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幻想种们的王，被吸秃了》执笔落银

12、暴君

　　柏有很强的掌控欲。
　　预言中的柏，轻描淡写问内阁大臣：“天族、兽人族……他们的族地，都不是我们的，对吧？”
　　内阁大臣：“……当然。”
　　柏：“那抢过来吧。”
　　在这样的对话后，精灵族对相邻的天族、兽人族发动战争。不过从柏的部署看，他的目标不只是这两族，而是所有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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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所有精灵都听柏的。
　　一名女精灵刺杀柏失败，被押着跪在柏面前，质问柏为什么要这样。
　　柏回答也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想要。”
　　大陆仿佛是他手中的玩具，他想要掌控整个大陆。死了多少精灵，交战处血流成河，沉重的税负等等一系列的影响，他全都不在乎。当他决定的那一刻，一切都要为他掌控整个大陆让路。
　　他不在乎大陆是否千疮百孔。
　　他所要的，只是简单的“掌控。”

　　所以在简要说了北境的事，又把事情安排下去后，柏把池悄拉入随身空间里面。
　　柏擅长风系和空间系的魔法，随身空间是他用空间系魔法构建的。
　　这里的每一扇窗、每一张桌，所有的摆件，全都是属于柏的，柏可以绝对操控——他对空间有绝对的掌控。
　　池悄需要接触才能安抚，对柏来说，接触的定义有些不同。
　　因为这个空间被柏绝对掌控，所以池悄只要在空间里呆着就可以。在空间内，他是不可避免接触到空间的物品，相当于接触到柏。
　　在池悄进来后，房间内各种物品的“注视”，全部集中到池悄身上。
　　不停窥视池悄。

　　“………………”
　　“怎么不说话？”系统问池悄。
　　“……吓麻了。”池悄的声音都在打颤。
　　池悄从不敢听恐怖故事，也不敢看恐怖电影，哪怕他觉得想要个人给他说话的时候。看了恐怖电影和恐怖故事，那就是床下柜子里“到处都是人”这个结果。他承受不住。
　　而现在，这些注视，简直和这种感觉有异曲同工之妙。
　　“没事，我还在。”
　　“而且，没有鬼。”
　　池悄没有和往常一样心声很多。
　　系统：。
　　池悄在一种“吐魂”的状态。

　　“在想什么？”柏不知何时出现在卧室门口。
　　柏的随身空间，有一间两层木屋和屋外的庭院，其余都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深。柏把池悄拉进来，池悄坐在整洁的单人床上。
　　通过木屋上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正在飘雪。
　　柏和池悄都还没吃饭，把池悄拉进来后，柏去木屋一楼的厨房做饭。
　　柏把披风解下来，内里的黑色贴身的紧身衣，勾勒出流畅但不夸张的肌肉线条。从肩膀到手臂的线条同样优越。
　　紧身衣是非常精灵的装束，足够轻便，方便他们使用风系魔法飞行。
　　说话间，柏走过来，手臂撑在池悄身边，用一个近乎把池悄圈禁起来的姿势，和池悄对视。
　　“……吓麻了。”池悄说。
　　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隐瞒什么刺激柏。
　　柏近距离盯着池悄的眼，随即笑了一下：“好乖。”

　　他还是笑着的，暴戾同时浮现出来，柏问：“和谁？”
　　池悄窒息：“统子，我刚穿过来的时候柏把我拉进来，也没察觉你的存在，为什么……”现在却知道了。
　　温律、艾诺汀思，也是如此。
　　“因为我用力量……能量做了一些事，有些虚弱。”
　　“王。”柏放轻声音，大手覆盖到池悄的手背上。手背上因为克制，青筋浮现出来。
　　“别和它说话，可以吗？”
　　“啊不对，”柏又修改了他说的话，“乖，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强烈的困意来袭。
　　系统冷声：“别担心，你睡一会儿。”
　　“我和他单聊。”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悄眼皮颤了一下，从睡梦中醒过来。
　　上次温律要抹杀系统，他的身体是战场，池悄有些难受，这一次……池悄感受一下，他没有眩晕的感觉，身体也没有不适。
　　窗外落雪，木屋内却很温暖，被子蓬松柔软，枕在枕头上，池悄完全不想动——哪怕屋内的东西“盯”着他。
　　“你们聊了什么？”池悄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系统：“让温律护着你，我们打了一架。”
　　睡梦中，池悄似乎是嗅到草木清新的气息。
　　“结果呢？”
　　“平手。”
　　“他还用秘银匕首，在你的灵魂上加了一个锚点。”
　　“即使你的灵魂碎了，他也可以拼凑出来。”
　　不止这个作用，系统补充一些。
　　系统没说的是。
　　柏的掌控欲是不会容许系统存在的，但系统向他验证一件事，柏才退让。

　　池悄知道他最关心的事，松口气，密密麻麻的窥视感再次占据上风。
　　池悄往被子里缩了缩。
　　窥视感还在。
　　他再次缩了缩，近乎埋进去。
　　一直大手把池悄从被子里挖出来，柏蹲在床边，低声：“不闷吗？”
　　“闷。”
　　可池悄更害怕那种窥视感，背后都毛毛的！
　　柏出现在卧室，那种窥视感消散很多，池悄微微松口气。
　　“换身衣服下来吃饭，饭做好了。”柏把换的衣服放在枕边。
　　池悄上午和温律出去，穿同样是披风和紧身衣，这么睡了一觉的确不是很舒服。
　　池悄点点头。
　　柏笑了一下，把他从被子里往上抱了抱，让他坐起来才离开。
　　又问他和系统说了什么。
　　池悄：“……”
　　池悄把他和系统的对话完整告诉柏，柏才离开。

　　“你要换衣服吗？”系统问。
　　“换。”
　　“怎么了？”
　　池悄边和系统说话，边去解腰带。
　　当窥视感再次密密麻麻涌上来，池悄明白系统为什么这么问了，他的手一僵。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
　　明明卧室没有人，但却似乎有注视的存在。池悄可以肯定，没有系统，他一定会被这种窥视感吓吐。
　　而此时，窥视的视线，全都集中到白皙纤细的手指上，黏在清瘦的腰上。

　　饿。
　　很饿。
　　饥肠辘辘。
　　暗处无数的“眼珠”，饥肠辘辘的视线黏在池悄手上腰上，想要把他一口吞下去。
　　池悄现在懂了系统为什么这么问，欲哭无泪，腰带上的手完全僵住了。
　　“呜呜呜呜呜统子。”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一直看……”池悄有些语无伦次。
　　“别怕，他只是看看，什么也做不了。”
　　池悄：？
　　莫名得到安慰但又觉得怪怪的。

　　不等池悄再和系统说什么，修长有力的手攥住池悄的手腕，腿也卡进来，仗着身高腿长，直接把池悄怼到床头的位置。
　　高大的身影，阴影一样倾覆下来。
　　柏的眉眼还是带笑的，薄薄的眼皮垂下，嗓音优雅，却有一丝蛊惑的韵味：“在说什么，嗯？”
　　池悄心里给系统哭唧唧，面上却不会有太多表情，只是抿紧唇。柏突然出现，吓了他一跳，睫毛颤了一下，抬眸看柏。
　　这是柏的空间，柏突然出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池悄动了动唇，想如实告诉柏。
　　可他要说什么，说他害怕么？池悄并不会把这样鲜明激烈的情绪表现出来。
　　他的沉默和迟疑，明显刺激到柏。
　　柏的手顺着池悄的手腕，摸到白软的掌心，和池悄十指相扣：“我听一下，好吗。”
　　柏说着询问的话，实际上已经这么做了。

　　系统：“冷静一点，疯狗一样。”
　　系统并不掩饰他的嫌弃。
　　柏当作没听到，然后他听到了微弱的，有些恐惧，依赖的声音。
　　“统子……”
　　“我在。”
　　柏的眼中染上戾气，暴怒风暴一样在他深紫的眼眸里堆积。
　　“你听到了……？”少年的声音问。
　　带着点犹豫，和害怕，像是某种缩成一团毛茸茸的小动物。
　　柏很难形容，在听到的瞬间，他把怪物似的一面全都收起来，压着暴怒：“嗯，听到了。”
　　“那你不要看了。”池悄说。
　　“你看着，我没办法换衣服。”
　　柏没有丝毫犹豫回答：“为什么不可以看，我想看。”
　　池悄震惊，不知道柏是怎么理直气壮说出话来的。
　　“你那是看吗？”池悄反驳。
　　像要把他吃了。
　　柏笑了一声，继续哄：“好不好，求你。我很需要看，看不到很难受的。”
　　池悄：“……”
　　池悄妥协了：“不可以那么多注视一起看，只能留一道视线，在背后。”
　　“王……”男人嗓音很低，还有示弱的意味。
　　池悄：“……好吧，多几道。但只可以背后。”

　　肩背暴露在空气中，池悄肩膀抖了一下。倒不是冷，而是身后的注视难以忽略，像是要把他的皮肉剜下来。
　　贪婪的注视投射过来，黏在少年白净清瘦的肩背，从伶仃的蝴蝶骨，顺着往下滑到两个腰窝。

　　来自身后的注视，让他如芒在背。池悄飞快把紧身衣脱了，换上宽松的衬衣。用最快的速度蹬掉裤子，把短裤穿上。
　　做完这些，池悄额头上都多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