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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黑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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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星辰的变动是谁也看不见的,哪怕是九重的仙者都得借助法器方能一睹星辰的现况,而恰好几百年前银须真人给他们留了个一块八卦镜,那八卦镜只要一施法便能观看白天的星辰,只是这法器依旧属于九重,这一用兴许又会来人索取,犹豫了一阵秦呼还是施了法,见那八卦镜中七星依旧闪耀方彻底放下了心。
银笛、灵霄和蓬涯没看见昨夜的异动只能愣在一旁观看。
“这八卦镜我怎么感觉我见到过。”
灵霄盯着秦呼手中的八卦镜忽然皱起眉头开口喃喃道。
秦呼眉眼一动看向他问:“这是九重之物,你见过?”
没有转移视线,道:“有点相似。”他想了想又接着道:“年幼时。。。见我师父拿过,可我不确定是不是一样的,但这样子看着看着又感觉好像是一样的。”
疑惑。
秦呼忽然想起那日他用的黑符,接着问:“前些日期你用黑符试图攻破门外的阵法,我就想问,你的黑符来自何处?既然你师父有类似的八卦镜就表示黑符是由你师父传下来的。”
灵霄点点头道:“这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我那些师兄弟都会用,不过这八卦镜我们师兄弟间皆无人能得师父青睐接手,如今已不知去向多时。”
“你师父可还在世?”
秦呼直接了当不再打算兜着圈问,若他师父还在那他们寻了千年的黑符也算是大有进展了。
灵霄叹道:“十三年前家师外出云游之后便没了他的踪迹,我们师兄弟也为此四散找寻,可惜皆无功而返,至今也已不知他是否还在世上。”
秦呼又问:“这黑符仅是你们这一门脉习得吗?”
灵霄道:“应该是吧!这些年遇见这么多伏妖师皆无人得知黑符如何使用,甚至浑身解数也无法驱动黑符。”
秦呼默契的和奇渊对视了一眼。
如此便没错了,他便是当年那个以黑符杀了将军之人的传人,可千年的那个人和他口中的师父究竟是不是同一人,这天下多得是不死不灭之人也难怪他们不如此猜想。
这个谜无论如何都得解!
秦呼心中之意,延风和奇渊怎会不知,此刻就等秦呼发话了。
秦呼道:“你师父可留下什么贴身之物,我能替你找到他。”
延风和奇渊眼眸一动,秦呼这会是势在必行,如此看来该干活了!
“家师只留下这卷羊皮卷。”
灵霄将羊皮卷交到了秦呼手中。
秦呼接过手看了一眼,那上头恰好是记载着白谷之事的那一块。他眼神一沉细看了会,这上头画的倒确实和白谷的外观极度的相似。只是他比任何人都熟悉白谷,缺一角多一块他都能一眼发现。
灵霄见他神情如此急道:“我只是恰好翻到。。。”
“白谷的山峰画少了一角,整体又高了些,至于冰封之处画矮了。白谷并非半山冰封而是冰封七成。”
秦呼边打断他的话竟边施法将羊皮卷上的画更正了。他再细看了画旁的记载又接着道:“至阴之地?邪祟喜于此聚集?”他看向灵霄。
灵霄有些不知所措,这几日他也稍稍了解了秦呼的性子,那些对渡忘思和白谷不好的话语他可是很忌讳的,可记载如此他也改不了。
“这。。。这传下来就。。。就这么写的。”
秦呼不自觉的白了一眼,邪祟这二字确确实实惹恼了他!他师父可是与魔界对抗之人,竟还有人认为她与邪祟是一伙的!这口气还真是憋屈!
他没有回话,用力合上后以羊皮施了法又圈出了于世丘界的玄光术,不一会一束细光映在了玄光术之内,静静飘浮了许久并无停留之意,那便是人不在世丘。他又施法换到了地幽结果依旧如出一辙,他师父在世,只是不在凡间。他再度施法只是这回将目地移至昆仑,那束细光一到昆仑便加速飘动,停在了一处。
“昆仑?!你师父是地仙?!”
奇渊惊道。
灵霄摇摇头难以致信,他师父是地仙那便是他口中常说的妖呀!
秦呼见他如此收下法术道:“你师父能于昆仑之内便说明他是地仙,不是凡骨。”
灵霄顿了顿道:“会否他只是路过昆仑?兴许家师是九重的仙者。”
延风道:“九重素来划分清晰,入籍九重的仙者是不会在昆仑界的。你师父是地仙无疑。”
“你到如今仍旧在意妖?!你师父能入昆仑已经是仙了!”
银笛见之竟生出了一肚子气!这人就是看不起妖,对妖的偏见简直到了根深蒂固的程度了!
灵霄急着解释道:“不是!我们是伏妖师呀!家师若是地仙又怎会是伏妖师?那不形同自己收了自己吗?!镇妖的法器家师拿在手上过也没见他有任何不适!如此怎会是地仙呢?!”
秦呼道:“你师父应是天地初开时哪位仙者的坐骑,本就是地仙,并非是修炼得的仙身。凡间一般收妖的法器是不会对他造成伤害的。”他静了一会眼里露出一丝怒气,又接着轻道:“我需要见你师父,有些事还得向他讨个说法。”
“何事?”
灵霄略感不安。
秦呼瞪了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挥动衣袖炫光一亮他便缓缓步入炫光之中,消失在渡忘思内。延风一见也随着他的步伐离开。
他们二人离开后,灵霄将视线转向来银笛,银笛摇摇头一脸疑惑,总觉得自己不知之事又多了一桩。
他随即又看向了奇渊,奇渊愣了愣,这事秦呼不说可是他仍有所顾虑?他也没敢开口。
“奇渊,你也不知吗?”
银笛问。
他假装疑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始终比你两位师兄慢一些跟着殿下,这我来之前发生过何事我也不好过问。你们若想知道还是待他们回来时再问吧!”
银笛道:“可我看大师兄那样子定是不会说的,他若不说二师兄怕是也不会说的。我那日问了他那位宣王少主,他也只是忽悠着。”她灵机一动笑道:“那个宣王少主兴许知道呢!”
“万不可!如此可会惹怒你大师兄的。”
奇渊急忙阻止她。
银笛惊问:“大师兄为何要生气?不就是。。。”她伸出手指着奇渊道:“你压根就知情嘛!还说什么不是很清楚,慢了两位师兄追随师父!我倒险些忘了你是狐族怎会不知道这事!”
这奇渊不经意间竟露出了马脚来!他自己倒是慌了。
他假装镇定道:“哪有!是你多虑了!我在狐族也只是小小的侍者,又不是贵族,法力自然是没有殿下他们如此强大的。”
“我才不信呢!狐族可是仙族再差掐指一算也能知道,何况你后院里那么多法宝,随意一件也能或多或少知道的。”
银笛如此说反而让他没了可反驳的话。
奇渊一脸为难,他也不是不肯说就是担心秦呼那需要留一手,若是坏了他的计划那就糟了。
银笛又道:“是大师兄不让你说?”
奇渊没有回答。
“那我自己问大师兄去!”
银笛有些赌气,她也是师父的弟子怎么这三人就一堆的事瞒着她了!嫌她修为不高法力弱吗?!又或是压根就不把她当自己人!说罢,她学着他们施法欲跟上去。
“行了!你知道他们上哪吗?”奇渊扯了她边道:“他们不说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你也别追着问。秦呼背负的太多了,别再让他烦心了。你们知道了也得当着不知道,莫要去追问即便旁敲侧击也不容许。”
银笛点点头,她就是想知道些许实情,免得自己像极了个外人,至于灵霄和蓬涯倒也不敢追着秦呼和延风来问,被强行撤去法力什么的他们可不想经历,这伏妖师的人生还得继续呀!
开口前奇渊还是犹豫了。
“奇渊!”
银笛又唤了他。
他深叹口气道:“我也只是知道千年前殿下与裕国一位名叫巩储的将军,欲将当时最位仁心的宣王扶上帝位,便领着狼军驻守在白谷三十里外对抗欲夺权的齐王,敌军来袭殿下领兵追击,虽是将齐王的军队歼灭,可待殿下回到八里之时却不见巩将军的大军,他留下的人来报才知宣王被亲弟出卖,俘了他将其囚禁于行宫内院,巩将军得知后虽知有诈却顾不得安危决定入宫营救。但奇怪的是殿下前往行宫相助的路上,却久久没有发现大军踪影就连行踏过的痕迹也未见,五十万的大军就像消失了一样,也不知他们途中发生了何事,大军找了许久最终见迷雾环绕难散,唯有绕路前行待他们闻见兵刃之声时,巩将军的大军早已死伤过半,一堆的尸骨中巩将军寸步难行仍旧护着宣王奋力抗敌,殿下出手打退围兵却未曾想一张黑符忽然袭来虽未正中要害却也让殿下动弹不得,巩将军与殿下用情至深早就知道殿下是狐族和狼族的血脉,便扯去她身上的黑符,其中也不知何故另一张黑再度符袭来恰好打在巩将军和你三师兄的胸口上,随即便见他们倒地不起,不过弹指间已魂归故里,殿下也为此压抑不住体内多年的魔性,大开杀戒若非银须真人及时出现将殿下的魔性收服于法器内这六界兴许就大乱了。殿下清醒后便一直在追查黑符的下落可千年来始终没有任何头绪,直到那日灵霄试图用黑符破阵才有了这么点进展。秦呼甚至都不敢告知殿下此事,就怕殿下为此分了心而受伤。”
闻之众人皆安静下来。
银笛也静许久忽问:“将军是人怎会被黑符所伤?何况师父的法力如此之高,一张黑符也能让她动弹不得?”
奇渊又叹道:“那黑符施了噬魂法,即便是仙者也能被其所伤何况区区凡人。殿下当时也只是一只九尾狼狐,还未得仙身,并没有神将的法力被定了身也属正常。若当初她已是神将。。。”他忽然看向灵霄道:“那施黑符之人定在未来得及出手时已灰飞烟灭。那个人若非你师父定与你师父有所关联。秦呼欲见他便是要问清楚这件事,渡忘思绝不会放过此人更不会伤及无辜。”
灵霄低头不语,此事若是他师父所为确实理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