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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花朝 ...
“滚下去!”奚景赫睥睨,走向面前的一片花海中。
思思拖起两条大腿,艰难的走在平地上,宛如刀尖割裂般疼痛。
她挪动几步,注意到眼下黄衣荡漾,骤然抬头,好看的眉眼闪过一丝错愕。
“需要我扶你吗?”谢江知没忍住道。
她微微点头,扶着他上走了几步,谢江知却似乎意识到什么,又故意甩开她。眼见她头朝地,摔在泥泞里。
谢江知似笑非笑:“抱歉。”
思思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伤心。或许更多的只是伤怀,毕竟她从没对他抱有过任何期待。纵使,也无任何失望。
顺着光线,他在她破碎的目光中,竟生生看出几分轻松、解脱。
微风和熙,暖阳春草,这是思思能感知的到的,的确是花朝园优美惬意的风光无疑。
远处的村落隐隐献出一部分形。谢江知带她来到第三间小木屋。她推开门。
方迈进屋,眼前一片清明,毒药不攻而破。这是看得清眼前了?
老人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裹紧了棉衾。似是越过十几度春秋,老人陡然苍老了太多太多。
“祖母!”思思感知不到腿的疼痛,几步来到床侧扑腾一声跪地。
老人用尽余力转身,对准她哑声喊出两个字:“扳指。”
祖母干瘪而粗糙的手咻的刷下来,空中漫袭着汩汩死气。
“思思……思思来晚了……”,她喉间梗塞一片,无声哽咽,“对不起,对……不起,祖母……”
她红着眼睛,无措的讯望四周,周身依旧止不住颤,像大片大片抖落的枯叶,跪着快速挪向在场的唯一救命稻草。掠过身旁三人。
“师尊,师尊!祖母……祖母到底怎么了?几月前不还好端端的吗?怎么会这样。”思思心脏痛如刀绞,一圈圈缠绕不断的刺藤蔓囚禁住她。
真君:“思思,你祖母她……被人下毒了。”
她还想说什么,欲见师尊开口:“老夫半月前曾去你祖母家中访问。敲门无应,老夫觉得甚是奇怪,连踹开大门,却见两名刺客已将毒药喂下。防止她叫喊,事先投了麻核,令老人家说不出话来。”
“是老夫无用,但凡早起身一步,便不会发生意外了。只能带她来花朝园,采集草药缓解体内毒素。”
真君缓缓扶起思思,拍拍她发抖的肩膀:“思思!死者无法/轮/回,但你得放下陈年往事,完成你该完成的使命。”
越瑾俞双手合十,向着老人深鞠一躬,道:“思思,节哀。”
春日的风,难得的凉飕飕,风刮过思思脸庞,撩开她白色的寿衣。
白色往生圈飘飘扬扬撒满满天,纷纷坠落大家肩头。飘下的一张也遮住思思苍白的脸。
几米外的林中,有个黑色身影伫立在竹子旁。灯火照亮他眼底的黑暗。
她突然转身,朝那个身影走来,坚定的道:“走,我们回宫。”
祖母之死,或者又是另一个崭新的开始。她要化悲愤为力量。
夜晚。进宫不远,抵达临安城便直奔皇宫。托先前皇帝的福,皇宫外壁浮华夸张,金碧闪的使人睁不开眼。
思思隐约记得,奚景赫的专属大船并不浮夸。色调清爽整洁,处处透着清新之色。
奚景赫扶她下了马车,婢女手提琉璃灯盏,来到皇帝的寝宫——长生殿。道路旁有口小溪,溪边尽是石子青草,掺杂着泥土味。
天地纯然,泥泞中好似有新的生命在颤动。
几位婢女上前推开门,闪退一边,恭敬的请她们进去。
奚景赫紧跟身后,思思娇巧的耳朵垂挂着白色花边耳坠,摇晃的叮当响,他忍不住扒扒她:“喂,常思芸,你进宫不需为本王做些什么?”
思思轻笑一声,回过身:“陛下想要我做什么?”
“做银耳羹。”
思思:“行,但陛下要答应我一件事。”
他原地不露声色的愣了愣,随即嗤笑道:“只要不是杀了孤,或者嫁给越瑾俞。”
“孤……什么都答应你。”
“他也会怕死?看来他是真下定决心了,”思思心想,“至于越瑾俞,她也不会好端端争着吵着嫁给他。”
两人擦肩而过,却在此刻停下脚步。她略带迟疑的定住:“陛下当真不问问是何事?”
见他不准备开口,思思才放心大胆的去御膳房“施展”厨艺。
玄羽趁着无人,现出真身。
仍是那句话:“你真打算用心跟奚景赫做银耳羹啊?”
她点点头,挑了挑眉:“不然呢?咱们还有求于他。有求者,必须放低姿态。”
“量他也嘚瑟不了几日。”
语闭,玄羽觉得思思很有一套戏,不敢深度挖掘这句话的意思,头顶的小草也跟着点点头。
给小魔神准备的很贴心,除了一碗银耳羹,思思还留了一壶备用的,生怕小魔神光吃一碗压根不够。
“玄羽,你过来。”思思悄悄在他耳畔私语几句。
透过纸糊的门,上边的小洞倒映着屋内的火光,摆置的物件影影绰绰。
思思折回后,奚景赫也难得漾起了甜蜜的笑容,仿若邪魔,魅惑众生。
“陛下,保管你今日喝够,这儿又备用的。”
他丢弃手中棋子,将案桌腾出来,小心接过思思手中的瓷碗。
他浅尝一口,不住点点头道:“嗯,是有进步。”甚至比当初更甜。
思思随意瞄一眼,碗很快见底,她忙不迭夺去奚景赫手中的碗,道:“陛下,您说您真是的……我来就行,无需你自己动手。”
奚景赫看着她这一系列的操作,眯了眯眼。
思思盖住羹碗的手顿了下,迅疾将碗递到他手边,恨不得直接塞进他嘴里。
她想到什么,立即道:“等下!”
“陛下,您别真光顾着吃,我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奚景赫撩撩眼皮:“何事?”
思思瞬间正色起来,一双桃花眼忽悠忽悠闪:“我要当皇后,然后天天服侍陛下。”
奚景赫并未愣住,而是迎上她期待的目光,很浅的笑笑:“你想做孤的皇后?”
她没想过他会这么问,但不愿放弃唯一的机会。
“当然,陛下治国有方。倘若某天不幸闯入敌国战场,我只得死路一条。”
她突然软软的说,真诚的挑不出一点毛病:“想日日夜夜跟在陛下身边吃软饭呀。”
换做是别人,奚景赫一刀捅了的冲动都有,可是眼前乖戾的少女却显得软糯无害,一脸期待的问他:“我只想做你的皇后,可以吗?”
他不希望她嫁给越瑾俞,纵然他对她并不算喜欢。若她嫁给越瑾俞,自己岂不是彻底输了?
奚景赫风马牛不相及的道:“那你……会像一个普通凡人爱丈夫一样,怜我、疼我、护我吗?”
她努力的点点头。
*
前脚刚有人来汇报,后脚又来了位宫中官员,着装华丽,贵气十足。
“陛下有何吩咐?”
奚景赫随手撵住一枚黑棋,懒懒吐出几句话:“去!将孤后日大婚的事情吩咐下去。切记定要备足聘礼,明早便下。”
*
原本奚景赫的宫中并无佳人,自新帝登基,南阳太后下令昭告天下,新帝选妃。
打上任皇帝起,南阳皇后的实力便不容小觑,一直霸占朝堂,统领一方天地,自从他继位,便稍稍收敛些。谁人也不知,后宫中深藏的两位美人究竟是她使何法子留住的。二人并未与帝王成亲,却算作名义上的美人。
当朝皇帝严令南阳宫的人知道此事。直至翌日下聘当天,太后方知,气的满头凤凰簪东倒西歪。由此在正殿中大发雷霆。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可别再砸了,陛下……陛下会生气的。”婢女上前阻止,脚边便砸开一朵金花。
“这……这可是陛下遣人送的上好金冰盏,可是眼下全碎了。”她继续发颤道。
南阳太后正在气头上,加之到了更年期,火气大时也不计后果,抄起博古架的上等凤鸟纹水晶配砸向可恶的婢女眼中,真给她砸个正着。
她望着碎成两半的凤鸟纹配,发狠似的跳到婢女跟前,无休无止的踹她,以此解恨。
奚景赫提住龙袍,银线勾勒的水脚迤逦,熠熠生辉。
只须臾,脚边又多出一道碎花,他不慌不乱的避开。
太后循声望去,天子傲然的朝他走来,眼前的青年比她高一个脑袋不止。
他视线一瞥,快到几乎看不清,冷冷的道:“拖出去,埋到皇城以外的瑶菁山脚。”
太后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如坠冰窖。转而尽力恢复笑脸。松垮垮的两坨脸颊泛起褶皱:“陛下怎么今儿才到哀家殿里坐坐,算算时日,咱多久没好好团聚一场了啊。”
他抿唇一笑:“是啊,儿臣忙于政事,无法抽空来看望母亲,是不是很失望?”
奚景赫出世不久,母亲亡故,对于眼前的养母,他并不想不移情与她。那个人,是彻彻底底的消逝于世间了,她也再回不来。
他时时刻刻在想,若是自己生来有父母的疼爱,是不是不会养出他这等禽兽不如的东西。
可世上从来没有如果,命运本该如此,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它无形且残酷,却也是最至高无上的词。
生死一念,人死既无归宿,也无轮回,只安于故土。卑微点的,甚至战死沙场,死于他乡。
太后警惕的避他远点,他这个疯子,当真什么都干的出来,一面也不忘回答他的话:“怎么可能会,哀家……哀家从不怪你。你知道的,自幼你丧母,是我一手把你养大的。”
“可天道无情,居然……居然养出你这等怪物。”
此刻,她心中含笑,退离几步,抄起一旁的剑,对他避之不及,隐忍着全身颤抖:“三尺有灵,天道在上,今日……我柳萍絮愿以死交换,咒我国苍傲帝王死不瞑目,爆体而亡。”
她将剑架到脖子上,已经渗了血,生怕他一把夺过宝剑,让她欲罢不能,生不如死。
“哈哈哈,哀家祝你……大婚被弃,日后夫离子散。哈哈哈……”,扑腾一声,人头落地。
刹那见,布帘被殿外的大风吹的翻飞,猎猎作响。
奚景赫冷眼扫了扫那颗头颅,左眼流下一滴黏糊的东西,很快吹散。
他狠恶恶的猛的一转身,对准殿外的侍从道:“来人,把太后的头颅挂在城楼之上,孤不允任何人祭拜她。去!快去!”
他站起身,长长的龙袍衣摆拖在地面一截。他摇摇晃晃的走着,无声大笑。
抱歉,时隔许久未更,竟闹了个笑话——忘记自己写的小说女主眼睛坏了
添了一句,还是很奇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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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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