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残响集》青椒鱼

65、第039章地窖的空影

　　《西弗勒斯为何那样？》
　　第039章地窖的空影

　　拉文克劳塔楼的公共休息室里，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茉茉摊开的《魔法药剂与药水》上。

　　她正和室友们坐在一起学习，拉文克劳有属于自己的书库，能让充满好奇心的小鹰畅游。

　　金色长卷发垂落在书页间，茉茉盯着“水仙根粉末萃取”的段落，眉头皱得紧紧的，笔尖有些烦躁地在笔记本上画出密密麻麻的问号。

　　“又在跟魔药题较劲啊？”室友伊芙抱着《魔法史》走过来，看到她笔记本上的批注，忍不住笑了，“你都把一年级教材啃了三遍了，还看了不少参考书，还不够？”

　　“不是不够，是总觉得差一点。”茉茉叹了口气，指着笔记上的标注，“我觉得水仙根粉末的研磨力度得按‘克/分钟’算，萃取时的火候也得随室温调整，可问了四年级的赫娅学姐，她说‘教材没写就不用管’；找约翰学长帮忙，他直接把自己的作业给我看，步骤跟教材一模一样……可那些细节不弄明白，我熬不出满意的药剂啊！”

　　另一位室友莉娜刚从书架那里找到合适的书回来，听到这话立刻放下书：“那怎么办？我敢说你的这些问题，我们院长都解决不了。”

　　“院长是魔咒学大师！魔药上的问题，我当然该去问斯内普教授。”茉茉理所当然地说。

　　莉娜倒吸一口凉气：“你可别傻了！斯内普教授是什么人？那么多学长学姐面对他铩羽而归，你还敢找他问这些‘钻牛角尖’的问题？”

　　“就是啊！”伊芙也跟着点头，语气里满是忌惮，“学长学姐都说，没事别去地窖招惹他，他的魔药课能拿到‘良好’就该偷着乐了，你还想主动凑上去？”

　　茉茉却摇摇头，把笔记本和教材拢到一起抱在怀里，湛蓝色的眼眸亮了起来：“可他是整个英国最厉害的魔药大师啊！只有他能说清这些细节。而且……他没你们说的那么可怕。”

　　茉茉想到斯内普教授在课堂上演示的样子，还有给她的“O”，她坚决相信能把教材修改的这么细致的人，不会是坏老师。

　　再说了，斯内普教授虽然语气严厉，却从不会漏掉任何一个关键步骤，哪怕是最基础的“坩埚预热时间”，也会精准到毫秒。

　　那些别人觉得可怕的冷脸，在她眼里，更像是对“不严谨”的较真，而她是认真的，她相信教授会愿意解答。

　　“我的天，你真不怕他？”莉娜瞪圆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整个霍格沃茨除了斯莱特林，其他学生都绕着地窖走，你倒好，还主动去找他？”

　　“不怕呀。”茉茉背上背包，金色卷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把所有疑问都整理好了，还想请他推荐些进阶的魔药书。说不定他还会觉得我认真呢！”

　　看着她抱着书快步往塔楼外走，伊芙和莉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敢置信”。

　　直到茉茉的身影消失在旋转楼梯口，莉娜还在喃喃：“希望她别被教授的冷气场冻回来……”

　　伊芙摇摇头，拿起茉茉落下的书签：“说不定呢？全英国脾气最古怪的魔药大师万一就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问题呢？”

　　茉茉没听到室友的担忧，脚步轻快地往地窖跑。

　　阳光透过一扇扇魔法窗户，落在她的金色卷发上。

　　茉茉把怀里的笔记本攥得紧紧的，心里满是期待。

　　斯内普教授一定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把一年级魔药教材和草药学知识啃完后，整理出了很多有关魔药的疑问。

　　从“水仙根粉末的研磨力度对药剂纯度的影响”，到“曼德拉草汁液与不同溶剂的配合比例”，每一条都标得清清楚楚。

　　要是教授不愿意回答她请教问题，她还可以请斯内普教授给她推荐些进阶读物，她完全可以自己试着解决这些问题。

　　茉茉兴冲冲地跑到西弗勒斯的办公室门口，礼貌地轻轻敲了两下门：“你好，斯内普教授，我是米莉·塞拉菲娜·格里菲斯，我有一些问题想请教您。”

　　茉茉眼巴巴地盯着门把手上的小雕像，像是一堆蛇？最主要的那一条蛇像蛇瞳镶嵌着暗绿色的宝石，在昏暗的地窖光线下泛着冷光，连蛇鳞的纹路都雕刻得清晰可见。

　　门很久没开，也没有任何回应。茉茉犹豫着伸出手，指尖刚碰到冰凉的蛇鳞，又缩了回来，转而再次轻轻敲了三下门，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茉茉咬了咬唇，抱着书在门口苦恼地转了两圈。

　　教授会去哪呢？

　　“你找斯内普教授？”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茉茉猛地回头。只见不远处站着的少年，身着熨帖的黑色巫师校服，银青色的院徽别在胸口，衬得他肩线利落又挺拔。

　　他有着布莱克家族标志性的深黑色卷发，发丝柔软地垂在额前，却没遮住那双浅灰色的眼眸。

　　他的瞳孔像浸了雾的玻璃，透着股疏离的冷意，偏偏鼻梁高挺，唇线清晰，组合在一起竟有种矛盾的精致感。

　　茉茉知道他，斯莱特林学院的名人，雷古勒斯·布莱克。

　　此刻的雷古勒斯怀里抱着几本厚得吓人的典籍，但他指尖苍白修长，轻轻按在书脊上，似乎并不为此感到沉重。

　　在茉茉看他的时候，雷古勒斯的目光也落在茉茉那蓬醒目的金色长卷发上，又扫过她那双亮晶晶的蓝眸——拉文克劳里那个女孩儿。雷古勒斯听周围的人讨论了很多次，她的确惹眼。

　　“你要找斯内普教授吗？”雷古勒斯耐心地再次询问。总该对新生更有耐心一些，不是吗？

　　茉茉愣了愣，连忙点头，透亮的眼眸里带明显的急切：“是、是的！我有魔药问题想请教教授，还想让他推荐书单，可办公室没人……学长，你知道教授去哪了吗？”

　　雷古勒斯往前走了两步，深黑卷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浅灰色的眼眸扫过茉茉怀里的魔药书和批注纸，看起来倒是很用心。

　　雷古勒斯没多问，只淡淡开口：“他一早就去伦敦了。魔药协会之前给教授发了邀请函，今天有场重要的交流会，请他作为特邀嘉宾出席。”

　　“交流会？”茉茉肩膀塌了下来，满心失落：早知道那天课后就该拦住教授的。

　　但很快，她又打起精神，对着雷古勒斯弯了弯腰致谢：“谢谢您，布莱克学长！那我明天再来找教授。”

　　雷古勒斯轻轻“嗯”了一声，便抱着书继续往图书馆的方向走。

　　伦敦魔药协会的庄园晚宴大厅。

　　水晶灯将会场照得亮如白昼，场内餐点据说是特意请的法国和意大利的厨师烹制，食物的香气颇为诱人。

　　随处可见的装饰性魔药材料，会场内穿梭的众多巫师在魔药一道上都颇有名望。

　　西弗勒斯刚踏入大厅，身着刺绣长袍、头发花白的老会长埃弗雷特就快步迎了上来，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语气里满是热切：“西弗勒斯！我们的魔药天才，今天总算把你盼来了！”

　　没等西弗勒斯回应，埃弗雷特就将他拉到大厅中央，扬声向周围的巫师介绍：“各位，这位就是大家期待见面已久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最年轻的魔药大师，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学院院长，新版《魔法药剂与药水》的主修订者！他提出的‘材料预处理逻辑’和‘火焰温度梯度控制’，可是推翻了不少旧教材里的错误！”

　　老会长埃弗雷特话音刚落，周围的巫师立刻围拢过来。

　　戴圆框眼镜的女巫率先挤到跟前，手里还攥着本写满批注的教材：“斯内普教授！我教的五年级学生，用您修订的教材熬制疖疮药水，合格率直接提了三成！您在‘水仙根粉末研磨’那栏加的‘湿度影响批注’，真是把关键问题点透了！”

　　紧随其后的是位留络腮胡的男巫，他手里捧着个水晶瓶，里面装着泛着金芒的药剂：“教授，我研究沸血药剂三年都卡在最后一步，看了您发表的‘分段减压萃取法’，上周终于熬出完美品！您这年纪就敢挑战旧派理论，真是后生可畏！”

　　西弗勒斯站在人群中央，脸色如常，空洞的眼眸掩饰着他些微的愉悦。

　　从蜘蛛尾巷那个被嘲笑的混血巫师，到如今被整个魔药界推崇的教授，这份功成名就、野心落地的感觉，实在值得品味。

　　但西弗勒斯没让情绪外露，语气平稳得恰到好处：“不过是基于实践的修正，各位过誉了。”

　　其他人更显得热情起来，不断有人向他询问一些魔药方面的问题，也有人征询他有无一起研究新的魔药的意向……大厅内，一时热闹无比。

　　西弗勒斯应付了一会儿之后，就有些厌倦了。这种场合，他果然应该带卢修斯一起。

　　埃弗雷特好歹也明白，西弗勒斯并不是那种喜欢游走在人群里的交际人物，很快就出面把西弗勒斯从人群里解救出来。

　　把西弗勒斯拉到主位旁坐下，老会长埃弗雷特席间不断为西弗勒斯说话，语气里的看重让周围巫师暗自惊叹。

　　西弗勒斯从容应对，既不显得倨傲，也没过分谦逊。

　　席间，接连有人询问西弗勒斯是否有新的研究方向。

　　西弗勒斯看似随意地开口：“最近在尝试改良安神魔药，想用月光露的天然镇静成分，降低其余材料对巫师神经的刺激。可惜一直没找到纯净的样本。”

　　“月光露？”

　　“那的确是珍贵的材料。”

　　“纯度高的月光露，协会有渠道啊。”

　　埃弗雷特直接回道：“月光露协会的库藏里有一些，但纯度不够。想要高纯度的月光露，必须在原产地极为苛刻的自然环境下采摘。

　　“去年我一个老朋友去苏格兰高地考察，在保护区边缘发现过一片！那里有很多高危魔法生物，想进去采药，还得要特殊许可。”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上面写着保护区负责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西弗勒斯，你要是真想要，就找合适的赏金猎人去采摘。你向保护区的负责人提我的名字，他会给你通融。记住，只有满月夜的月光露活性最强。”

　　西弗勒斯接过纸条，依旧平静道：“多谢会长。你的帮助，我会记得的。”

　　“别客气。要不是因为月光露越存放，杂质越多，你也不用考虑找赏金猎人去摘。”老会长埃弗雷特摆摆手，“纯度不高的月光露，等会儿我给你拿一些，虽然效果不太好，但用来做一些小实验绰绰有余。”

　　西弗勒斯将纸条叠好，塞进黑袍内侧的口袋。

　　“会长考虑得周到。”西弗勒斯抬眼，语气里难得带了点真诚，“无论是高纯度样本的线索，还是备用的低纯度材料，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埃弗雷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能把魔药研究得这么透彻，帮你找份材料算什么？等你改良出安神魔药，可得先让协会试试水。现在巫师界的安眠魔药，要么效果太弱，要么副作用太强，早就该更新换代了。”

　　西弗勒斯微微颔首，没接话。

　　他要的从不是“更新换代的安神魔药”，而是能稳住Voldemort破碎灵魂的“稳定剂”。

　　低纯度月光露刚好能用来做前期配比测试，避开直接用高纯度材料的浪费，也能减少暴露真实目的的风险。

　　这时，餐桌上又无声添了新菜。银盘里盛着法式焗蜗牛和意大利松露烩饭，香气扑鼻。

　　埃弗雷特拿起银勺，给西弗勒斯的盘子里添了勺烩饭：“尝尝这个，意大利厨师特意为协会晚宴做的，用了魔法香料提味，跟普通麻瓜食物不一样。”

　　西弗勒斯给面子的吃了起来，烩饭入口时便有淡淡的魔力裹着松露的醇厚混着香料的清香，滑入胃袋。的确口感细腻，味道层次丰富。但西弗勒斯没多吃，只随意尝了两口就放下了刀叉。

　　比起美食，西弗勒斯更在意的是尽快拿到低纯度月光露，好回去做实验。

　　周围的巫师还在讨论魔药话题，偶尔有人想过来搭话，都会被埃弗雷特用眼神拦回去。

　　晚宴进行到一半，埃弗雷特借口“取材料”，带着西弗勒斯往庄园的储藏室走。

　　穿过铺着红毯的走廊，推开一扇雕花木门，储藏室里瞬间飘来浓郁的草药香气。

　　各种材质的瓶子把架子挤得满满当当，这意味着魔药协会的储备足够丰富。

　　埃弗雷特走到最里面的架子前，取下一个暗绿色的水晶瓶，瓶身贴着“月光露（集于1977年9月27日）”的标签，里面的液体泛着淡淡的银光：“不过一年，就已经有去不掉的杂质。这里面大概有两百毫升，够你做前期实验了。”

　　西弗勒斯接过瓶子，指尖触到冰凉的瓶身，能清晰感受到里面液体的魔力波动。

　　虽不如高纯度样本强劲，却还算稳定，适合用来测试配比。

　　西弗勒斯拧紧瓶盖，放进黑袍的口袋里。

　　“多谢会长。”西弗勒斯再次道谢，语气郑重，“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埃弗雷特摆摆手，领着他往回走，“对了，苏格兰高地的保护区虽然有我的面子能通融，但里面的高危生物可得当心。尤其是狼人，满月夜会更暴躁，找赏金猎人的时候，一定要选经验丰富的，别省那点钱。”

　　“我明白。”西弗勒斯应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满月还有一周，得尽快联系靠谱的赏金猎人，同时用低纯度月光露测试与人鱼鳞片、安宁草的配置比例，确保高纯度样本到手后，能立刻进入核心实验阶段。

　　“你要是不着急，协会今年也会组织去采集一些月光露。不过高纯度月光露我就没法直接给你，需要你对协会作出一定贡献才行。”老会长埃弗雷特不放心。

　　“那还烦请你帮我多留意。协会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地方，我不会推辞。”西弗勒斯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消息。

　　老会长埃弗雷特点点头，放心不少。他看着西弗勒斯，有心询问他与黑魔王是什么关系，但想到那位的酷烈手段，就收回了试探的心思。

　　西弗勒斯或许不会在意，但要是惹恼了黑魔王，他真没那个命再扛几分钟的钻心剜骨。

　　两人刚回到晚宴大厅，就见助理匆匆跑过来，脸色凝重：“会长，斯内普教授，出大事了！《预言家日报》刚发了紧急版，古灵阁被炸开了，巫师和妖精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