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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弟弟脸真好看,又红又白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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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电话里懒散的声音传出来,明显是刚刚睡醒。
“人没有接到,我来车站太晚了。”鲜仲远补充问:“你腿还好吗?”
“好多了。不会打石膏拄拐杖,也不会残废,依旧可以和你赛跑。”潘谨齐心情很好,编起话来完全没谱。
楼下传来“哐哒”开门的声音。
他起身说:“可能已经回来了!”
鲜仲远:“那就好,挂了。”搞什么,这人看起来很开心。
客厅里原本干净发亮大理石,已被细小的脚印打湿。女人抱着手中的画板就像湿透的石像,一动未动。
潘蕊玉在火车站等了半天都没人接,只有冒雨跑回来。
哪怕有善意的靠近,把人吓跑不说,还掉落满地的工具。最后她捡起地上的画册,跑回家。
这时楼上传来声响。
“弟弟,我终于见到你了!”落汤鸡似的女人静静地站在那,漂亮的眼睛似乎诉说着姐弟应有的重逢。
但从衣服都湿透了,却不知道先去换的情况来看,这个姐姐似乎哪有点不一样。
“看看,你可是我们潘氏集团的千金,那人的心肝宝贝。一天到晚乱跑,非要出事才高兴。”潘谨齐厌恶的表情。
潘蕊玉低声说道:“因为那是妈妈最喜欢的地方,这次回国我就想去看看,想…”
“啪嗒”原本翘着二郞腿突然放了下来,拖鞋重重回到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不敢说话了,在弟弟面前是不能提妈妈的。
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关系。虽然弟弟从没有叫过,但是小时候两人玩得那么开心。
自己相信,他的心里是承认姐姐这个身份的。
对面的人站起来走到她跟前,黑脸居高临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说过这个家里不能提这个人,你不记得了吗?”
潘蕊玉全身发抖,不敢说话。
使劲的把头低下去,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诚意。太紧张反而手滑,“啪”手中的画板就这样掉下来,响彻了空旷的房间。
“对不起,对不起!”潘蕊玉慌张道歉,捡起画板。
她知道这个时候要乖乖的。弟弟不知道从何时起,越来越容易发脾气了。
生气可对身体不好啊!
他愤怒地看向厨房的方向,心里很生气,气…这个女人的懦弱,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佣人看到这种情况,想为小姐求情。但就算在这工作了几十年,也怕主人家发火。无声地拿走对方手上和画画有关的东西。
潘蕊玉眼泪和雨水掉在水滩里,溅起点点波浪。
“如果以后你再提这个人,我保证你以后都没有画画的能力。”恶狠狠的目光直接盯在她那双嫩白的手。
“是…”她后怕地缩了缩手
“还不滚进房里换衣服,别回头感冒了,明天怎么跟我去公司。”不想再跟这女人说话,看着就讨厌。
潘蕊玉连忙上楼洗澡换衣服。知道自己再不闪,又会遭殃。回身关上门看到弟弟的笑脸,她心里下定决定。
自己要乖乖听他的话。
毕竟她的责任就是让一家人整整齐齐,开开心心,这点简单的要求还是可以做到的。
“轰隆隆,轰隆隆”傍晚竟打起了雷。
潘谨齐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习惯夜生活的身体此刻在排斥企图改变的生物钟。
在雷鸣电闪中他睁开眼,有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闹鬼?”他彻底醒了瞌睡。
……
“潘蕊玉!你给我起来,起来!”惧惊的双手想推开赖自己身上的女人,却怎么都甩不掉。
“弟弟,我怕打雷,我从小都怕打雷的,你忘了吗?”抱着毛娃娃的潘蕊玉挤在潘谨齐的身边,不论对方怎么使劲推攘都不起来。
“小时候,你说打雷不怕,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姐姐说起当年:“弟弟,你还记得吗”
时间仿佛有一秒的暂停,回忆不可抑制的出现。
小时候?
不知男人脑海出现什么画面,脸色从开始的呆滞换成了咬牙切齿,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也怒火中烧。
潘蕊玉还在高兴弟弟的“默许”,依偎在他身边给小兔娃娃按摩。
潘谨齐吞人的眼神,不由分说地夺过对方手上的毛娃娃,凶巴巴地看着蕊玉。“你再不松开,我就把它撕成碎片!”
“不要,这是妈…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求求你。”她害怕了,想要拿回对方手上的娃娃。
气头上没有这么简单,男人不想让对方好过。
手抬高点,女人再怎么也够不着,急得脸通红。
因为激动,潘蕊玉的睡衣有所松所,雪白的脖子在那使劲得朝上够着。
潘谨齐低头就能看到。
他连忙视线躲闪开,原本摇摆的手,也直直地定住。
女人借力往高蹦。
重力和惯性的相叠,需要人承担。
眼看潘蕊玉就要亲到倒在床上的弟弟。
潘谨齐拿娃娃的手挡在嘴前,“给你!给你!”他叫嚣着。
无视弟弟的手脚忙乱,只是担心毛娃娃和自己样受到了刺激,潘蕊玉直摸着它的额头,反复安慰着。
窗外的雷声还在轰隆隆地响,潘谨齐内心直骂老天。
抱着毛娃娃使劲的靠近磨蹭,潘蕊玉完全不把她自个当女人。
丝毫没想哪里有问题。
只知道耳边雷声的恐惧在心里深处,需要眼前男人才能赶走。
她抽泣地说:“弟弟我们一起睡好不好。”眼泪鼻涕全擦在他身上,并说道“小…兔和我样怕打雷。”
潘谨齐只想捏着某人衣领踢出去。闭眼咬牙:“最后给次机会,给我滚出去!”
潘蕊玉原本只是蹭着弟弟身边。听到这话,双手打开整个身体迎面挂上,不,是熊抱着对方…
她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可是我真得好怕,你小时候答应过我的,说话不算术,呜呜呜。”
潘蕊玉不管不顾地在他身上摇来摇去,小手捏捏肩膀或者撒娇地挽胳膊,惊奇发现:“哇,弟弟胸真大!”
突然怎么了,好糟糕的僵硬。
察觉到对方的异样,靠在人肩膀上的潘蕊玉歪着问:“弟弟不开心吗?”
潘谨齐闭眼答:“你觉得现在合适吗?”
潘蕊玉疑惑“恩?”随即惊奇发现:“弟弟脸真好看,又红又白耶”
潘谨齐就后悔白天不该心理作祟晚通知鲜仲远到火车站,否则这个时候受折磨的就不是他了。
女人安心地靠在弟弟胸前,觉得还不够,换个姿势贴附着。
潘谨齐人都要炸了!
他恶狠狠道:“必须马上立刻找个姐夫!”
潘蕊玉眨眨眼,不知所以然。“姐夫哪有我姐姐好,谁是姐夫啊!”
潘谨齐斜视:“管教你的男人!”
女人清澈的眼神,好像在说,不是你吗。
孽缘,孽缘。
一时间都没有说话,房间两人各怀心思。
破天雷的轰隆声。
潘蕊玉又开始躁动起来,“弟弟,我好怕。我们躲在被子里边吧,就和小时候样。”
潘谨齐外表冷漠地看着,“松开,滚回自己房间睡觉。”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呜呜呜。”女人眼泪不值钱的往下掉,舞动着摩擦。
“你再哭试试!”潘谨齐忍耐到了极线,身体早被平日的生活习惯唤醒。痛苦道:“你走吧,姐姐,回自己的屋!”
潘蕊玉惊喜听到的呼喊,更加认定要待在这。同时也发现弟弟似乎哪点不对,以为和自己样被雷声吓得。
于是掀起落在旁边的被子盖过两人,顺便强按某人和她躺下。边说别怕,被子里听不到,也打不到!
潘谨齐蜷着双腿,侧躺在床上。只要可以让两人身体保持距离,此刻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潘蕊玉开心,因为弟弟几乎和小时候样。
她拍拍男人背说:“我们都和小时样呢,不过床窄了点,以后要换张大床啊”
原本就忍得辛苦的潘谨齐,听到此话。腾出肚子面前的手去拿手机,他应该是想到救援的办法了。
“在打雷,不能玩手机!”潘蕊玉抢先拿到手。
潘谨齐半立着身体,生无可恋说道:“我找…姐夫。”
潘蕊玉杏眼瞪大,她吃醋了:“哪来姐夫,只有姐姐!”
轰隆隆,雷声又开始有节奏响起。
潘谨齐趁人不注意抢过手机,拨通“姐夫”电话。
鲜仲远刚用计挂了母亲的电话,问道:“这晚上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潘谨齐!”女人受伤的呐喊。
“嘟嘟嘟…”耳边传来挂机的声音。
鲜仲远不免想潘谨齐什么都好,就是喜欢…玩女人。若非是有过命的交情,真不想认他当朋友。
潘谨齐面对这个执着关心弟弟,爱吃醋的姐姐,感到满足可又害怕。
他知道不能再这样,要想办法让女人出去。
被潘蕊玉扔在角落的手机,传来说话。
“不好了,潘少!那模特在电视上说要告你非法囚|禁加滥用私刑。”
有点幸灾乐祸的语调。
姐姐听到这话,过去捡起手机翻看。没人打电话,怎么会有声音。
因为这两天晚上想安静的待在家里,潘谨齐把部分电话设置成语音留言。
听到这话的男人脸色更多的是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