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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036章雀跃的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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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为何那样?》
第036章雀跃的燕子
Voldemort的庄园卧房里,晨曦难得的日光在窗帘上跳动。
Voldemort慢条斯理地吃着可颂,西弗勒斯就坐在他对面,能清楚看到纳吉妮匍匐在Voldemort的脚边。
晨间的风带着庭院里冷霜的气息,而他的发丝间,却残留着黑魔王指尖的温度。
那是方才Voldemort为他整理时,无意间蹭上的,带着一丝蛇鳞般的微凉,却奇异地暖着他的皮肤。
“该回去了,霍格沃茨的晨巡不能迟到。”西弗勒斯垂着眼,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他不敢抬头,怕撞进Voldemort那双猩红的眼眸里,然后便不想离开了。
Voldemort没有立刻应声,只是抬手,指腹轻轻蹭过西弗勒斯耳后的碎发。动作慢得像在确认什么,指尖划过的地方,留下一阵细微的麻痒。
西弗勒斯怔怔地望着Voldemort,一时忘了反应。
Voldemort倾身,握住了西弗勒斯的左臂,就像在确定那个特殊的标记真的存在。
西弗勒斯的手臂震颤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做。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他更没有想过自己会和Voldemort成为现在这样的关系。所以他该要做什么?
Voldemort手掌下落,指节无意间碰到西弗勒斯的掌心,两人都顿了一瞬。
很快,Voldemort就自如地吻在西弗勒斯脸颊旁:“有事,用标记唤我。”
“好。”西弗勒斯眼睛这才眨了一下,他的心里在呐喊着让他留下,留在黑魔王的身边。
Voldemort则将自己的脸凑到西弗勒斯身前:“你不给我一个吻别礼?”
西弗勒斯慌忙想后退一步,但在转头的一霎反而贴上了Voldemort的唇角。
Voldemort顺势扣住西弗勒斯的后颈,将这个意外的触碰变成了一个绵长的吻。没有半点急切或试探,只有带着晨间暖阳温度的温柔,像要将庭院里的冷霜都融化在唇齿间。
西弗勒斯的身体瞬间僵住,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桌布,指节泛白。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黑魔王唇上的温润,闻到对方身上冷杉与可颂黄油混合的气息,还有纳吉妮在脚边轻轻吐信的细微声响,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溺毙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温存里。
直到 Voldemort 缓缓退开,西弗勒斯还维持着仰头的姿势,脸颊泛着滚烫的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他望着近在咫尺的猩红眼眸,那里映着自己慌乱的模样,像一面镜子,照出他心底那点不敢言说的渴望。他多想就这样留下,不用回霍格沃茨面对那群孩子,不用伪装成 “尽职尽责的教授”,只用守在这位君主身边,哪怕只是为他熬制魔药、整理黑魔法典籍。
“看来你很清楚该怎么做。”Voldemort低笑出声,指腹轻轻摩挲着西弗勒斯泛红的唇角,语气里带着纵容。他能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那不是恐惧,是压抑的悸动,像一株在黑暗里待久了的植物,终于触碰到阳光时的本能反应。
西弗勒斯猛地回神,慌忙低下头,避开对方的目光。他攥着桌布的手指更紧了,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刚才的吻。那温度、那气息,还有 Voldemort 扣在他后颈的力道,都像一道烙印,刻在他的意识里。可下一秒,《尖端黑魔法揭秘》里 “灵魂破碎” 的警告就像冷水般浇下,让他瞬间清醒。
他不能沉溺。Voldemort的危机并没有解决,那藏在暗处的魂器像定时炸I弹,随时可能将这位他尊崇的君主拖入深渊。他必须回去,必须尽快开始调查魂器的线索,哪怕这份温存让他无比留恋。
“Lord,我……” 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终于抬起头,眼底的慌乱已经被坚定取代,“我真的该走了。晨巡要是迟到,邓布利多会起疑。”
Voldemort 看着他眼底的转变,指尖缓缓收回,却在起身时,顺手将西弗勒斯落在椅背上的黑袍递了过去。“记得你的承诺。” 他的声音恢复了几分惯有的威严,却还是在西弗勒斯伸手接黑袍时,指尖轻轻碰了碰对方的手腕,“有事,立刻用标记唤我。”
“我会的。”西弗勒斯接过黑袍,快速披在身上,动作间还能闻到黑袍上残留的、属于 Voldemort 的气息。他走到卧房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Voldemort已经重新坐回餐桌前,纳吉妮正缠上另一把椅子,晨光落在黑魔王苍白的侧脸上,会让人觉得邪异可怖的模样却成为西弗勒斯烙印在心底的光。
直到壁炉的火焰吞没他的身影,西弗勒斯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左臂银绿标记的发烫。
重新站在斯莱特林院长休息室,西弗勒斯的脑海里还在反复回放着先前的画面。
他按时出现在霍格沃茨的教授席上,没有往常那样的冷厉气息,让坐在他身边的弗立维教授吃饭都愉快了很多。
“西弗勒斯,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邓布利多有些好奇这位年轻人的转变。
“一个新的魔咒有了进展。”西弗勒斯避重就轻地说着。
弗立维教授眼睛一亮:“真的吗?西弗勒斯,你又有什么有趣的发明?”
在做西弗勒斯的教授时,弗立维教授就很欣赏西弗勒斯在魔咒上的创造力。可惜那时候西弗勒斯一门心思都是黑魔法和魔药,没怎么找他这位魔咒教授聊天交流。
“不过是一个安眠的魔咒,有时间我也想请你看看,弗立维教授。”西弗勒斯提起这个相对安全的魔咒。
麦格教授听到,有些担忧道:“安眠魔咒?西弗勒斯,你不会失眠了吧?”
西弗勒斯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眼底飞快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只是研究魔药时需要长时间专注,偶尔会打乱作息。”他避开麦格教授探究的目光,将盘中的烤土豆切得细碎,“这个魔咒能快速平复神经,比安眠魔药更温和,不会影响第二天的魔药精度。”
弗立维教授兴奋地前倾身体:“温和的安眠魔咒?这太有用了!霍格沃茨总有学生因为考试紧张失眠,要是能推广,可比让庞弗雷夫人熬制安眠剂方便多了!”他拉着西弗勒斯的手腕,语气急切,“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完善它,说不定还能加个‘梦境过滤’的附加效果,避免学生做噩梦!”
西弗勒斯被他拉得微微蹙眉,却没有甩开。他沉默片刻,放缓了语气:“下周四下午没课,我可以带笔记去你的办公室。”
“太好了!”弗立维教授拍了下手,差点打翻面前的南瓜汁,“我这就去准备相关的魔咒典籍,咱们说不定能把它写进下学期的魔咒课补充教材里!”
麦格教授看着两人的互动,紧绷的嘴角稍稍放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很有意思的魔法,要是发明成功我也想学学。”
西弗勒斯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吃着盘中的食物。
邓布利多注意到西弗勒斯吃得比以往都要少,昨夜西弗勒斯出去了一趟,今天上午回来,不知道他去处理了什么事。
但一位教授,只要不耽误学生,总会有他需要处理的私事。尤其西弗勒斯现在是魔药协会里面的重要人物,他要处理的事并不少。
……
魔药课教室一如既往的冷。
茉茉上课前狠狠预习了新课,还找了不少参考资料,她有自信这一次就算是斯内普教授抽考她,她也能好好过关。
不过今天斯内普教授好像打算亲自示范一下,讲台上摆放的坩埚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炉底跳动的橙红色火焰。
西弗勒斯站在讲台中央,指尖捏着一支晒干的忘忧草,目光扫过台下的学生。
今天要教的是遗忘药水,看似基础,却因“材料处理精度直接影响记忆清除效果”,成了最考验耐心的一年级魔药。
“遗忘药水的核心,是让忘忧草的魔力与月长石粉末完美融合,任何一步偏差,都会导致药水失效或损伤使用者记忆。”西弗勒斯的声音让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
他抬手将忘忧草放在银质托盘上,随即修长干净的手便握紧了小刀,沿着草茎的纹路轻轻划过。
他切割的动作慢得像在描摹一件珍宝,却精准得没有触碰任何一片枯叶。
茉茉坐在第一排,呼吸都放得极轻。她看到教授的指尖始终与草茎保持半寸距离,忘忧草草茎蓝光每闪烁一次,教授的刀就会暂停片刻,像是在感知忘忧草内部的魔力流动。但因为教授的动作实在是太熟练了,所以那细微的停顿就像不存在一样,几乎没什么人能注意到。
当忘忧草闪烁的蓝光扫过草茎节点时,西弗勒斯的眉峰微挑,随即调整角度,避开了魔力最薄弱的部分。
处理忘忧草不是“随便剪碎”,是要顺着魔力脉络剥离,才能保留最核心的记忆清除成分。
“忘忧草茎有3条主脉络,需从顶端1/3处下刀,避免切断魔力通道。”西弗勒斯拿起银剪,刀刃落下的瞬间,草茎应声断开,断面平整得像被魔法切割过,没有一丝纤维外露。
他将处理好的草茎放进玛瑙研钵,银杵落下的节奏均匀得像钟摆。
三圈轻碾、一圈重压,粉末簌簌落下,细得能透过筛网,泛着淡淡的月光色。
茉茉的眼睛紧紧盯着研钵,忽然发现:教授握杵的手腕始终保持着稳定的倾斜角度,那是为了让粉末均匀附着在钵壁,不浪费一丝一毫;研磨的力度也随粉末粗细变化。
初碾时力道轻,避免草茎纤维断裂;粉末渐细时力道加重,确保魔力充分释放。
这哪里是“处理材料”,分明是一场精准的魔法仪式!
接下来处理月长石粉末时,西弗勒斯的示范更让她震撼。
西弗勒斯用小勺舀起粉末,手腕轻抖,粉末如细雪般落在草茎粉末上,每一勺的量都分毫不差;魔杖尖轻点,两股粉末在研钵中缓缓旋转,没有一丝飞溅,最终融合成淡银色的混合物。像月光与青草的结合,美得让茉茉屏住了呼吸。
“月长石粉末需沿研钵边缘加入,利用离心力让两种材料自然融合,无需额外搅拌。”西弗勒斯将混合物倒入坩埚,炉底的火焰瞬间转为柔和的淡蓝,“温度控制在150℃,煮至混合物完全溶解,药水呈透明银色即为合格。”
茉茉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此前的疖疮药剂教授并没有示范,可这一次斯内普教授的展示才真正让她理解什么叫艺术。
茉茉在自己操作的时候,学着教授的手法,可她发现自己的手实在有些笨拙,根本做不到教授那样行云流水。
哪怕如此,茉茉也没有泄气,指尖模仿着那稳定的倾斜角度,感受着粉末在研钵中流动的触感。
当淡银色的遗忘药水在坩埚中缓缓凝聚,没有一丝杂质时,她忽然笑了。
下课铃刚响,茉茉就抱着水晶瓶快步上前,成了第一个让西弗勒斯检查药剂的学生。
西弗勒斯接过瓶子,对着光看了一眼,又用魔杖尖轻点瓶身。淡银色的药水泛起细微的魔力波纹,均匀得没有一丝紊乱。他没有多话,拿起羽毛笔在评分册上落下一个干净利落的“O”。
茉茉看着那个大写的“O”,兴奋得双颊瞬间涨红,连耳尖都透着滚烫的粉色。
“谢谢教授!”她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差点就要蹦起来,可想起斯内普教授素来冷硬的脾气,又硬生生绷紧了后背,将笑意憋了回去。
她飞快地抬手,将耳边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又轻轻抚平了袍角的褶皱。那是母亲教她的“礼貌”,哪怕再开心,也要保持得体。接着,她双脚并拢,膝盖微微弯曲,身体前倾约30度,右手轻轻搭在左胸前,动作不算标准,却透着认真的郑重。
行礼时,她的目光落在西弗勒斯的黑袍下摆上,声音比刚才轻了些,却满是真诚:“谢谢您教我怎么和材料‘说话’,教授。”
起身时,她还不忘小心翼翼地将水晶瓶抱在怀里,像捧着稀世珍宝。随后,她脚步轻快地转身,黑袍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扬起,像燕子展开的翅膀,飞快地穿过魔药教室的石门,只留下一道带着雀跃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