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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chapter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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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落地了。
【周】:空着手回来会不会被曲曲赶出去?
【股票涨停】:视情况而定
周珩玉嘴角上扬,转头对助理说:“你先去车上,我有点事。”
他想了想,又改口,“算了,你帮我参考一下也好。”
***
周珩玉挂好大衣,去抱窝在沙发上回邮件的曲染。
“好想你。”曲染今天没喷香水,身上是家里沐浴露的味道。周珩玉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家里事情一结束我就回来了。”
“真的吗?”曲染转头看他,脸上是周珩玉看不懂的神情。
“曲曲不信吗?”周珩玉还以为她今天心情不好,把人抱的更紧,说:“我还给你带了——”
“曲曲。”曲染打断他,把这两个字说的很慢。她转头看着周珩玉,问:“你是在叫我,还是在叫赵岚曲?”
周珩玉整个人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曲染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从他怀里退出来,把手机扔给他。
“我是不介意你之前的感情史,”她说,“但这不代表别人把事情捅到我面前我也不介意。”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谈恋爱要我开心,你答应的很郑重。”
——现在呢?周珩玉迟钝的去拿手机,发现里面是他和赵岚曲见面的照片。照片角度刁钻,只能看到他将纸巾递给赵岚曲,仿佛两人已经重修旧好。
“你跟我说家里的事一结束你就回黎城了,可是你还去见了赵岚曲;你送我的大衣赵岚曲也有,甚至她穿着大衣的照片还附在邮件里。”
周珩玉仰头,无力地眨了眨眼,说:“大衣的事情我可以解释,那件衣服确实不是我送的。”有人在整他。
可以解释?曲染摇摇头,说:“不用你解释。是不是真的是你送的不重要。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你送的。”
曲染低头看着他,话语落地,掷地有声——
“周珩玉,我们分手吧。”
伤害。欺骗。达摩克里斯之剑悬而未决,知道情绪达到顶端,才轰然下落。
周珩玉哑然,半晌,他开口,和曲染对视:“可是我爱你。”
可是我爱你?曲染感到不可置信。她被这五个字激怒:“我难道缺爱吗周珩玉?亲情友情爱情我要什么没有?你懂什么是爱吗你就对我说‘我爱你’?还是你觉得你懂爱很伟大?”
“你以为你的爱是什么?二十一世纪的黄金?第一手的钻石?”曲染觉得好笑,“它充其量不过是二奢侈品里从不保值的Prada和miumiu,摆在家里不罩玻璃罩就会积灰的施华洛世奇。”
“这种‘爱’,”曲染把“爱”字咬得很重,看着周珩玉,真的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说:“我想要就要,不想要丢掉就可以了。”
“现在,给我立马滚出去。”
***
“砰!”
人走茶凉,周珩玉却留下了太多东西——包括那件前不久被他挂在门口衣柜里的外套。
曲染用力把门关上,转而去厨房找点吃的,却又在冰箱里看到了周珩玉买回来的蛋糕。
蓝莓味,两个。她和周珩玉都喜欢的口味。
她把蛋糕拿出来,最后也没有丢掉。
曲染把厨房和玄关的灯关掉,只剩客厅冷色调的顶灯。离开之前,她抹掉了周珩玉门锁上的指纹。
***
曲染又干掉一杯shot。酒精上头,她越想越气:
“我这么明艳动人,拍照361度无死角,他竟然把我素颜当成前女友的替身?脑子被驴替了吧!”
她转头看向刚在club认识的漂亮小姑娘,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一番,满意的赞叹道:“要是她长得和你一样漂亮,我这替身做的也不冤。”
漂亮小姑娘对她的脑回路表示震惊,问:“所以你和你男朋友吵架是因为这个?”
当然不。曲染摇摇头,谎言和伤害才是原因。但她只是指正,“前男友。”
她指了指自己,“我,已恢复单身。”
她又指了指酒吧,“爱去哪去哪。”
她喝掉面前的大地之心,“爱喝多少喝多少。”
她打开手机,给对方展示了一个小时之前的购买记录,清一色的小短裙,“爱穿什么穿什么。”
在对面“这富二代这么能送钱”的眼神中,曲染又招手叫来了认识的调酒师,“Kelly!”又指了指她,说:“认熟脸了吗?”
Kelly笑了笑,“这么漂亮,很难不记住。”
“以后她来喝酒,记我账上。”
漂亮小姑娘总算看明白:这人正借着失恋的由头发酒疯。她生怕这人下一秒喊出:“今晚全场消费我买单!”拉着人出了酒吧又尽心尽力帮人联系了司机,把人塞进车里。
曲染开了车窗,说:“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漂亮小姑娘:“……”你才发现啊。
“戎清圆,”她顿了顿,也不管醉鬼能不能听懂,“‘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的清圆。”
曲染朝她摆了摆手,“那再见了,清圆小可爱。”
“我到家了给你发消息啊!”
***
戎清圆被对方最后一句搞得莫名其妙,直到回家,她在口袋里找到了半张写了名字和微信号的餐巾纸。
她愣了愣,还是加了。对面秒通过,话语间很清醒的样子。戎清圆笑了笑,给她最新的一条朋友圈点了赞。
——曲染晒了机票订单:明天中午十一点,去都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