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029章入职的培训 ...
-
《西弗勒斯为何那样？》
第029章入职的培训
西弗勒斯的黑袍在走廊的石板地上拖出轻微的声响，与麦格教授斗篷的窸窣声交织在一起。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两人脚下投出斑斓的光斑，其中一抹翠绿恰好落在西弗勒斯的领口。
麦格教授几乎无法把眼前的青年与过去记忆里激愤的少年当做同一个人。
或许遭遇人生中那样重大的坎坷，是西弗勒斯的不幸也是幸运。麦格教授很清楚一个孩子失去自己所有的亲人，还要坚持完成学业，需要面临多大的压力。西弗勒斯在那之后，截然不同的表现让她感到格外庆幸。
在霍格沃茨里教书，她也遇到过很多类似的情况。那些孩子绝大多数都中途辍学离开，此后再无音讯。西弗勒斯能走出一条这样的路来，着实不容易。
“你能回来接任霍拉斯的工作，我们都很高兴。”麦格教授的声音比西弗勒斯记忆中作为他的老师的时候更柔和些。
西弗勒斯不知道如何回应，便只是安静聆听。
麦格教授不给人那么强的压迫力，面对她不像面对邓布利多。
确认他们是同事后，麦格教授说话已经不像过去那样严肃。魔法的奇妙和危险，让每一位老师都必须严阵以待。过去作为学生的时候，麦格教授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一路跟在麦格教授身旁，西弗勒斯内心十分平静。而麦格教授一直在说着什么，他对这位格兰芬多的院长并无恶感，她严谨的教学风格和相对公平坦诚的教育方针，至少没让西弗勒斯因此彻底记恨上格兰芬多。
在麦格教授的带领下，西弗勒斯逐渐看到了在教师们眼中不同的霍格沃茨。
城堡里绝大多数地方都不对教师们设限，基本老师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过霍格沃茨并不如一般学生想的那么安全，因为一些遗留的堡垒设计，学校里面还有不少置人于死地的危险陷阱。
一些禁令的设计，西弗勒斯才算真的理解设置的原因。
而学生时期对西弗勒斯关闭的禁书区如今也是可以随便他进——此前他也因为霍拉斯的许可进过不少次，但他并没有过多关注那些书。
那黑魔王又为什么会在意这里的书？他也曾经在霍格沃茨读书吗？
“西弗勒斯，这里面有的书太过于恶毒，”麦格教授介绍过一些合适的书后，为西弗勒斯说起禁书区里一些黑魔法书籍，“黑魔法的引诱和扭曲，非常危险，如果没有修习好大脑封闭术，你最好少到这里来……”
眼前的青年，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麦格教授仍然会对西弗勒斯的自制力感到担忧。毕竟斯莱特林的孩子，绝大多数都在家学渊源和伏地魔的引诱下对黑魔法的扭曲轻视，反倒认定它们的强大。太多人因黑魔法发生悲剧，麦格教授也需要慎重。
尽管西弗勒斯不是应聘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魔药课也不是什么轻松安全的课程。
斯莱特林的孩子有自己狡猾的一面，西弗勒斯当然也有，但他更有一些他的坚持。麦格是愿意信任他的，在
面对麦格教授的善意，西弗勒斯也没有反驳，甚至没有提起自己已经学会了大脑封闭术。
见西弗勒斯点头，麦格教授放心不少。一直以来因为波特他们和西弗勒斯的矛盾，她看到西弗勒斯的机会要多得多。他和莉莉的情感，麦格当然也看在眼里。可是她也不会认为两个孩子间能有什么结果。这倒不是说莉莉不会接受他，而是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是迈不出那一步的人。
西弗勒斯彻底成长起来之前，她都会帮助他。
霍拉斯之前的培训还算有用，麦格教授不需要对西弗勒斯嘱咐教导什么东西，这也就意味着新教师的入门培训算是告一段落。
重新面对邓布利多，西弗勒斯并不发觉自己难受。
邓布利多正坐在巨大的橡木办公桌后，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诗翁彼豆故事集》，银白的胡须垂落在书页上，像一团蓬松的雪花。
“坐，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的声音比印象中的都要温和，他抬手示意西弗勒斯坐在对面的扶手椅上，“米勒娃说你适应得很好。”
西弗勒斯坐下时，正扫过书中的一页插画，死神让三兄弟许愿。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培训不算没用。”西弗勒斯扯了扯眉梢，语气里裹着惯有的尖锐，“至少不会让我在接手斯莱特林的时候，像拿到一锅已经冒泡的缩身药水。”
“看来你对学生们的‘期待’很高。”邓布利多将手中的《诗翁彼豆故事集》轻轻放在桌角，指尖扫过封面烫金的花纹，蓝眼睛里盛着温和的光。
“期待？” 西弗勒斯挑眉，“或许？”
邓布利多低笑出声，他给西弗勒斯送了一杯茶：“那些孩子就像待处理的棘手魔药，总需要耐心料理，西弗勒斯。”
“‘像处理冒泡的缩身药水’——这个比喻很贴切，西弗勒斯。刚接手学院，总会遇到些措手不及的事，就像熬药时突然沸腾的坩埚，急着灭火反而会洒得更糟。”
西弗勒斯的指尖在扶手椅的木纹上顿了顿，他没反驳，只是垂眸看着桌面——那上面摊着一张空白的羊皮纸，是邓布利多提前准备好的，边缘还压着一支羽毛笔。
“我知道你想带好斯莱特林。”邓布利多看了一眼那支羽毛笔，它便在墨水瓶里轻轻蘸了蘸，在纸面上跳动起来，“去年你帮霍拉斯整理魔药笔记时，特意在每个配方旁标注了‘适合新生的简化步骤’，这件事他和我提过三次。”
西弗勒斯的耳尖几不可察地泛红，像被烛火轻轻燎过。他原以为那只是随手的习惯，没料到会被注意到。
“这就是你最适合当院长的原因。”邓布利多将羊皮纸推到他面前，羽毛笔努力抻直身子，飞到邓布利多手边，“我想刚上任，你还是会经历一些不得不面对的烦心事。那些孩子们还单纯，你尚且年轻，会让他们感到不信任你能成为他们的老师。我想一些经验之谈，你或许可以接受。”
西弗勒斯盯着羊皮纸上的字迹，眉头微蹙。邓布利多此前作为老师的经验记录着他会和很多学生谈心，很多学生因此将他当做知心朋友。而这件事要让他去做？
“琐碎的事情里，往往藏着那些孩子真正的想法。”邓布利多笑了，银白的胡须轻轻颤动，“你为了能安静一点看书，发明过很多小魔咒。只是那些魔咒很多又因为你和波特他们的争斗被散播出去……”
西弗勒斯猛地抬头，他仍然厌恶那四个人。邓布利多却像是没看见他的反应，继续说道：“魔药课，能在这一道上精进的孩子确实需要天赋。但西弗勒斯，这个世界上的天才很少，有些孩子需要有人帮他们把‘复杂的配方’拆成‘一步一步的动作’。此前我没有关注过这一点，还是霍拉斯提到你做了，我才发现，我们之前对于缺乏天赋的孩子太过忽视。”
西弗勒斯沉默了，他会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他多么关注那些天赋一般的人。而是因为……他只是习惯了，而莉莉的天赋并不糟糕，那些拆解也不过点到为止，真要让那些蠢货都能明白，那可不是简单的事。
“不论出于何种理由，你都做对了很多事。”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很亮，像透过云层的阳光。
西弗勒斯不明白，只不过是他入职了霍格沃茨，为什么邓布利多对他的评价就能如此迅速地转变。他看着这个老人，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位“最伟大的巫师”。
“好了，西弗勒斯，看到新面孔加入霍格沃茨，我难免有些多话。你还有很多事要忙，我也该让你去做准备了。”
闻言，西弗勒斯麻木地起身，他没有看出邓布利多对他有什么试探，而他确实需要在开学前做很多事。
“还有一件事……”
见西弗勒斯要踏出门口，邓布利多忽然出声。
“还有最后一件事——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你刚满十八岁，既要当教授又要当院长，已经比很多老教师做得好。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随时来找我，哪怕只是想抱怨‘某个学生总把搅拌棒弄掉’。”
西弗勒斯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他想说“我不需要帮忙”，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知道了。”他扭过身，快步走出校长室。
门在他身后合上时，邓布利多拿起桌上的《诗翁彼豆故事集》，指尖摩挲着书页上的插画——那上面，三兄弟正站在死神面前。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而踏上那一条路后，不走到尽头，谁也不知道最终结局如何。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第029章入职的培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