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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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血腥描写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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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沉着脸从楼梯上走下来，看见这副血腥的场景时只是挑了一下眉，随后三言两语便安抚好了海音，甚至为海音出主意，“就这样杀了太便宜她了，建议下次放火烧，这样还可以听一听她的哀嚎。”
“唔……”海音将肉瘤变回右手的样子，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有些可惜地放弃了这个提议，“可是这个方法太慢了，海音一秒都不想看到那个赝品的模样。”
“烧的慢是因为你的火不够大。”叶明看起来有些恨铁不成钢，“一看你就没虐杀过人。”
“放火是有点慢，不过要虐杀的话？”沙利叶思考了一下，“你可以试试看在她面前一刀刀把她的肉割下来，那样或许会有趣一点。”
在现场、并且将他们的话全都听到了的阿莱娅：“……”
阿莱娅张了张嘴，看着这充满了血肉的屋子，选择了沉默。
她闭上眼睛，心中繁杂的思绪全被他们的话给打乱，她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为什么从哥谭出身的我好像是在场唯一的正常人。
阿莱娅摇了摇头，移除脑中的想法，看着有十七八岁的海音，卖乖道，“海音姐姐，你想委托我们什么事情呀？”
“啊，我想让你们帮我找石塚忠道。”海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伸手抹去脸上的碎肉，却不想血在脸上被抹的到处都是，“报酬嘛，在找到他之前，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叶明挑了挑眉，转而挽起自己左手的袖子，问，“那你认识这个咒文吗？这是石塚忠道刚刚在书房给我下的，然后他就消失了。不知道这个咒文可不可以反过来追踪到他。”
海音皱着眉思索了一下，有些迟疑着，“这是一个转移类的咒文……放心好了，虽然可能会有某些危险被转移过来，但是海音会在那之前保护好你的！”海音拍着胸脯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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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海音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意识后，她终于理解了自己的“使命”——
它们以人类为食物，却无法替代人类。母体将它们带到了人世间，而人类让它们懂得什么才是真正地活着。
沼泽人是控制不了自己捕食的本能的，而被捕食的人类会在死去的一瞬间变成同样的沼泽人——那就像是一个赝品一样。
但是海音是不同的，海音可以控制自己捕食的能力，海音可以主动联系到冥冥之中存在的母体——海音就像是亿万分之一中所诞生的奇迹。
海音想，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上再也看不到一个人类，如果所有的沼泽人都以人类的身份自居……如果未来的某一天母体死去，那么这个世界会不会变成死气沉沉的样子？
海音想，那她不喜欢那样的世界。
它们本不该出现在人间，它们不应当夺走属于人的世界。
海音想，那就这样好了，她去找石塚忠道，然后找到母体，只要母体死了，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海音想，反正她只不过是一个失败品，失败品……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被理解的吧。
海音根据记忆里石塚忠道与相册中石塚初香的模样，给自己捏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外表，开始去寻找石塚忠道。
于是，从亿万分之一中诞生的奇迹，就这样背离了她的种族，踏上了寻求自我毁灭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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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有书房、卧室、洗手间。”唯一上过二楼的叶明淡淡道，“书房有问题，我们最后查。其余能找到信息的也只有卧室了——除非那家伙会在厕所放学习资料。”
阿莱娅主动举手，“一楼的客厅、厨房、洗手间就交给我和艾利克斯好了。”
在将昏倒的警察放到沙发上后，叶明和沙利叶去了二楼——阿莱娅还眼尖地看到叶明咬牙切齿地对沙利叶说着什么，看唇语应当是“等找到石塚那个狗东西，我一定要先杀了他，我那么相信他、他竟然给我下咒……”
阿莱娅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在她和艾利克斯搜查一楼时，海音去了厨房，似乎是要捣鼓什么东西。
阿莱娅放下手中的物什，跟上海音，好奇问道，“海音姐姐，你要做什么呀？”
海音扒拉出覆满尘埃的两桶食用油，看向阿莱娅，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书房里有一些不好的东西，海音要提前把它们清理干净。”
“不好的东西？”阿莱娅迟疑着，“是海音姐姐你之前所说的赝品吗？”
海音重重点了两下头，脸上扬起一个快乐的笑容，“放心啦，有海音在，那些赝品很快就可以消失了。”
“那……那些，赝品、们。”阿莱娅观察着海音的表情，小心调整自己的用词，“海音姐姐要怎么杀死它们呢？”
“当然是用叶明先生提供的办法啦！”海音弯起眼眸，“我以前怎么没想到放火烧啊，遇到叶明先生真是太好了。”
阿莱娅默默递给海音一盒火柴，“那我可以跟着海音姐姐去看吗？”
海音苦恼地看着阿莱娅，“可是，那很吓人呀……”
“没关系！我不怕！”阿莱娅信誓旦旦。
最终，阿莱娅、叶明、沙利叶、艾利克斯都跟着海音到了书房。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扭曲而又阴暗的房间。这间书房没有窗户，只有屋顶的圆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它的线条是凌乱的、扭曲的，屋里所有的物件都是圆滑的、几乎没有棱角的——或者说没有一个棱角是大于120度的，就连书架上的书籍都被包裹得滚圆。这些线条杂乱地混合在一起，让人感到生理意义上的不适。
地面上还有像是被腐蚀出来的凹痕与大型生物扑击的爪痕，像是经历过什么混战。
海音走到书架前，随手抽出几本书，而后，书架从中间裂开，一个密道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们随着海音下去，而后——
看到了一个充满了血腥的密室。
无数的血肉在呢喃着“石塚忠道”，猩红的血却仿佛还在流动。
这里好似刚刚经历过一场“屠杀”。
海音将两大桶食用油泼向里面，随后划出一根火柴，就这里彻底点燃。
熊熊的火焰彻底照亮了这个漆黑的密室，将这隐匿在黑暗里的肮脏照的无处躲藏。
血肉在尖叫、在逃跑。
海音的右手又变成了肉瘤，堵住了它们逃跑的路。
……
从密室中出来后，众人继续搜查。
厨房中仿佛是崭新的厨具、生产日期为三年前的已经过期的食品、客厅柜子里一排排的多到不正常的空气清新剂。
卧室中属于石塚忠道与石塚初香圣诞夜的合照、桌子上众多文件里的思想实验、日记本中像是疯人疯语的凌乱字迹、锁在箱子里的结婚戒指、这对夫妻从初遇到结婚的经历。
……
12月23日，12点。
清醒过来的警察——奥尔十方在众人的讲解下，了解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他咬了咬牙，将自己的警察证摔进一滩血水里，跟着众人去了叶明的医馆，先换了一套能见人的衣服。
随后，终于搜查完的一行人摸着空荡荡的肚子，浩浩荡荡地前往了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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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这个小镇里，在石塚忠道进行实验的这个小镇里。
黑手党首领清水高枝因为那次行动成为沼泽人，她不认为自己是“清水高枝”，却又受到“清水高枝”记忆与情感的影响。于是她选择摆脱过往的束缚、去追求“清水高枝”曾向往的生活——她退位，成为了一个旅馆的老板娘。
沼泽人森夏空则认为自己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她依旧是森夏空，于是在继任了首领之位后，她展开了报复。
但是她无法违背母体的命令——而母体在石塚忠道的手里。于是她只得潜伏起来，去寻找没有成为沼泽人的人代她完成这个报复。
……
小镇上几乎已经没有正常人了。
于是，森夏空盯上了清水高枝非常欣赏的，常年在外的侦探阡落、与侦探的朋友闻月。]
*
“叮铃铃——”
包厢之中，叶明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接起电话，苦笑着和对面说了两句后，与对面的人约定在这个包厢见面。
“谁啊？”沙利叶一边点菜一边问道。
“阡落。”叶明揉了揉眉心，“是一个侦探。”
“帮手？”奥尔十方疲惫地问。
叶明干脆点头，“他也被牵扯进来了。”
不多时，一位穿着深灰色兜帽风衣、带着口罩、还背着个轻便背包的人推门进入了这间包厢。
“介绍一下。”叶明站起身，“这是阡落，是一名侦探，他为我们带来了很重要的信息。阡落，这边分别是沙利叶、海音、奥尔十方、阿莱娅、艾利克斯，是一起被扯进这次事件里的人。”
阡落关上包厢的门，入座，直接开口，“我这里有个不知真假的消息，千万不要单独一个人行动。”
随后，他将从前任黑手党首领、现在的旅馆老板娘清水高枝那边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新生沼泽人并不知道自己是沼泽人，而身为生物的求生与繁衍的本能促使他们无意识地去捕食四周的人类、而后将死亡的人类转化成新的沼泽人。
而捕食的现场往往会留下大量的血迹，也因此，这件无人失踪、却又有大量血迹的事件，被称为血池事件。
而沼泽人的捕食往往是在无意识中发生的——也就是说，在有第三方的观察下，不论那是监控还是人眼，只要有第三方的观察，沼泽人都不会对人类进行捕食。
……
12月23日，下午两点。
吃完饭后，一行人再次返回石塚忠道的房子，试图去找可能被隐藏起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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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就位，在12月23日到达的我们，踏入了这场跨越了两年的“复活仪式”。
12月23日上午十点，艾利克斯与我去拜访石塚一家，半路遇到石塚初香，一起去给他请叶明医生——或者说，给他找一个背锅替罪羊，而恰好，叶明医生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的诊所底下还埋藏着一堆尸骨。
我们一路去了石塚忠道的家里，叶明去书房单独见石塚忠道，而此时海音在热心警察奥尔十方的带领下，终于找到了石塚忠道的家，并且在进门时将沼泽人石塚初香杀死。
随后，石塚忠道通过魔法手段离开了这里，在海音武力的胁迫下，我们展开了调查。
中午十二点。
去餐馆包厢里吃饭，又遇到给我们带来重要信息的阡落——我们终于知道了有关于沼泽人事件的确切信息。
下午两点。
再次前往石塚忠道的家，并在他的家里看到阡落的好友——闻月，与本地黑手党首领森夏空。
我们进行了友好互谈，并在海音的指点下知道了森夏空与闻月已经变成了沼泽人。
后再次步入书房中的密室，并在一片烧焦的血肉中找到一块隐秘的石头，推开石头，又一个密道出现在我们面前。
石塚忠道就在里面。
石塚忠道就是个疯子，他把他妻子的头颅封存在高空中，除此之外，那个密室里全是鲜血。
随后，奥尔十方开枪了。
他枪毙了石塚忠道。
“之后我会去自首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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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3日，下午两点半。
在经过了与屋中的闻月与森夏空的互相试探后，海音指出她们两个都是沼泽人。
“那你是吗？”阡落忽然问。
海音点头，“当然是呀。”
“看来戏剧中的人已经到齐了。”坐着轮椅的森夏空忽然说出一句很奇怪的话，“我想，幕后之人一定会在这时候再插一手的。”
沙利叶疑惑，“你是说石塚医生？”
对魔法更为熟悉的叶明否定，“不，应该是交给他这种技术的那个人。仅仅花费两年时间，单凭几本不知真假的书，就算拥有母体，他也制造不出沼泽人这种生物。更何况，母体，他哪来的。”
警察奥尔十方皱起眉，把手放在枪上，像是在等待什么。
沙利叶打了一个哈欠，显然对真相如何并不感兴趣，他只关心他的休假。
阿莱娅看向森夏空，“你认识幕后之人。”
森夏空并没有作答，而是让闻月推着她的轮椅，走到书房密道前，“想要知道真相的话，那就跟我来。”
一行人深吸一口气，再次进入那条布满了血肉的阴森森的密道。
“那块砖——”闻月忽然出声，指向隐藏在这条密道里、唯一一块没有粘上血的砖，“它是不是有问题？”
“啪、啪、啪。”黑暗中传出了一阵鼓掌声，“啊哈哈，干的不错干的不错。”
一个笑声爽朗的黑皮肤男性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众人，随后，他将目光定格在了艾利克斯身上。
“哈哈哈，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伸手拍了拍安分趴在他身边的一只狗。
但说那是狗，外观看起来更像是狼，双目炽热，下颌凸起。它的轮廓在不断变化，好似宇宙中所有的邪恶在时时刻刻在重塑它们一样。
是廷达罗斯之猎犬！
阿莱娅一眼便认出了这只狗的品种，心中苦笑，看来没有白费她狂补两个月的书籍。
奥尔十方摸出手.枪打开保险，“你是什么人？”
沙利叶小声吐槽，“他，是个人吗。”
叶明挑挑眉，“看来一切都是你主导的了？”
“叶明先生，沙利叶先生，请不要私下妄议他人。”黑人男性没有理其他人，只是看着艾利克斯，忽然发出一声感叹，“我以为你不会养一个人类的。”
当了许久隐形人的艾利克斯轻笑，“适当养养有利于调整身心健康。”
“对吧对吧！”黑人男性点了两下头，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心情好的时候逗一逗，心情不好的时候也逗一逗，看着她妄图反抗最终却只能依附命运的样子真的超级解压。”
森夏空冷着脸，手指不自觉地捏紧轮椅扶手。
阿莱娅面无表情，像是已经接受了这个命运。
“我可不像你这样恶趣味，奈亚。”艾利克斯反驳，“要知道，看她因为偶尔反抗成功而感到喜悦的样子也是一种不错的生活调味剂。”
“啊哈哈哈！”黑人男性——也就是奈亚，大笑，“不错不错，而且偶尔也可以看到由她主演的戏剧，这种戏剧我们必须捧场！你说是不是呀，我的小猫咪，森酱~”
森夏空做出一副恶心的表情，嗤笑，“小心你的猫那天给你一爪子。”
艾利克斯忽然期待地看向阿莱娅，掏出一块手绢抹掉并不存在的眼泪，“亲爱的徒弟~你不会也给我一爪子吧~”
阿莱娅挑眉，忽然双手捧心，表情痛苦，“亲爱的师父，您怎么可以这样揣测我对您的一片孝心呢？”
“哈哈哈。”艾利克斯收起手绢，得意地看向奈亚，“我赢了。”
奈亚皱眉，看向冷着脸的森夏空。
森夏空回以冷笑。
奈亚感觉到一丝不满，他看向艾利克斯，皮笑肉不笑，“真是的，我们之间可没有输赢之分啊。”
“你真是输不起啊。”艾利克斯下结论。
奈亚瞬间出现在艾利克斯的身边，扭断了他的脖子，他弯起眼睛，“活着的才是赢家。”
阿莱娅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死了？
她忽然有了一种不真实感。
“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奈亚喃喃自语，“这里不好玩了，该去找下一场戏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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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
我们终于在那个密室里找到了母体……母体竟然是一个小女孩，你敢相信吗？她看起来甚至都没有十岁。
杀了母体，沼泽人就会停止繁衍，然后会在30个小时后消逝。
奥尔十方可能在杀人之后就崩溃了……不，可能在他目睹海音杀死沼泽人初香后精神就有些不对劲。随后在真相逐渐明晰的现在，他崩溃了。
崇拜已久的石塚医生是伪善的罪犯，厌恶多时的黑手党反而是提供帮助最多的人。身为警察却没有保护好小镇里的人……
奥尔十方在杀死母体后，疯疯癫癫地跑向了警局，去自首了。
后来，我们这些幸存者们还举办了一场宴会，说是至少我们拯救了人类这样的疯言疯语。
我不知道在时间到来时，那一瞬间死去的沼泽人有多少，但至少，不会比全部变成沼泽人更加糟糕。
好像就这样结束了。
对了，提姆，还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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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娅从她的卧室中醒来。
昨天事情结束后，他们就各回各家，与四周邻居们进行最后的道别。
现在正好是24日凌晨三点。
她开始编辑短信。
日本比美国快14个小时……要卡在圣诞节——也就是25日零点发出去，就要定在25日14点发送。
阿莱娅编辑完短信，设定好时间，随后，她再次睡了过去。
12月24日，晚上十点。
叶明开了一场宴会，说是要庆祝他们拯救了人类。
所有参与这次事件里的人他都邀请了——当然不包括他的助手沙利叶。
而来的只有阿莱娅和闻月。
阡落去找他的老板娘清水高枝去了，森夏空她是个黑手党表示没心思参加什么宴会，奥尔十方安分得在监狱里待着。
四个人——加上一个海音，吃着菜，喝着酒——当然，阿莱娅和海音的杯子给换成了果汁——等待午夜的到来。
举杯——
叶明开口，语气中有些不确定，“敬人类？”
沙利叶打破气氛，“敬这操蛋的生活。”
海音微微思索，欢快道，“敬未来！”
阿莱娅坚定着，“敬自由。”
他们一同看向今晚注定会消失的闻月。
闻月举起杯，刚要开口——
“啪喀。”
杯子被摔碎在地上。
闻月的位置上空了出来。
他们沉默了一瞬，随后喝尽手中的酒，再次开始了狂欢。
敬这破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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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圣诞快乐。
你的朋友，阿莱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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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5日，早上八点。
辞别了叶明医生，阿莱娅走在回住所的路上。
她想，她终于摆脱艾利克斯了。
她以为要花大半辈子的时间去摆脱的艾利克斯，现在竟然真的摆脱他了。
阿莱娅兴奋地跳了两下。
她忽视了心中的那一丝堪称没有的不舍，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房门外。
开门——
阿莱娅瞳孔骤缩，呼吸有一瞬间停滞。
“怎么了？我亲爱的徒弟，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呀~”本应该死去的艾利克斯抱着一本书，笑着向阿莱娅打招呼。
阿莱娅只觉得全身汗毛都要战栗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维持住自己的表情，随后如往常般吐槽道，“一看到您站在这里，瞬间就不想走进来了。”
“诶~阿莱娅这么嫌弃师父吗~”
“怎么会呢，亲爱的师父这样想我，真是让我太心痛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