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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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地处东半球和北半球，都柏林的气候却和黎城截然不同——起飞前还是倒春寒，一下飞机，曲染就把外套搁在臂弯里。只穿羊绒开衫都嫌热。
“抱一个？”元戎十老远就看见曲染，张开双臂，说“要不是在国外，我肯定找人给你唱《分手快乐》。”
“滚。”曲染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走路都带风：“你爹我快热死了，先去酒店换衣服再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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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陆嘉元趁着竞标空隙，迫不及待溜出去给周珩玉打电话，“曲染发了条朋友圈，她现在应该在都柏林。”
周珩玉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问：“她没删你？”
“没有，”陆嘉元从中品出了几分深意，反问他：“你不去追吗？”
“不去了。”周珩玉沉默好久才开口：“我要回来一趟。”
“什么？”陆嘉元以为自己听错了。女朋友提分手了不去追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回豺狼虎穴给自己找罪受？
周珩玉没理他，继续说：“有件事，你帮我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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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助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周珩玉一个人吃完了整整两个小蛋糕。
明明昨天去挑的时候那么开心。他想：自己陪着老板跑了整整五家店，一个味道一个味道的选，把他一个喜欢吃甜品的人都差点吃出工伤，结果却是被原封不动的退回。
说原封不动的退回不对，因为曲染是把所有有关周珩玉的东西都理出来让他拿走了。换句话说，曲染不是不要这两个小蛋糕，是不要周珩玉这个人了。
——或许还是分手了吧？
周珩玉吃完最后一口蛋糕。奶油用料很好，只是一个人吃掉两个总归会腻，又加上蛋糕在客厅里放了一夜，微微有些变质。
“走吧，”周珩玉拿上外套，回头问：“几点能起飞？”
许助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找老板的目的。“机场说现在航道排不过来，最早可以明天上午十一点走。”
“那就定航班。”周珩玉转身，那双艺术家般的眼睛此刻变得锐利，盯着他说：“最早的一班走，越早越好。”
“我们现在就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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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戎十罕见的喝着无酒精饮料，向曲染求证：“你和周珩玉是真分了，不会分分合合纠缠不清吧？”
曲染：“……”她无语地看他了一眼，说：“我又不是言情小说女主。”
她把周珩玉的社交账号拉黑，联系了他的助理来拿他的东西。
助理走到时候，曲染叫住了他，“等等。”
她把放在吧台上的两个小蛋糕拿给助理，说：“这个也是他的。”
助理的眼神她看不懂。或许是想和她说什么，谁知道呢？曲染笑了笑，她当时连再见都没跟人说。
毕竟说了再见也不会真的再见面。
“舒竫呢？”元戎十这才想起来，“他不是在群里喊了半天要跟你一起来吗？”
“被他姐扔去美国交换了，他也就叫两声，真出出不来。”思绪被拉回现实，曲染顺着元戎十的话语想下去，发觉竟然已经好久没和舒竫见面。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我们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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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放下上一段感情的方法就是开始下一段恋情，真的。”舒竫开始出馊主意，“而且我好久没出来玩了，嘿嘿。”
曲染、元戎十：“……”这小傻子还当上情感导师了。
三人走进一片灯红酒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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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拒绝了三个金发微秃未来的“华尔街之狼”后，曲染忍不住吐槽：“这是正经酒吧吗舒竫，金融男普信的气息都快把我熏过去了。”
舒竫：“……”不敢动，再来一个染爹要直接发火了。
“小姐，”酒保放下一杯马蒂尼，“那位先生请您的。”
几人都看过去：卷发棕眸，足够年轻。曲染不慎和他对视，礼貌地朝他笑了笑。
“哇哦，”元戎十吹了声口哨，“小卷毛诶。”
“拜托这都不是染爹喜欢的风格，你激动个啥。”
“这是我喜欢的风格之一不行吗？”
“出门隔一条街就是gay吧，慢走不送。”
曲染：“……你俩二比吧？”
说话间，卷毛已经走到他们身边，“我叫Tom，你呢？”他直勾勾地盯着曲染，眼神炽热。
“你可以叫我Jerry。”曲染随口敷衍道，与他碰了碰杯，“Cheers.”
“Hey，”卷毛抗议，“Do not kidding me.”
“抗议无效，”曲染不想理他，“你不是我的菜。”
“真的吗甜心，”卷毛没有被她冷漠的态度打倒，反而越挫越勇，“我连跟你喝一杯的机会都没有吗？”
曲染转头，“当然——”
她盯着这人的眼睛发愣，随即改了口，“或许有机会。”
曲染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微笑，问：“你愿意跟我聊聊艺术吗？”
“天哪甜心，”卷毛惊呼，“你怎么知道我学的是艺术？你想听什么？罗马还是意大利……”
两人渐渐走远，元戎十用手拱了拱舒竫，“赌不赌？”
“赌啥？”舒竫被他搞得莫名其妙。
“赌染爹多久回来——我赌半个小时。”
“怎么可能？”舒竫反驳道：“染爹可是突然松口的，你有什么理由——至少一个小时。”
元戎十看着两人交谈的身影，转头冲人假笑，说：“证据？就凭那双眼睛。”
***
“甜心，”卷毛再次问曲染：“你真的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曲染沉默片刻，然后开口：“抱歉，是我……”一向伶俐的人讲话也会卡壳，她甚至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卷毛笑了笑，接着她的话继续说：“不用抱歉，甜心，我知道原因。”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你一直看着它，我想，它应该跟另一个人的眼睛很像。”
……
“其实我叫怀特，”卷毛把人送到酒吧门口，然后停下脚步，在最后坦白。
“再见，甜心。”怀特朝她挥手，一口白眼在昏暗灯光下也灿烂，说：“你这么美好，应该再幸福一点。”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chapter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