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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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大，探险队后勤部。
凌晨一点，这里依然灯火通明。
往返在这里的人迈着虚浮的步伐，静悄悄地传递着各种资料。
请神术、送神术、召唤术、联络术、附魔术……各式各样的咒文法术被摊开摆在电脑桌上，却没有得到书桌主人的一个眼神。
好困。
阿莱娅勉强自己睁着眼睛，目光无神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她已经整整七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五个来自不同方位的监控视频分布在电脑前的大屏幕上、密大探险队从南美密林中传送过来的信息被有条理地进行了整合、相关民俗资料也正在传输中……
不过再忙完今晚，她就可以空出一段时间用来休息了。
阿莱娅拿起右手边的酒兑咖啡，两口喝完，再一次打起精神投入到工作中去。
凌晨三点。
脑子已经迷糊了的阿莱娅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她打了一个哈欠，正打算完成最后的收尾——将摆放在电脑桌上的所有的资料搬到书架上时，电脑上忽然推送给了她一条新闻。
“哥谭日报：……小丑……被猫开枪……枪、杀？”阿莱娅眯着眼睛，磕磕绊绊地看完这段文字，停止运转的大脑似乎已经反应不出这段话的意思。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回过神。
哦，是小丑啊。
小丑被猫枪杀？
阿莱娅缓缓地眨了两下眼睛，手中的鼠标不自觉地点开了那个新闻。
这个猫，应该不是猫女吧？
她边看新闻，边下意识地又开了一瓶酒。
嗯，看新闻怎么可以不配酒呢。
她举起酒瓶喝了两口，又揉了揉发涩的快要聚焦不起来的眼睛，才在几乎就要重影的世界里看完这篇新闻。
原来小丑真的被猫枪杀了啊。
是真的猫，普通的猫，没有外星能力的本地猫。
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
阿莱娅感叹着，又摸去推特吃了好几个瓜。
包括但不限于：人权组织强烈谴责猫的主人没有管理好宠物、并要求对猫进行安乐死，动物保护协会称小丑本身的所作所为严重影响了动物的生存、并大力赞扬猫的行为正确，环境保护协会也掺了一脚说人类存在的本身就是对环境的污染、尤其是小丑制造的混乱对环境造成严重打击、在此基础上他们又强烈谴责稻草人的毒气对大气造成的灾难、最后声称只要减少大半的人类就能保证环境的优良……
离谱的是竟然真的有人赞同以上的种种观点，并且开启了撕逼大战。
总之，等阿莱娅在推特上吃完了好几个瓜才发现，她似乎没有找到小丑死亡的具体信息。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早上五点了。
算了，不找了。
阿莱娅打了个哈欠。
反正，那不过就是一个调剂生活的乐子，根本不值得她去耗费精力。
阿莱娅关闭电脑，看了一眼打开后喝了没两口的酒，顺手撕开五包速溶咖啡，将其泡入了酒瓶里。
喝光之后就可以休息了。
阿莱娅这样想，一口气干完了这瓶酒兑咖啡。
她晃晃悠悠地走到探险队后勤部的个人休息室，将自己摔进沙发里便没有了动静。
……
好困，想睡觉。
……
该死的，睡不着。
阿莱娅暴躁地睁开眼睛，全身充满了低气压。
妈的，她刚刚一定是被小丑病毒糊住了脑子才又泡了五袋速溶咖啡。
早知道她就只泡三袋了。
阿莱娅面色扭曲地从枕头底下拿出她的手机，怀着一腔恶意，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哈，男朋友。
感受痛苦吧，思考痛苦吧，接受痛苦吧，理解痛苦吧，现在开始，一起承受不能睡觉的痛苦吧！
*
在上一次阿卡姆暴动之后，小丑再一次失踪，不知道又在准备着什么阴谋。
五天前，蝙蝠侠在一条臭水沟里发现了小丑的尸体。
经检验，其致命伤是从后脑打入的子弹——其贯穿脑干，使小丑当场死亡。
随后，经过了五天的调查，蝙蝠家们排除了种种不可能后，得出了一个非常离谱但又确实合理的推演过程。
一个普通持枪市民晚上带着猫开车回家，她有一把枪放到了车后座座椅的上方，而她的猫跳了上去，拨动了扳机——
而后“砰”得一声，车主人看见有人被击中后吓个半死，在发现周围没有人后，快速离开了现场。
随后此地发生了黑///帮火拼，完毕后清理战场的人随手把小丑丢进了臭水沟里。
“Well.”跟着看热闹的杰森总结道，“这真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后续的话，先手准备已经做好，小丑死亡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我们马上就要去迎接那些因为小丑的死亡带来的一些暴///乱。”红罗宾喝了一口特浓咖啡，半睁着眼，“首先是哈莉与毒藤女，她们会……”
“好了小红，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杰森打断了提姆的话，“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去睡觉。”
“不，大红，我还可以。”提姆努力睁大眼睛，又灌了一口咖啡。
“红头罩说得不错，你现在需要休息。”蝙蝠侠按住了想要挣扎的红罗宾，“在这之后还有一场大战，我不希望你带着疲惫去上战场。”
提姆瞪大了眼睛，半晌，担忧地看向蝙蝠侠，“B，你告诉我，你并没有中什么奇怪的魔法？”
“老头子你转性了？！！”杰森不敢置信吼出声。
就连达米安也诧异地看向蝙蝠侠，活像他被什么外星人给附体了一样。
十天前被阿福塞的那本《如何与青春期叛逆的孩子和谐交流的108种方法》如今在蝙蝠侠的怀里隐隐发烫。
布鲁斯：“……”
蝙蝠侠：“去休息，这是命令。”
提姆又狐疑地看了蝙蝠侠一眼，这才慢腾腾地离开蝙蝠洞。
达米安没有放弃任何一个嘲笑德雷克的机会，他几乎在红罗宾开门的那一瞬间出声，“德雷克，你真虚。”
提姆回过头，扒拉着门框，回击道，“恶魔矮子。”
说完，他“嘭”得关上了门，将小孩子的吵吵闹闹挡在了门内。
啊，真是美好而又平静的一天。
提姆昏昏沉沉地上楼、洗漱，随后陷入了温暖而又柔软的被窝里，安详地合上了眼睛。
“嗡——嗡——”
提姆睁开了眼睛。
谁会在这种时间给他打电话？
提姆机械式地拿过手机，看清了来电显示。
是阿莱娅。
……
他接起了电话。
*
中东，某所属伊拉克沙漠。
一群披着斗篷的人站在一个沙坑前。
其中一个拿着权杖的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这里就是，圣女驱散罪恶，唤醒主的地方。”领头的人虔诚地跪下。
剩下的人紧接着都跪了一地，“愿圣火焚烬世间一切污秽，愿我主降临审判世界善恶。”
领头人拄着权杖，站起身，向着其他人道，“吾等誓死追随主的荣光，静候主的降临。”
“在此之前，我们要先去寻找主的圣女。”
“美国哥谭，在我的感知中，这是圣女最后出现的地方。”
“寻回圣女，重铸主的荣耀。”
*
“提米，我想……”阿莱娅蹭了蹭沙发上的抱枕，闭着眼睛道，“如果可以的话，等我毕业，我就想回哥谭。”
“嗯？”提姆小声打了一个哈欠，“难道说你要从大一到大四都不回来吗？”
“不是的——”阿莱娅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分享一个秘密，“是我大四毕业后，回哥谭，我就不打算再走了。”
提姆感觉自己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有些不确定道，“你是说？”
阿莱娅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地将心中的计划说了出去，“大四毕业后，我不会再走了……我要……常驻哥谭……”她含糊了几个词，显然快要步入梦乡。
“对了。”阿莱娅又打了一个哈欠，迷迷糊糊道，“这是我最新的打算，你要保密，不许告诉提米。”
提姆：“？”
提姆有些哭笑不得，他顺手打开了通话录音，“你现在是正在和谁打电话呀？”
“是在和提姆啊。”阿莱娅嘟囔着，“提姆真笨，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
提姆引导着话题，“那提米又是谁呢？”
“提米就是提米。”阿莱娅困顿道，“提米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的一切。”
“要保密，不许告诉提米。”阿莱娅强撑着精神，要对面保证。
“嗯，好。”提姆保证，“我保证不告诉提米。”
在熟悉而又放松的声音中，阿莱娅深深地睡了过去。
提姆在床上却发现自己有些睡不着了。
他的女朋友在有些时候真的过于可爱了。
手机上的通话还没有挂断，阿莱娅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规律的呼吸仿佛催眠的白噪音，原本跳动过快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
提姆想，他也想睡觉了。
睡觉……呼……
*
“哥谭——”
“圣女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来到哥谭。”
“以拜火教的名义，在此地扎根。”
“我们将在这里，恭迎主的到来。”
*
三年后。
“拜火教？”阿莱娅看着手中的资料，挑眉。
这是两年前突兀地从中东兴起的教会。
“学姐，根据我们调查员内部的可靠消息，拜火教的兴起是因为五年前中东所属、伊拉克的某个沙漠，爆发出召唤克图格亚的变种咒文，由是引起了克图格亚的注视。”
“两年前才发展起来，他们不行啊。”阿莱娅大体翻看完后，随手将资料扔在年轻的学妹的怀里，“现在他们驻扎在哥谭，对吧。”
“是的，学姐。”大一新入探险队后勤部的新生学妹习以为常道，“是的，他们的本部在哥谭。”
“那这个任务交给我就好了。”阿莱娅淡淡道。
大一学妹顿了顿，她看向阿莱娅，目光中不无担忧，“可是学姐，您回哥谭是为了修养的，不应该再让您为了任务……”
“行了行了你现在真是得了索玛拉的真传。”阿莱娅不耐烦地摆摆手，“我现在已经办完休学手续了。好了，停下，你就在这里，别送我。”
阿莱娅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看着面前充满了怪异与恐怖的世界，露出了一个平常的微笑。
“我现在非常好，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阿莱娅语气如常道，“来年见，小学妹。”
她挥了挥手，弯腰避开眼前向她袭来的肉块。
她拿起自己的手机，在充满了血与眼球的屏幕上给提姆发了一条信息。
[To Tim：
我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你~
要不要猜猜看这是什么？
你的朋友，阿莱娅。]
随后，她将手机关机，走上了等待她上车的后座。
哥谭啊——
*
“圣女即将归来。”
拜火教内，穿着斗篷的首领手持一根权杖，向底下的教众道。
“让我们在此等候——”
“等候，主的降临。”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