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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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净看了眼手机，见出来已经十几分钟了，微微侧身，貌似不经意地碰了碰秦歇。
幸好这次秦歇没再跟他装傻，结束了话题就和俞净离开了亭子。
“我比较建议的是，我们最好从楼梯去上面的楼层，能尽量避开人，这可都到四楼了。岑述过来时再去上面的楼层可就不方便了。”秦歇凑近俞净身边，低声说道。
俞净回想起先前楚胧胧所说，那她现在应该是在……
“要去找记录吗？”
秦歇挑眉:“你不等等吗？你的同伴应该是去找这个了吧。”
但他好似又突然反应过来了，忍不住笑了一声。
“一楼。”
俞净:“……”
他现在反悔说，他不想知道，还来得及吗？
“为什么在一楼……”俞净皱着眉接上话题。
“笨……”秦歇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嗯……档案室摆放着密集的架子，保存重要档案，放在较高楼层，若发生火灾一类，就不利于转移了啊。”
俞净懒得再去理睬他的用语。
“去一楼。”
闻言，秦歇算是明白了，俞净就是打算速战速决，走自己的阳光大道。
“往上的楼层还有病人，我们只能根据街道录像推测最近入住的心脏疾病患者，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和搜查的批准，想查医院太难了，内部消息能搞多少搞多少，你来这里也不完全是为了私事吧。”秦歇一本正经地说道。
俞净抬眸盯着男人，好似他每次打算我行我素都会被这人从总体的角度评析得失，使得他们不得不被拴在一起。
“你应该庆幸，你猜对了。”俞净冷哼了一声，脸色倒没多大变化。
大概是他光顾着困，所以能少费心就少费心一点。
下楼总比上楼轻松，俞净突然不想再干多余的事了，只在脑中喊了句。
俞净:【楚胧胧，我现在去一楼，你进档案室了没？】
过了片刻，对方传来了声音，却不是回答。
楚胧胧:【你一个人下来的?】
俞净:【不是，带了个麻烦。】
楚胧胧一听便知所谓麻烦指的是谁。
楚胧胧:【病历还没去查，我查到了调动去学校的体检的医护人员名单。】
俞净稍一思索，当机立断。
俞净:【心脏彩超电脑里一定会有存档，何况还是近期的，只要能拿到彩超，是不是负责学校体检的医护人员都无所谓。】
俞净:【……对了，时间紧迫，可以尝试从那十六个人开始，倒着查。】
楚胧胧记在心中，随即一眼调转方向。
楚胧胧:【明白了，不算难事，你们下来以后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消息就行。】
俞净:“……”既然这样，那还下去干嘛。
一边走着，衣服领子忽然被人扯住。
“这边。”旁边的人直接拎着他的领子往另一个方向转。
“……”俞净侧眸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墙，不吭声。
秦歇暗暗笑着，俞净似有所感，回头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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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室里有人值守，但电脑并不在眼前。
女孩伸手，同时看了那护士一眼，悄无声息的拿走了电脑。
她再转眼，走到楼梯阴暗处，通常也是大多人的视觉死角，缓缓坐下，手指略带僵硬，打开了电脑。
即便没有什么黑客技术，但随着额角冒出冷汗，密码很快破解。
楚胧胧极其轻松地找到了文档中属于心脏彩超的那份文件，她没有打开去看，只是轻轻敲了敲。
在她的视觉中，一道电流钻进手指尖，她的脸色又苍白了两分。
“两个月内……频繁……”
眼前模糊片刻才又恢复清晰，但也是这一瞬间的刺激，她迅速回神，调转方向先查起彩超。
片刻之后。
十六张彩超报告汇总在她眼前，她喃喃低语。
“原来是这个意思……”回想起俞净先前的一番话。
楚胧胧苦笑了一声。
楚胧胧:【不出你所料……你就是这样想的吧，是同一个医生。】
对方没有给予回应，楚胧胧也并不着急。
她现在全身已有麻木之感，半坐在阴影处不能动弹。
之所以是改到楼梯口，是她早就料到自己大批量耗费精神后，是短时间内不可能恢复的，到时身体状况恐怕不容乐观。
既然俞净会下来，这么久过去，她没有察觉到他们下楼，那果真是走楼梯吧。
她全身软靠在墙上，缓缓抬眸。
她隐隐之中好像能听见另一道的声音，如若没猜错，是那个女孩留在这世上最后的声音。
许是楚胧胧自己的生命也要到了尽头，也或许她并没有生命，在这世界上的存在只是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残念，即使她很清楚，自己恐怕并没有留下什么执念。
那道声音，她是在废弃工地里感受到的。
貌似是在说……
【她总在说，我的书不是为了她而读的，又总在说，我不好好读，简直是白费了她的苦心，真是矛盾。】
…………
【她又说自己花了多大的心思在我身上，会征求我的意见，可每每指责起我来，又表现的那样痛心疾首。】
…………
【昨天校门口好像是因为考试的事，她又说了很多，可惜我不记得了，大概没听进去吧。】
楚胧胧也许回想那天听到的，但脑海中似乎总有一道声音在阻挡着她，可能从前也听过类似的话吧，并且格外排斥。
一瞬之间，脑海中突兀的闪现许多话语，似是从前在哪见过，可惜楚胧胧现如今精神恍惚，记得不真切。
【如果有一天，世界上不再有人记得我，就是莫大的幸运。】
【我已经向我的神祈求了啊!只是一场意外也好……】
【我做了一场很长的梦，长达一年，梦醒了，又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她此刻不大理解这些没头没尾的话，但一丝理智告诉她，这时，应该将这些话排在思想之外。
楚胧胧动作起伏不大，用手撑着额头，强行稳定心神。
突然，两道重叠在一起的脚步声靠近，她手指反射性地一颤。
“楚胧胧。”青年的声音中尽是冰冷，不自知时已经皱眉，神色沉了许多。
他身后的男人也早已敛去了笑容，静静的站在楼梯边，没有靠的太近。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