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银蛇与渡鸦》小金山

10、魔药课

　　莉娜做了个梦，梦里她孤伶伶站在鹰嘴面前，无论说什么，青铜门环的大门始终不向她敞开。
　　鹰嘴用冰冷无情的声音说：“你该去斯莱特林，你该去斯莱特林。”

　　“你睡得怎么样？米莉”莉娜带着巨大的困意问。

　　“好极了。霍格沃茨的床很软。”米莉轻快地说。她们和阿历克斯坐在拉文克劳的长桌边吃早饭。她们的室友—一对双胞胎姐妹—坐在不远的地方。

　　“今天是黑魔法防御课和魔药课。”阿历克斯说，他可以很顺溜地和莉娜说话了，“你们的课本都带了吧？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要折回去拿，得先回答出鹰嘴的问题。但如果时间很紧，你又答不出来，这会很麻烦。”莉娜开始在自己的书包里找，片刻后她认命地叹了口气，“我好像忘记带《黑魔法：自卫指南》了。”

　　“好吧，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我们一起回去。”米莉干了南瓜汁。

　　他们气喘吁吁地站在鹰嘴前，那里已经站了一个女生了。这个早上的倒霉蛋不止你一个是吧。（米莉语）她的头发又长又直，她把它们分到两边绑成两个辫子，肩膀一耸一耸的。“噢，天哪，她哭得好伤心。”米莉小声说。

　　“没用的，三个一年级小鬼头，呜呜，谁能帮我呢。”她回过头来看了她们一眼，声音又尖又细。

　　“发生了什么？”莉娜同情地问。“噢，讨厌的—没人喜欢的—皮皮鬼，”她似乎再想什么话来骂他，“我刚从休息室里出来，它就从上面冲下来抢走我的书，把它丢进了门那边去了。我想进去拿，但我答不出问题，只能站在这里等。谁会在乎呢？”她哭得更大声。

　　“很巧，我也得进去拿书。那么，请再说一遍问题吧。”鹰嘴重复了刚才的问题，米莉几乎立刻就答出来了。“你真聪明，米莉。”莉娜由衷地说。她们冲上去宿舍的楼梯。米莉脸有点红，她有点得意又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总能答出来。没有准确答案，只要它觉得你有道理就行。”米莉微微抱怨了一下，“它不问课堂上学过的知识，老是和我们探讨一些很高深的问题，麻瓜们称之为哲学的东西。”

　　“或许我们需要《三句话让你懂哲学》，《关于哲学的一百个小问题》，霍格沃茨图书馆里有吗？”莉娜有了主意。“我们晚饭后去图书馆看看。”她们拿到书，火速地下楼。刚才的女生已经走了，阿历克斯看见她们，松了口气，“我们得快点了。”

　　“她是谁？”

　　“我知道，”阿历克斯说，“我的堂姐在读五年级，学校里的事情我多少知道点。那是桃金娘沃伦，四年级的。以奥利芙洪贝为首的女孩子总爱欺负她。洪贝是布特的女朋友，差不多是拉文克劳最漂亮的女生。”他猛地打住了话头，他们已经到黑魔法防御课教室的后门口了。

　　这门课的教师是加里提亚梅乐思教授，他是个干瘪的老头子。他对他们偷偷溜进教室视而不见。莉娜怀疑这是因为他是拉文克劳的院长，不想给自己的学院扣分。

　　他们排在队伍的最后，今天要对付的是博格特。“它能变成你最害怕的东西。”米莉说，他们盯着着队伍最前面的男孩，博格特在他面前变成了一只火龙。“滑稽滑稽。”男孩僵硬地挥动魔杖，火龙的嘴里吐出糖果。莉娜默默地记他的挥杖动作—这大概是梅乐思教授刚才教过的。

　　“不知道它在我面前会变成什么？”米莉深吸一口气。“也许是一张大大的考卷，上面写着‘P’。”阿历克斯说。莉娜笑了起来。“好吧，你还挺了解我的。”米莉有些恼火。

　　“原来你害怕的是石头和海浪。莉娜。”他们一起顺着人流往魔药课教室走。“我没去过那个地方。”莉娜说，博格特在她面前变成了一幅场景：黑色大岩石，汹涌的浪花，若隐若现的人影。“这不可能，应该是你忘了。”米莉说。

　　他们坐在在烟雾缭绕，充满着说不出来什么味道的魔药教室里。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课堂有一半的时间在称赞他最喜欢的学生—斯莱特林的级长—汤姆里德尔。莉娜和米莉都看着阿历克斯。他们一边制作疥疮药水，一边听他讲。

　　“他给斯莱特林加了很多分，几乎每个教授都对他赞不绝口。”阿历克斯在磨手上的蛇牙，他满是雀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嫌弃，“即便格兰芬多能拿到魁地奇杯，有他在，学院杯年年都是斯莱特林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当然喜欢他。”他把磨碎了的蛇牙丢进坩埚里，立刻就熄了火。

　　“噢，不，阿历克斯，得让它和干荨麻放在一起炖煮一刻钟。”莉娜说。“没救了。”阿历克斯摇摇头。

　　“是吗？就这么优秀？”莉娜知道米莉在说这位里德尔，她似乎有些不服气，莉娜毫不怀疑她会以超过汤姆里德尔为目标。米莉在熄火后加了鼻涕虫，她似乎忘记带手套了。

　　但是赫奇帕奇那边出了乱子，一股冒着酸味的绿色浓烟从某一个坩埚里升腾起来。那一块儿响起尖锐的嘶嘶声。“冷静些，孩子。这没事，别把坩埚打翻了就行。”斯拉格霍恩教授腆着肚子走过去，“你一定是在生火熬煮的时候就把豪猪刺加进去了—每年都有人这么做—现在它已经不是疥疮药水了，恰恰相反，它极具腐蚀性。”他对着那个桌面使了个清理一新的咒语。

　　“让我来看看拉文克劳的孩子们。”斯拉格霍恩教授扫了一眼阿历克斯的坩埚，里面糊成了一团，他没有停下脚步。莉娜看到阿历克斯的脸在那一瞬间变得通红。“你太心急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看了一眼米莉的铭牌，“巴格诺德小姐，我想你的理论知识应该不错，但是实践操作差一点。”他往前一步，站在莉娜的后面，莉娜觉得自己做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梅林的胡子！又快又好，又快又好。我想我只在汤姆的坩埚里看到过这么完美的疥疮药水。拉文克劳加十分。”斯拉格霍恩教授很兴奋，他的小眼睛闪闪发光，莉娜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一个新的收藏品。“伊里内特小姐，我和你的祖父很有交情。”

　　“谢谢你，教授。爷爷总说您是令人尊敬的魔药大师。”斯拉格霍恩教授非常愉快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莉娜偷偷地看了一眼米莉，“别这样看我。”米莉的脸也涨红了，“你—这个不一样。我是说，很高兴看到你给拉文克劳加分。”米莉调整了一下呼吸。

　　“我知道，我们是朋友。”莉娜轻轻地说。两个小女孩的手拉在了一起。

　　除了魔药课和草药课有点天赋外，莉娜的其他科目可以说平平无奇。尤其是魔法史，糟糕透了。“没有哪个拉文克劳的学生会学不好魔法史对吗？那我应该是第一个了。”她心如死灰。

　　“我们会帮你的，莉娜。”米莉和阿历克斯异口同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