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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岁的生日是从头来过 ...

  •   艾冉生差点呛到,好刺激。
      “啊,好酷,那你来这里执行任务吗?”
      “不是,我前段时间被开除了。”
      “为什么?”
      “我有一个交往了5年的爱人。”
      听到这句话艾冉生心跳漏了一拍。
      “上个星期我生日,是我一个人过的,因为他出勤牺牲了……”
      秦皈扫了一眼眼神夹杂着不安和困惑的人,语气又沉了一分,
      “为了给他报仇,我违背了上级指令,给人打进医院终身残疾,刚收到法院诉讼,走投无路了”
      艾冉生心底一片慌乱,这个人的过去太复杂了,心里还装着一个死去的白月光,
      “你是来避开警察的吗?”
      “不,我是来自杀的,就在刚才,我准备跳下去,你来了。”
      “不要做傻事啊,你要活着赎罪,然后代替你爱的人活下去,这样她也能安心。”
      艾冉生沉默了半分钟,对上了秦皈玩笑的视线,才后知后觉被骗了。
      换成平时,艾冉生一定会揪住对方领子恶狠狠道,
      “你妈给你生张嘴是只教给你骗人吗?”
      现在思来想去,只委屈巴巴道,
      “啊,你竟然骗我?”
      秦皈重新倚靠在栏杆上,
      “也不全是。”
      “刚才还有真话?”
      “你猜猜。”
      艾冉生回忆了片刻刚才的对话,
      “你被开除了?”
      秦皈摇摇头,艾冉生盯着秦皈的脸,
      “你有一个交往5年的爱人……”
      秦皈这次没回答,艾冉生语气加重,握住栏杆的手指力度也加重了,
      “然后她死了。”
      秦皈许久没那么开心了,听到这句,笑出声,
      “又猜错了。”
      艾冉生松口气,
      “那你直接给我说,我猜不到。”
      “上星期是我的30岁生日,我一个人过的。”
      艾冉生抬头,眼前这个男人,有够孤独的。
      秦皈正岔开话题,艾冉生摊开手道,
      “打火机给我用一下。”
      秦皈摸出打火机,递给了艾冉生,然后,艾冉生丢下一句,
      “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头也不回跑了。
      大厅里两桌人还在喝酒,小孩已经在旁边的沙发上围坐在一起抢电视遥控板了。艾晴见艾冉生急匆匆跑回来,正准备问他去哪了,艾冉生端起一盘蛋糕,还顺带叉了一个草莓在上面,脚底抹油般又溜了。
      艾冉生飞奔到江边,刚才的栏杆处只剩下一个路灯在闪动,艾冉生环顾四周,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一句话窜进了艾冉生的脑海里,
      “我是来自杀的,就在刚才,我准备跳下去。”
      艾冉生对着江水,神情苍白,不会吧……艾冉生刚要把蛋糕往旁边一扔,蛋糕被接过了,一回头,秦皈含笑道,
      “准备下去游泳?”
      艾冉生确定了,他又被捉弄了,正欲发怒,一个草莓堵住了艾冉生微启的唇,
      秦皈并没有把手从草莓蒂上松开,而是解释道,
      “刚去一旁抽烟了。”
      这才往前推了推草莓,彻底把草莓推进了艾冉生的嘴里。
      草莓很甜,奶油很腻,但是融合在一起的甜腻却加速了心跳。
      艾冉生囫囵嚼了两口咽下后,秦皈已经端着那盘蛋糕重新靠在栏杆处了。
      艾冉生跟过去,插了一根蜡烛在蛋糕上,用打火机点燃了一团微弱的光。
      秦皈目光在手里蛋糕和艾冉生之间游荡了两转,陈述道,
      “我30岁生日,只有一根蜡烛。”
      艾冉生抬头瞪住秦皈,正准备回呛两句,却发现,秦皈的眼眶有些发红,这个男人,是在掩饰自己的感动吗?
      艾冉生别过头,换了说辞,
      “从30岁起,就从头过生日,一岁生日快乐,许个愿吧。”
      秦皈端着蛋糕,微微望了望天,也没闭眼许愿,
      “送你了。”
      “什么?”
      “30岁生日愿望,送你了。”
      艾冉生脸颊微微发烫,也许被蜡烛的热气熏的,虽然只有一根蜡烛……
      艾冉生也不客气,闭上眼许了一个愿望,然后吹灭了蜡烛,把蜡烛拿起来塞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秦皈看了一眼垃圾桶,接过蛋糕,在艾冉生看来,这个男人吃个蛋糕像一个小学生一样,就乖乖一小口一小口低头吃,也不说话。
      “哎!你哪来的打火机抽烟啊?”
      “捡的。”
      “又骗人。”
      “刚才帮忙点蜡烛顺了一个。”
      秦皈掏出一个塑料打火机示意了一下自己说的是真话。
      “我也想吃蛋糕。”
      “不行。”
      秦皈还真一口没剩,吃得干干净净,艾冉生骂了一声小气,
      “走,回去吃饭了。”
      秦皈把盘子放在一边,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你先回去。”
      艾冉生听此没动。
      正临僵持关头,瑶瑶兴高采烈过来拉起了艾冉生的手臂道,
      “冉生哥,快回去了,艾阿姨到处找你嘞?”
      艾冉生见秦皈毫无挽留之意,妥协了,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身问道,
      “一楼的最里面那个房间是我的练舞室,明天你要来看我练舞吗?”
      “练舞?”
      “嗯,古典舞。”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但是秦皈却如考虑了一个世纪般,
      “好。”
      艾冉生还以一个标准的装乖笑容,
      “明天见。”
      然后挽着瑶瑶离开了。
      夏季的风吹干了汗,一阵又一阵,不知吹了几轮。
      一旁刚在木椅上躺下的流浪汉诧异地看着一个穿着整洁,气质不俗的男人正翻着垃圾桶,暗叹现在还真是什么人都要和他抢地盘。
      幸好,这个人只是捡了一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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