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幼猫 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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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猫伍」
——胆小鬼想要逃离自己十分渴求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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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脖颈中突然感觉到一片凉意。迷茫地把视线从电视机上挪开，扭头看向身后带着贱兮兮笑容的某人。
“怎么了？”进入深秋后的天气刺骨，太宰治的双手也被冻得冰冷。织田作之助面无表情，似乎不大明白为什么对方要把手伸进自己脖子里......难道是觉得我的脖子暖和吗？
“嘁——”拖着懒洋洋的尾音，太宰治兴致缺缺地把手缓缓抽回“真没意思，织田作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因为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所以小织田作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算是正常反应。
怀中被塞入一本书，明白这是太宰买回给自己的新书，织田作直接拆开包装打开看了起来。浏览几分钟后，口中呢喃出纠结的声音“嗯......”
“怎么？”注意到对方的疑惑，太宰治开口询问。
“有好多不认识的字。”明明很眼熟，但是硬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意思。
眨了眨眼睛，太宰后知后觉想起织田作似乎并没上过学“这样啊。”
“我其实并不喜欢读书。”顿了顿，红发孩子端着书继续说道：“但是太宰你似乎很喜欢送给我书。”
“嘛嘛，说不定织田作以后就会喜欢上书，甚至会变成大作家呢~”
“是吗。”从一边的书架上找到字典，织田决定一边查字典，一边啃这本晦涩的新书。
气氛陷入寂静，空气中只有刷啦啦纸张的细小翻动声。
突然，太宰治开口道：“抱歉，没有了解到你的喜好就随意做了决定。”
仅仅从那一份「记忆」中的了解，就随便做了武断的自己也太过于不尊重织田作了。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存在，却任性地将其认为是同一个人。
“并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因为这是你送给我的，所以我会好好读完。”织田作抬起头，静静注视着那双鸢色的眼眸，解释道：“如果讨厌，我会拒绝接受这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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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柔软的被褥中醒来，床头桌上还放着看到一半的书籍。双手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把乱翘的发丝抚平，红发孩子起身从床上下来。
赤脚走出卧室，瞥向另一个空荡荡的次卧，知道太宰治又是趁着深夜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也懒得做早饭了，随意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插上吸管吮/吸，简单填填肚子。
屁股坐上沙发的瞬间，垫子缝隙一角坚硬的触感让小织田迅速起身，伸手一摸、拿起——原来是一串钥匙。
这是......这栋房子的钥匙么。难道是太宰不小心落下的？
蓝色的眸子转动，瞥向玄关那反锁的大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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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落山，屋内的光线严重不足、一片昏暗。
如果是以往，家里肯定就灯火通明了，而今天这情况......很明显，本来应该待在家里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离开了也好。
太宰治的脸上没有什么喜怒，只有麻木的寂寥。
平时那虚假的轻松外壳碎裂，露出黑发少年那真正死气沉沉的疲倦模样——啊啊，突然感觉有些无聊了。
连心脏都感觉懒得跳动了呢。
喉结上下滑动，舌尖卷动，想吐出什么，但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喘不上气，肯定是因为绷带缠太紧了。
就这样站在玄关，如同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太阳落山后最后的一丁点余晖从太宰治身上扫过、消失。
许久。
一声清脆的开关灯打破死寂，随后暖黄色的灯光瞬间亮起，驱散房内的所有黑暗“......为什么不开灯。”还未变声中性的嗓音带着微微疑惑。
两只手都提着装有东西的塑料袋，小织田仰起头瞅着宛如受惊猫咪瞪大眼睛、僵硬着身子的太宰治“.....？”为什么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我买了螃蟹回来，作为送给你的礼物。”虽然是用太宰给自己的钱买的。
坏心眼地将袋子最活跃的一只螃蟹掏出来丢在太宰怀中，瞅着对方被螃蟹夹到手立刻回神、吱哇乱叫的样子，织田作之助难得勾起唇角。
虽然这个微笑仅仅持续了一秒，就迅速恢复了平时那面无表情的平静模样。
因为不太熟悉螃蟹怎么做，就采取最简单的烹饪方法——清蒸。
瞥了一眼兴致勃勃与螃蟹坚硬外壳作斗争的太宰治，织田默默低头扒拉着饭菜。
明明刚刚还是一副悲伤快要碎掉的样子，现在又变得跟平时没什么区别。总感觉太宰治才是真正的小孩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用卫生纸擦干净嘴唇上沾到的些许菜汤......感觉自己的厨艺最近好了不少，明明只是照着菜谱书一步一步做的。
本来对学习厨艺完全不抱什么期望，没想自己进步的速度竟比预想的要快许多。当初学习暗杀与格斗技巧的时候也是这样......要不自己转行去当厨师算了。
反正成为杀手的原因也是因为有天赋罢了。现在发现自己在做饭这方面也有天赋，成为厨子也未尝不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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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你识字么。”虽然织田作之助本身拥有一定的词汇量，但那仅能满足平时的日常生活，如果碰上什么古诗成语、生僻字，那就一窍不通了。
“欸——为什么问这个？”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行不行，说不定自己真有写作的才华呢“我想试试看写书，或许我......”说到一半的话语突然止住。
因为看到了对方摇头晃脑笑眯眯的模样，织田感觉到面前的人......似乎并不靠谱。
让太宰当老师？
还是算了吧。
“喂喂，织田作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鼓起腮帮子，黑发少年气鼓鼓地挥着拳头“决定了，就由我来教授织田作国文了，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培养成厉害的小说家！”
“不了，还是我自己自学吧。”作之助偏过头，冷漠地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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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深处何人宅，半星灯火漏微光」这句俳句是非常经典的......”
完全没想到的是，太宰这家伙竟然真的在认真在当老师，是真的想教会自己——甚至教的还挺好，思路清晰、言简意赅、通俗易懂。
抬起眸子看着坐在自己身旁干劲满满、奋笔疾书写教案的身影，织田作停止走神，继续认真背诵。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幼猫 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