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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新手试炼场（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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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正说着，就看到万伯在门外张望，孔德昭跟母亲交代了一声，起身来到门口。
“怎么了？”
万伯抹了抹额头的汗，“小姐，和您交好的丁家小姐说有事儿找您。”
“丁家？丁春？”孔德昭的声音有些滞涩，从记忆里找出了这个名字，抬手揉了揉额角，“她来干什么？”
“是这位小姐，她只说找您有事儿，您看您要去见见吗？她在您院子等您。”万伯的表情里同样透着不解，但还是如实说道。
垂眸捻了下手指，“见，现在就去。”孔德昭抬脚跨过门槛，脚步不停的朝着自己院子走去。
行至半路，孔德昭下意识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不巧摸了个空，顿时眉心紧皱，“我镯子呢？丢了？”
万伯连忙快走几步，“您说的是您一直戴着的那个吗？前几天不是磕坏了？老爷找了个能工巧匠，给您重新做了一个，今天应该就好了。”
仔细回想了一下，是有这段记忆，“是哦，磕坏了，我这脑子啊。”孔德昭感觉她今天怎么记事情总是错的。
“瞧您这话说的，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您这脑子都用来学习了，其余的小事我们就给您办妥了，您费脑子记它干嘛呀。”万伯嗔怪地说道。
来到院子前，小金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孔德昭连忙上前，“小姐小姐，丁家小姐在院子里。”
“好，我知道了。”
推开门，丁春正坐在院子里喝茶，听到声音抬头看了孔德昭一眼。
孔德昭停下脚步吩咐，“你们两在这儿就行。”
随后走了几步，坐到了丁春一旁。
抬手敲了敲桌子，“你来有什么事情吗？”孔德昭有些不解，学校不是放假吗？
丁春放下茶杯，起身来到一旁的紫藤树下，皱眉看着孔德昭，“我确实有事情找你。”
叹了口气，虽然疑惑，但她两从入学起就做了朋友，孔德昭毫无戒备地走到了丁春旁边，“什么事儿？你说。”
“我刚听说了一件关于你的事情，特意来找你的。”丁春垂眸，扯着紫藤的叶子，看不清表情。
“我的？什么事儿啊？”这下孔德昭更疑惑了，她能有什么事儿？
抬眸看着孔德昭的神情，只有满脸的疑惑。丁春恨恨的把叶子丢到地上，直接伸手，一巴掌打了过去，满脸恨铁不成钢地道：“我是真没想到啊，你，你竟然跟两个男生做那等苟且之事，还毫无悔改之心。就当我丁春瞎了眼，从今以后，你我不再是朋友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满脸懵的孔德昭，眨巴着眼睛，抬手轻轻碰了碰左脸，“嘶~”
扭头看着身旁手足无措的两人，歪头平静道：“我，是不是应该给她一巴掌来着？”孔德昭感觉自己的内心无比割裂，一个她在震惊无措，另一个她在气愤为什么不还手。
小金连忙跑去拿了冰块，裹着帕子小心地碰了碰孔德昭的脸，看着自家小姐白皙脸上的红痕，满脸皱巴，“该给的！按您的性子，当场就得还回去的！”
果然啊，孔德昭点了点头，她会还手的。
万伯在一旁急的转悠，“肯定是您没反应过来，这可怎么办，都肿了。”敲了敲额头，“对了，夫人那儿备的有消肿药，我这就给您拿去。”
孔德昭接过小金手里的冰块按在脸上，喊住了万伯，“万伯您回来，我敷敷冰块就行，别让我爹娘知道这事儿。”
回想一下丁春说的话，吩咐道：“您啊，去帮我查个事情。丁春刚说的话你们也听见了，去外面打听打听，我要知道这消息是从谁那儿传出来的。”
“是，我这就去。”万伯推了推眼镜，神情坚定地离开。
小金跟在孔德昭身后，手脚麻利的把藤椅拿出来放在树下，桌子上的茶杯也收了下去，准备重新倒些茶。
孔德昭摆了摆手，“不用收，这个扔了吧，剩下的茶杯你们要是喜欢就拿走，重新拿一套来。”
“是。”
孔德昭揉着脸休憩，不大一会儿，管家就回来了。
万伯低头站在孔德昭面前，有些发愁。
“小姐，查到了一半。”
“说说看。”
万伯吸了口气，缓缓道来：“我们刚出去打听了，最开始的消息是从您学校传出来的。”说着还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
“接着说。”孔德昭闭着眼睛，脸上毫无变化。
“咳，但是源头查不到，流言莫名其妙就开始了。”万伯也很是愤怒，怎么能对一个女孩子造黄谣呢？
“我们之后查到了另一件事情，街后角的小乞儿说，之前跟您交好的闫家公子穿着学生装，在镇里最大的东城饭店门口大肆宣扬，说您，说您……”
“说！”
“诶，他说您水性杨花，脚踩两条船。”万伯生怕自家小姐气着。
孔德昭还没反应，小金先炸了，“他胡说！！！小姐昨天给他写了分手信！还是我亲手送到他手里的！他这人怎么这样啊！”
“闫淼？”孔德昭睁开了眼睛，神情冷漠地看着万伯。
“是他。”
“原因呢？”
万伯叹了口气，“您是不知道啊，这闫家公子本就是这副混账样子，当初看他在您旁边装的一本正经，您瞧着也挺开心，我们就都不敢提。”
取下眼镜，用袖子擦了擦，接着道：“这镇里谁不知道闫家公子不务正业，整日与那些小混混待在一起。他能去您的学校上学，还是因为他爹给学校送了一大笔钱。”把眼镜戴好，看着孔德昭有些愧疚，“原本啊，我们想着，以您的性子，早晚会认清这人的，他能讨您欢心也是他有用了。谁成想，这是养虎为患了呀。”
万伯弓了弓腰，“没想到这混账东西一点儿情面都不顾，竟然在这儿污蔑您！”
孔德昭静静看着万伯，冷声开口，“这个先不用管，尽快把最初的谣言源头找到。”
“好，我这就去。”
小金皱着脸在旁边唉声叹气，孔德昭听得心烦，道：“小金，你去外面听听他们的流言传成什么样了。”
“好，小金这就去。”
院子里一下空了出来，孔德昭长舒了一口气，可算安静了。
有些苦恼地捏了捏眉心，这些事情叠加的也太多了。还有闫淼，为什么昨天没有大肆宣扬，要等到今天？
孔德昭的心沉了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时间一下到了晚上，天已经暗了下来，小金急匆匆回来，灰色的裤脚还沾着泥土。
跑到孔德昭面前喘着粗气，“小，小姐。”
孔德昭倒着茶，递给小金，“别急，慢慢说。”
小金也顾不得礼仪，一屁股坐在旁边，端过茶大口大口喝下，深吸一口气道：“小姐！你不知道，外面的流言传的更过分了！你猜猜成什么样了？他们竟然把您说的跟卖唱的女子一样！气死我了！”
拍着胸口，想起什么似得，从胸前的衣服里拿出一封信递过去，“奥对了，这是吕家小姐给您的信，我刚出去的时候看到她了，吕家小姐特意叮嘱我要亲自送到您手上。”
“不用在意这些人，流言之所以叫流言，不就是因为它在传播的时候变了味道吗。”孔德昭接过信，回屋前对着小金安抚道。
“您说的对。”小金感觉自家小姐就是看的太开了，不然搁一般女子身上，这会儿估计都要羞愤的自我了结了。
一进屋里，视线就亮了起来，孔德昭在灯下打开了信封。
【昭昭：
学校的事情我已听说了，谣言止于智者。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是你这边的，我会和你一起面对，希望你不要自怨自艾。
学校等你。
挚友：吕一】
孔德昭合上信轻笑一声，眼里满是柔和，把信放在抽屉里收好。
洗漱完准备睡觉，小金拿着一个首饰盒进来了。
“小姐，这是万伯让我给您的，说是前几日老爷找人给您打的镯子。”小金把盒子放在桌子上。
孔德昭接过盒子打开，把镯子拿了出来。
小金吓了一跳，“怎么是蛇的样子呀。”
“嗯？不好看吗？”孔德昭挑了挑眉，看着手上的桌子，蛇尾刚好在蛇嘴里扣住，形成闭环，更妙的是，两个蛇眼镶了翡翠，“这工匠手艺不错啊。”
小金一顿，苦着脸道：“您喜欢就行，小金先告退了，我就在外间，您有事儿记得喊我。”说着便退了出去。
孔德昭翻看着手镯，随手把镯子放在了枕边。
关灯上床睡觉，呼吸渐渐平稳，卧室里一下安静下来。
外面的乌云散开些许，露出了隐藏起来的月亮。
月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照在孔德昭熟睡的脸上，枕边镯子上的蛇眼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第二日清晨。
孔德昭穿好校服，背着书包刚出房门，万伯和小金就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两人对视一眼，小金先一步上前道：“小姐，要不，咱先不去学校了吧。”
万伯紧随其后劝道：“对呀，您看，夫人这还虚弱着呢，正是需要您陪伴的时候。”
孔德昭似笑非笑地顺了顺头发，“老实交代吧。”
“咳，唉，您是不知道啊，经过昨晚的发酵，现在外面的流言更加离谱了……”万伯唉声叹气。
“是吗？传成什么样了？说来我听听。”
小金满脸写着担心，“说您，说您，我都没办法说出口。”
“那我就自己去听听，走了。”孔德昭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万伯和小金到底没拦住。
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身后絮絮叨叨的两人连忙跟着停下。
“小姐，您是改变想法了吗？”小金惊喜极了。
孔德昭转头，“不是哦。”
捏着指骨，看向万伯的方向，漫不经心道：“您啊，亲自上门，去趟闫家，把这事儿讲给闫昌平听。看看我这闫伯父，对此事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抬眸紧盯着万伯的眼睛，“明白了吗？”
万伯浑身一震，恭敬地弯腰，“是！大小姐！”
昨天的车夫已经等在门口了，“王叔，去学校。”
“好嘞，您坐好，咱这就走。”带好帽子，拉起黄包车就朝着学校奔去。
一大早，路上的行人和商贩也不在少数，视线隐晦地落在孔德昭身上。
那种割裂感又来了，一方面想要低头躲藏，另一个她高扬着下巴，冷嗤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孔德昭绷着一张脸，努力维持着两方思想，直接忽略了众人的视线。
抬头看了一眼暗沉的天色，阴云密布，感慨道：“这是要下雨了？”
王叔拉着车，气息平稳地答复道：“大概率会下雨，今早天刚亮的时候南边就下雨了。这不，那边的雾还没散呢。”
动了动下巴，示意她看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