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幼猫 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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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猫肆」
——如果你只相信自己所相信的话，那不必向我寻求答案。
——所以，你到底是在向谁寻求肯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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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你不知道今天有糟糕！”推开门，吐着舌头，脸上的白色绷带都沾满灰色的脏污“森先生果然还是盯上了那个小矮子......啊你不知道小矮子是谁吧，我跟你说哦，他其实是一个蛞蝓精......”
太宰的表情变换的很快，他很擅长模仿，织田作之助没几分钟就明白了对方口中的「讨厌的狗蛞蝓精漆黑小矮人豆芽菜」是什么样的人。
好吧，描述中可能夹杂着太宰治单方面的抹黑。
虽然相处没多久，但已经了解太宰说话有多轻浮——这家伙嘴里吐出来的言语往往都是真假参半。
比如昨天吃完饭的时候还说用辣咖喱敷面膜可以加速血液循环延年益寿。
虽然自己没上过学，但这种一听就是骗人的话也就只有他能信誓旦旦地说出口。
最后还是在自己强行摁住对方、准备给其涂一个「咖喱面膜」后，太宰才苦哈哈地承认自己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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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是不是很讨厌我。”
“.....？”过了两秒才理解了对方的话语，红发孩子迷茫地眨眨眼睛。后知后觉意识到，或许这才是太宰真正想说的。
刚刚那些像玩闹一样的吐槽，是为了铺垫出这一句「真心话」。
“不。”虽然被强制限制了人身自由，但小织田作并没有觉得这算什么。
因为现在的生活跟过去没什么不同。
或许从出生起，自己就是受困于笼子的某种动物吧，所以即便换了个笼子也不会任何感觉。
“如果你只相信自己所相信的，那不必向我寻求答案。”歪着脑袋，织田作之助蓝色的眸子平静而清澈，宛如一面镜子，照映出某人狼狈的身影“不如说，只是你单方面地这样认为。你在讨厌着自己，所以也觉得我在讨厌你。”
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抿紧嘴唇“......”像是被抽走所有了力气，太宰治的身体微微摇晃着。
是啊，织田作他并没有「那些记忆」。
感觉精神被分裂成两个人格。一个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一个是现在的自己——沉湎于那些「记忆」挣扎的自己与茫然的自己。
从年幼起，那些混乱复杂的情绪就长久地在心脏中横冲直撞。
一开始还可以称之为臆想，但遇到眼前这个红发孩子后，一切都变了。
——那些记忆是真的，这份感情也是真的。
想要忘记，但是不想忘记。
想要无视，但却又好奇。
想要道歉，但那个人已经不在。
「那个人」给予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我可以贪婪的使用吗？
大脑像陷入bug的程序，不断运算、得出的结果一直显示e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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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望着明显走神，陷入自己世界的某人，红发孩子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声打扰。
明明眼中这人是笑着——勾起的嘴角、眯起的眸子。但在小织田眼中怎么都觉得别扭。
这种对对方十分了解的熟悉、还有不知从何而来的亲近与习惯，连自己都觉得十分诧异。
明明也就和他一起住了一周多而已，甚至两个人面对面相处的时间都凑不够24小时，但却总有一种「我已经和他认识很久」的错觉。
看吧，此时此刻，望着面前明显陷入踌躇纠结的人，我竟然还想去开口安慰。
真奇怪啊，在太宰的面前......有时候自己都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好呢。
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个立场能说些什么开解的话语，下意识地，织田作之助把决定权交给了本能，让心中那份陌生的情感去操纵着身体，缓缓伸出了手。
那只小小的、年幼的手最后抓住了对面那缠满绷带、骨节分明的大手。
“太宰。”定定地注视着面前呆滞的太宰治，织田作之助一字一顿道：“我在这里。”
不明白为什么此时自己想说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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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之间接触传来的温暖触感让太宰治突然回神“......”恍惚间，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片段，那以往遥远、无法握住的背影，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属于我自己的答案，不就在这里吗。
困扰，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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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菜切成均匀的细丝放入碗中，依次加入沙拉酱、柠檬汁等各种调料，搅拌均匀。将灶台上的火关上，从里面把煎好的鸡蛋倒出来叠在面包片上。简单的早饭就做好了。
小小的身影从板凳上跳下来，端着两个盘子走出厨房，招呼着太宰过来吃饭。
并不是织田喜欢做饭，是太宰治做饭太......难吃了。偏偏这家伙还经常喜欢买食材回来，实在没办法，自己就强行担任起炊事员的工作来了。
自从吃过一次某人做的自称是创新菜品「活力麻婆豆腐炖鸡」后，织田作之助就下定决心此生都不能让太宰治有第二次进厨房的机会。
喝下鸡汤的一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充斥了口腔，意识瞬间变得有些模糊。甚至出现了幻觉，看到了死去的奶奶竟然朝着自己招手。
同时，异能天衣无缝竟然也发动了——看到五秒钟后的自己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样子。
“......”当机立断地把手指伸入喉咙里用力扣动，催吐出胃里的食物，才避免了食物中毒的惨案。
要不是看到太宰也吃了鸡汤陷入昏迷的模样，小织田真的就以为太宰治是故意来毒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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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不愧是织田作。”
“.....？”自己的厨艺几斤几两还是十分清楚的。所以看着太宰治这副吃地心满意足的模样，小织田作表示不大理解。
真有那么好吃么？
红发孩子用筷子夹起煎蛋，低头咬了一口，咀嚼。
好吃的话完全算不上，只能说是可以入口，十分普通的味道。
看来太宰治过得比自己还差啊，连这种东西都能吃得津津有味——莫非港口黑/手党食堂的饭菜很难吃？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幼猫 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