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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怪物神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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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诗白,别忘了你的身份。”一个特别空灵且威严的声音出现在了若诗白脑中。
若诗白只觉得头晕脑胀下意识地扶着神像慢慢倒下,尽管意识越来越模糊但若诗白依旧拼尽全力地保持清醒。
不能睡,沙都王还在这,睡了就是死路一条。
左手手腕的粉色锥环似乎也感受到了绑定主人的痛苦开始在手腕处无声的转着。
“杀了沙都王,这才是你该做的。”
若诗白被迫听了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此刻只觉得脑袋要爆炸了,意识还在逐渐模糊。
若诗白下意识地咬住下唇,伸手用刺锥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血口才得以保持清醒。清醒过来的若诗白觉得这里实在古怪,抬眼看了一眼血池便想发动项链走了。
可是……去哪呢?
若诗白一瞬间觉得这个世界糟糕透了,4年前死了最重要的人,4年后的末世游戏连任务,提示都不发一个。
傻/B游戏,傻/逼末世。
半晌,血池终于有了动静,沙都王从里面探出头来,浓艳的妆已经被血水给洗淡了,露出清秀的脸庞。原本黑红的衣裳此刻变成了血红色,池面上的那朵朵黑花瓣在一瞬之间枯萎粉碎,而地面上开始生出黑色的花旋。
花旋从神像处长起,一点点地蔓上神像纯洁的身体,直到神像的眼里开出一半黑,一半白的花时才罢休。
沙都王与花眼对视时才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总在窥视别人的脏东西。
沙都王无声地想着,突然似是注意到了什么目光开始凝重了起来。她朝着神像背后走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你们说,刚刚看到这里有人?”沙都王似是在空气讲话。
“男人女人?”沙都王似是一点也不在意,随意问道。
神像眼中的白花悄然绽放飘散在地面,化成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生的身影。沙都王见后笑了道:“原来是她啊”
沙都王抬手间花瓣便又四散开了,她收起笑容冰冷道:“找到她,带她来见我。”
巨大的室内却是不见天光的,一个超出人类范围瘦长的女人石像立于正前,她有着一头漂亮的长发,她衣着华丽,她神态威严,可这仍然掩盖不了她是个……
怪物神明。
而这里是信奉怪物神明的封国。
“玉女大人悲天悯人,断不能让杀伐者承其位。”沙都王低语着,最后假笑了一下道,“所以神明大人,你选中的继承者是人还是跟你一样的……”
“怪物?”
回答她的只有寂静。
……
若诗白在最后一刻选择前往陈大叔所在的位置,原以为又会是天鬼横行的地方或者是乱葬岗,可没想到的是她到的是一个光线昏暗的图书馆。
若诗白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人,大许是因为这里平常没什么人来。
“诗白。”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吸引了若诗白的注意,她回过头去看见了鬼鬼祟祟的陈大叔。
“我还以为我找不到你了呢。”陈大叔高兴道。
若诗白看见陈大叔那张笑脸心安了些,也算是没让他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里是?”若诗白压低声音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眼睛一睁一闭就来到这里,你还不见了,但我猜测这里应该是存放比较机密性东西的地方,楼下有重兵把守,一般人进不来……你一下换了容貌,我差点都认不出你。”陈大叔低声解释道。
若诗白闻言轻挑了一下眉毛,继续问道:“那你有发现什么吗?”
“过来过来。”陈大叔神秘兮兮地带着若诗白到了一处书架,拿出里面的一筒古折道,“我在这没什么事干就将古折子都翻看了一遍,我不太有文化这些东西不太看的懂。”
若诗白接过时心生怪异,陈听雨a大高材生,有在首都开咖啡店的小姨,父母都在首都有房有车,父亲文化水平不高?
若诗白总觉得成分有点怪,随口问道:“您是干什么职业的呀?”
“我是做钢铁生意的,当年赶上好时代博了一把,算是你们年轻人空中的“暴发户”吧。”陈大叔谦虚道。
若诗白闻言没再说什么,只是沉浸在自己对古折内容的思维里。
[天鬼,天之恶念也,化鬼,故吃噬世界之万物。]
若诗白读完才反应过来,这的文字居然还转化成了中文。
[女巫,杀伐者,背弃神之信仰,嗜血如命,习巫蛊之术,善蛊惑人心。]
[玉女大人,之万物之始神,居位于天之尊,慈善悲悯,常降大任于其信徒。继承者得其神力。]
神力?
若诗白想起默亥沙都一层级副本要结束时沙都王施展的法力。
若诗白继续翻看发现讲了一堆玉女大人的东西,价值密度极低更多是疯狂信徒的痴迷追捧。于是,若诗白选择跳过玉女大人的部分,反正关于玉女大人真正重要的绝对不会轻易记载于此。
若诗白跳过许多,由于光线昏暗她有些不太看的清了,此时项链的电灯泡作用正式发挥。
其实在小寻说那些话以前若诗白从来没有把十字架项链当电灯泡,因为这是夏子熏的遗物。可她说完若诗白就又发觉了一项它的新功能。
确实可以当电灯泡。
若诗白用它照明时想着。陈大叔闲着也是闲着便继续开始翻看折子,若诗白平静地翻看着直到一段的出现。
[默亥沙都王是神力的继承者,是慈悲的玉女大人因不忍终生苦难而流的一滴眼泪。]
[于是,若想证明谁是真正的沙都王,除了血脉相连以外必须在帝后受福礼当天,用帝后的血,帝王的泪浇灌神像面前的黑白涯花。]
[若黑白涯花盛开,那么ta就是当之无愧的默亥帝王,无人能撺掇ta的皇位,ta将获得神的全部力量去对抗天鬼保卫ta的子民。]
若诗白原以为写到这里就完了,可后面却还有一段话。
[天鬼是天的恶,恶念生生不息,永远没有止境,沙都王也永远没有末代。可这样的日子又能持续多久?]
天,天鬼,玉女大人,沙都王。
若诗白想着这几个最为关键的人,以及——帝后受福日。
今天是沙都王选妃立后的日子,若诗白一时间有点好奇沙都王会选男的还是女的做皇后。
若诗白思索至此扯唇笑了一下,这个笑算不上高兴。
“诗白,所以我们的通关任务是杀死沙都王吗?”陈大叔似乎看到什么了问道。
若诗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现在的身份是东齐女巫,任务最大概率是杀死沙都王,可陈大叔的身份和自己不一样……
“你第一层时身份是什么?”若诗白问道。
“和现在一样,一个普通的默亥士兵,说起第一层我觉得我还是相当走运的,什么都不用干就可以通关游戏。”陈大叔笑笑道。
若诗白想着莫名觉得有点人比人气死人的味道,要知道她第一层在沙漠里走了四个小时,烈日都快把她烧死,还要被那帮傻/逼兵恐吓。
不过,若诗白不觉得会这么简单,凭她恐怖游戏的经验,开头太简单过程可不一定好过。
就比如现在,假设若诗白的任务是杀死沙都王,杀死默亥沙都的保卫者,而陈大叔作为一个普通的士兵,默亥沙都的子民,在天鬼横行的地方他会如何?
若诗白不用多想便已经猜到这游戏的恶心性,但她并没有把猜想告诉陈大叔,一是不信任,二是就算说了也不能改变什么还不如再找找线索。
说不定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呢。
话说这么久了,若诗白还没有一点岑漫仙的下落。
果然,刚组的队友默契度为0。
若诗白如此想着浑然不觉自己手中的古折子上出现了一朵小花苞,直到它以快的速度绽放成白色若诗白才恍然惊觉地丢下折子。
谁料这一丢有点重了。
“谁?!”士兵十分警戒地叫道拿起火炬就是上前来查看,若诗白和陈大叔见了火光皆是一惊连忙放好东西开始找角落躲藏。
陈大叔迅速找了一个藏身的地方,若诗白也想跟上可转身却被东西绊倒,起身看见是一朵白色的花缠上她的脚腕时心都凉了半截。
“那里有动静!”士兵们的耳朵格外的灵敏,火光也离若诗白越来越近。
若诗白只觉得心都要跳上嗓子眼了,连忙拔掉白花对着项链许愿。
可是她拿起项链刚想在心里开口,一只手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若诗白惊觉回头。
“人呢?!”士兵赶到时地上只有几朵残破的白花没有人影,火光照亮角落显得格外幽静。
“刚刚明明听到声音了……”
“去找,这种机密的地方但凡进之耗子没找到,你我的项上人头都不保。”士兵长严肃吩咐道。
“是!”
藏在暗处的陈大叔心慌的很,刚刚他跑的太快没注意到若诗白有没有跟上,心里瞬间升起了一股愧疚但又被恐惧害怕给掩盖了。
若诗白那么厉害一定能化险为夷的。
……
若诗白站在室外的太阳下,毒辣的阳光没有温暖她半分,她刚刚真的要被吓死了。
若诗白刚要对项链许愿,一只手的出现差点把她吓死,她原本以为是沙都王,结果是默契度为0的队友岑漫仙。
“你怎么吓成这样?”岑漫仙笑起来也很仙。
“突然间有只手出现在你背后你不害怕?”若诗白觉得自己都要被吓精神病发作了。
“那确实恐怖。不过,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啦。”岑漫仙毫不在意道。
若诗白不置可否。
“那个大叔是谁啊,你爸爸?”岑漫仙逗她道。
若诗白用看白痴的目光在岑漫仙看似甜美的脸上打转了一圈,笑道:“你说的都对。”
“好了,这不跟你开玩笑吗。”岑漫仙拍了拍若诗白的肩膀道,“我可没见过遇事先自己跑走的爸爸。”
若诗白缓了一下道:“他是我同班同学的父亲。”
“我们诗白现在这么善良啦,连同学的父亲都要管。”岑漫仙笑着暗暗嘲讽道。
“你少说两句。”若诗白观察了一外面确认无人后道。
她们此刻正躲在一个巷子里。
“好好好。”岑漫仙收起了刚才轻浮的样子,语气也变得认真了起来道,“你们怎么会在阙秘阁?”
“说来话长,我开局就碰到了沙都王。”若诗白道。
“夏子熏?”岑漫仙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笑了笑道,“你们之间渊源倒深啊~”
若诗白不理会她的调侃继续道,“她让人把我送到城外喂天鬼,我杀了天鬼救了那个大叔,然后经过一些事来到这里。”
“好厉害。”岑漫仙的夸赞总带有一丝阴阳怪气的感觉,若诗白闻言目光瞥了她一眼。
“别这样,我是真觉得你厉害。”岑漫仙倒是个不顾场合乱玩的主,伸出食指道,“搭档,我们的见面手势呢?”
若诗白偏头忍下了揍岑漫仙一顿的想法。
岑漫仙则是热脸冷脸都硬贴,见若诗白不配合直接抓起她的手握拳和自己“缔结契约”。
“玩够了吧,说说你的情况。”若诗白无情地把手从岑漫仙手中收回道。
“若若。”岑漫仙恍然间突然这么叫道。
“你…”若诗白突然间仿佛反应过来了些什么,岑漫仙怎么会这么爱玩,她的确很散漫轻浮但她还是很分场合的。
若诗白见不对连忙想用项链逃跑却发现没有用,那一刻若诗白不安的心再次狂跳。她连忙想要远离“岑漫仙”,可“岑漫仙”只是笑笑并没有动作。
“岑漫仙”穿着纯白的衣裳,皮肤也如雪一样白,她轻笑着对逃跑的若诗白道:“若若,为什么要跑啊,我是你的搭档岑漫仙啊。”
“我们是队友啊,若若。”
若诗白哪敢回头只是一眛地跑着却发现跑了一圈竟还在原地。
“草。”若诗白自持教养多年难得骂了一句脏话。
“我说了,若诗白。”‘岑漫仙’的眼神在一瞬之间变得阴狠了起来,她歪了歪头道,“别跑。”
若诗白心里骂了她一万遍,伸手发动刺锥攻击她却发现毫无作用。
‘岑漫仙’轻松便拿捏住了刺锥将她用白花藤蔓牢牢锁在了墙面上,而她则一步步地靠近若诗白。
若诗白说什么都不服拔腿又想跑就被白花藤蔓给缠住了腿使得她重重落地。若诗白吃痛地闷哼一声起身看藤蔓的眼神带有了几分杀意,一双漂亮纤细的手用力抓住若诗白的下巴使得她被迫抬头看向自己。
“再不听话我就给你放放血。”‘岑漫仙’用最温柔的语气威胁道。
语罢,若诗白便觉得自己肚子在翻墙倒海,不一会儿她便难受地吐了血。
还真实干,若诗白扯了一抹笑嘲讽道。
“等等这血……”若诗白的血吐到白色的花瓣上悄然变黑了。
若诗白也看见了不明白为什么,只见假的岑漫仙笑了抬手便捏碎了这片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