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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第124章 ...

  •   [嘶……为什么我的脖子这么疼?]有种脖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的感觉,[他电我下手也太狠了。]

      昭裕一面在心底抱怨,一面用藏在袖口里的小刀割破手腕上捆绑的麻绳。

      他自认为皮肤不像女孩子那么细嫩,整日风吹日晒雨淋磨出的茧子也有不少,可就这样他还是被粗糙的麻绳磨破了皮,每动一下都是火辣辣的疼。

      密闭的船舱静悄悄的,自从凶手走了后,便再没有人光顾这里。

      昭裕一边思考着凶手要如何引燃这么大一艘游轮,一边加快了割破麻绳的速度。
      两分钟后,他终于以这种别扭至极的姿势割破了手腕上的麻绳,紧接着又解开身上和脚踝处的绳索。

      但就在昭裕刚刚站起来,甚至还没有站稳的时候,船舱忽然剧烈地晃动起来,沉闷但巨大的爆炸声震撼着他的耳朵,滚滚热浪自远处传来。

      爆炸发生的第一时间,昭裕下意识扶住舱壁,才没有东倒西歪。

      [为了杀我一个人,居然连炸弹都出动了,真看得起我。]昭裕吐槽着,从身上翻出一枚小圆片。

      如果他只是公安警察白马昭裕,现在可能确实没有办法,但他还是组织卧底,这枚金属圆片就是组织出产的高级货。
      作用类似于发信器,紧急情况下还可用于通讯,而且跟以往他们用的窃听器定位器不同,这个小圆片是主动性的,使用者可以自由控制,不至于被人监视。

      唯一的缺点可能是续航问题,受体积影响,这小玩意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不过发个求救信号应该还是可以的。

      连按两下就是发送SOS紧急信号,他当时设置的紧急联系人是谁来着?

      [是波本。]达瓦先生无情的声音在寂静非常的意识空间响起。

      昭裕动作一僵:[什么?居然不是琴酒吗?]

      这就糟糕了啊,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降谷零或者诸伏景光为难。琴酒知道他卧底的身份,收到信号大概率会直接丢给警方,但降谷零不知道。
      他想起来了,之前因为确信自己不会落入危险之中,昭裕设置紧急联系人的时候就没打算继续隐藏身份,可以说这是只能使用一次的求救信号。

      昭裕默默摘掉发信器,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直到把它踩成粉末。

      大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烧到这里,他必须尽快离开船舱。

      昭裕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感受了一下温度,好消息是门把手触感冰凉,外面环境安全,坏消息是门被人锁起来了。
      他回忆着松田撬锁的步骤,用一根铁丝撬开了船舱的门锁。

      外面是一条漆黑的走廊,没有明火,但浓烟正从外面源源不断地涌入。

      这样浓密的黑烟让昭裕忍不住皱眉:[有点不对劲,一般的火势可没办法造成这么大的浓烟,就算是爆炸引起的也不至于。那家伙应该是提前泼洒了助燃剂。]
      但就算是把助燃剂计算在内,火势也还是太大了些。

      [要我帮你分析一下吗?]达瓦先生问。

      [你居然还有这种功能?]

      [毕竟我们现在是一体的,如果你在实现愿望之前就死掉,灵魂会变得腥臭无比,对我可没有什么好处。]

      达瓦先生调动起之前在昭裕意识空间浏览的知识,运用远超人类的“大脑”进行计算和模拟,在昭裕看来基本就是恶魔刚说完上面那句话紧接着就又开口:
      [这是一艘双壳油船,爆炸点燃了石油!]

      昭裕:[!!!]

      东宝教这么有钱的吗,为了达成所谓的“献祭”,安装炸弹就不说了,连整船石油都可以付之一炬?
      有那个钱不想花可以给他,他保证帮忙制造一场轰动世界的献祭仪式,绝对比炸船精彩得多。

      昭裕脑袋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脚下的步伐半点犹豫都没有,几乎是狂奔着向风吹来的方向跑。

      他所在的位置在甲板下方,旁边紧挨着的就是储油的货仓,那些油罐被炸弹摧毁,都变成了比炸弹更危险的危险品。
      昭裕一路拼了命地跑,好在没有遇到其他船员,这艘船已经被凶手构造成了他一个人的烈焰焚场。

      ……

      同一时间,海上消防厅接到了油轮爆炸的警情。

      这条消息立刻上报东京政府和警视厅,传到了刑事部。

      结合柳久秀的消息,伊达航立刻意识到白马昭裕很可能就在船上!

      “松田,东京港三海里外有一艘发生起火的油轮,我们怀疑昭裕可能就在那艘油轮上!”伊达航拨通松田阵平的电话,迅速说,“我们已经联系了海上消防厅和救援部队,他们的直升机就停放在港口,你现在过去可以搭乘直升机去事发位置。”

      松田阵平那边是凛冽的风声,风声中混杂着松田一句:“谢了,班长!”

      如果说之前昭裕为了救他不惜在铁轨上飙自行车,那么现在松田为了救昭裕,干脆直接飙起了汽车。
      马自达在公路上不断超车,喇叭声齐鸣,更是将交警的巡逻车远远落在后面。

      警视厅查到昭裕的位置当然是好事,可“油轮”“起火”“海上”等等词汇放在一起,只会让松田的脸色愈加难看。

      Aki,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

      “什么?你说小昭裕被连环杀手盯上了?”
      萩原研二一边收拾便携工具箱,一边跟伊达航通电话,“别开玩笑了,班长,小昭裕那么厉害,他可是公安警察诶~”

      电话中,伊达航语气沉重:“……是真的,研二。东京港上野号油轮爆炸起火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了,我们现在正要赶过去。”

      “昭裕就在那艘船上。”

      “……”
      沉默,是持续了数秒钟的沉默。

      直到萩原研二的同事打断了这种静寂:“萩原,别发呆了,我们该出发了。”

      “好,我马上。”萩原研二不知道他是如何平静地说出这句话的,他攥着手机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变形。

      晚春有些湿热的空气包裹着他的周身,却寒凉刺骨。

      接着,他听到电话对面伊达航正在跟什么人吵架——
      “搜查证到现在都没批下来?!难道你们没说这事关人命,符合加急程序吗?”

      到处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伊达航强忍怒火对萩原研二说:“抱歉,萩原。我需要联系一下松田,先挂电话了,你到港口给我发消息。”

      “好。”

      今晚的月亮有些羞涩,躲藏在乌云之中,隐约透过薄纱一般的云雾泄出银白色的灿光。

      同样温柔的月光之下——

      萩原研二狂奔在出车的路上……

      松田阵平在高速公路上飙车,警笛狂鸣……

      伊达航伫立在警视厅的办公室内大声质问……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刚刚完成任务,降谷零看了眼手机,对好友说:“东京港那边有艘油轮爆炸起火。”
      “嗯,我刚才也收到推送了。”诸伏景光一边擦拭狙击步枪一边说,“这种事爆裂物处理班也要去现场吧,真担心研二。”

      ……

      “船上还有一名警察厅公安课的警官,人命关天,怎么能这个时候撤离救援直升机?!”
      警视厅宽敞的办公室内,小田切敏郎严肃质问。

      而在他面前,坐在皮椅上的中年男人神情淡定地摸了摸“卫生胡”,好像外界紧张焦灼的气氛与他无关一样:“小田切,你也在警视厅干了三十几年了,难道连遇事冷静这种浅显的道理都要老上司教你吗?”

      “可是救助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

      “刚才在面对那群讨厌的记者的时候我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个操着一口官腔的人正是警视厅副总监诸星登志夫,“不是不救,而是我们系统评估后综合考虑受害人死亡可能性和出动救援耗费成本等诸多因素做出的决定。”

      这话潜台词就是白马昭裕凶多吉少,没有花钱救援的必要。

      办公室气温适宜,可小田切敏郎却浑身发冷,他咬咬牙,搬出老上司:“诸星副总监,船上的人质不是别人,是白马总监的长子,是前首相的长孙,如果他出事……”

      “够了!”这一次,诸星登志夫甚至没让他说完,“收收官僚作风吧,日本世袭再严重我们也要一视同仁。不能因为船上的人是白马总监的儿子就特殊对待!”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针对白马利兵卫的阴谋。
      小田切敏郎离开诸星登志夫办公室发现自己被几名警察以“保护”之名实则软禁后,他更加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白马昭裕遇险的消息刚传到警视厅,他还没来得及向警视总监汇报,白马利兵卫就忽然被公安委员会叫走开会。现在警视厅群龙无首,诸星登志夫作为警衔最高的长官直接控制救援行动。
      搜查令被暂压、救援队被撤回、对外还要营造一副一视同仁的冠冕堂皇模样。

      真要说得那么好听,怎么诸星副总监您的儿子上的是东京有名的私立贵族学校,怎么您的亲戚也在政府部门高就呢?
      至少白马利兵卫这个警视厅总监是靠自己的能力坐上去的,至少白马昭裕这孩子的优秀有目共睹。

      ……

      松田阵平赶到东京港,便得到了救援队撤离的指令。

      “这个指令是谁下达的?!”

      大家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只忙于手中的工作,没有人敢直视松田阵平充血的双眼。

      “我问,撤退是谁的命令?!”松田阵平咬着牙高声质问,“喂!你们都聋了吗?该死的快给我回答啊!”

      他握紧拳头,狠狠砸向其中一位负责人的面门。

      旁边另一位负责人见状终于忍不住了:“是警视厅高层!警视厅高层的直接命令,我们哪敢拒绝?”

      “什么?”松田阵平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警视厅要求你们停止救援?”

      “对!你以为我们不想救人吗?那船上全是石油,爆炸后油罐破裂,大量石油泄漏,附近的海面都变成了火海,如果我们不去,上面的人必死无疑。
      “可我们有什么办法?强行抗命只会丢掉工作,说不定还要被人穿小鞋记恨。”

      松田阵平松开了揪着负责人衣领的手,他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们,只觉得如坠冰窟。

      此前他就已经从昭裕那里听说了政客们的派系,什么新党旧党的,可那种事毕竟离他很远,松田根本想不到有一天他会直面这种无谓的斗争。

      因为派系斗争他们就可以眼睁睁看着一个优秀的警察送死吗?只是因为那名警察有一个身为旧党领袖的父亲??

      “阵平——”
      恍惚间,萩原研二的声音忽然如同划破天空的流星一般出现在松田阵平的耳畔。

      他猛地回头,对上了幼驯染坚毅的眼神。

      “爆裂物处理班应该也接到撤退命令了吧,萩原警官你这是……”旁边有救援队的人认出了他。

      “我向上级请了假,接下来是我的私人时间,他们命令得了爆裂物处理班萩原警官,却命令不了普通市民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从机车上一跃而下,来到了松田阵平身边:“小阵平,还有我、你、班长和公安那么多同事,小昭裕要是敢在我们之前放弃,逃到下辈子我也饶不了他!”

      松田阵平本来还挺感动的,听到这话脸直接黑了:“少说不吉利的话!”

      “哈哈,其实是班长啦,班长接到了公安一位自称熊仓幸之助警官的电话。”

      “熊仓幸之助?”松田阵平想起来了,“就是那次在居酒屋和我们一起聊天的那位警官?这次连环杀人案,昭裕拜托他帮忙调查了。”

      “是的,就是他。熊仓警官得知小昭裕遇险后联系了公安的其他警察,然后……”

      伴随着海风,一阵螺旋桨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松田阵平迅速看去,被有着自卫队涂装的武装直升机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咳咳。”萩原研二眉眼带着笑意,“小昭裕有个同事的父亲是航空自卫队北部方面队司令,这架飞机是她走后门借来的。”

      所以其实诸星登志夫有句话说的的确没错,日本就是一个被世袭制腐蚀的国家。

      直升机舱门打开,一身迷彩服的菊池真希拉着把手,半个身体都探了出来。
      “喂!快点上来,不要耽误时间了!”她大声喊着,可是螺旋桨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只能通过唇形分辨她在说什么。

      飞机上除了菊池真希还有一个成熟的男人。
      看到他们,专心驾驶飞机的男人向他们礼貌颔首:“茂木稔,白马的同事。”

      “你、你好,茂木警官。”萩原研二紧张道。

      “不用担心。”菊池真希关上舱门,坐到了萩原研二身边,“白马好歹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公安警察,坚持到救援赶到没问题。”

      她顺手递了两枚便携耳机过去,耳机中是熊仓幸之助的声音:“目标坐标为139.86,35.59,东南风,风速9.6m/s。”

      萩原研二悄悄问松田:“小昭裕这些同事都是什么大佬啊,又是开飞机又是电子信息指导……”

      这个临时成立的草台班子居然像模像样的,恐怕就算是警视厅专业的救援队也不会比他们更专业了。

      这的确是事实,毕竟在场各位都是各自领域当之无愧的领头羊,聚集在一起其实有点大材小用的味道。

      ……

      此时·上野号

      昭裕已经爬到了甲板上,他望着远处几乎看不到边际的火海,一阵沉默。

      燃烧的石油漂浮在海面上,海水几乎热得沸腾。

      要想从这座漂浮的火岛逃生,唯一的办法是潜入海面之下,一鼓作气游出去——但这是不可能的,专业的潜水运动员憋气时间也不过是2-3分钟,这个时间根本不足以游离危险海域。

      所以中途他必须要抬头换气,面部和脖颈也必然会烧伤。

      要不……找个金属管?

      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局势不利于逃生,不过昭裕脸上却没多少担忧害怕的神情,达瓦先生感受到他的情绪,好奇地问:[你怎么不紧张?]

      [达瓦先生,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疼痛可以使人珍惜生命,但失去疼痛可以让人变得更强。]

      [哦?这一次是触觉吗?]

      [也不能用触觉形容吧,毕竟疼痛只是神经传导的感受。]昭裕伫立在甲板的栏杆上,凝望着脚下沸腾的火海,[明明刚才脖子还疼得要命,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就算是用肾上腺素论解释也不太可靠。所以只能是一个原因了吧?]

      他救下了松田阵平,改变了松田的命运,等价交换,他把代表痛感的灵魂送给了恶魔。

      [我突然感觉你偶尔也是会做点人事的。]昭裕认真说。

      达瓦先生:[^-^]

      昭裕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从甲板上一跃而下。

      “等等——”

      “Aki——”

      远处,松田萩原等人眼睁睁看着他跳下甲板,吓得瞪大了双眼。

      “快快快,快去救人,他掉到火海里了!!”

      “离谱!他听不见直升机的声音吗,给我再耐心一点啊白马昭裕!!”

      “把绳梯放下去!我去找他!”

      ……

      滚烫的石油炙烤着昭裕的肌肤,他一鼓作气沉得很深才触碰到冰凉的海水,但紧接着海水中的盐分便开始折磨着昭裕的伤口。
      几乎失去痛感的他只能感觉到蚂蚁爬过身体的瘙痒感,这种感觉其实还挺奇妙的。

      游了没多久,昭裕甚至感觉肺部氧气充足,还不需要换气,突然一只手揪住了他的后领,像是抓不听话小猫一样,把他从海里揪了起来。

      昭裕:“???”

      “报告已经找到人质。”熟悉的嗓音从上方响起,紧接着他就被人用绳子裹了好几圈,“请求上升。”

      绳梯收紧,昭裕和松田阵平一起被拉回了直升机上。
      萩原研二搭了把手,避开他身上的烧伤,把人拉进了机舱。

      昭裕:“……”

      未曾试想的道路出现了,原来还能坐直升机逃命。

      “你是蠢货吗?!”松田阵平一巴掌呼上昭裕的脑门,把他的脑袋拍到了萩原研二身上,“在火海潜水,你以为自己是超人还是奥特曼,敢这么做?!!”

      “嗷……”昭裕痛苦地捂住脑袋,“先处理一下伤口再骂吧,阵平。”

      松田阵平的手因为救他伸进了滚烫的海水,所以理所当然已经烫伤了,不过这跟昭裕身上的伤比起来要轻得多。
      果不其然,他关心的话一出口就迎来了同期的混合双打。

      最终还是身为医生的菊池真希制止了他们。
      “喏,”菊池真希把海事卫星电话递给他,“我想你现在应该会想跟他打个电话。”

      昭裕愣了愣,这个他指的难道是……

      “喂,昭裕,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白马利兵卫急切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他那边气喘吁吁的,像是从什么地方紧急离开。

      昭裕的眼神骤然变得柔软,他轻声安慰父亲:“我很好,没事的父亲,你不是应该在开会或者……”

      “那种事情不重要。”白马利兵卫果断道,声音还夹杂着怒火,“警视厅这边我会处理,让你的朋友放心,他们不会受到处分。”

      早在爆炸发生后久等不到海上消防厅和救援队,昭裕就意识到警视厅出了问题,无非是党派斗争之类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也是他根本没指望有人救援的原因。

      反正距离岸边就3海里,与其等着希望渺茫的救援还不如自己谋条生路。

      但他没想到,不仅自己的朋友不顾后果地抗命了,连一向稳重的白马利兵卫都直接下了公安委员会的面子给他撑腰。

      直升机直接降落在警察某医院的楼顶,急诊科和烧伤科的医生已经在停机坪旁严阵以待。

      昭裕脸、脖子、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但因为他总共只在跳海和被救时烧了两次,伤口都不太严重,再加上菊池真希在飞机上已经帮他初步清创了,看到这种仿佛他命不久矣的架势,昭裕无奈地叹了口气。

      [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真好是吧?]达瓦先生替他说出了心声。

      昭裕:[给我留点面子吧,达瓦先生。]

      你明知道他们对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诶,小昭裕,你肩膀上居然还有纹身诶!”忽然,萩原研二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兴奋地嚷嚷。

      昭裕“唰”的一下捂住了肩膀上的图案。

      “啪!”
      菊池真希打开了他的手:“别碰,会污染伤口的!”

      松田也看到了那个蛇、蝙蝠和山羊的图案,他皱了皱眉:“别看了,不就是贴了个纹身贴吗,谁还没有中二的时候了?”

      在日本,纹身通常都和□□联系在一起,所以警察是绝对不允许纹身的。如果深究搞不好还会查到当年警校体检,查到白马昭裕走后门什么的,所以松田阵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萩原研二顺势闭嘴:“好了,两位伤患,准备迎接医生爱的照料吧!我这几天一定会给你们准备清淡的营养餐的,尤其是小昭裕,休想再吃激辣咖喱!”

      昭裕:“……”
      倒也不必在清淡二字上如此重读。

  •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口气写完关键剧情真好~
    一开始大纲的设定其实是有点美强惨在的,但写着写着就被朋友间的默契和在意感动了,就有一种“他们都那么努力了,怎么可以让昭裕受太多苦呢?”的感觉,所以……
    我果然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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