
看到满意的东西，打消了魂片对灵魂稳定剂的疑虑。
青年Voldemort抬了抬手，水晶瓶便从西弗勒斯手中飘起，稳稳落在他掌心。
他拔开瓶塞，一股清冽的香气散开，瓶中淡紫色液体自动化作一缕缕光雾，缓缓融入他的魂体。
瞬间，青年Voldemort的身影清晰了几分，猩红眼眸里的光芒也更亮了些。
他满意地眯起眼，语气缓和了些许：“还算有用。看来你确实忠心，等我探查完霍格沃茨，自会记你一功。”
西弗勒斯松了口气，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敬畏：“能为主人效力，是我的本分。”
青年Voldemort琢磨着自己刚才在西弗勒斯记忆里看到的东西，那记忆里的他对这个小仆人态度可真够“和蔼”的。
连幽灵的魔力都抵挡不住，这么废物的小巫师，也值得他一再教导？
飞行魔法都教了。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西弗勒斯是他所见的最有天赋的魔药师。同样的，他的黑魔法天赋极好。
想到西弗勒斯献上来的毫无副作用的灵魂稳定剂，青年Voldemort也起了爱才之心。
于是他听到自己柔和地对“仆人”说：“西弗勒斯，带我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第046章气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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