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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云雪无责番外 ...

  •   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他清楚的知道他和对方的差距,明明知道他们并没有多少交集,也非常清楚或许自己对于对方来说自己或许只是一夜风流的对象,可他难以抑制自己的渴望,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这种渴望的源头。

      但那渴望折磨着他,让他多年的忍耐破功,他只想和对方在一起,无时无刻,那种感觉就像是瘾,没有触碰尚且可以忍耐,但一旦接触就再也无法戒断。

      没有过多久几乎整个军部都知道了之前雪将军的医务官,那只被家族里的亲虫下药差点变成雌虫的雄虫,且之前还是雪将军雌君的家伙现在和雪将军正热烈的谈情说爱。说起来这并不算一件多么光彩的事,但架不住军事法庭公事公办的将那名雄子的医务官职位一撸到底,雪的功勋分也连扣一千分的惩戒通知,这样公平公正的处罚让大部分虫闭了嘴。

      即使雪很快就移交手续将梵转移出军部在距离军部不远的住宅区安置,也还是阻止不了虫族八卦打探的心。原本不该这样高调,只是红潮期发作的雄子难免有些黏虫,不小心被医护由员看到了几次。再加上雪不爱雌虫只喜欢雄虫的传言在外,因而绯闻就这样被传了出去。不过对此两虫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今天感觉怎么样?”雪提着食盒走进为梵特地定制的病房,另一只手上还提着一个文件袋。

      “还好,可以用药剂缓解。”梵整只虫都拢在被子里,只是他的脸却依旧红扑扑的,雪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饿了吗?”

      “殿下做了饭?”

      “嗯。”雪将病床餐桌支起来,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端了出来,大多是一些流食和一些甜点。

      “那是什么?”梵看向他放在旁的文件袋。

      “吃完再看。”

      “好。”梵虽然好奇,但还是乖乖听话吃起了他的爱心晚餐,

      “你看起来真不像是会做饭的虫?”梵忍不住问道。

      “个虫喜好而已。”

      “殿下,有没有虫说你很温柔?’

      雪被他这问题问得一愣,随即答到:“你还是第一个这样评价我的。”

      “大概是因为殿下只对我这样温柔的缘故。”

      雪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的笑了笑,他很少笑,尤其这一世。他笑起来犹如冬日暖阳,冰雪初化,一时间让梵看得有些愣神:“殿下该多笑笑,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嗯。”雪轻声答应一声。

      虽然休了连假,可该处理的公务还是需要解决的,因此梵用餐的时间里雪就坐在一旁用智脑处理公务,他已经将自己大部分工作转交出去,甚至连退役申请也做了提交。

      虽然军部已经驳回,但他的举动已经变相的告诉军部他想卸任的决心,碍于他的在军部的形象,又是军部少数几只身负要职的皇室雄虫所以军部并不打算让他下台,哪怕是作为吉祥物也好,更何况雪的战绩和军功并不低,不过这些变化也在雪的预料之中。

      只是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他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荣誉和地位,这些东西的唯一作用是用来保证他和梵的生活,如果为此带来的烦恼更多,他会毫不犹豫的将之抛弃。他已经为虫族付出过太多,现在他只想为自己而活,况且这个世界也不需要他做什么。等梵吃完,雪才拿出来那份文件:“这是开庭文件,和军部的处罚文书。”

      梵打开文件拿出了那份开庭文件,里面是指控他的舅舅及他的其他监护虫对他的谋害,以及财产的侵犯,军部的处罚书也是将他医务官的职称剥夺,保留军部虫员的身份,后续工作分配待定。

      “看这一张。”雪将放在最后的一份文件抽了出来放在他的面前。

      这一张的内容是他雄父及雄父的死因调查,以及他从小所受到的迫害等,里面写了他们是如何在他还是蛋时将他浸泡在雌虫激素液里,如何在他出生后持续给他注射基因药剂使他的基因病越来越严重,如何以他病种的名义将他禁铜在家,不让他接触外界,如果不是那场婚姻他或许这辈子都无法自由的呼吸外界的空气。

      纸张上还有一张附件,是他的身体积损情况证明。

      “你的事情被虫曝光到了新闻上,由于涉及的金额巨大,还有迫害遗孤的问题,现在有很多虫在关注这件事,这些文件你想提交上去吗?”首没说的事,梵是他前任雌君的事情也故曝光出来,现在有不少虫在清测议论他和梵关系暖味是否在掩饰皇室想要侵吞孤雌迪产的事事实上他在那场短智的发烟里被先斩后奏的事情一出来就猜测到雄皇君后或许有便占对方财产的想法,只是那时他并不在意这些,仅仅只是吩咐属下确保这位联姻雌君的安全,以吴让雄皇君后收敛些。

      那时的梵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的虫而已,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会是云卿,他见兜转转找了那么多年的虫其实早已来到了他的身边,他只是改变了模样,他却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将他认出来。

      “我把它们提交上去,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梵拿着那一叠文件看向雪,

      “顺从你的心意,我并不在乎那些。”他这样努力的站在这个位置,不过就是为了找到他后能更好的的保护他而已。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梵却沉默下来,他看着雪将心中的疑感问出口:“殿下,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会…让我觉得…很不真实,想做梦一样……”

      原本是那样遥远又优秀的虫却这样俯身拥抱他,愿意为他做饭,愿意像护工一样照顾他,甚至以雄虫的身体像雌虫那样和他结合,那一切就像是做梦。就好像他曾经所受的说有苦难就是为了换来一个这样的伴侣,如果真的是公平的交换梵甚至愿意遭受更多的苦难,可是他知道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雪看着他探究的眼睛却挪开了视线,他垂下眼眸不想解释更多只是轻声说道:“以后你就会知道。”

      他是云卿,也不是云卿,他不能用看云卿的目光去看待这个遭受太多苦难的雄子,他是独立的生命。

      他一瞬间理解了当初的云卿,云卿在他的眼中或许就像现在梵看他,他心中所经历的一切或许在梵这里会再次走上一遍,就像是一场轮回。

      只是,在他的眼中,当初的自己就像现在的梵一样,可怜又可爱吗?

      “你今天留下来陪我吗?”研究完那叠文件,梵又窝进了被窝里,他抓住雪的手不放,声音低低的听着有些可怜的意味。

      “好。”雪对于他总是无限的纵容,大部分不涉及底线的请求他都会答应,这也使得年轻的雄子愈发的得寸进尺。

      先是请求对方留下,再以身体不适为由让对方和他挤在并不宽敞的病床上,最后蜷缩在对方的怀里紧紧抱着对方的手臂沉沉睡去一切明显的计谋却实现得轻而易举。

      雪摩挲着雄子黑色的长发,心中难得的平静安宁,他想要的不过如此而已,他想要的从来不过如此而已。他就这样抚着他的长发安静的躺到了半夜,直到怀里的雄子苏醒,迎来又一次的红潮。

      但和上一次相比,雄子的眼神显然很清明,他定定的望者香浅色的眼除,灰蓝色的眼睛里不带丝毫的欲望,他像是初生的稚子不带任何欲念的吻上了的咖下了他的唇,唇齿交缠,极尽温柔。良久他们才分开,绵长的吻让堆子微微有些喘气,但眼睛却依旧很亮的定定看着他:“可以继续吗?”.

      “嗯。”

      “那个…这次你要在上面?”梵低声说道。

      “……”雪看着他,雄子的神情认真,还有难为情的羞涩,看得出来他很认真,而且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很有诱惑性的提议,作为雄虫他们天生就更喜欢占据主导位置,而且在下面对雄虫其实并不是很友好,多少会有不适,如果不是真的有感情,雄雄恋在那方面甚至很难有快感。

      雪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说道:“不用,我不喜欢在上面。”

      “真的吗?”梵最近可是恶补了不少雄虫与雄虫之间那方面的知识,他看到不少匿名雄虫吐槽在下面除了难受就没有其他的感觉的,甚至很多雄雄恋因为无法忍受对方的信息素而使用雌虫信息素调情的,为了那方面得和谐在床上更是要有诸多的注意事项,总而言之就是在下面的雄虫需要牺牲更多。

      “真的。”雪再次吻了吻他的唇角,以免年轻的雄子在这个问题上刨根问底。

      “等等。”雄子打断了雪的吻,他抬头用那双戴了隐形眼镜的灰蓝色眼眸看向雪,神情有些涩然的说道:“那我们下次再做吧。”

      “怎么了?”

      “下次…我们多准备一下。”雄子的声音很轻,他将头埋进雪的颈间,声音低低的:“上次是我太鲁莽了。”

      雪垂下眼眸轻声答复:“好,都听你的。”

      于是这天晚上原本打算夜春宵的两虫最后也只是相互解决了一下,说是相互解决也不准确,因为没有什么经验的雄子无法掌握其中的诀窍因此还是雪扛下了所有。

      等到第二天雪醒来就发现原本紧紧缠着他的雄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雪白莹润的大茧,雪摸了摸茧,手感温润柔韧,看起来结茧的雄子身体已经恢复得很不错才能结出这样质地很好的茧,雪清理了床上的狼藉就呼叫了军部的医护虫员对茧进行了检查,确定雄子的安危后他才放心的开始处理堆积了许多的公务。

      这一等就是两个月的时间,自从梵结茧十五天后,雪就让专项虫员对茧进行每日的检查,好在每天的结果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否则这样长的结茧时间,再加上之前雄子过差的身体,雪都要怀疑雄子是否出了什么问题。

      终于在一个寻常的夜晚,雪正准备在茧旁边特地定制的床上休息时,那颗日渐巨大莹润的茧终于有了异常的动静,先是茧上凸起一个小点,然后是一般雪白的骨刃,只听细微的摩擦声,那骨刃很快在茧上划开一道口子,紧接着茧像是再也承受不住里面生物的膨胀而开始崩裂,最后只听“嗤啦”一声,巨大的半透明翅真占据了大半个房间。

      雄子,不,或者说一只成年雄虫就那样□□的站在那儿。

      垂落到地的漆黑长发,完美充满力量的躯体,以及那双仿佛盛满星海的烟灰色眼眸……新生的面容褪去了稚气,显得成熟而俊美就像是上天恩赐的产物。

      雪怔怔的看着新生的雄虫,而这只陌生又熟悉的雄虫却有些局促的抖动着翅膀,有些不好意思的用一半的翅翼将自己的身体遮盖起来,雪这才回过神来,他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毯子盖在雄虫的身上。

      新生的翅贸看着还有些稚嫩,有些地方因为空间的缘故并不能完全的展开,透明的翅翼在灯辉下闪耀着七彩的虹光,看起来非常的耀眼,只要见过他的翅翼,没有虫会觉得他只是一只普通的雄虫。

      不过雪还是在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梵的翅翼虽然很大也很漂亮,但还尚且在正常雄虫的范围内,比起悍那样的夺目且充满力量感的翅翼,梵的翅翼便不显得有多么特别。

      梵还在尝试者使用自己的翅翼,且对身体关节处伸缩自如的骨刃也充满了好奇,他从前就很渴望像普通雌虫那样拥有庞大足以邀游天际的翅翼,以及足以保护自己的骨刃,那曾是他的梦,而现在他的梦就这样实现了,而且看起来比一般的雄虫拥有的更加大,也更加有力。尚在新鲜期的梵忍不住摆弄着自己的翅翼和骨刃,才刚用友这些的他还不能熟练的掌控自己的身体,在雪的教导下他才学会自由的伸展控制自己的翅翼。

      “我还没有见过你的翅翼呢。’

      “你想看?”除非是在战斗中又或者是需要进行飞期的时候他才会使用自己的翅膀,寻常的时候他很少将自己的翅翼展现在虫前。

      “我想看。”

      雪将自己的上衣脱掉,露出白皙完美的上身,军部的服装只有作战服才会专门留出翼缝,平时的衣服出于起到束缚约束的作用是不会留的。

      只一瞬,同样漂亮巨大的翼就出现在他的眼前,翅翼半蜷着,有些委屈的缩在这间相对获隘的房间里,梵看着这南和自己的近乎一样的翅翼他有些好奇的摸了上去,翅翼的骨架晶莹剔透带着微微的凉意,蝉翼般的薄膜有种介乎于玻璃与塑料之间的触感....

      “我这样摸你…会有感觉吗?”梵想到什么缩回手问道。

      “没有太多的触感,除非折断,否则翅翼就像是指甲和头发一样不会太多的感知,但如果不能熟练的控制很容易弄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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