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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岭断烟横·一 ...

  •   借用凝翠甸湖边几只无主的木筏,夏侯瑾轩和欧阳靖又作了几个风咒,通过水路到了附近的碧溪村。
      依山而建、依水而绕,小小村庄一派祥和,烟雨如画。碧溪自青木板桥下潺潺流过,一阵清新气息便扑面而来。

      “哇,这个村子可真美!”瑕舀了一捧清水在掌心,又任其漏下。
      夏侯瑾轩右手轻敲着左掌心,语气中颇为赞叹。“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此处虽非江南,却也有这般山清水秀的美景令人流连忘返,这一趟实在是收获颇丰。”
      瑕直接无视了夏侯瑾轩,兴高采烈地说:“太好了,今晚可以住客栈了,不用再在野外过夜了。”
      夏侯瑾轩笑而不语,瑕却误解了他的意思:“喂你笑什么!我可不是怕吃苦,别以为我跟你这个大少爷一样!”
      “……我什么也没说啊。”
      “哎呀小姑娘别吵啦,赶紧让两位少爷办正事要紧。”
      “谢兄,何事?”
      “当然是找个住处,好好祭祭咱们的五脏庙啊~”
      姜承环顾四周道:“客栈应该就是最高的那座房屋了,我想先去找村民打听一下附近的情况。”
      瑕倒是不着急吃饭,她提议道:“早上才吃过那么多野果,我可不饿,咱们先在村里转悠转悠多好。”
      和游戏里的场景不一样,碧溪村真实占地可广得很,一个村落可能住了近百户人家。不趁此机会四处打听怎么行!于是他附和道:
      “我看行!刚才进村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少推着车卖小吃的,我可得去尝尝。”
      谢沧行表示自己没得选只能舍命陪君子咯:“两位金主都这么说了,我也只有陪你熬到中午再去客栈吃一顿咯。”
      “放心吧谢大哥,饿不着你!”说罢欧阳靖去旁边卖煎豆腐的铺子点了五份分给众人,“喏,尝尝,老板说这可是当地特产小吃。还有那边卖酒酿圆子的,你们谁想吃我再去买点?”
      瑕连连摆手:“不了不了,再吃我怕午饭吃不下啦。”
      “嘿嘿,既然小少爷请客,我就却之不恭了。给我来一份!”

      姜承去跟杂货店的老板攀谈,得知碧溪村附近山势绵延数十里,东西跨度极大,往北走便是一处叫千峰岭的山,道路狭隘、怪石嶙峋,还时常有山贼出没。
      “两位少侠是要去折剑山庄?”村民面露难色,“二位听我一句劝,那千峰岭能不走还是尽量不走为好。虽说这么些年了也没听说山贼杀过人,但这事谁又能说准。而且有人见过那些匪徒模样长得十分奇怪,不像人类。”
      “你刚才说那些山贼偶尔会来村中购买食物吗,哪有吃米粮的妖怪?”
      “这……我也是道听途说,那山贼似乎在村中有位线人,是此人负责采买再交给一些山贼运回山上去的。”
      那位线人!欧阳靖立刻警觉,记得剧情里对此似乎没有着墨太多,但这线人对厉岩的寨子了如指掌、加上暮菖兰给了他钱便能让他开口透露位置,这人到底是谁?竟然能联系上被人类排挤的半魔还能得到厉岩的信任、却又因为金钱而出卖对方?
      “叔叔,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我记得他来我的店里买过几次菜,是个年轻俊朗的小伙子,嘴角有一道疤,说自己叫……殷什么来着,挺文艺的名字,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姓殷、嘴角有一道疤?!听了这番话欧阳靖如同被雷劈了一般,那不就是殷燃——没想到自己已经见过他了!
      那之后姜承和村民说的话他也没去认真听,一心思索着如果殷燃和厉岩熟识,有了这样一层关系,或许可以……

      “靖儿、靖儿?”
      姜承戳了戳还在发呆的欧阳靖,“快到午饭时间了,走吧。”
      “哦、哦!”
      欧阳靖默默跟在身后,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微笑。

      “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
      “来几个干净的房间,再准备桌酒菜。”
      “就是、就是!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
      “什么叫好酒好菜尽管上啊,”瑕看着一桌价值不菲的饭菜,“你有那个钱吗?”
      “没有,但两位少爷肯定有啊!夏侯少爷和欧阳少爷什么身份,吃饭能随随便便的吗?而且小少爷还在长身体,不得吃点好的!”
      “无妨,大家昨夜也够辛苦,尽管点菜吧。”
      “是啊,大家想吃什么尽管点就好。瑾轩哥,这顿饭钱就咱们俩平分吧。”
      “那怎么行?岂有让小辈掏钱的道理。”
      欧阳靖笑道:“你不过就比我大五岁,咱俩怎么还差辈了?”
      “两位少爷别争啦,今天你请客明天他请客不就得了?哎~到底还是两个不谙世事的大少爷啊。”谢沧行灌了一口酒,将杯子摁在桌上:“嗯,好酒!姜小哥,大少爷,你们不来点。”
      “我对酒这个东西……”
      “谢兄,出门在外,不宜饮酒。”
      “姜小哥,咱们可是男子汉大丈夫,点不着的那都不算酒。”
      欧阳靖想了一下多少度的酒可以被点燃,“谢大哥,要是都能被点着了就算最烈的酒了,喝下去就不怕胃有个好歹?”
      “小少爷别怪我没提醒你,男孩子长大后是不可避免要学会喝酒的,再说,你看小姑娘都喝了——嗯?人呢。”

      “诶,掌柜的,你们这里还有烈一点的酒吗?”
      夏侯和欧阳谈话的功夫瑕已经去找掌柜要酒去了。“哎哟,听姑娘这意思,还是位酒中豪客啊。我们碧溪村盛产美酒,其中最烈的当属‘百日醉’。我这还有个规矩,要是有客人能喝下一杯百日醉而不醉倒,那在我这的食宿就全免了~”
      “真的?白给酒喝,还能免食宿?”
      “呃,姑娘,我说的是喝了一杯后不醉……”
      眼见着瑕盛了满满一壶拿回桌上,她的葫芦开着盖,一股浓郁酒气扑面而来。
      欧阳靖凑过去伸手扇了扇味儿,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差点站不稳:“实验室的无水乙醇都比这好闻!”
      “好浓的酒味,光是闻着就有几分醉意了。”夏侯瑾轩一边想什么是实验室和无水乙醇一边吐槽,“瑕姑娘,我看还是别喝了吧?依店家所言,这酒可烈着呢。”
      “哈哈~放心吧,我可是千杯不醉。”
      姜承一手扶着酒量为负的欧阳靖一边试图劝阻:“喝酒误事,姑娘,你还——”

      “(咕咚咕咚)……”

      欧阳靖清晰地听见姜承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沧行大开眼界:“……哈哈哈,小姑娘果然厉害,喝酒跟喝水一样!”
      “你、你全喝进去了?这可是一壶啊!”
      欧阳靖分析了一下,记得醉酒是因为酒精影响了中枢系统的功能,瑕的“疾病”表现为五感缺失,按理说就算尝不出味道,大脑机能也应该有所变化才是。“瑕姐姐,你真没事?”
      “放心,我还从来没醉过呢!”
      “……瑕姑娘果真女中豪杰,如此豪气,男子也难及一二。”
      “可不是,我走南闯北的也爱喝两壶,但和你比起来就算小巫见大巫了。掌柜的,依你所言咱们食宿可以全免了吧?来来来再上几个好菜!”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掌柜还想抵赖时,夏侯瑾轩非常壕气地放弃了优惠。欧阳靖悄悄吐槽:“这掌柜的真不会做生意,难得瑕姐姐给他提供这么一个免费广告,他竟然连这么点食宿费都吝啬。”
      姜承疑惑道:“广告又是从何说起?”
      “你们想啊,他不是说百日醉从来没人能喝一杯吗?有了瑕姐姐的先例,他大可以打出宣传说这酒要是喝了不醉就可以免食宿,而且已经有一位姑娘家挑战成功了,定能激发江湖上的酒中豪客的好胜心!到时这家客栈出了名,他还怕挣不着钱?我看啊倒贴给咱点还差不多。”
      谢沧行笑道:“小少爷说得好啊,我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一层。”

      此时门口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小二。准备间客房,在做几道菜。我不喜欢荤腥的。”

      瑕和欧阳靖异口同声:“哇,好美——”“哇,好帅的姐姐!”
      暮菖兰迅速锁定了目标向这边看来。“谢谢这位姑娘和这位小朋友,你们也很可爱啊。”
      “啊、你听见了!没有没有,我比你差远了……”
      虽说游戏里的形象已经很美了,没想到真人更是倾国倾城,一身利落的碧色裙摆随风飘动,的确斩男又斩女。
      欧阳靖也红了脸:“谢谢姐姐,你真是我见过最英姿飒爽的一个小姐姐。”

      他心里偷偷夸自己这话说的有水平,哪个女孩子都得罪不了。瑕走的是可爱路线,二姐是千金小姐,至于三姐……呃她是纯爷们不会在意这个。
      “呵呵,小公子年纪轻轻嘴巴倒是很甜。”暮菖兰看向谢沧行,原本心花怒放的神色瞬间变脸:“倒是这位兄台,从我进来的那一刻起你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我,有何指教啊?”
      “哎哟,被发现了啊~”
      “客官,您的房间和酒菜都准备好了。”
      暮菖兰冷哼一声上楼去了。

      “那姑娘真好看,长得美,身材又好。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变成这样的大美人就好了。”
      “瑕姐姐,‘美’的标准从来无人定义,你也不必纠结于其中一种。而且我觉得,你也很好看啊。”
      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你这小少爷今天怎么回事,嘴巴抹了蜜似的。”
      “谢兄,你刚才可是,有点失礼了。”
      “开什么玩笑!咱们男人看见漂亮女人,要多看几眼才算正常!是吧姜小哥?”
      姜承望着欧阳靖若有所思,谢沧行一阵无语,心说我就不该问这个性取向未知的家伙……
      “话说回来,刚才那姑娘步伐稳健、气息悠长,绝对不是一般人。”
      “这么说来,你是觉得她是位高手才盯着她看?”
      “那倒不是,纯粹是因为她长得漂亮!”

      瑕又去要了壶酒,却突然被三个混混模样的男人碰瓷了。暮菖兰及时从房间里出来护短,两个姑娘受了侮辱心中憋着股气,都恨不得拔剑将这些无礼之徒就地正法。
      欧阳靖站起身来想去帮暮菖兰煽风点火:“喂你们几个!穷就罢了还这么不要脸,你们的人生也够失败的!”言毕就被姜承一把拽了回去,“你就别添乱了!”
      “哟呵?这臭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敢数落老子,看来是皮痒了欠管教啊!”
      “反了吧,应该我管教管教你们——唔!”
      姜承直接捂住了他的嘴。但双方已经势成水火下一秒就要动起手来,掌柜的急忙把各位大侠请了出去。姜承心知回天乏术只能叹了口气,叮嘱道:“少主你留在这里,不要出去跟着乱。”
      欧阳靖可不高兴了:“哥你不用担心,就这么几个人还不够小爷塞牙缝的。倒是你,手臂的伤口还没好全,你就留在里头吧!”说罢就一溜烟跑了,徒留姜承原地捂脸表示曾经师父说把这小子交给自己管教,自己还不以为然觉得这孩子挺聪明懂事的不必操心,现在才深切体会到带孩子的痛苦……他现在辞职还来得及不?

      暮菖兰请的三个托功夫一般,几下就被解决了。随着暮菖兰一声“滚!”掷地有声,三人灰溜溜地逃了。
      瑕连忙上前:“多谢这位姐姐出手相助。”
      “妹子不必言谢,我最看不惯这种欺软怕硬的东西。话说回来,你们几位身手不错啊。”她看向夏侯瑾轩和欧阳靖,“尤其是这两位公子,似乎十分精于玄门道术啊。”
      “不过是一些防身的小法术罢了,见笑了。”
      “哈哈,我这都是学来玩的!”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在下,暮菖兰。”
      “我叫瑕!”“在下,夏侯瑾轩。”“……姜承。”“姐姐你好,我叫欧阳靖!”“我叫谢沧行。”
      “瑕姑娘,夏侯公子,欧阳小公子,姜少侠,谢公子——”
      “不用、不用谢!姑娘请我吃顿好的就行!”
      瑕和瑾轩一阵无语,欧阳靖一个没忍住笑喷了。
      “呵呵这位姐姐,叫他大个子或者碎大石的就行啦。”
      “也行啊,哈哈哈——话说回来,姑娘是哪门哪派的,刚才的功夫可俊的很呐。”
      “不过是个小门派,说出来大家也不知道。”
      “那——”
      “怎么样,妹子,小公子,刚才没有受伤吧?”
      “没有没有,姐姐你别担心。”“当然没有,姐姐那么厉害,那帮登徒子连咱们的边都挨不着!”
      “姐姐……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欧阳靖明知故问:“哦?姐姐是有兄弟姐妹的人吗?”
      暮菖兰的神色暗淡了一瞬,“是啊,说起来我的一位……兄弟,长的和你一样可爱呢。”
      欧阳靖知道她说的是暮檀桓,也就挑了点不轻不重的话来说:“真的吗,那我有机会可要见见这位哥哥。”
      “……呵呵,好啊。你们以后就喊我暮姐姐得了。”

      接着就是三人一见如故的欢乐攀谈时间。谢沧行感慨道:“哎呀这小少爷,真是个妇女之友。”
      姜承嘴角抽搐了:“谢兄,他还小,哪里懂得这些——”
      “姜小哥你急什么,我就是开个玩笑嘛哈哈哈~”
      夏侯瑾轩这次竟也站在谢沧行这边:“是啊姜兄,阿靖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的。”——他就是个社交恐怖分子而已。“放心,他心里头最喜欢的肯定还是你啊。”
      “没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姜承感觉被夏侯瑾轩这么一说事情变得糟糕起来了,无奈自己嘴笨辩解不能,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不知前行路上还有什么危险,我、我再去探查一番。”
      姜承红着脸离开了,留下谢沧行和夏侯瑾轩在背后偷嚼舌根:“哎我说大少爷,姜小哥原来是这么容易脸红的人啊。”
      “不知道,我还从没见过他脸红的样子呢,好生可爱啊。”

      当晚吃过饭后,除了出门买酒的谢沧行,其余几人都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烛火烧的很旺,姜承就着火光整理明天的行李,欧阳靖就坐在一旁随意弹琴。良久,忽然听得姜承有些心烦意乱地“啧”了一声。
      “怎么了哥?”音乐乍停,他放下琴去。
      “没什么。只是想到白天来找茬的几个人,不知他们是否会有同党。”
      “嗨,我当是什么事呢,还以为你身体又不舒服了。”欧阳靖表示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话说回来,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说着就去揭姜承手臂上的纱布。
      “已经完全好了。你看。”
      散发着淡淡药香的纱布下,肌肤光洁如新,连一丝伤痕都没留下。
      他腹诽道这还没觉醒蚩尤血脉呢就恢复得这么好,“嗯,不错不错,这下小爷终于可以宽心了。”
      手腕忽然被人捉去,姜承转而将他手掌上的纱布解了开来,边检查边唠叨:“你怎么不对自己的身体上点心,谢兄都说了被妖气入体须得谨慎对待,你的伤恢复的慢些,白天又使了那么多法术,就不怕妖气感染?”
      “呃……”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一堆“牙印”欧阳靖也有些心虚,“一时情急嘛,当时也没感觉多疼。要我说,你当时就不应该奋不顾身地扑过来,小爷我一个土咒就能让那花妖吃的满嘴沙子,何至于连累你受伤?”
      “我怎么说也是习武之人,受点伤没什么大不了。倒是你,从小到大顶多磕过碰过,哪里受过这等疼?”
      记得自己用鞠凶钢刃都险些架不住那长满尖牙的花瓣,他却毫不犹豫地徒手抓了上去,还顶着那些尖牙生生掰开花瓣——

      “……打住!”欧阳靖咬牙切齿,他以前咋没发现姜承这么能纠结呢?觉得二人再这么磨叽下去连觉都不要睡了,今晚的“小风波”可怎么办!

      于是折腾许久可算是安稳睡下,半夜时分突然隔壁暮菖兰的房间传来几声刀剑碰撞的凌厉声响,将二人吵醒。
      欧阳靖迷迷糊糊地凭着本能爬起来,正要出门时被姜承摁住了,耳畔传来姜承同样有些没睡醒的声音:“隔壁似乎在打斗,你不要去。”
      “没事没事,我就去看一眼……”
      姜承从来都是和衣而睡,不像他习惯脱光(当然该穿的还是要穿的),因此披件衣服就出门了。欧阳靖冻得跟个三孙子似的也没办法,只得随便套了个外套紧跟上去。
      白天那几个托儿又来抢了夏侯瑾轩的包袱,他们赶到时已经被暮菖兰拦住了。几人这么一闹腾客栈里的其他人也别想睡了,一个个嘴里骂着谁打扰老子清梦一边检查自个东西丢了没。
      夏侯瑾轩一打开包袱,里头那些金银细软明晃晃地一照,效果堪比几盏烛火。
      “嚯,夏侯家果然是家大业大,你这包袱里少说也有几百两!那帮小贼是没这个福气了,咱们以后的吃喝住宿可不能这么将就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半夜行窃了。恐怕你在进村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家认定是头肥羊,白天勒索不成,晚上就直接来拿了。”
      “这,暮姑娘,你看你白天不是也教训过他们吗,说不定是来寻仇的。”他看了一眼欧阳靖,“而且说到看人下箸,阿靖他不也是世家少主吗,怎的只偷我不偷他呢?”
      瑕反驳道,“哼你还找理由!我们之中数你穿着最富贵,小少爷一来没有穿金戴银,二来又和姜小哥住一间房,不偷你偷谁?”
      “啊?瑕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俩——”
      暮菖兰玩味地笑了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姜兄弟作为欧阳家弟子,一路上互相照应,当然要时时刻刻陪在自家少爷身边了~”还特地重读了“时时刻刻”这个词。“话说回来,这位公子,我替你拿回了包袱,你要怎么感谢我才好呢?”
      “这……还请暮姑娘示下。”
      “这个嘛……听说你们要去折剑山庄?”
      姜承并没有发觉暮菖兰话里的暧昧意味,此时他的警戒心大过一切:“你怎么知道?”
      “之前和妹子聊天时听她提起过。没想到能在此地遇到夏侯、欧阳两家的重要人物,真是荣幸。”
      接着她与瑕一唱一和,顺理成章要求入队,遭到了姜承的反对。“恕我直言,但姑娘你身份不明,怎能与我们同行?”
      “姜兄弟是怕我身份不明,对你的少爷不利吗?呵呵~那你属实多心了,你们若是出去打听一番我暮菖兰的名号,便知我经常受人所雇做一些跑镖的买卖,区区护卫我是经验充足。”
      谢沧行则是仗着实力有恃无恐,也不在意暮菖兰的身份:“哈哈哈,是啊!多个人更热闹!”
      姜承瞬间感到深深无力,于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欧阳靖,心想自家少爷这么通情达理一定能理解自己的苦心,奈何欧阳靖也说:“放心吧哥,我觉得暮姐姐人挺好的,有她作伴这一趟肯定好玩!”

      姜承:……
      姜承:师父我现在辞职还来得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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