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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赴日考试 ...

  •   稚月是第二天下午的机票,等三人回到孟须真的小公寓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孟须真一打开门,东雪就直接扑向沙发,眼皮都睁不开:“你们先洗澡,洗完了再叫我。”

      孟须真和稚月无奈地相视一笑:“Zuki 桑先去洗澡吧,明天一天的行程,辛苦了。”

      稚月顺手将孟须真的外套接过来,挂在玄关上:“好。”

      孟须真洗完澡,进到房间时,稚月正在看她珍藏的那些 CD,听到孟须真的脚步声,她抬起头,笑眯眯地问孟须真:“孟孟酱这都是从哪里收到的谷子,比我自己的都还要齐全。”

      孟须真坐在床尾,一边用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娓娓道来:“歌剧团的官网、二手网站,还有一些是从社交网站上找到的。”

      稚月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靠过去,单手环住她的腰,从背后贴着她:“孟孟酱,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办签证应该比较麻烦,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或者问题,一定要及时跟我说。”

      殷殷嘱托,孟须真忍不住笑了:“ Zuki 桑,我二十四岁了,已经工作两年了,去年我还主导了出版社去日本采风之旅。”

      稚月将头埋在孟须真的后背上,闭目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声音里带着笑意:“是啊,我怎么忘了呢,孟孟酱是个很独立、很能干的人。”

      说着说着,稚月忽然直起身子,轻轻吻了一下孟须真露出的洁白脖颈:“可我希望孟孟酱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以像其他普通情侣一样,撒娇、生气和哭泣,有开心和不开心的,都会跟我分享。”

      “可那样,Zuki 桑不会觉得厌烦吗?”孟须真擦头发的动作停了,只是转过身,看着稚月。

      稚月很自然地顺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温柔地替她擦起了头发:“当然不会。”

      孟须真静静听着她的叮嘱,她的声音又轻又柔,丝毫没有舞台上 Tod 的霸气和高昂。

      “一个人要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一个人在外面不要喝酒。”

      “还有,要少吃泡面。”

      稚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自己会变得这么啰嗦:“好了,不说了——”

      话音未落,稚月就被孟须真恶作剧般扑倒在床上:“Zuki 桑再念叨,就要变成老婆婆了。”

      稚月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将毛巾放到铁艺茶几上,然后翻身将孟须真搂在怀里:“没办法,谁让我比孟孟酱大十岁呢。”

      孟须真从她怀里探出半个脑袋:“等我们老了,我可以照顾 Zuki 桑。”

      稚月睁开眼,低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那我先提前谢谢孟孟酱了。”

      孟须真摇头,她今晚一点也不困,在稚月怀里十分不安分,一会儿翻身,一会儿又偷偷玩起了稚月的手指。

      稚月十分无奈,反手将她捉在怀里,孟须真这才安静了一会儿。

      第二天东雪醒过来的时候,公寓里已经没了稚月和孟须真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看自己的手机,孟孟给她留言了:我下楼去送 Zuki 桑了,待会儿带早餐上来。

      东雪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孟须真正好拎着早餐回来了。早餐刚一搁桌上,孟须真就急匆匆往卧室里去。

      “怎么了?”东雪一边解开塑料袋,一边问孟须真。

      “Zuki 桑说她给我留了一张银行卡,塞在书里了。”卧室里传来孟须真翻书的声音,那声音很快就停了,孟须真拿着银行卡出来了。

      “啧啧啧,Zuki 桑人要回日本了,还在这里虐了我这只单身狗。”东雪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道。

      孟须真给东雪带的早餐是蛋肉双拼肠粉,淋了酱汁和辣椒油后,又香又辣,东雪吃得狼吞虎咽。

      孟须真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发呆,东雪朝她扬了扬下巴:“诶诶诶,又在发呆,在想什么呢?”

      孟须真回过神来,托腮看着东雪:“Zuki 桑说这张卡里的钱应该够我办理签证要用的存款证明,还有一年的生活费了。”

      东雪听着孟须真絮絮叨叨讲着,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圆满:“孟孟,真为你高兴。”

      东雪少有煽情的时候,孟须真笑着看着她:“你也一定会遇到这样的一个人。”

      东雪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一说,愣了一下,随即大大咧咧地摆摆手:“可能等你们结婚了,这个人都还没影儿呢。”

      孟须真轻轻拍了下她脑袋:“别乱说。”

      “对了,那我们还去澳门吗?”孟须真看着东雪将肠粉一扫而光,“中午想吃什么,今天应该不少店都开始营业了。”

      “要不然我们今天就去澳门?”东雪突发奇想,“广州去澳门应该也不远吧?”

      “坐城轨一小时到珠海,珠海站旁边就是拱北口岸,可以直接过关。”孟须真之前倒是因公出差出过两次澳门。

      “那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出发呗,你等我换个衣服,化个妆——”东雪飞快跑进卫生间换衣服化妆。

      两个人临时买了高铁票,过澳门。

      过年七天假过得分外快,东雪提前一天飞回上海,而孟须真则收拾着屋子,准备回社里上班,还要开始着手办签证了。

      在向东雪的朋友庐蕴咨询过留学签和工签的可操作性后,孟须真决定申请留学签。

      日本大学院的入学时间一般是 4 月或者 10 月,而入学考试往往在 2 月。过完年,已经是 1 月中旬了。这意味着孟须真必须尽快敲定目标大学和和专业。

      在熬了两个通宵后,孟须真选了文学研究科,备选了几个学校给庐蕴,请她帮自己做参考。

      在选定学校后,孟须真很快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准备考试,定了 2 月 13 号飞日本的机票。

      2 月 15 是她考试的日子,而 2 月 14 是情人节,是她们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情人节。

      落地成田机场的时候,孟须真看着巨大的玻璃幕墙外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孟须真迫不及待想要给稚月打电话,想见她。但孟须真还是按捺下心中的激动,搭电车去了提前订好的酒店。

      酒店小而整洁,孟须真带的东西也不多,只几件换洗的衣物和给稚月准备的礼物,是她和东雪在澳门氹仔街头的一家小店里看到的一只不规则的水晶酒杯。

      杯身小巧,杯底内部是如钻戒般的璀璨切割面,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投影在桌面的影子宛若波光粼粼的湖面。

      孟须真趴在茶几上,转动着别致的水晶酒杯,五颜六色的光晕自她脸上滑过。

      她还在等稚月的消息,稚月最近大抵也在忙,两个人已经几天没有联系过了。

      明天就是情人节,孟须真猜她应该会在今晚给自己发消息。

      孟须真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天亮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趴着茶几睡着了。

      孟须真急着先去考场踩点,在附近转了转。熟悉了周边环境后,孟须真凭记忆搜到了稚月常去的那家练歌房附近的咖啡厅。

      她只去过稚月家一次,而且还是深更半夜,早就不记得具体的路应该怎么走了。孟须真凭着记忆,沿途走走停停,倒是遇到了好几个相似的一户建。

      孟须真站在人行道上,谨慎地打量着门牌。见不是稚月的名字,才放心继续往前走。

      夜幕降临,路灯次第点亮夜景。远远望去,街灯顺着道路蜿蜒向前,汇成一条长龙。二月的东京,夜风凉意十足,孟须真裹紧了身上的大衣,仍旧前行,与迎面走过来抱着各色花束的情侣擦肩而过。

      孟须真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走走停停找了多久,当那栋入户是原木色的一户建出现在孟须真眼前时,她知道自己顺利找到稚月的家了。

      可整栋楼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显然主人并不在家。借着路口路灯照进来,孟须真看到门口的那对盆景松依旧苍翠遒劲。

      孟须真在门口等了许久,也没见到稚月的影子。听着路口传来的汽车轰鸣声,孟须真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她冷得搓了搓手,一路小跑到路口,站在路灯下跺脚取暖。满腔的热情仿佛随着周围静默的空气一样逐渐凝固。

      又过了很久,孟须真听到汽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渐渐清晰,她探出头来,看着那辆熟悉的白色小车拐了进去。

      孟须真跟在小车后面,往小路里走。她看着稚月下车,手上拎着包,还搭了件外套。

      她站在入户处开门,暖黄壁灯照着她略显疲态的脸庞。

      “Zuki 桑。”孟须真隔着一段距离喊她的名字,借着壁灯,孟须真看到稚月手上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但她只是甩了甩头,仿佛是怀疑自己出幻觉了。

      “Zuki 桑!”孟须真又喊了她的名字,这一次音量比刚才要大不少。被冻得有些鼻音的软糯声音仿佛一把利剑,刺破夜里的宁静。

      诧异转身的稚月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孟须真站在小路对面,笑眯眯地一路小跑过去,满心欢喜地往她怀里扑。

      风尘仆仆远道而来的拥抱,稚月下意识紧紧抱着她,声音有些喑哑:“孟孟酱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下,等很久了吧……”

      就算隔着大衣,孟须真也感觉自己的后腰被她箍得有些疼,看着稚月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的样子,孟须真忍不住笑她:“Zuki 桑,我被你箍疼了。”

      稚月后知后觉松开手,下意识去牵孟须真冰凉的手:“手这么凉,先进屋吧。”

      稚月又连忙松开孟须真的手,去开门。

      入户玄关那里多了一双崭新的拖鞋,稚月看着她换上拖鞋,顺手接过她的大衣和包包挂了起来。

      看孟须真还是有些冷,稚月开了暖气,又去厨房烧开水。

      “抱歉,今天忙到这么晚才回来。”稚月往刚倒了开水的玻璃杯里加了两块冰块递给孟须真,“水有些烫,晚点再喝,先暖暖手,我去放泡澡的水。”

      还是像上次一样忙前忙后,照顾着她,屋子里的陈设也丝毫没变。

      “Zuki 桑,我有礼物要给你——”孟须真喊住她。

      稚月从浴室折回来,在孟须真身旁坐了下来。

      孟须真低头从包里拿出礼物递给稚月,“希望 Zuki 桑会喜欢。”

      稚月接过礼物,脸上却并不是开心的神情:“抱歉,这段时间一直忙着解约的事情,没有及时关心孟孟酱——”

      孟须真摇头,就算是恋爱了,她们也都是独立个体,没有谁对谁负有责任。

      “那解约的事情处理得还顺利吗?”

      “比预想的要顺利,今天已经把解约的条件谈得差不多了,明天再把细节落实,起草解约合同就差不多了。”

      难怪刚才在看见稚月时,她看起来疲累不堪,仿佛被人抽空了力气一样。

      “那就好。”孟须真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她还要回酒店,准备明天的考试。

      看孟须真站起身,稚月也跟着站了起来:“孟孟酱考试的地方在哪里,如果离得不远,那今晚先住这里吧,明早我送孟孟酱过去考试。”

      孟须真还欲摆手拒绝,稚月已经不由分说把她往浴室里推:“孟孟酱先泡个澡,我去替孟孟酱拿衣服和浴巾。”

      孟须真哪里拗得过说一不二的稚月,只好期期艾艾找借口:“可是我没带换洗的衣物——”

      “我上次刚好买了新的。”

      “可 Zuki 桑明天还要去谈合同——”

      “别担心,来得及。”

      一番说辞都败下阵来,孟须真只好进了浴室。

      等她出浴室出来的时候,稚月已经用上了那只水晶酒杯,里面盛了琥铂色酒体,在灯光下透着温润的光泽。

      “很好看的杯子,孟孟酱费了很多心思吧。”稚月抿了口酒,看着孟须真走过来。

      “和东雪在澳门街头的一家小店里买的,Zuki 桑喜欢就好——”孟须真话还没说完,就被稚月一把捞过来,坐在她腿上。

      她将头埋在孟须真的脖颈里,闷声道:“孟孟酱,对不起,我刚才想起来今天是情人节。孟孟酱给我准备了这么好看的礼物,可我却完全忘了——”

      “那——罚 Zuki 桑明晚跟我一起吃晚餐好不好?”孟须真低头把玩着稚月中指上的戒指。

      “好,明天孟孟酱考完试了跟我说,我想想看订哪家餐厅。”稚月抱了孟须真好一会儿才松开手,“那孟孟酱先去睡觉吧,明天还有考试呢。”

      时隔两个多月,再次推开稚月卧室的房门时,孟须真已然截然不同的心境了。床头茶几上的书已经换成了另外一本,孟须真躺在上次她躺过的位置,眼皮沉得她都快睁不开了。

      或许是面对稚月,她已经可以彻底放松下来了,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紧张忐忑,所以很快就沉沉入睡。

      等稚月泡完澡,回到卧室时,孟须真已经翻了个身,睡成了一个“大”字。

      稚月叉腰看着令人头疼的睡姿,哭笑不得。想起来上次孟须真亲口跟自己说的“睡姿不好”,她还是说得委婉了。

      稚月坐在床边,盯着睡得正香的孟须真看了一会儿,轻轻抚了抚她散落的发丝,才蹑手蹑脚地揭开被子躺了进去。

      稚月没有定闹钟的习惯,平时晚睡早起惯了,已经形成了生物钟。可今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枕边早就没有人了,客厅也空无一人。稚月拿起手机,发现孟须真给自己留了信息:Zuki 桑,我先过去考场了,等我考完了,我们再联系。祝 Zuki 桑今天一切顺利,所有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稚月环顾一眼自己家里,静悄悄的,丝毫没有孟须真来过的痕迹。

      稚月接到考完试的孟须真,递给她一个手提袋:“刚在路边的橱窗里看到这条裙子,觉得很适合孟孟酱。”

      手提袋里是一套针织裙,上身是白色修身针织衫,下面是一条淡绿色的针织鱼尾裙,摸上去柔软舒服。

      “孟孟酱,想吃什么,日料、西餐还是中餐?”稚月抬眼从后视镜中问孟须真。

      孟须真正开心地拿着针织衫在身上比大小,稚月看她高兴也跟着笑了。

      “如果 Zuki 桑今晚没有其他安排,我想去吃鳗鱼饭,就是上次 Zuki 桑给我打包送到酒店的那一家。”

      “好,不过这家不接受预订,可能要排很久的队。”

      “可我想体验一下,上次Zuki 桑排队给我买蒲烧鳗鱼定食的过程。那个酒店的前台跟我说这家店是很有名的老字号,很难排的……”

      那是一家偏僻小店,在葛饰区东四木的四丁目。门面丝毫不起眼。但这丝毫不影响门口排队的队伍越来越长。

      “孟孟酱这次考完试,是在四月份入学吗?”稚月低头问孟须真。

      “嗯,如果这次考试过了,可能三月份底我就能过来日本了。”孟须真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鼓鼓的。

      在东京街头,孟须真不敢像在广州一样,主动去挽她的胳膊,于是索性双手插袋,免得自己习惯性去挽稚月的胳膊。

      “那我们明天去购物吧,看看孟孟酱还缺哪些东西,再买些家具用品,把家里重新布置下。”

      见稚月误会了,孟须真连忙解释:“Zuki 桑,我最快也要在三月底才能来东京——”

      看她摇头,稚月笑了笑:“现在已经二月了,我们提前把孟孟酱以后生活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这样到时候孟孟酱过来之后,就可以舒适地生活了。”

      “可我明天就要飞广州了,”孟须真的声音小了下去,“我还没有辞职,这次来考试是请假过来的……”

      “这样呀,没关系,那就等下次孟孟酱过来的时候,我们再去购物。”

      稚月看着孟须真大衣口袋鼓鼓的,忽然朝她伸出手,孟须真看着她的手掌心,一时没反应过,稚月也不解释,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

      孟须真犹豫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抽出自己的手,试探性地放在稚月的手心,下一秒就被她抓紧了:“孟孟酱,到我们了。”

      稚月话音刚落,服务员就过来招呼她们落座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赴日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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