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新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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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迷离，悄然洒满整座城市。
伫立于屋顶，谨慎着俯视夜空笼罩的片刻宁静，华灯璀璨的表象下，随时可能弥散一丝枯朽的气味。夜风恣意打乱肩上的长发，街灯在断断续续投出懒懒的暖光，一个敏捷的身影毫无预兆的落在了我身后。
“在下是新任命来驻守空座町的死神，名字是相原久良。”单膝跪地的男人，缓缓抬起了脸庞，“请问您是上野唯前辈吗？”
“十三番队增派的人员吗……”我心不在焉嘀咕着。
“是的。根据十二番队的探测，空座町最近虚的数目频繁增多，所以上级决定加派人手……”
我静静聆听着，目光依旧眺望远处。缓缓游移的视线陡然集中在某处，隐隐感到蕴藏在阴暗处那股焦躁的暴动。
“的确如此……”
“哔哔……”侦察器突兀的发出了警报，相原手忙脚乱在身上摸索着。
“距离西北方向九公里的位置。”
“欸？”相原手握侦察器瞧了又瞧，脸露欣喜，“前辈好厉害，您驻守现世有多久了？”
“其他城镇驻守了四十四年，空座町将近六年。”随手将头发束成一圈，一脸平静的转过头，“出发吧。”
***
两具黑色的身影在月光下飞速的掠过。
踏着连绵不断的屋顶，微寒的夜风在耳边传出呼呼的咆哮。
“前辈，您是如何感知虚的位置的？”目睹他毫无掩饰的崇拜神情，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凝神去感应灵压波动，加以时间的磨练。”随口敷衍了几句，毅然加快瞬步，“你也做得到。”
“啊，前辈等等我……”
越过几栋高耸的大楼，感应着浑浊的余波回荡在四周。顿足原地细细端详片刻，循着那股不安灵子来回张望着，最后锁定于不远处那片荒凉的河堤。
“前辈……”相原气喘喘降落我身边，边擦汗水边抱怨，“您太快了，呼……呼……”
无视他的怨言，我一个瞬步直接闪到了河堤，身后顿时传来鬼哭狼嚎的叫唤。
“上野前辈~~~！”
停驻于河堤一番观望后，猝然发现诡异的气息居然消失了。合上双眼再次用心感应，记忆中似乎浮现过这种感觉……
对了，不是消失，而是……吞噬。
骤然睁开眼睛，凝视着夜空中那个微微颤动的黑洞，这个永生难忘的灵压……
“前辈！”相原满头大汗赶到了河堤，喘着粗气疑惑的转向我，“前辈……呼……在看什么？”
届时，黑腔在头顶焦躁的裂开了洞口，阴暗中缓缓露出一副面具……
哦，这家伙是……
“基力安？！”相原惊惶的呐喊声撕破了宁静的夜空。
随着庞然异物迈进的脚步，大地奏响了均匀的震动。
“太……太倒霉了！我来请求支援。”相原惊恐的掏出了侦察器。
“等等。”我瞥了他一眼，缓缓抽出了腰间的斩魄刀，“由我来解决它。”
“啊？可是……”
“你顾好自己就行了。”撂下这句话，一个瞬步冲向天空。
“欸？前辈！！”
呼唤声逐渐模糊遗留在了身后，望着渐渐清晰的面孔不禁裂开了嘴角。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骤然降落半空中，齐驻在基力安肩膀的位置。闪现的身影显然吸引了它的注意，猝不及防向我挥出了手掌。
身体过于庞大，动作稍显迟缓，这是基力安致命的缺陷。我迅速的举起斩魄刀，准确刺穿那只利爪，紧接着朝它头部扬起了手指。
“破道の三十三！苍火坠！”
“呜~~~~！”基力安捂着面具，愤怒的发出了嘶吼声，惊天动地的强风将我吹走了数米之远。
撑着斩魄刀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此刻基力安张开大嘴聚齐起了虚闪，注视那束越积越大光圈，我挺直腰背缓缓抬起了斩魄刀。
“降落于夜空之中吧！祭月！”手中刀尖灵光一闪，原本的细长刀身立即被五个月牙形状排列的刀刃替换。下一秒，五个刀刃由手柄迅速脱落，在空中衍生成无以计数枚飞刀涌向了基力安的头部……
顷刻之间，巨物的身躯在黑夜中化作成片片落叶，婉婉转转飘散于风中，最终完全消逝在了漆黑中……
无声将斩魄刀收入了腰间，迈出瞬步折回了河堤。
“前辈……”相原还愣在原地，不可置信注视着我。
“走吧。”
“欸？去哪？”
“回驻守基地。”说罢立即消失在相原面前。
“前辈！！”
并非我想耍帅，只是这家伙长得太像五十年前现世实习那只怪物，一时气焰吞没了心头。
事后转念一想，基力安好像都是这副摸样……
***
我懒懒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仰着头悠哉的欣赏蓝天轻云。
相原在一旁孜孜不倦挥着斩魄刀，每斩下一击都要发出“嘿！”的斥声，我无奈的捂住耳朵，真是煞风景的家伙。
喃喃嘀咕几声，目光依旧滞留湛蓝的苍穹。几缕白云染着金色的光线，连绵的游移着。
无论仰望多少年，始终不及印象中，尸魂界的天空来得清澈。
一缕微风从耳边拂过，四周顿时鸦雀无声，我不解的撇过头，瞅了瞅他怎么不叫嚷了。
一座穿界门跃然出现俩人面前，层层拉门有序的推开，从漆黑的玄关中走出一个棕发娇小的女性死神。
“小唯~”女生惊喜的看见我，嚎叫一声就扑了上来。
“你舍得回来了？”艰难的将她推到旁边，看她坐稳了才开口。
“上野前辈，这位是……”相原拿着刀走过来，一脸狐疑。
“她是空座町另一位驻守死神，藤本琴。”我朝他指指旁边的女生，不温不火说了句。
“小唯，这傻头傻脑的家伙是谁？”藤本偏着头，注视我露出新奇的神情。
“新同伴。”我伸了个懒腰，垂下肩膀面无表情的答道。
“傻头傻脑……太伤我自尊了。”相原不满的抱怨道。
“她只是陈述事实罢了。”我瞪了他一眼，别过脸看看藤本，“有我的信吗？”
“当然！”她赶忙从怀中抽出一封信，递到我跟前，“喏，给你！”
“谢了。”我几下撕开信封，面带笑意的浏览起来。
“对了！”藤本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的合上手掌，转头一脸兴奋的盯着我，“听说你解决了一只基力安？”
“对对！上野前辈太有型了！”相原骤然像打了兴奋剂，口沫横飞向藤本描述那晚的情形，还添油加醋了不少情节。
“等等，你这几天不是呆在瀞灵延了？”我果断伸出双手，打断了两人的兴致。
“早就传开喽！”藤本欣然一笑，向我投出无邪的目光，“你以为还是五十年前的瀞灵延？”
这下换我愣住了。
***
带着藤本和相原驻守了几天现世，累得我骨头都要散了。
刚刚才砍下一只虚，两个家伙在旁边不约而同的鼓掌吆喝，俨然一副看戏的派头。
“喂……”我正想开口训斥，三人中间倏地冒出一座穿界门。
顷刻空气都凝固，三张脸庞直直凝视那张大门，然而从门里走出的，是一个全黑蒙头的死神。
他静静环视一圈，最终走到我面前。
“请问是十三番队队员，上野唯吗？”
我警惕的扫视他一眼，这家伙莫非是二番队传令部的？
“我就是，请问有何事？”
“我是来传达总队长的命令。”
“欸？”怔怔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山本总队长连同浮竹队长命令你立刻回瀞灵延一趟。”他冷漠的叙述完，鞠了一躬便走回穿界门，风风火火又消逝于这片草地。
一板一眼的字句强而有力的冲击到大脑，顿时钉在原地。
为什么……
我的驻守期还没有结束吧？
“小唯，你去吗？”藤本蹑手蹑脚走到我身边，紧锁眉头，显然并未脱离之前紧张的氛围。
“当然。”故作淡定的将斩魄刀收回腰间，抬首目视远方，若无其事的吐出一句，“明天就去。”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新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