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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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的修士们虽然顺应着世界规则在修行，与创立小世界这种逆天而行的做法相违背，但是在理论上来讲，魔族能够做到的事情，修士们也是能够做到的，就是在做了这一些违背规则的事情之后，晋升大境界时可能会承受来自天道的雷罚。
仙域的面积很小，甚至其中的大部分地界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个个自然诞生的秘境而已，在前辈们探索完毕并占领了秘境之后，仙域的总面积才有所增长，但是秘境稀少，也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次出现了。
如果能够知晓创立小世界所需要的魔族境界范围后将其与仙域的境界划分相转换的话，她可以在逃离这里返回仙域之后，将其结论告知宗主和师尊。
只要解决了世界的灵力来源来自于创造世界的主人这个关键，另找世界核心并将世界与其创造者脱离，那么理论上来讲，他们便可以无限地扩大仙域面积，困扰了仙域千百年的可用地域过小的这个矛盾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其三，她可以从还羌的回应当中，大致地了解现今魔域的总体实力。
很显然，还羌一定是端坐在魔域实力与权力的最顶峰魔族，仙域和魔域之间因为人间的那些个封印，已经足足有上千年没有碰面了，于是有关于魔域，各大宗门就只知道当初带领着整个魔族与仙域对抗的幽冥府及其不知样貌的首领，还有标志性的几乎可以代表整个魔域的图腾样式。
但这一些全部都是早就已经过时了的认知，并无人知晓现今幽冥府还是不是崇尚强者的魔域当中的领袖，而现今魔域的大致实力他们更是一概不知。
只要她知晓了还羌的大体实力，就能够大致推算出其手下的实力，像是在清河宗宗门内，最强大的便是她的师尊安定仙尊一样，其整个门派的长老还有弟子们，无人超越他所在的境界，整个清河宗的实力皆是以安定仙尊为天花板逐级递减的。
左亦枝当然不能够只凭借还羌的能力来精确地推算其余魔族的实力，这一点就算是让神算子来都做不到，但左亦枝却能够靠其确定一个大致的开区间范围。
接下来还羌所要说出的答案，可以当作是一个参考，让左亦枝不至于过高地去恐惧，也不至于让左亦枝摸不清方向，不小心贬低了魔域的实力。
她有预感，身为反派的她在未来的任务或者是剧情点里肯定和魔域这一种天然立场就是反派一方的地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早一些了解更多的情报，就不至于到时候真的做到有关的任务的时候抓瞎了。
“嗯...这个我倒是真的不太记得了，我活得太久了，只知道从很久之前，我就能够做到这个了，毕竟这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还羌轻巧地回应了左亦枝的问题。
可以说从这一句回答当中一无所获的左亦枝不满意地敛起了眉眼，没有去接还羌的话。
还羌看着左亦枝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蛋，总觉得自己在上面看到了一丝为不可察的郁闷。
他觉得有意思极了，于是还羌笑着又补充道：“不过我自己现在所处的境界还是记得的，宝宝，你想要知道吗？”
左亦枝：“！”
左亦枝怎么可能不想，但是就算是她真的很想，也不能过于直白地将这一份情绪摆在脸上，这显得太刻意且可疑了，毕竟坐在她对面的，到底是个危险的敌人，于是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姿态略矜持地点了点头。
还羌见状，语气遗憾道，“看起来我的宝宝并不是很想知道，那我还是不说了。”
左亦枝：...不，她很想知道。
恶趣味的还羌欣赏着台下左亦枝的那些细微的情绪变化，夹杂了几缕银丝的墨色长发垂下，随着还羌好心情地变换姿势的动作而动作。
左亦枝没法，她只好再一次直白地道：“我想知道。”
欣赏够了的还羌见状，笑盈盈地开了口：“拓升期巅峰。”
像是怕左亦枝听不懂一样，还羌想了想，又换了个说法再回答了一遍：“就是大乘期大圆满。”
拓升期巅峰，若是换到修士的身上，就是万事俱备只差飞升的最高的境界——大乘期大圆满。也是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能够容纳的最高的境界实力。
设想过还羌或许会很强，但是没想到还羌居然强得如此离谱的左亦枝的思绪一下子被搅乱了。
可以说，如果还羌想的话，他可以立刻凭借一人之力再一次开启仙魔大战，像是她这般修为的小菜鸡，对方如果想的话，她在对方的手里可能活不过半分钟，而她居然跟着如此危险的怪物同吃同住，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天！
大脑短暂宕机了的左亦枝捂住了嘴，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出了很多的冷汗。
“宝宝，你还好吗？是不舒服吗？”
还羌眨眨眼，他笑着用担忧的语气关心着左亦枝。
见左亦枝一时之间没有回复他的话，他又继续道，“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哦。”
“在很久之前，我在这里养了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她和你长得很像，但是却不如你坦率，虽然我已经很仔细地在圈养她了，但是她还是生病了，从可爱调皮的小朋友，变成了生病了却忍着不说的小朋友。”
“你猜猜她最后怎么样了？”
左亦枝没有回话，整个主殿里面，只有还羌的声音在回荡。
然后没过几秒，还羌就自己揭开了上面的这个谜题。
他说：“最后她死了，死于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这个坏毛病。”
“所以在那之后，我便更喜欢坦率的小朋友，宝宝可不要变得和她一样啊。”
还羌的语气逐渐失去了那一丝轻佻暧昧，只余下寒凉的冰渣。
“这样的话，我可是会心疼的。”
左亦枝沉默了半晌，在努力地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她扬声道：“游戏！”
还羌在听到了左亦枝的声音之后，神色有所和缓，他不解地歪了歪头，问道：“你说什么？”
左亦枝深吸了一口气，她道：“我是说，还继续玩游戏吗？我没有玩够。”
还羌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的男人看起来心情一下子从谷底又回升到了正常状态，他笑道：“当然，我很乐意陪宝宝玩问答游戏，只要宝宝没有玩腻。”
“那好。”
左亦枝的手指似是不经意间抚过自己的右腿侧，指尖的触感给予了她一些勇气。
活跃的思绪似乎还想再向外发散延伸，左亦枝强迫自己不再去分析更多，现在并不适合再想太多了，那只会让她再一次变得畏手畏脚，加深她的恐惧。
有时候愚笨一些反而能够给她带来勇气。
打定了主意之后，左亦枝问出了从刚才开始，她就非常在意的疑惑：“我们现在是在魔域吗？”
还羌否定道：“不，我们现在在人间。”
在听到了这个答案之后，左亦枝并不感到意外。
果然，那些在人间修补的屏障和封印是无法挡住一个大乘期的，可他即使能够轻易地在人间和魔域中穿梭，却没有带领魔域挑起战争的意思。
左亦枝说不出来这到底算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看着还羌现在的模样，这一份虚假的平静似乎还会维持很久。
那就暂且将其归类为好事中吧。
就在左亦枝好不容易自己把自己给哄好了，镇定了下来准备再想想还能够通过这个‘小游戏’从还羌的嘴里面撬出一些什么情报来的时候，还羌却不开心了。
男人总是向上扬起的嘴角自此略微下撇，垂下的眼睫半掩着逐渐布满了阴霾的眼，在眼底下冷白色的皮肤上投下了一层浓厚的阴影。
还羌语气凉凉道：“宝宝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明明只要跟着我，对宝宝来说不论这里是哪里也应当无所谓吧。”
谁要跟着一个千年老妖怪做他手底下可供人随意把玩的人形小宠，这种需求听起来就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了，更别说还得时刻去近距离接触有这种病态需求的人。
左亦枝在心中抗拒地想，但是却不敢说出来。
如果去深入推敲还羌现在生气的点的话，左亦枝只能够猜测是因为她试图问明白自己究竟身处何处这一点。
只有想着要离开的人才会在意自己究竟身处何方，因为他们要依据自己现在所在的点去定好前往下一个地点的路。
简而言之，就是还羌不愿意她离开。
而她想要说的话中，却恰好涵盖了她想要离开的愿望。
这种话绝对会触碰到还羌的雷点，若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个不高兴，挥挥手在电光火石之间，于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随手把她给杀了的话，她就连开启轮回时间的机会都没有了。
于是主殿内的氛围因为还羌的这一句话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左亦枝攥紧了拳头，正准备说点什么违心的话来安抚一下还羌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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