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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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净见她那模样便知不是在开玩笑，犹豫许久还是随口说了句:“你看谁都好像见过。”
女人一愣，随即又听他补充道:“但这是第一次，似曾相识。”
楚胧胧回想半天没个结果，便就一笑了之:“谁知道呢，或许是和我从前认识的某个人似曾相识吧……但是我又根本记不清从前，何必为此苦恼。”
俞净和她对此心照不宣，楚胧胧的来历像个禁忌一样，没有痕迹，与这里好似没有任何牵连。
她没有明说过，俞净却在她袒露之前便猜到，这个名字十有八九是随口胡诌的。
曾经提及之时，楚胧胧虽然迷茫，却没有多少留恋。
我忘却了自己的名字，一睁眼便在这世上，从前种种恍若南柯一梦，却比梦还要模糊。
“人这么多，看得过来吗？”她平时遇到晚高峰就头疼，面带愁容，侧眸问了句。
俞净的反应力极快，快速扫视人群的同时还回了句:“不会遗漏就对了。”
“嗯……加油吧！”她撑着下颚，散漫地摆手说了句。
“你有这空闲想办法给那边使点绊子。”
楚胧胧:“啊?这能使什么绊子……把岳京昊他们的轮胎扎爆?”
俞净:“……”虽然但是……
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评价。
俞净深吸了口气……
“你试试。”如果他们不会狗急跳墙的话……但就算狗急跳墙好像也不碍事，狗又不是他们两个……
总之，不用操心。
“那你慢慢看，我下 车 看——”楚胧胧笑了句，也发觉这个想法着实幼稚了些。
但胜在还蛮有意思的。
“你确定能找到吧？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哦!”楚胧胧从车窗探头进来。
俞净:“……”
他刚想不耐烦地回怼一句，视线忽而一滞，停留在一处:“找到了。”
楚胧胧扫视过去一眼没有看到，没有死磕不放，转头看向了俞净，从他的双眼中，找到了那道身影。
她立刻明白过来，稍微观察就会发现，出现在校门口的大致只有两种人，家长和学生，这里位于内环，城管盯的很严，根本不会有摊贩一类。
交通拥堵，而且天还没黑，大部分的老师、校工除非有急事，否则应该不会这时候出学校，但学生都穿着校服，本来也没有多少家长。
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只可能是这两种条件:一，开车从学校出来；二，不会和大部分家长一样带走学生。
楚胧胧这时候自然也不会再去顾及什么扎轮胎的事儿，迅速上车发动车子。
“远远跟着，我能看见。”
楚胧胧:“你看不见也没关系，半径一千米内，我闭着眼睛也行。”
俞净:“……”
“你最好给你那个邻居递个消息，否则要真发现什么，证据得要实质性的。”
“?”
楚胧胧:“?”
下一瞬间，秒懂。
不是她太了解，如果是岑述，也一定见怪不怪了。
俞净当机立断:“我打给岑述。”
俞净拿出手机的那会儿功夫，楚胧胧看着前方还分心过来问了句:“你这样会不会表现的对爱情太过关注了？”
“关注案情犯罪?”
“……”
岑述看到来电时有些不可置信，正在开车的秦歇为了方便，破例让岑述坐了副驾驶位。
一眼瞟到了岑述手机上来电人的名字，却并不感到意外，说:“接吧，他对于毒枭的动向极其关心，对于案件也不会坐视不管，这时候打过来不是因为凶手，就是因为毒贩。”
岑述心说也是，俞净但凡认真一点的事，就会死磕到底，就算碰壁也不会轻易回头，没事根本不会打电话，这时候也总不可能是为了嘘寒问暖。
“俞净，什么事？”接通电话。
俞净反问:“你们还在追捕?”
岑述如实回答:“对整个区进行了封锁，街道加强了巡逻，从附近几条路的监控显示，对面的动向还在可控范围内。”
俞净:“我跟着六零三的凶手。”
岑述:“……什……什么!?你在干嘛？”
他这脱口而出的不可置信成功吸引了秦歇的注意力。
男人轻笑了一句:“别惊一乍的，你发小，你不了解?”
他本身就算得上孤僻，干什么事就都不会太奇怪。
“嗤，他不会是盯上了凶手吧？”秦歇猜测着，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岑述怔怔地点了点头。
俞净:“别想太多，我只是知会你一声。”
秦歇:“别想太多，他顶多是知会你一声。”
身在电话两端，异口同声。
岑述:“……”
说完这句话之后，俞净果断地挂断了电话，继续注意着前方大道，楚胧胧看到那个人的脸之后，已经下意识地通过精神进一步确认:“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我的精神告诉我，的确是他。”
这一方正在高速路上行驶着，岑述侧眉看着秦歇，倒吸了口凉气，问:“俞净这么个孤僻的人，你之前就认识他?怎么比我还了解。”
秦歇难得的打了个伤感情的牌，一笑而过:“不难理解，我只是具备了足够的智商。”
岑述:“……”行，我智商是没你行。
认识应该是不认识的，不过还算有点缘分。
毕竟三年前擦肩而过。
楚胧胧就那样开车远远跟着，一边说:“还真是耐得住性子，非要上高速绕过去，他也就不怕那地段还有警察?”
俞净:“……如果怕的话，就不会做这种一定会暴露的局。”那个人恐怕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如果这次再让他们给逃了，你会为了抓住机会而动手杀人吗？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你所牵挂的？”
她的语气就如同话家常一般，却是在俞净心中添了一层迷雾，没有吭声。
楚胧胧便继而分析道:“你和这个凶手是一样的，其实又是不一样的，俞净。”
“他孑然一身，你也是；他不畏生死，你亦如此。不怕死不是什么好事，尤其还是聪明的人。这条路能够毁了一个人的一生，无论对方是谁，只要你动了手，往后的路极有可能便披上了一层灰，弊大于利。”
她其实是能够做到无时无刻监视俞净的动向，但无论是出于理智还是本心，她都永远不会这么做。
“你也很烦。”嘴上说着，俞净却也未必没听进去。
“嗯?怎么，居然还有人像我这么闲，没事儿给你进行思想教育?”
但不等俞净做出任何反应，楚胧胧:“哦——你……楼下?”
俞净:“……”
手机铃声又响了，是岑述又打了过来。
“干嘛？”
然而手机的另一端传来的却是那个令他莫名糟心的声音。
秦歇:“俞先生，方便发个路线吗？”
“……你没猜到?”
“我们也还在搜捕中，正在富阳区。我想问的是，你的位置，方便过去接你。”
俞净:“……我需要你送?”
他话音刚落，便闻楚胧胧道:“有人接你啊，那我找个地儿把你放下?”
俞净:“?”
但随即了然，他撇了一眼逐渐昏沉的天色。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鬼?”
本以为楚胧胧会直接应付了事，却不曾想，这此竟就认真回答了:“姑且就当我两世为人吧……虽说记不起来，但我隐约感觉是从前的原因，不是害怕，是经不住吓。”
俞净沉默地望着她，很快又挪开眼。
他前些年见过这人一惊一乍的，受惊时不会害怕得尖叫、跳脚，只会怔怔地站在原地，浑身颤抖。
他也早有猜想，或许她的确不是真的胆小，也有可能是精神薄膜太过脆弱。
但总之，俞净上了某人的车时，是极其不情愿的，但好在副驾驶座已经让岑述给坐了，他心想某人应该不会发一路的“神经”。
楚胧胧临走前还特地帮他圆了一句话:“他一定是想抢在警方之前找到毒贩，如果毒贩真的没有离开富阳区的话，内部的搜索大可放松一些。”
开上了高速公路之后，秦歇见后座的青年别过头，合上了眼，也不知睡没睡着，便不再打扰，对岑述说:“让他们封锁好富阳区，内部搜索倒不必太紧。”
“为什么？马上入夜了……”岑述皱眉。
秦歇:“正是因为快入夜了，孟京昊他们既然敢躲进富阳区，就必然对这一带有一定的熟悉，否则我们排查了几个小时的监控，怎么还没抓到多少踪迹？李谋树有GPS这一点就比警方快多了。他一个人想躲开监控也不是难事，富阳区内，我们多处封锁，那些毒贩绑架民众的可能性才更大，即便这对他们的逃脱可能也不大占优势，但逼急了，难免意外横生。”李谋树想为女儿报仇，必然早有准备，杀人也是不可避免的。
岑述也恍然大悟:“也是，孟京昊他们人多，目前是采取隐藏踪迹的方式，如果抓了人质，极有可能会故技重施，明晃晃地来要挟警方。但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说明他们应该还没有这方面的意向，如果我们的搜查更加严苛，他们倒有可能寸步难移，李谋树反而能更快追上他们。”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