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被集中的黑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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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契约人的好心情，黑龙普路托回应的却是又一咆哮，而也许是心有灵犀，在伙伴刚张开嘴安塔利斯便迅速为它套上一个“悄声细语”，满意地看到刚被勤劳的小精灵恢复的玻璃没有再次损坏，麦克法斯蒂家主才再次凑上前去，修长的手指安抚着黑龙强壮的嘴巴：“普路托，别这样，你知道，这是必须的。”
黑龙气呼呼的用鼻子喷了一口气，被意料之中的安塔利斯轻松躲过了，看到火星掉落在阳台的石板上慢慢熄灭，卡培拉皱着眉头收回魔杖。似乎是出够气了，黑龙低下高傲的头颅，使他的头顶处于阳台边上。安塔利斯翻身跳上去，拍拍伙伴冰凉的皮肤：“抱歉啊，拜托你了，普路托。”
黑龙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他开始煽动肉翼正要升空。突然安塔利斯闪过一个感觉，急忙用感应叫停黑龙的升空；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扑出阳台，正好被转身的麦克法斯蒂家主接个正着。
“这样很危险，奥斯汀。”麦克法斯蒂家主蹙眉，用手指点了点怀中小男孩的额头：“如果我没有及时让普路托停下，你很可能直接摔下去，或者被普路托的翅膀扇飞开去。”
“安塔利斯会接住我的～～”小奥斯汀对着监护者咧嘴一笑，“安塔利斯，我也要去！”
麦克法斯蒂家主沉下脸，放开怀中的孩子：“你应该知道，奥斯汀，族规限定了你在10岁，得到自己真正的魔杖之前是不能参加御龙仪式的。你很聪明，应该明白这条规则背后的含义。”
“但是……”奥斯汀嘟着嘴试图说服监护者。
“即使你对自己的魔法多有信心，也不能带头违反族规。特别是你试图说服的人是麦克法斯蒂的家主。”说到这里，安塔利斯好笑的拍拍小奥斯汀金灿灿的脑袋，望着那双跟自己一样颜色却更加清澈与纯真的紫眸：“你怎么会觉得麦克法斯蒂家主会带头同意你违反族规呢？”
小奥斯汀嘟着嘴不说话，任由着安塔利斯将他抱下黑龙，回到阳台上。做完这一切动作安塔利斯回到龙头，看了下今天留守的管家。
“安塔利斯少爷请放心，我会看好奥斯汀小少爷的。”亲近的管家立刻做出保证。虽是如此，安塔利斯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卡培拉也有很多工作需要准备，而小奥斯汀却是个太过于聪明，或者说调皮机灵过头了的孩子。这些条件都给了安塔利斯一个今天会出点什么事的预感。
不过担心……恐怕也没什么用吧。而且感觉虽然有些不安，却没有麦克布恩管家的时候那么严重。
大概……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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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很温暖。
冬天会有这么温暖的感觉？
难道那个无聊的贵族巫师又来了？
不可以再睡了，难得他出现，难得有那些稽留下来的问题能得到解答……
用力试图撑开沉重的眼皮，即使是这么简单的动作，西弗勒斯•斯内普也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成功。逐渐清晰的视线与感觉所接收到的是一个洁净的空间。没有厚重的灰尘，没有污秽的天花板，没有难闻气味的空气。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去，取而代之的是洁白而合身的衬衫。
这里，绝不会是熟悉的蜘蛛尾巷。
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
挣扎着坐起身，虽然身体因为这个动作而发出无力的信号，但毕竟还是坐起来了。
这是一间类似客房的房间，两张并列的床铺着洁白的床单，窗外明亮的阳光安静的铺在干净的木质地板上，显示着冰冷的雪夜已经过去。
雪夜……
刚想到这个词语，脑海中瞬间闪过好几个画面，那个本来应该叫住父亲的人，醉醺醺地咆哮着高举啤酒瓶的样子，染满整个视野的血红，刺骨难耐的疼痛……这一切仿佛一股寒流，使小斯内普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身体，浑身开始颤抖，头也开始发晕。
“你应该继续躺着，孩子。”一个有活力的女声突然响起，然后伴随着开门声，一个绿色的身影匆匆走入，小心的扶着床上的孩子试图令他重新躺下：“真是的，怎么会刚好在我要出门的时候醒来？早知道就喂下点催眠剂……只是没想到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会这么快清醒。孩子，你的伤口虽然都愈合了，但身体损失的生命力还有魔力都没恢复，受伤的时候还魔力暴走了吧？你的身体需要再睡一觉。我拿点催眠药给你，现在你的情况应该可以喝它了。”
“不！这里是哪？我必须回去！”刚刚清醒的小孩挣扎着不肯躺下，怕影响他的恢复的女巫只好住手，想起现任家主走前留下的话，尝试着叫道：“西弗勒斯•斯内普？”
男孩顿住了，蹙着眉用警觉的黑眼睛盯着这个确定不认识的，应该是女巫：“你知道我的名字。”
“是安塔利斯•麦克法斯蒂家主送你到这里，在他前来接你回去之前，身为治疗师我的建议是你在睡上一觉。”女巫为男孩不再挣扎松了口气，转身准备去拿魔药，没走两步却感觉到袍子被抓住了。
“安塔利斯在哪？我要见他。”回头，这个黑发黑眼的小男孩紧紧地拽住她的长袍，眼睛中满满是不信任。
看来比安塔利斯家主预料的还难缠。
而且直呼他的名字……
“你确定你现在的身体适合长途跋涉？这个时间想见安塔利斯家主可不是一个幻影移形能达到的，而且你的身体现在也受不了幻影移形。”虽然很想替真正的主人确定这个孩子的身份，但治疗师的职责还是令她说出了规劝的话语。
“这些跟你无关。”西弗勒斯•斯内普高傲的昂起脑袋，那态度令女巫很想直接飞过去一个“昏昏倒地”。冷静点，克罗莉丝，你面对的是病人！女巫做了几次深呼吸终于控制住情绪，正要继续说服，门又一次打开了：“克罗莉丝，快点，作为治疗组组长你需要提早到达的吧？”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巫推门而入：“听到了吧？……呃，这小鬼醒了？”
他得到的是一个拳头，治疗女巫气呼呼的收回手：“把你的礼仪给我装回去，别给麦克法斯蒂家丢脸。”顿了顿，女巫带着为难询问她的兄弟：“呐，这位小斯内普要求跟去见安塔利斯家主。”
“想见就见咯。”男巫满不在乎的为克罗莉丝披上斗篷：“卡斯帕已经先过去了，把这小……小斯内普带过去还给安塔利斯家主也好，反正那家伙本来就不像把他留在这。好像我们希望似的……”被女巫瞪了一眼的查尔斯赶紧住口。而瞪完人的女巫转回床，正好看到那孩子讽刺的假笑。
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
“你确定你能支持着完成门钥匙的旅途吗？”女巫再次确认道。
“这跟你无关。”小斯内普冷笑着结束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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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使用门钥匙的感觉跟舒适之类的美好词语完全沾不上边。跌跌撞撞的落在僵硬的冻土上，小斯内普强忍着想呕吐的恶劣感觉，冷着脸再次拒绝了治疗师给予帮助的企图。
即使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但这两个巫师奇迹般的没有催促，等到他几乎没有血色的脸稍微好转后，两人才领着他走向山上深处。
这是一座算不上高的山，但对连病愈都不知道算不算上的小斯内普来说却艰难异常。看看手中的怀表，又看看一脸菜色却倔强的小家伙，查尔斯转头建议女巫：“克罗莉丝，小家伙我会负责的，你先过去吧。”知道自己不应该迟到，女巫稍稍犹豫了下，便甩开长袍疾步走开。
对女巫的一声不吭的离去男孩也没说什么，只是擦擦头上不该在这种季节出现的汗，继续坚定的往上爬。
“我啊，最讨厌像你这样不懂别人好意的家伙。”本来安静的陪在男孩身边的巫师，在就快到达山顶的时候突然开口。
“哼，我对假惺惺的人也完全没有喜欢这种感觉。”小斯内普露出假笑，但男巫却看着那头打湿的头发：“……哼，怪不得那家伙会……果然我最讨厌你们这样的家伙！”
没来得及回嘴，这座不高的山丘已经全部在脚下了。眼角所扫过的东西，瞬间将小斯内普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半月形的四面环山海湾，远眺所见的都是青色的海水，不再有哪怕一个小岛的陆地——不出意外，这已经是大陆的尽头了。但最令小斯内普吃惊的是，海湾上有的不是其他而是十几条黑龙，没有任何笼子或者锁链之类的桎梏，巨大的，成年了的，看似完全自由的龙。
“你来的很是时候，今天，麻瓜们是说的圣诞节。而在我们麦克法斯蒂家，今天却是御龙日。我不知道安塔利斯家主有没有告诉过我们麦克法斯蒂的传统，不过那些也不所谓了，就算你是个迟钝的人，看完今天的御龙仪式也会明白这是个怎样的家族。”
不知是由于他的话语，或者只是单纯闻到生人的味道，离这个山坡最近的一条黑龙突然转头，对着山坡一阵嘶吼，巨大的音量在空气中化为狂风，一路飞沙走石，直接将小斯内普本来气色就不好看的小脸吹的更青了。
嘶吼完，黑龙的嘴巴朝向天空，但小斯内普无法因此放松下来，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楚的看到，黑龙尖牙间跳动的火焰。
“它要喷火……”紧紧拽住自己的衣服，因为紧张小斯内普的声音甚至也开始颤抖，虽然里有一段距离，但空气中开始升温还是将炽热传导了过来。睁大的眼睛里，黑龙放下嘴巴，那毁灭的红光在巨大的喉咙中，挣扎着就要脱离。时间似乎被什么魔法变慢了，即使是火星跳跃的轨迹也那么的清晰……
“3、2、1……”这时，黑龙脚下的巫师也发出叫声，“钻心剜骨！”随着咒语的发出，空气中再次响起黑龙的嘶吼，不同于之前的叫声，黑龙的声音充满了痛苦，还有……求饶？
小斯内普惊奇的看到黑龙收起爪子，向巫师们低下高贵的头颅，有点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身旁，查尔斯冷笑着，眼睛直直地望进男孩的眼睛深处：
“征服，或死。这就是麦克法斯蒂。”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被集中的黑龙
