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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调包清风诀 ...

  •   此时擂台上站着的是青城派弟子,已经连胜数十番,见擂台下的人群个个跃跃欲试却又不敢上前的样子,便当着众人面大言不惭的喝道:“今日我青城派必取清风诀,有哪位不怕死的还敢再上来比试一番?”

      这时,人群中一位一袭紫衫的姑娘一个空翻跃上了擂台,青城弟子见是个姑娘,便两眼一亮,“敢问姑娘师出哪门?”

      “吾乃潇湘派弟子,特来讨教。”

      那青城派弟子一听,便收起了手中的长剑,言语中都是不屑的语气:“潇湘派?哪来的小门小派,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那青城弟子双眼在紫衫姑娘的身上流转,语气里尽是轻薄无理,“这潇湘的女弟子倒是养眼的很,待我赢了你,可否邀我去你师门一游啊?”

      那紫衫女子面对敌手的挑衅,面色依旧平静如水,神采淡然的对那青城弟子道:“好大的口气,这清风诀能不能拿到手,还要问问我手中的兵器。”

      只见那女子从背后拿出了一双四角为刃的半圆形短兵器,向着青城派弟子刺去。

      阿楚第一次见到这种兵器,便问道身边的秦桑此为何物。
      秦桑耐心的向她讲解到:“这叫子午鸳鸯钺,钺为双器,两只相同,左手持之为阴为雌,右手持之为阳为雄,阴阳各为八门,每门八式,共六十四式,以遵八卦。”

      阿楚听罢,大为感叹,这时,二人听闻周围有人议论台上的紫衫女子乃潇湘派首席女弟子紫鸳,曾因师门旧怨,单挑半个峨眉,在昆州声名鹊起,那青城派地处中原,没听过也是常理。

      那青城弟子在紫鸳上台之前,本是常胜,又见其是女子,心中略有些轻敌,结果没想到此女子翻身倒步,刺项锁喉,走如飞燕,行如白鹤,接连几招都败了下来,顿觉有些丢了脸面,于是一改之前的懒散轻敌,整个人紧绷了起来。

      那青城弟子的功夫也是了得,青城剑法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奈何长剑不适近攻,那紫鸳又下走盘龙首尾相连,招招都是贴身而搏,终于被那青城弟子露出了破绽,不慎被紫鸳一脚踹到了台下,面对唏嘘,仓皇而走。

      各派众弟子见识了紫鸳的身手,都不敢向前,紫鸳在台上双手紧握鸳鸯钺背在身后,一身笔挺的站在擂台之上,等着下一个上来挑战的敌手,可等了好一阵,都没有人敢走上台来。

      正当顺义堂的小弟要击鼓休赛时,一位身穿黄色流苏裙,手握双头峨眉刺的姑娘从人群最远处飞了上来。

      紫鸳见是峨眉派大弟子白芷,便冷笑一声:“我不上擂台,白芷姑娘便不出手,看来等的就是我紫鸳啊。”

      白芷莞尔一笑,“当年你趁我和师傅远游,为了私怨单挑我师门无名之辈,我峨眉算不得输,今日我便代整个峨眉向你讨要回来。”

      台下的百姓们突然呜泱了一番,看了这么久糙汉比武,没想到等来了两个俏丽的姑娘在台上较劲,一个个眼睛瞪的雪亮,还没等她俩比试,已开始议论起二人的美貌谁更胜一筹。

      阿楚身边也有两个别派的弟子互相打趣,“等我出师下山,定来这昆州峨眉游玩一番,说不定能艳遇到哪位峨眉女弟子。”

      台下单凡男性观众,都伸长了脖子往那台上瞄,阿楚下意识的偷瞥了一眼身边的秦桑,秦桑个头远在这些南方男子之上,不用垫脚,就能看到擂台上的精彩。

      秦桑对阿楚的这一举动多少有些察觉,便猜出了阿楚的心思,不由得嘴角上扬,故意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都说峨眉潇湘出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罢偷偷瞥了一眼阿楚的神情,只见她整个眉眼中立马凝结了一层阴郁之气,便侧身低头贴在阿楚的耳边轻语道:“逗你的,谁让你始乱终弃。”

      阿楚被他逗笑,“你能不能不要跟个怨妇一样,明明是我吃亏。”

      擒桑挑眉,嘴角上扬的看着她,“你吃亏?那你去上京吆喝一嗓子,看那些朝臣家的小姐们对你有没有夺夫之恨。”

      “你少来,你如今不过是个守城小卒,看看上京的官家小姐哪个还能看上你。”

      谁知他不仅没生气,还宠溺的将下巴俯身抵在了阿楚的肩上,一脸委屈道:“这么说,我只有你了,以后不要舍了我再离开行吗?”

      阿楚侧头,撞上他半分恳求半分认真的眸子,剑眉星目,鼻若悬梁,是一张久处亦会心动的侧颜,阿楚没忍住亲了他一口,答应道:“好。”

      秦桑一怔,缓缓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继续观赛的姑娘,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心头一阵狂喜。

      他还有时间,他会动用□□所有地方的暗桩,帮他寻五毒散的解毒之法,他一定要救她,没了阿楚,他就像没了山林庇护的野兽,裸露在猎人的刀剑之下,虽有反抗的爪牙,却没了与这恶世缠斗的勇气。

      擂台上的二人打了几个回合,明眼人都看出了紫鸳的套路,那子午鸳鸯钺,开和交织不离不即,但凡出手都是八门的位置。

      刚开始交手的时候的确占了上风,可渐渐的,那白芷就参透了她的阵门,二人相较几十个回合后,白芷发现那紫鸳每逢巽门的方位便会使出一招强攻,若想破敌,便要避过巽门的攻,破离门的守。

      白芷手握峨眉刺,退步速发,回身刺膝腋下,就在这时,那峨眉刺的两端突然又甩出了两根长刺,稳准狠地插入了那子午鸳鸯钺的中空之中,用力一旋,那鸳鸯钺像长了翅膀一样,从紫鸳的手中脱出,飞落到台下,峨眉刺的刺尖也抵在了紫鸳的鄂下。

      紫鸳倒吸一口冷气,走上擂台之前,所有人都是签过生死状的,也就是说,若是命丧擂台,官府也不会追究。

      当年那峨眉掌门当众羞辱潇湘掌门的独门功法,气的师傅病了整整一个月,自己不忿,偷偷跑去峨眉单挑了半数的师门,将数十名峨眉弟子打成重伤,如今白芷姑娘却不记仇留了她一命,倒显得潇湘派太过小气了。

      只见那紫鸳后退一步,避开那含光闪闪的峨眉刺,在众人的观望下,毫不避讳的向峨眉派白芷姑娘颔首低头,行了一礼,“谢白芷姑娘不杀之恩。”说罢自己飞下了擂台离去了。

      那白芷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峨眉派掌门的身上,只见那峨眉掌门向她点了点头,示意其继续留在擂台,夺下清风诀,于是白芷姑娘便踱步在擂台上,等着下一个来赐教的人。

      阿楚低声呢喃:“这峨眉大弟子的功夫如此了得,怕是没人敢去比试了吧。”

      秦桑微微笑道:“你也太小瞧这武林了,峨眉虽是西南少数大帮派之一,但比起西北的华山崆峒,中原的嵩山武当,这实力怕是相差甚远。”

      就在此时,一位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握着一根狗腿的叫花子,腋下夹着一根翡翠质地的玉棍,醉醺醺的从擂台的东侧爬了上去,动作笨拙又踉跄,看的台底下的百姓捧腹大笑,心想这叫花子讨饭讨错地了吧,小心被那峨眉女弟子给打死。

      秦桑倒是双眼一亮,悄悄对阿楚道:“这是丐帮九大长老之一吕峰,人称黄草鞋,是个市井无赖之辈,估计是看那峨眉女弟子生的好看,想去近身交流一番。”

      阿楚若有所思地点头,心想这秦桑怎么谁都认识,台上那白芷姑娘见那叫花子向自己晃来,也是一只手堵住了鼻子,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叫花子身上奇臭无比,于是忙拿手中的峨眉刺指着他,逼他停下身来,不许再向前靠近半步。

      这叫花子见姑娘拿兵器指着他,便将右手中那油腻脏兮的狗腿伸到了白芷的眼前,“姑娘要不要尝尝,这狗可是今早刚刚死在我棍下的,新鲜的很啊。”

      面对那叫花子伸过来的狗腿,白芷后退了一步,“少说废话,要打便打!”

      只见那叫花子一摆手将狗腿扔到了擂台下,用污浊的袖口擦了擦嘴,蹲下身来仰倒在了擂台上,“姑娘,我在想我是让你一根胳膊呢,还是让你一条腿呢,不如全让了吧,就用我一边身子与你打怎么样?”

      说罢将那翡翠玉棒一下给折了,擂台下有人唏嘘:“那可是丐帮的打狗棍!说折就折了!”

      那叫花子听台下人这么一喊,顿时咯咯笑了起来,超那唏嘘之人喊道:“我吕峰随便折根树枝,我说它是打狗棍它就是打狗棍,还非得是我手中的这根吗?”

      说完又转脸看向那白芷,“姑娘,我都躺好等着你了,怎么还不上来?”

      那白芷见这叫花子满嘴污秽,弹出手中的峨眉刺便攻了上去,谁知这叫花子无赖的很,说好只用左腿和左臂,白芷刚一攻上来,只见他翻身压肘,顶肘旋身就是一踢,踢出的正是他说不用的右腿,白芷躲避不及被一脚踹到了胸口,飞出了几米远,幸好抓住了擂台的木质围栏,才没有摔下去,黄色的流苏裙上留下了一个脏臭的脚印。

      白芷气不打一处,“你这无赖,敢耍我?”

      那叫花子却一脸稀松平常,咯咯笑道:“这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吾乃小人,你乃女子,小人算计女子不丢人。”

      台下的观众纷纷嗤笑,都在说峨眉弟子今天算是倒霉遇到了吕峰这个破草鞋,那白芷脸上也没了刚刚的娴静淡雅,眉目间皆是怒气,手握峨眉刺,箭步如风,强敌进取用上了全力,可那吕峰一直趴伏在地上,只用腿攻,那只腿正是他扬言要让出的那条腿。

      这峨眉派皆是女弟子,她们所练的峨眉刺也是主攻上身,对那下三路的攻法却不通,而这吕峰似乎是摸清了这峨眉刺的弱点,专攻那女子的下三路,白芷又羞又怒,一时乱了章法。

      她左脚起束身,右脚蹬展身,平飞而去,随之丹田发劲,本该右手持刺向前却打出了左手,就在此时,那吕峰侧翻抓起被自己断成两截的打狗棍,双手一对,断棍又合二为一,抡起棍子朝着白芷腹部就是一击,那白芷躲避不及,被一棍打下了擂台。

      台下人无不惊呼这打狗棍的奇妙,力可断,断可接,真是奇棍,倒是没有人关心那被打下台的峨眉弟子,只见那吕峰继而拾起了身边的酒壶,抬头畅饮,在台上狂妄的一般。

      这时,从那顺义堂的屋顶上飞下了一位青衫少年,鬓角留着一缕碎发,浓眉垂眼,鼻梁高挺,笑容干净而明朗,声音中气十足,对那叫花子吕峰道:“老头儿,我没什么兵器,见你那棍子不错,分我一半儿用用。”

      阿楚定睛一看,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青云,她猜的果然没错,这小子果然报了名,阿楚垫脚就要飞上台去制止,却被身旁的秦桑按住。

      “你要对青云有信心,华山武当不敢论,川乌教他的本事还是能和这叫花子比划比划的,让他过过瘾。”秦桑的五指穿过阿楚的指缝,十指相扣的拉着她向擂台的边缘挤了过去。

      看着秦桑一脸的沉静从容,阿楚也宽了宽心,只要他说青云没问题,那青云就一定打得过。

      只见青云拿了吕峰扔给他的一半打狗棒,握在手中垫了垫,倒是有些分量,没有看上去那么轻巧,正好与他平日习刀的重量相似,反而趁手的很。

      虽然青云手握打狗棒,用的却是刀法,与刚刚的峨眉女弟子不同,专攻这叫花子的下三路,出手迅猛,身影左右穿梭如封似闭,身上虽也吃了几棍,可终究没有那叫花子疼。

      因为自己吃棍的地方是后背,而那叫花子吃棍的是□□,看的台下的观众大呼过瘾,青云本想着等那武当打擂的时候再上,可终究看不下去这无赖在擂台耍泼,这才想着上来教训他几下。

      几番回合下来,那吕峰终是吃不住了,捂着自己的□□骂青云:“你这娃娃怎专攻下三路?”

      青云大笑:“瞧你说的,我刚刚看你打了几擂,还以为这打狗棒法专打下三路,是我现学现卖错了?”

      吕峰见眼前的小兄弟不仅招式灵活,且伶牙俐嘴,便好奇道:“小兄弟师出哪门啊?看你出棍似是刀法,可又没见过这刀法。”

      青云心想,秦桑书房里的功法大都在江湖上已绝,且都极为冷门,这擒龙刀法也不例外,这叫花子没见过也是应该,“我自京城郊外四海山庄而来,你可听过?”

      台下的人纷纷议论,这四海山庄是何帮派,从未有人听说过,不过这天下之大,自古少年出英杰,甭管什么庄什么派,自今日起,这四海山庄的名字算是被人记住了。

      那叫花子动了动眼珠,又开始无赖起来:“小兄弟,想不想讨教一下我们丐帮真正的打狗棍法,我们莫攻下三路,正经来一局怎么样?”

      青云点头应了声好,谁知接下来甭管那叫花子耍什么花把式,那青云仍是招招猛攻下三路,那打狗棍法的确招式极妙,青云几个回合下来吃了不少棍,看的台下的阿楚抿着嘴心疼的不行。

      可青云逮着那叫花子的棍法空隙就来一招猴子掏桃,朝着那老头的□□就是一爪,疼的那吕峰呲牙咧嘴,接下来又一招神龙探穴,打得还是那老头的□□,紧接着再来一招摸奶抓龟,那吕峰直接不干了,“你这娃娃怎么招招算计我□□!”

      青云脸上露出一抹坏笑,“算计小人不算算计。”

      那吕峰跳下擂台就要走,“不打喽,再打□□里的玩意儿可就保不住喽。”台下的人听闻哄堂大笑。

      青云朝那吕峰喝道:“插上你的棍!”说罢将手中一半的打狗棍扔了出去,那吕峰头都没回,反手一接,二棍合一,消失在人群中。

      青云接二连三的又赢了几场,本就是年少气盛,自负轻狂,又赢了几个武林中的小辈,瞬间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居然向那武当派的大弟子放话要讨教一番。

      那武当大弟子本只是在台下观战,想等到结束时,再收网夺书,如今被一个江湖无名之辈呼来喝去,心中早已生烦,便挥了挥手中的太极拂尘,从台下一跃而上。

      青云并不知道他眼前的这位武当首席弟子沈万千便是数年前的武林盟主坐下最得意的门生,就算是华山派掌门年轻时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阿楚因体内五毒乱攻肺腑,不得已封住了内力,面对青云的胡闹,在台下焦灼的直摇头,倒是秦桑从头至尾一副看热闹的神情,低头向阿楚道:“莫要担心,那武当派乃名门正派,不会为难青云的,也好让他涨涨见识。”

      那沈万千见青云手中没有兵器,变向台下的师弟们借了一把剑扔给了青云,“小兄弟,公平一些,我师弟的剑借你一用。”

      青云拿着剑在手中舞了几下,疑惑道:“前辈的兵器呢?”
      那沈万千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太极拂尘,“这就是我的兵器。”

      青云见状捧腹大笑,“就这?我还以为是打虫蝇用的。”

      那沈万千面对青云的取笑并没有生气,反而耐心的解释道:“这是我派的太极拂尘,我们武当强调内功修炼,强调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以短胜长,小兄弟自北方而来,没有领教过也是情理之中。”

      青云没有耐心听他讲解武当派的功法,紧握长剑,旋身而起,一开始便使出了五成内力,只见那武当弟子面对青云的强攻并没有以强制强,而是步步防守,以退为进。

      青云见这男子连连退却,以为自己占了上风,便步似流云,左膝跪地,仰身后飘到了沈万千的背后,向着沈万千的颈穴刺去,本想着点到为止,结果这沈万千腾空而起,本是节节防守的他反手就是一掌,打到了青云的喉部,但力道掌控的刚刚好,脖子差一分就被打断,青云向后飞了出去,撞到了擂台的栏杆上,那太极拂尘在空中摆了几下就将青云手中的利剑给结实缠住,沈万千手腕轻轻用力,那利剑便跌落在地上,碎成了三截。

      等青云回过神来,那武当弟子已经和来时一样,用左手肘担着那拂尘,神情谦和的站在擂台的中央,仿佛刚刚向青云出手的人并不是自己。

      青云深知此人内力深厚,打不过,便向后望了望那顺义堂放在擂台东北角的木匣,那木匣中装的便是清风诀,于是心生一计。

      “前辈,我平时习刀,这剑用着不顺手,赤手空拳讨教一番可好?”青云揉着自己的喉咙,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那沈万千听罢将手中的拂尘放在了地上,吐气纳息,双脚在地上游走,画出了一副八卦的形态。

      青云咽了口水,心想这架势还不如跟他拿着兵器斗,这内力功法,吃他一掌可是要恢复几天了,青云摸了摸早就藏在怀中的话本子,向着那武当弟子就是一记拳。

      那沈万千侧头轻松闪过,抬腿飞起一脚,这一脚没什么花架子,内力也没用几成,愣是将青云跺的飞了出去,青云调整了姿势,向着那木匣扑了过去,随着那木匣落地,清风诀也被撞了出来,青云趁乱以假乱真,这一幕被那沈万千尽收眼底,等顺义堂的小弟将那清风诀收回匣中时,并不知里面的清风诀已变成一本话本。

      青云向那武当大弟子双手抱拳点了个头,便揣着清风诀向着客栈的方向去了。

      谁知青云一走,那沈万千便自己跳下了擂台,言道:“我武当今日来此,并不是为了那清风诀,而是想借此机会向江湖各派讨教武功功法,现下时辰也不早了,我们武当派先行一步了。”

      秦桑看出了端倪,拉起阿楚的手就要走,“青云有危险,快走!”

      等二人来到客栈时,听那客栈的小二说刚刚的青年早已策马离去,秦桑喊来川乌,将阿楚交给了他,“将她看好,若是让她再跑了,你以后也就不用跟着我了。”说罢飞上了屋顶,向着青云离去的方向追去。

      川乌看着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的楚灵修,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你……你居然在昆州!”

      阿楚点了点头回了客栈,可无论她走到哪里,川乌跟吕镶都像是约好了般,至少一人出现在她周围盯着她,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只顾喝茶,随他俩去。

      青云策马不久便出了城门,向着京城的方向一路北上,路遇山林,又是夕阳西下,视线逐渐暗淡,他听闻林中有簌簌声响,便知有人跟着自己,停马四顾却又无人在侧,于是加快了脚步,趁天还亮,想多行一些路。

      正当他又欲出发时,眼前从天而降几位身穿道袍的男子,各个手中都担着与那沈万千一摸一样的拂尘,青云猜到自己的计谋已被那武当弟子发现,来的定都是武当派的人。

      “这位少侠,交出清风诀,我们便放你走。”打头的并不是刚刚擂台上的武当弟子,而是一位年纪更长的老道,弟子们纷纷尊称他一声清微道长。

      这武当派人人内力深厚,功法高深,而且这么多人打他一个,就算他楚青云有分身之术,也难以一敌十。

      正当青云进退两难之时,身后响起了那个让他妒恨万分的声音:“武当乃江湖中名门正派,没想到堂堂武林至尊清微道长也在这做些强抢豪夺之事,传出去定是要被武林取笑了。”

      青云闻声回头,秦桑从不远处缓缓走来,嘴角挂笑,一副事不关我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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