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堪忧 ...
-
“喂！”隐隐睹到心里那座几乎崩溃的心墙，不禁收敛脚步回头瞥了一眼，“你就这么闲吗？”
市丸银挂着万年不变的微笑，悄然驻身我背后。这是他转型成为狗皮膏药，寸步不离粘着我的第七个昼夜。
“哦呀~虚夜宫从某个角度来讲也是个危险的地方，小唯还是乖乖呆在房间比较好噢~”他眯起弯眼，表情夸张又做作。
我翻翻白眼，在外面闲逛远比于你共处一室来得安全。
“呐，接下来还想去哪走走？”他风情万种将脸凑近，眉宇间蕴藏几分玩味的试探，“当然，有我陪着你~”
狠命憋了几口气，我瞪了他一眼恍然掉头离去，“回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推开厚重的大门，幽闭的房间立即荡起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我直径倒向棉花糖般宽阔的床铺，默默盯着天花板感受愜意的涟漪将身体软软的撑起。
“告诉他，我答应了。”
空
气缓慢流动着，不时奏起一组坑长的默曲。感觉久久没有回应，我猛然起身正视他的双眸。
“转告蓝染，我答应他的要求。”一字一顿清晰又强调一遍。
细致的五官骤然定格，取而代之是显少流露的困惑神情。他轻笑着缓缓踱步床边，瘦高素白的身躯眨眼便压了下来，咯吱一响两人沉沉倒向床上。我轻呼一声，本能的试图抵开他的重量，抬头恰好贴上这张妖媚的脸庞。
“呐，你是认真的？”两人鼻间微触，市丸银呵出的呼吸柔柔洒落我的脸颊。
这不是你们期望的结果吗？
“……你传好话就行了。”我尴尬的别开视线，硬生按耐心里那个答案。
“抱歉噢~”他毫不留情将我下巴扳回，冷冽扯开嘴角吐出几个字，“我拒绝这件好差事~”
“你……”含着半句话的嘴唇，下一秒被他轻轻覆住。
意料之外，这个吻绵长却怜爱，仿佛是为了平息内心那股灰色的涌动。
市丸银攒着我的下颌，小心翼翼绘着双唇的形状，每个动作都温柔的揪心。我颤抖着合上双目，生涩感受他浅尝即止的吮吸，一股莫名的酸意涌上鼻头。
“银……”情不自禁呢喃着，也是我第一次唤他为银。
他听到我的呼唤轻微一怔，继而加剧了啜吻的力度。在两人灼热迷乱的呼吸中，那只温湿的舌头逐渐撬开我的牙齿，灵活滑入口腔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挑逗。
市丸银特有的气息瞬间充斥大脑，霸道的让我近乎窒息，身体本能的往后回避。他仿佛感到了我的抗拒，有意加重了啃噬的力道，另一只宽大的手掌不安分的游移到我胸前。
“呜……不要……”我不禁呜咽起来，手足无措推挤他的重压。忙活了一阵才发觉，此时不论做什么反抗，在他眼里皆像撒娇的行为。
隐约感到那只罪恶的手掌穿过了衣襟，有条不紊滑向我的肌肤，一波一波的战栗流过全身……
“咚咚咚——”一阵谨慎的敲门声骤然打碎屋内洋溢的绯红氛围，“市丸大人，打扰一下。蓝染大人有事找您。”
他踌躇了片刻，最终抽回手掌，在我额轻柔印下一吻。
“小唯，乖乖在房里等我噢~”说罢，风一般起身离去。
再次听到大门合上的咯吱声，心底那座咚咚狂敲的大鼓，总算平缓了不少。我惘然舒口气，眉头微蹙理好衣襟，一个翻身将整个人埋进雪白的被褥中。
脑中一团问号碰撞，抗衡，排斥，最后统统溶为一股强劲的困意，渐渐吞没我的知觉，重重坠入一层深不见底的黑暗。
如此又挣扎了几日，直至某天在虚夜宫大厅怵栗目睹一张眼熟的面孔……
“我见过你吧？”鉴于这张脸庞分明有几丝印象，我便冥思苦想，直捣记忆深处却挖不出更详细的信息。
“你……你是上野小姐吧？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漂亮的女生倒是喊出我的名字了。
“啊啦，小唯还是想不起吗？”市丸银突然凑过嘴唇，在我耳边柔声低语，“呐，你在瀞灵延见过吧，她是黑崎一护的同伴噢~”
我幡然醒悟。对了，她好像叫做……
“井上织姬。”蓝染卧于沙发中突兀冒出一句，接着起身走到她身边顿足，一系列动作简洁不失气势，“欢迎来到虚夜宫，我的公主。”
我失神愣了良久，不由扭头偷瞄市丸银。他在笑，依旧笑得耐人寻味。
始料不及的，蓝染对我的注意力轻而易举转向了井上织姬。我该庆幸吗？
***
从这之后，我和井上织姬理所当然般无缘再会，对于蓝染的目的仍然一知半解，曾审慎试探过银的口风，他的回答通常是意味不明的笑靥，偶尔附上转瞬即逝一个轻吻。
久而久之，逐渐习惯他这样的敷衍，哑然感叹自己的堕落。
安于现状，无非逃避现实的某种方式。如同那道摇摇欲碎的罅缝隔断的我和他，若有任何一人坠落这个溃烂的缺口，最终逃不过粉身碎骨的宿命吧。
***
我伫立窗前，放眼烈阳笼罩的这片幻境，不觉流露孩子般新奇的眼神。只是不久前，倏忽闯入的几个灵压，俨然散发令人怀念的气息。
“终于来了吗……”我讷讷抬起手指，在晶莹的玻璃上无绪滑动着，聆听相互摩擦的声响，在心里画出一道一道袅袅的涟漪。
“唯~”银忽然从身后抱着我，将脑袋优美搭在我肩上，“呐，在想什么呢~”
透过忽隐忽现的光影，我漠视他飘渺失真的脸庞，“连我的思想你也要控制吗？”
“当然~”他鬼魅拖长了嗓音，宛若一只白色藤蔓盘踞我颈间，摆动曼妙的双唇在雪肌上印下一个个殷红的记号，“你的一切都逃不出我的束缚。”
我无力去反驳他，吃痛的闷哼一声，“……蓝染还没下达指令吗？”
“啊类，还有精力思考无挂紧要的事呢。”他一脸狡黠的笑着，手臂环绕的力量骤然加剧，“看来，要给小唯一些惩罚呢~”
由下至上激起一阵熟悉的哆嗦，还传达头顶，一阵撼天动地的灵压将两具身躯同时慑住。
蓝染这充裕的灵压堪称高科技，直接飙一飙动嘴皮都省了。我暗暗松口气，目送银颇为无奈的踏出房间。
很长一段时光，他没有回到房间。我驻身窗前隔着那堵无形的城墙，不明自己在弥望什么。嗅着空气中若有似的无硝烟味，有一瞬间过于太浑浊，几乎迷失了原本的立场。
我为何来到虚夜宫？
我为何在此冷眼旁观？
…………
思绪飞速更迭中，某处传来锐利的呐喊，我听得无比清晰。一个踉跄倒向大床，依稀感到自己的灵魂浑浑噩噩抽离了躯体。
倘若我抛弃一切，就能获得他的真心？
此起彼伏的暴乱终于震动虚夜宫的地板，喧嚣之后是过分的沉寂。藉着这份剧烈的对比，隐隐听了几个薄弱的怦动声。心境宛如潺潺流动的泉水，措不及防撒下几块石子，荡起的波澜显而易见的。不觉揪紧自己摊散的黑发，迟疑半响如蟋蟀般骤然弹起，大步流星跑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堪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